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凍僵
這要是讓方牧蒙知道它的小癖好，不知他還能不能吃的下去。
而妖獸死宅的代價便是信息交流出現障礙，這可不像是地球，足不出戶便能了解很多事情。
如今這邊原先有老穿山甲控製的地界，早就易主了。
方牧蒙飄在半空中，看著從遠處山崖縫隙中不斷鑽出來的灰色老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群老鼠每隻都有尋常的野貓那麽大，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有將近兩隻貓大的體型，再加上數量眾多，密密麻麻好似在墨淵的底下鋪上一層灰色的地毯。
巨蟒看到鋪天蓋地衝過來的鼠群，猛然直立前半段的身子，就連蛇鱗都炸立一片。
要是平時，老鼠這種生物就是他最喜歡的口糧之一，但是那隻是限於正常情況。
如今這密密麻麻的鼠群，別說吃了，一隻隻讓它咬死都能把它下巴類脫臼嘍。
恨恨瞪了半空中的方牧蒙一眼，巨蟒轉身就跑。
實在是入不起這群大老鼠啊，不跑可能就淪落成被老鼠吃的蛇了。
漂浮在半空中，方牧蒙看著落荒而逃的巨蟒，揚眉吐氣地笑了起來，結果笑著笑著他突然發現自己被一道陰冷的目光盯住了。
止住笑意，方牧蒙低頭在亂竄的鼠群中尋找起來。
仿佛看出他的意圖，一直體型和周圍老鼠沒什麽區別，但是毛色發黑的老鼠跳上一塊石頭，迎向方牧蒙的目光。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方牧蒙看著主動再出來的老鼠，明白它就是鼠王了，但是不明白為什麽會願意主動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這時候不應該貓起來在暗中組織鼠群嗎？難道這隻鼠王有非常強大的戰鬥力？
可是接下來鼠王的舉動差點讓方牧蒙驚得直接撞到一邊的山崖石壁上。
隻見那鼠王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枚赤紅色的果實，直接丟向方牧蒙。
驚疑不定的方牧蒙借助那枚果實，用黑客係統鑒定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一枚朱果。
這可比他之前收獲的清凝果價格高多了，是近乎於傳說的果實，如今的大陸上已經絕跡了。
傳聞吃了朱果後不僅可以助人修為精進，甚至能改善人體環境，提升資質。
而現在這鼠王竟直接將這枚果實丟給了自己，這使得方牧蒙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吱吱吱。”那鼠王見方牧蒙接住朱果，人李起身，一隻前爪指向巨蟒逃竄的方向，又在原地轉了一圈將自己盤成卷，做出吞咽的動作。
“你這是……想要那巨蟒守護的清凝果？”方牧蒙猜測著說出自己的理解。
哪知那鼠王聽後竟真的興奮的直點頭。
“有點意思，但是你這老鼠和別的不一樣啊。”方牧蒙露出一臉感興趣的神色，上下拋著手中的朱果，“別的老鼠都是奸詐無比，哪怕做個交易就算不使詐也不會這麽實在地交出自己手中的寶物吧。”
聽了方牧蒙的話，鼠王驚在了原地，興奮的感覺立刻消失無蹤，用不可置信又帶著點懊悔的眼神盯著方牧蒙。
“咳咳，別這樣看著我，就是逗逗你，借著。”被鼠王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的有些尷尬，方牧蒙幹咳兩聲很果斷地丟出一枚青色的果實。
再次興奮起來的鼠王跳起來接住果實，直接抱著就啃了起來。
“那個……你被騙了，那枚果實是毒果。”看著鼠王瞬間就將果實啃下一小半，方牧蒙悠悠說道。
“吱！”鼠王毛都炸了，抬起頭瞪著方牧蒙，門牙上還留著一塊果渣。
“哈哈，逗你的，這墨淵底下的妖獸都這麽蠢萌嗎？”方牧蒙整個人在半空中都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抱著清凝果的鼠王眼神已經和一個小怨婦有的一拚了，一邊啃著清凝果，一瞪著方牧蒙，啃一口，瞪一眼。
那叫一個有節奏。
交換了果實後，方牧蒙想了想繼續向墨淵深處飛去。
這墨淵底下可能因為常年無人到來的緣故，妖獸雖然隨著修煉開了靈智，卻好像都變得不通人性，就像是那條蠢蛇，還有老實的一匹的鼠王。
再加上沒種妖獸都有自己的專屬地界。
就像那群老鼠占領的原先屬於老穿山甲的地界，還有巨蟒的那處水潭，所以妖獸們之間都沒有交流。
那鼠王絕對是早就想吃巨蟒的清凝果了，但是巨蟒在水潭中的戰鬥力能提高兩倍不止，鼠王沒有信心能夠鬥過他。
此時聽見自己安排在那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後，立刻發動自己的族群在自己地界幫方牧蒙攔下巨蟒，為自己的交易打下基礎。
