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滿血複活的鳩摩羅
“住口!婉如,你真是沒救了!”
秦素梅本來還有些心軟,有些惋惜自己女兒的遭遇,但在聽見她一開口就“臭女人”長,“臭女人”短的稱呼趙柔,她那心裏忍不住又有些落寞和失望的,暗暗歎了口氣。
隻是對於杜婉如來說,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麽比性命更重要的,些許顏麵和委屈,那又算什麽呢?
看著趙柔那有些氣惱,有些陰鬱,但又作聲不得的模樣,看著自己母親那有些慈和,但又有些失落、失望,甚至是無奈的表情。
杜婉如咬著牙想胡天看了一眼,然後再回過頭來,低著頭對趙柔說道:“對不起了!柔兒姐姐!剛才,剛才是婉如衝動了!不該對您這麽沒有禮貌的,一開口就胡說八道。”。
天下沒有父母的不是,這句話或許不一定對。
但對於此時的秦素梅來說,自己的女兒知道錯了,對趙柔道歉了,那她至少還不是無可救藥的,即便讓自己暫時放了她和那胡天,也算是說得過去,有借口了。
至於趙柔,她在聽見杜婉如忽然承認了自己的名字,也開口向自己道歉了之後,她立馬就知道,秦素梅一定不會這麽狠心的殺了自己女兒,而自己也再沒有借口的,隻能任由著她們離去了。
想到這兒,趙柔輕咬著嘴唇,道:“素梅姐姐,你,哎!”。
聽趙柔沒有再要求自己什麽,也沒有再逼迫自己什麽,秦素梅暗暗的在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眼睛裏的精氣神,在這一刻似乎也暗淡了許多的,看了看自己那任性妄為的女兒,看了看胡天。
然後就這麽仰起頭,看著天空,歎了口氣,道:“走吧!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帶著這胡天立刻離開這兒,有多遠走多遠。但以後千萬不要再被我看見,更不要讓我知道,你們還在禍害世間。要不然我也不敢保證,當我再次遇見你們的時候,我會不會再像現在這麽仁慈的,會放你們這對禍害離開,讓你們繼續在這世間荼毒其它生靈。”。
想自己這母親以前是這麽懦弱、無能的,輕易就從了自己的父親,生下了自己,但在後來又一事無成的,全倚靠曹博士這個老東西支撐,這才沒有將杜家敗落掉,讓自己變成孤苦伶仃的孤兒。
可她現在卻像是高高在上的,一直在以強者的姿態俯視著自己,杜婉如安心理頗不是滋味的,握緊拳頭就想要開口反駁,駁斥秦素梅的話,不想被自己這個無能的母親輕視,更不想自己被放在弱者的行列。
但看著胡天這會兒還半死不活的,就這麽躺在自己腳下,她握緊、放鬆,再握緊、再放鬆,如此重複了幾次握拳的動作,然後才長長出了口氣,道:“婉如知道了!媽媽,您就放心吧!婉如,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麵前了。”。
隻是,在杜婉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素梅並不知道,她還悄悄的在心裏加了一句-——是啊!我以後絕不會再輕易在你麵前出現。隻等我和胡天的實力突破了,有絕對的把握之後,我絕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人的,我定要將你們全都殺死,然後再碎屍萬段,這才能泄我心頭之恨。秦素梅,趙柔,劉韻詩,趙致,你們全都給我等著吧。我李思儀一i但你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嘿嘿!
