第十章 命運的邂逅

  沒有不散的宴席，沒有不到的黎明，即便這裏暗無天日。


  宴會已是接近尾聲，佩羅娜今天經曆那麽多事情，即便是快樂幸福的，身體也早已撐不住了，影法師早在她“喊著繼續喝”的時候就抱過來給莫利亞了，正被莫利亞捧在手心，披風作為佩羅娜的被子。


  辛朵莉早已攙著霍古巴克回去他的房間了。


  此時那群落魄的海賊也已不見了身影，阿布薩羅姆還在跟將軍僵屍們猛幹，士兵僵屍則在周圍“煽風點火”，讓他們幹得更猛。


  “頭，幹翻將軍們，您可是我們的領袖”


  “這才幾個啊，繼續，我給頭您倒”


  “人喝酒不得醉，要不主人多慚愧”


  “頭，我跟您有交情的，感情深一口悶，感情厚喝不夠，來一杯”


  之類的“虎狼之詞”，不堪入目，開啟了護眼模式。


  莫利亞搖了搖頭，看著阿布薩羅姆，又低頭瞅了瞅佩羅娜，心裏難言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想起了與佩羅娜和阿布薩羅姆的邂逅，這是命運的指引啊。


  十多年裏雙方的不離不棄，是見證情誼的最好證明，是日子裏頭一點一滴的匯聚。


  包括他在內的四人都是出生於西海，霍古巴克是他十年前在西海辛朵莉墓前招攬的。


  而佩羅娜和阿布薩羅姆是他在與凱多戰敗後在西海遊曆碰到並帶在身邊，那時都還是小鬼頭。


  遇到阿布薩羅姆時他瘦骨嶙峋，一臉苦相，額頭上有傷。似乎剛跟人打架。戴著破爛的一頂高帽，上身赤裸著身子，下身穿著破碎短褲，手裏還拿著一把鏽蝕的小鐵鍬，是個為了生存而擁有狼性的少年。


  而佩羅娜，是他收養的幼兒，一個被遺棄的嬰幼兒。


  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這樣的孤兒或流浪兒，特別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剛處刑後的那幾年，因為他那一番話，因為那個“OnePiece”寶藏的下落，而湧起的大海賊時代。


  無處不在的戰爭，無時無刻的死亡，硝煙與血淚彌漫整個世界，野心如同野草燒之不盡，一茬又一茬。


  仿佛命運的安排，她與他的邂逅就是在這種“SAD”&“SMILE”哭笑不得的情況下發生，各自的身份是，一個落魄的敗北者，一個純真的折翼天使。


  “這個熊A布偶給您，冬天快到了，先生”


  “我想起了和之國的櫻花了，一起？”


  那是一個正日落的黃昏，夕陽那微弱的光芒灑遍大地，如同披上了蟬翼般的光彩，一個健壯的、有些落寞的惡魔身影抱著瘦弱的折翼天使，消失在了太陽底下，用黑色的眼睛去看清來臨的黑暗的夜。
——

  辛朵莉攙著似乎已經醉了的霍古巴克走進了他的房間，一個掛滿辛朵莉照片相框的房間。


  把他扔到床上後，辛朵莉準備退出房間，卻聽到本該早已昏醉過去的霍古巴克叫住了她，“等一下。辛朵莉。”


  辛朵莉沒有回話，靜靜著看著他。


  霍古巴克也沒在意，從床上下來後，踱步走到牆壁前，看著牆壁上那些照片，百感交集，無語凝噎。


  每一張照片裏的美人兒，都是在開心燦爛的笑著，無論是正在表演，還在在與人交流……每一張都是他日思夜想的主人公-舞台歌劇家維多利亞辛朵莉。


  緩緩移步到一副長度占據牆壁三分之一的巨大相框前，看著眼前燦爛微笑的辛朵莉，百感交集，拿起了桌子上的小相框，手指輕劃，撫摸著相片上的人兒，不禁流下了眼淚，如果不是真的愛了，誰又願意去做這樣的事啊。


  “我的辛朵莉啊”


  “十年了”


  轉身看著臉色有著明顯縫痕的辛朵莉，仔細的看著她，無神的眼瞳，縫痕的臉龐，蒼白的膚色，無絲毫人氣，都在明晃晃的述說主人已死的事實，最終苦澀的說道，

  “你恨我嗎，辛朵莉”


  愛摔盤子的辛朵莉很疑惑，“您在說什麽”


  聽到辛朵莉的回答，霍古巴克沒有理會，

  “我到底在說什麽，你們僵屍除了忠誠之外，沒有原來的意識啊”


  “算了，就這樣吧”


  “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你自由了，辛朵莉”，胡亂擦幹了眼淚，拿出了藏在某處的海鹽，準備給辛朵莉吃下。


  隻是意想不到的事，在遞給辛朵莉，命令她吃下了時，辛朵莉突然流下了眼淚，露出了霍古巴克無比熟悉而又闊別已久的笑容，

  讓霍古巴克震驚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又很期待道：“是你嗎？辛朵莉？你回來了？”


  辛朵莉隻是看著他，笑著流著眼淚，把鹽巴吃了下去。


  霍古巴克再次流下了淚水，

  “辛朵莉啊，你知道嗎？”


  “為了再次見到你，我拋棄了一切包括靈魂”


  “隻想每天看到你那予以世界溫柔的笑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