清凝果對於他們這類陰性的妖獸，實際效果遠高於朱果，這也正好便宜了方牧蒙。
其實方牧蒙本來是想連朱果的植株一起拿走的，畢竟現在鼠群的主力都聚集在外麵。
機會難得啊。
不過仔細想了想，方牧蒙還是決定不那麽做了。
畢竟用清凝果換一枚朱果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了，再偷偷搶人家東西，方牧蒙那本就不多的良心還是有些痛的。
再一方麵，這群大老鼠雖然看上去沒什麽威脅，那鼠王還有些蠢萌蠢萌的，但是它們怎麽說都是推翻曾經老穿山甲後上位的，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方牧蒙覺得和這些鼠輩結仇心中還有些懼怕的。
它們可都是潛伏跟蹤的一把好手，在這墨淵地下，結了仇那就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放棄心中的計劃後，方牧蒙開始全速趕路，借助背後雙翼一路滑翔，速度奇快。
不出片刻，方牧蒙便來到一片水潭前。
緩緩落**形，方牧蒙打量起水潭以及四周的環境。
這處水潭比之前巨蟒地界的大上很多，同時明顯更深幾分。
雖然無法了解具體相差多少，但是僅僅看著水潭仿佛要擇人而噬的漆黑，便讓人新生恐懼。
“如果沒錯的話，墨淵真正的入口就在水潭底了，可是……”方牧蒙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深不見底的水潭，遲疑起來。
這水潭書上說僅僅是溫度極低，需要真氣護體，其他沒什麽危險。
可是方牧蒙現在經曆之前的兩次遭遇後已經明白，時間過去太久遠了，墨淵中已經發生了甚大的變化，如今水也不能確定這水潭中是否有危險。
萬一也有那群大老鼠一樣的入侵者怎麽辦，那樣要是被抓住了，方牧蒙可不確定自己能否打過。
“下，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不下還去哪了。”並沒有遲疑多久，方牧蒙就咬牙下了決定。
實在是現在他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刻，想要回到外麵的世界，就必須一路前行。
同時他有弱水之靈在身，水中並不會降低他的實力，反而有可能會有幾分加強。
在水潭邊上逛了兩圈，方牧蒙並沒有直接跳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放進水中。
他決定是下了，卻不準備貿然下水。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手指入水，一陣涼意襲來，順著手指蔓延到整條胳膊。
“呼~刺激！”方牧蒙打了一個寒戰，反射性想要縮回手指，卻硬生生控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一道淡藍色細線在他的指尖探出，慢慢深入水中，這是弱水之靈。
方牧蒙蹲在岸邊隨時做好向後躲避的準備。
在弱水之靈從水底慢慢遊曳一圈後，方牧蒙終於鬆了一口氣。
水中並沒有發現什麽生物，隻有一條通道，通向未知的地界，因為方牧蒙實力有限，無法控製弱水之靈探出那麽遠，隻能將其收了回來。
“咚。”
既然已經探明了去路，方牧蒙也不再遲疑，直接跳進水中。
入水後方牧蒙隻覺一陣恐怖的寒意襲來，手腳瞬間就有種凍僵的感覺。
運起真氣抵抗著寒意，方牧蒙手腳不停，遊向通道口的方向。
隨著下潛的深度增加，光線越來越暗淡，不過方牧蒙又弱水之靈的存在，哪怕失去視野也能感知到周圍的環境，不至於會迷路。
墨淵秘境的核心是處於一座在腹中開辟出來的洞府中。
入口處，一片不大的水潭平靜地待在那裏，無數年來連漣漪都沒泛起過，此時卻突然翻湧起來，一名少年從中探出頭來。
“凍凍凍，凍死人了。”方牧蒙凍得麵色發青，嘴唇都有些紫色，用力爬上岸後直接縮成一團不停發抖。
抖了一會，方牧蒙才緩緩恢複過來，臉上重新恢複血色。
控製弱水之靈將身上的水全部抖掉，方牧蒙有恢複幹爽，身上一點水跡都沒有，不過還是冷的忍不住抱著胛子走。
一路走過去，方牧蒙看的越多，臉上的興奮之色越多。
他發現這裏終於能和書中記載完全對上號了，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十分有安全感。
不同於墨淵的外界，那裏是露天的，隻有一道陣法隔絕人們的進入，有著自己的生態。
所以那裏的環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化很大。
可這墨淵的內部環境就不一樣了，這裏麵是個半封閉的環境，不是說裏麵缺少空氣什麽，而是沒有泥土植物這類的東西存在，所以這裏麵沒有什麽守護獸，隻有機關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