可不管如何,當秦素梅聽見,自己那已經有些逆反的女兒,她終於肯聽從自己的勸告,帶著那胡天離開這兒之後,她那心裏是鬆了口氣的,隱秘的想趙柔憋了一眼,道:“嗯!走吧!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那個,柔兒,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是留在這兒等武仁,還是,還是再去其它的地方轉轉,看看能不能遇見她們?”。
趙柔道:“這,還是算了吧!這伽馬星這麽大,我們無論再怎麽找尋,那也不一定就能遇見武哥哥,和致姐姐她們。與其如此,那不如就在這兒等著,修行。隻等我們的實力都強大了,可以騰空了,然後再去找他們,這樣卻比我們一步步的去找尋容易些。”。
秦素梅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咱們暫時就在這插雲峰上住下了。”。
嘴上雖然在說著話,但秦素梅那眼角還是有些不舍,有些不由自主的,就這麽追尋著杜婉如和胡天離去的背影,直到她們那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消失在那遠處的樹林深處,她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婉如······”。
秦素梅雖然隻呼喚了一聲,自己女兒的名字,但趙柔從她那婆娑的淚眼,和不舍的眼神裏還是可以看見,她對自己女兒是多麽的不舍,多麽的疼愛,但卻與無可奈何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她選擇了這樣一條不歸路。
但想到,自己踏入的修行之路,它也許也是一條沒有盡頭,沒有回頭路的絕徑,趙柔跟著也歎了口氣,道:“素梅姐姐,心裏既然不舍,那就不用隱藏著,哭出來吧!這兒又沒有外人。”。
“柔兒!嗚嗚!”
當著自己女兒和胡天的麵還好,趙柔不說這些煽情的話的時候也沒什麽。
但這會兒眼見著,自己女兒和胡天已經走了,身邊隻有自己和趙柔兩個人,而趙柔卻又明白自己的心思,一口就道破了自己心裏所想的事兒。
秦素梅再也忍耐不住的,趴在趙柔身上,就這麽嗚嗚咽咽的哭泣了起來。
但若是比慘,秦素梅與杜婉如至少還活著,隻要活著,那一切就都是好的。
倒是那錢重山,它此刻即便活著,但與死了也相差無幾的,想到自己的兒子就這麽眼睜睜的,在自己麵前被人奪舍,而自己卻不能阻止,甚至還要依靠人家的見識和幫助,讓自己了解到,自己的身軀也已經被某個大能看中,在自己的身體裏下定了元神烙印。
錢重山那心裏的滋味之複雜,那就不用說了。
甚至,想到臨走前,帝一與i自己所說的話,傳授與自己的,可以將那道元神烙印轉移出去的秘術,以及將元神烙印轉移出去,所必須滿足的條件,錢重山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元神必須強大,至少比我強大,這讓我上那兒去找?”。
說著,錢重山忍不住又向身後,那帝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續道:“要說在這個星體上,修為比我厲害的,那也就剩下老嶽,帝俊,插雲峰的黑彪,還有那東海的霸主-——紫蛟了。”。
“可是,這些家夥,一個個的修為都不比我弱,它們又怎麽可能就這麽甘心被我利用,讓我將元神識海裏的元神烙印,轉移到它們身上?這世上又有誰願意做別人的傀儡,然後在被人抹滅了元神,被霸占了軀體呢?可是,哎!”
想到自己要是再不找到一個替身,迅速的將元神識海裏的元神烙印轉移出去,那等那給自己烙印下元神烙印的大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元神強度,已經足夠承受它那元神本體,和法力的降臨,那它將會毫不猶豫的,立馬降臨,剝奪了自己的身體,抹滅自己的元神。
錢重山心情沉重的,一步步在空中跺著步子,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忽然,在錢重山的感知裏,在自己眼前數十裏遠的一處地麵上,兩道若隱若現的,極其強橫的氣息,它們就這麽恒橫在自己身前的,腳下的樹林裏。
看著眼前數十裏外,那一銀一金兩道強橫的氣息,她們就這麽“站”在那兒,將自己向前的去路攔住,錢重山感覺自己心裏忍不住“咯噔”的一聲巨響,想道:“怎麽回事兒?在這顆生命星上,什麽時候,金丹境大妖竟然這麽不值錢了?這一出現就是兩個不說,而且還都是陌生的!”。
這邊廂,有些失神的錢重山,尚且可以感應到那兩道氣息的存在,那邊廂,本來正在等候著武仁身上的傷勢恢複,然後再離開這兒的劉韻詩,和那隻旱魃——小清兒,她們又如何會,感應不到錢重山的存在?
