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當麵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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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保姆極力否認,可是傻子都能看得見,她的手在劇烈顫抖著。
“阿蘭,你……你讓我感覺惡心。司老太太終於忍不可忍,連連搖頭道:“果然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太太,你不能聽他信口開河啊!阿蘭還在極力狡辯,指著我大聲道:“您忘了?這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就是個神棍,全都是騙人之術。你不是最擔心少爺的事嗎?少爺可就是受這樣的人蠱惑的啊……
“你住口!司老太太厲聲喝道:“把你脖子上那綠油油的惡心玩意給我揪下來,你是把我當瞎子嗎?呼倫貝爾的大草原你都扣在我腦袋上了!枉我把你當成家人,當成姐妹,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對麵著司老太太的斥責和羞怒,這保姆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得信任了,索性也終於變了臉色,雙目圓睜,麵目猙獰道:“住口的應該是你吧,老妖婆!什麽家人?什麽姐妹?都是家人,還用得著我伺候你們一家吃喝拉撒?要是姐妹你還整日裏對我頤指氣使?話說的好聽,可說到底,你什麽時候把我當成人了?我告訴你,不要對我大喊大叫,大不了老娘不幹了!可是,沒有證據,你們誰也別給我造謠。這掛墜就是滇南老坑的,就是價值十萬塊,怎麽了?我愛戴就戴,你管的著嗎?不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到底你不就是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嗎?嗬嗬,如果咱們兩個換個位置,你還不如我。論長相,論家務,論口才,我哪不如你?
司老太太一向強勢慣了,都是她嘲諷訓斥別人的份兒,此刻被這叫做阿蘭的保姆突然如此暴擊,一時間竟然麵色蒼白,氣喘急促,瞠目結舌,差點當場昏過去!
說實話,看著老太婆這幅氣得吐血的神色,我還有點小小的幸災樂禍。
“看把你狂的,要證據是嗎?這個是什麽?劉大進不知不覺從後麵走了過來,啪的一聲,將一根湖筆扔在了桌上。
“從司老先生昏迷,到現在為止,你還沒出別墅。所以我就暗自猜想,那根被下過蠱毒的毛筆應該還在你手中,你沒機會丟掉。因此,剛才你慷慨激昂的時候,我到你房間裏轉了轉,不巧,還真就在你的枕頭裏把它找到了。
廚子先前被這女人差點推為替罪羊,這時候也忍不住火燒澆油發問道:“阿蘭,這不過就是根筆而已,又不是什麽寶貝,還用藏進枕頭嗎?你倒是說啊!
保姆狡黠一笑道:“什麽枕頭,我不知道啊?天知道是不是你隨意找了根筆嫁禍我的?還有,這屋子裏還有好幾個人呢?也許就是真正的凶手要害我,故意藏進枕頭了……
“嗨,你大爺的,死不認錯,死不悔改,死不要臉是吧?劉大進氣得要炸肺,大罵道:“我第一次碰見女版混不吝啊,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咬著屎撅子強,給根麻花都不換是吧?我告訴你,有你好果子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可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聯合起來欺負人!保姆阿蘭淡淡說著,麵無表情,儼然是刀槍不入為了。
我搖搖頭,笑道:“這位大姐,你恐怕忘了吧,我剛才說過,是蠱三分毒,沒有任何任何一種蠱是絕對安全的,飛毛蠱也是如此,你有沒有想過,那被我用祝由術逼出來的黑毛去哪了?
“你什麽意思?阿蘭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嗬嗬,你當真沒有感覺自己的在顫抖?你沒有心慌?你也沒有感覺呼吸不暢?我冷笑著問道。
阿蘭不自然地抿了抿嘴,眼神裏已經寫滿了慌張。
“給你這飛毛蠱的人難道沒告訴過你,被祝由術術驅逐的蠱毒會瘋狂反噬,最後在三個時辰之內,將下蠱者的內髒張滿黑毛?你老實回答我,右側手臂內,是不是在越來越癢?我陡然加重了口氣,大聲喝道:“你能想象的出來,自己六個小時之後,無數個黑色的金針菇一般的蟲子從你的皮膚裏鑽出來的場景嗎?我告訴你,真相自己雖然不會說話,但他會抗爭,所以企圖掩埋真相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極盡威脅恐嚇嘲弄之能,我要看著一個自以為內心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的人是如何信念崩塌的!
阿蘭心虛了,她下意識抓了抓自己右手臂,那種若隱若現卻又真真切切的刺癢感就如同真的有東西在血管、在筋骨中慢慢的爬行……
“哎呀,這位大姐的臉色可不太好啊,是不是感覺到了飛毛蠱在你血肉中撒花呢?劉大進眨眨眼道:“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巫蠱害人,虧你這麽個娘們想得出來。我告訴你,這樣下去,你死肯定是沒個死相了,肉屍一定惡心到家,但這不重要,關鍵你死後還得下煉獄,閻王爺的大烤爐上,把你困在鐵釺子上,一圈一圈,等到皮開肉綻,再撒上蔥花孜然……
禿子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嚇人,最後簡直成了大排檔燒烤!
“我能有什麽辦法!都是他逼我的!這個女人卻真的繃不住了,雙手捂麵嗚咽道:“本來說好的和你攤牌,他卻為了自己的兒子突然變卦了,十年的青春啊,我在這裏做牛做馬,做他的特殊工具,白天裏被你頤指氣使,晚上被他喝來令去,最後卻換來了這個下場,給我區區兩百萬讓我回老家,憑什麽,我不甘心……我還不想死……都是他逼我的……
廚子傻眼了,但眼神裏分明是八卦新聞的味道。估計用不了三天,司家這點事就得被他抖摟出去。
司太太歇斯底裏的怒罵完,接著便是仰麵痛哭流涕……
司聰不動生色,可我看到的卻是最為沉重的痛苦,對於他這麽一個走在自戕邊緣上的人,這成年人世界裏的一地雞毛,無疑又讓他多向死走了一步……
一個家庭最不願外人看見的醜陋的一幕就在眼前上演了,再待下去,誰都尷尬!
我和劉大進朝司聰無奈地笑了笑,徑直下了樓。這種事,隻能讓他們自己去消化。
等我和劉大進要開門的時候,司聰還是追了上來。
“羅大夫,實在對不起,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家……司聰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我一笑道:“沒什麽,成人的世界就是這樣,複雜著呢!對了,你父母雖然我沒切過脈,但是在我目診看來,兩人身體還都不錯。所以,你不用擔心。過一會,令尊……就醒了!
我心道,醒了之後這老頭會發現,自己睡了一覺把幸福搞丟了!
司聰苦笑一聲,點點頭道:“謝謝。對了,不管怎麽說,我還是不希望阿蘭死,您能不能替我放她一馬?把那飛毛蠱給解了?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笑道:“你是說毒蠱反噬?嗬嗬。告訴她,飛毛蠱壓根就沒有什麽反噬。我所描述的那些狀況,全是出自心理暗示。正是因為她做賊心虛,才會出現身體和情緒被我言語牽製的狀況。對了,要說做手腳,還真有,她手臂的毛衣裏,上被我偷偷塞進去了一根掃帚枝,這就是令他毛骨悚然的刺癢感的來源……
司聰有些驚訝,隨即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羅大夫不單單是個醫生,我發現您還是個大智慧的修士。
“修士談不上,我還是更喜歡醫生這個稱呼,救人救己,這不好嗎?我看著司聰意味深長道:“司少爺,與其交代後事,為什麽不坦白在我麵前,再掙紮一次?或許,你能走出旋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