看那錢重山就這麽愣愣的站在空中,甚至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兩人和武仁,但就是不走的,似乎是別有目的,劉韻詩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這位道友,你就這麽赤裸裸的盯著別人看,你覺著這樣很有禮貌嗎?”。
被劉韻詩忽然爆發出來的氣勢,“提醒”了一下,錢重山感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與她相比,那卻是差了不止一點點的,似乎隻要人家願意,那就可以隨時衝將上來,將自己擊敗,擊殺。
於是,他實在不敢多呆,也不敢去得罪人家的,立馬抱拳施禮,道歉道:“兩位道友且不要誤會!本座之所以經過這兒,那並不是衝著兩位道友來的!隻是,本座剛才因為有些事兒在心裏繚繞著,徘徊不去,所以才有些失神的,一不小心就走到了這兒。打擾了兩位道友,還請見諒!”。
劉韻詩道:“我不管你心裏有什麽事兒,但請速速離開這兒。要不然,後果自負。”。
錢重山道:“道友無需催促,本座這就離開!”。
看那錢重山說著,就果真調轉了方向,向著右側,那廂東海一邊的方向去了,劉韻詩這才慢慢將那警惕著的目光收了回來,道:“武仁,你這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但為什麽到現在還不醒來呢?我在這兒等著,總害怕你睡著睡著就莫名的消失了。以至於這兩天一直都睡不好的,還做了一個很奇怪,很可怕的噩夢!武仁!”。
原來,自那日被那隻旱魃-——清兒,咬了一口,讓自己變成了一隻特殊的僵屍之後,劉韻詩心裏雖然感覺自己又活了,但隻要一日沒有看見那身受重傷的武仁醒來,看見他接受了現在的,這樣一個模樣的自己,那她的心裏就總感覺,有些不太確定的,總有些莫名的擔憂。
但這其中也許還有些擔憂,擔憂那鳩摩羅去而複返的,讓自己再次陷入苦戰,或是會再波及武仁,讓他再也醒不過來。
隻是,劉韻詩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鳩摩羅已經按照帝一獲得重生的辦法,舍棄了自己那原來的,已經傷的千瘡百孔的身軀,奪舍了那與自己屬性基本相同的鱷魚妖-——嶽霸山,而且還將帝俊殺了,將它的軀體和妖丹一口全都吞沒了。
以至於讓那鳩摩羅感覺,自己的修為爭議極快的速度恢複著的,才過了一天就引來了金丹天劫,然後那修為還迅速的增長著的,直衝金丹中期、後期,然後是無限的接近金丹圓滿。
雖然還差了些,但也相差無幾的,相信最多隻需數月,或是半年,然後就可以突破境界的瓶頸,召喚出第三重天劫,讓自己再次成就化神境。
感受著自己現在擁有的,那真真實實的,不再是虛妄,僅依靠以前的境界來維持住的金丹修為,鳩摩羅感覺,自己是時候出去做些事兒,或是再抓幾隻金丹境的大妖,將它們的元神精氣,還有血肉和金丹修為,全都吞噬了,讓自己迅速的召喚出第三重天界,早日恢複以前的巔峰修為。
至於想要找誰,抓捕誰,在鳩摩羅的腦子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將自己重創,甚至是將自己毫不留情的驅逐出來的劉韻詩,還有武仁,和那隻旱魃——清兒。
想到自己這輩子,除了遇見魔刹羅那個老東西之外,就沒有這麽狼狽過的,被兩個區區的小輩,而且還是人族的小輩,被他們擊敗,還被她們攻擊、驅趕著不得不逃走。
鳩摩羅那心裏忍不住有些鬱悶,但最後卻又變成了得意和興奮的哈哈大笑著,道:“好!好!好!哈哈!一隻旱魃,哦不,是兩隻旱魃!雖然另一隻旱魃有些特殊,似乎本身蘊含有一些特殊的血脈之力,但那也算是旱魃!還有一隻龍人,實力相對來說是最弱的。但如果把它吞噬了,那多少也會有些好處的吧!哈哈!”。
想到除了小清兒和武仁之外,劉韻詩本身就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幹淨氣息的絕好祭品,但因為自己當時的身體出了狀況,實力也有些不太穩定,以至於錯過了最好的機會,讓她擺脫了自己的掌控。
鳩摩羅那心裏還是很期待的,希望可以再次找到劉韻詩,然後好將她納入自己的身體裏,那除了可以助長自己的修為之外,但也可以將自己近千年來積攢下的罪業消除,更有利於自己以後的修行,和渡劫。
是以,當鳩摩羅已經下定了決心之後,他立馬就手掐法決,感應著自己注入劉韻詩身體裏的魔力,以便感應到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隻是,當鳩摩羅手掐法決的感應到,劉韻詩現在竟然還停留在原地的時候,他那心裏就更得意的哈哈大笑著,道:“這兩隻旱魃,你麽這未免也有些太可愛了吧?竟然還敢停留在原地,你們難道以為,隻要打敗了本座,將本座驅逐了,然後就真的徹底安全了?啊,哈哈!”。
“乾坤挪移,瞬!”
話剛說完,然後但見那鳩摩羅也沒有如何做勢,然後身體就一陣扭曲,在原地消失了。
倒是那劉韻詩和小清兒,以及武仁所在的地方,那錢重山才剛經過的低空中,空氣裏一陣扭曲,然後但見一道高大、雄渾的身影,它就這麽忽然出現在那兒,就好像它本來就與那周圍的空氣是一體的一樣。
要說這魔族之所以是魔族,那除了因為他們心性極端,凡事總講究一實力為尊之外,有的還是在自己全盛時期,或是擁有一定把握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存在,也不屑於去使用心計和拐彎抹角的,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所以,當鳩摩羅再次出現在劉韻詩,和小清兒麵前虛空中的時候,他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立馬笑了出來,道:“旱魃,我的好祭品,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們竟然真的還在這兒!哈哈!”。
“嗯!是他!他又回來了!清兒,小心!”
聽得鳩摩羅那道,有些猖狂的聲音再次出現,雖然他那聲音似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模樣也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流雲時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就是鳩摩羅,那個曾救過自己,但卻差點兒殺了武仁的,可怕的魔族!
看那鳩摩羅就這麽一步步,踏步淩空的向自己走來,劉韻詩在囑咐著小清兒的同時,也立馬將武仁擋在了身後,警惕的看著那鳩摩羅,道:“鳩摩羅,你這家夥又回來做什麽?難道是之前受的傷還不夠重,你還想著讓我和清兒再給你一些教訓,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女人也不是這麽好惹的!”。
鳩摩羅道:“哦!是嗎?你這人族的丫頭竟然這麽有自信,可以再次重創本座?本座這會兒倒是有些期待了!哈哈!”。
劉韻詩道:“你,清兒,雖然姐姐不知道,你與武仁有什麽恩怨,那怕是在以前,姐姐不知道的時候。但姐姐希望,你可以暫時摒棄前嫌,幫著姐姐保護著武仁,好不好?要不然,姐姐實在沒有自信,可以戰勝鳩摩羅這畜生!清兒!姐姐求你了!”。
那隻旱魃——清兒,道:“可是,媽媽,清兒還是,不喜歡,他!”。
聽那小清兒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自己的哀求,劉韻詩心裏多少有些安慰的笑了笑,道:“知道!姐姐知道,清兒不喜歡武仁。但隻等將鳩摩羅這畜生擊敗,趕走了,那清兒之後就可以不用管武仁了,怎麽樣?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