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被擄
“什麽?前輩,你說,眼前這條小黑蛇,他本身具有的潛力竟比那條金丹境的黑蛟更強大?這怎麽可能?”
聽耳邊那“帝一”竟然說,自己眼前不遠處的那條小黑蛇,那條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眼前那場大戰的小黑蛇,它本身具有的潛力竟然比那條已經渡過了天劫,實力已經達到金丹境的黑蛟更強大,鳩摩羅實在不敢相信,甚至是有些遲疑的向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看!
但那“帝一”根本不管鳩摩羅心裏的疑惑,也不回答他那疑問,但“嘿嘿”的冷笑著道:“玄武血脈,金錢龜一族的卜算天賦,雖然與本座魔龍一族所擁有的血脈之力要差了些,但也已經很不錯了!”。
鳩摩羅道:“前輩,你······”。
想自己此時之所以大著膽子靠近,那不過是想找個機會悄悄的觀察一下深穀裏的那四隻小妖的情況,然後才決定是否逐個擊破,將他們的生命精氣和修為據為己有,以此修補、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勢和修為,但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絕不能被他們發現,惹來他們的聯合攻擊!
想到自己之前就曾領教過那四隻小妖的實力,鳩摩羅實在不敢大意的,在聽見“帝一”說話的聲音有些太大了之後,他立馬就想開口將他叫住,但在一開口之後才想到,人家現在隻以殘魂,或說是破碎的元神存在著,他這才鬆了口氣,道:“前輩,如果說眼前這條小黑蛇身上具有的潛力比那條黑蛟更強大,那你是不是,是不是······”。
帝一道:“是不是將就著就用這具軀體奪舍轉生!你是想說這個吧?鳩摩羅!”。
鳩摩羅道:“的確!鳩摩羅的確是想與前輩說這個!但鳩摩羅之所以這麽說,那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前輩你也應該感覺到了!”。
“砰咚,轟咚,哢哢,轟隆隆,”
感受著數百丈外那接連不斷的,強大至極的碰撞和戰鬥,鳩摩羅實在沒有信心可以以自己現在這副殘破的軀體,和折損了大半之多的實力去應付他們!
甚至,在聽從帝一的吩咐,悄悄的靠近到深穀前,在進入到現在這麽近的,離得錢重山他們這麽近的近處之前,他那心裏還滿懷忐忑的,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再被發現,被重創,那之後可就不是修為恢複,傷勢修複這麽簡單的問題了;那時候,自己很有可能會再次遭受重創,進而實力大肆退步的,再次回到練氣境的境界。
想到那可怕的後果,鳩摩羅在被帝一幾次催促之後才敢大著膽子靠近到深穀裏,來到了眼前這個離得錢山君不過僅有數十丈遠的位置,來到眼前這個離敖青、錢重山他們僅有數百丈遠的位置!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盡量將自己
身上的氣息掩藏起來,甚至是說話也盡可能的小聲,但就是怕被敖青和錢重山他們發現!
而現在,帝一在聽見鳩摩羅那小心翼翼的,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害怕的模樣後,心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鳩摩羅,虧得你還是我魔族裏少有的強者,但不想你那膽子竟然這麽小的,連區區的幾隻小妖也如此畏懼!”。
鳩摩羅道:“前輩,你,嘿嘿,是!前輩,不瞞你說,在遇見你之前,我鳩摩羅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是誰來也不會讓我感覺到恐懼的人!但,想到連前輩你這樣的高手竟也落得如此田地,甚至是連“霸下”他那樣的龍子最後也,我實在不敢不害怕,也不得不害怕!然後才這麽小心翼翼的步步小心,步步為營!鳩摩羅心裏所想的,前輩你應該明白的!”。
帝一道:“你,哼!霸下!軒轅老匹夫!的確!無知者無畏,修行進步的快,但,作死的時候也死的更快!就如霸下那畜生,他之前如果不是因為瞧不起人族,甚至是後來境界突破了,但以為自己的實力足以與軒轅匹夫相匹敵,那之後也不會,呼,不說了!鳩摩羅!”。
鳩摩羅道:“嗯!鳩摩羅在,但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帝一道:“鳩摩羅,你覺得,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在半刻鍾內拿下那四隻小妖中的任何一隻嗎?”。
鳩摩羅道:“這,這若是在以前或許可以!但現在,半刻鍾,鳩摩羅怕是做不到啊!前輩!”。
帝一道:“是嗎?做不到?那,算了!小蛇,小蛇就小蛇吧!把它擄走,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我要奪舍轉生了!鳩摩羅!”。
鳩摩羅道:“鳩摩羅知道了!前輩!不過,小家夥,那隻能算你倒黴了!誰讓你身上擁有強大的天賦,但卻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保護自己呢!魔力裹束,嗬!”。
“嗯!怎麽回事兒?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怎麽動不了了?還有這,這是哪兒?那是,嗯!”
“嗷!嗷!”
“轟咚,轟咚,喀拉拉,轟隆,隆隆,”
但在鳩摩羅和帝一嘴裏的小黑蛇——錢山君,在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然後就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又是渾身僵硬的絲毫動彈不得,但立馬陷入一片漆黑的空間裏的時候,錢重山,他這個錢山君的父親,他忽然感覺心髒“吐吐”直跳的,似乎有什麽危險接近,但抬眼四望卻又什麽也看不見的,也沒發現有任何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的危險存在!
甚至,當他感覺到有一種心驚肉跳的,似乎有一塊巨大的石頭正在向自己心裏頭壓下來的,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正在湧上心頭的時候,敖青、帝俊和嶽霸山三人的攻擊卻接連招呼了過來,讓他根本無暇分身,也
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發現,自己的兒子,自己唯一的兒子-——錢山君,他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但看敖青、帝俊和嶽霸山三人,他們這會兒正此起彼伏的攻擊著自己,錢重山在與他們接連的碰撞了數十回合之後,心下憋屈的想著,自己如果再這麽以硬碰硬與他們互相攻擊,那到最後定然是自己的妖力先耗盡,然後被他們壓著打的,連一絲絲的反抗和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當他在與敖青他們又碰撞了數個回合之後,他那心裏感到極度憋屈的一咬牙,想道:“罷了!罷了!敖青,帝俊,臭鱷魚,你們這三個背信棄義的家夥!你們現在人多,實力強橫,我再怎麽竭盡全力的攻擊也奈何不得你們!但你們給我等著!等你們什麽時候落單了,那時候卻看我如此對付、收拾你們!哼哼!”。
“嗷!嗷!”
如是想著,錢重山但將身體裏的力量慢慢積攢起來,待它凝聚到一個極限後才忽然爆發出來,在一瞬間就將敖青和帝俊他們的包圍圈衝破,為自己逃走創造出一絲機會,道:“敖青,帝俊,還有你,臭鱷魚,你們都給我等著吧!我錢重山遲早還會回來的!嗷!”。
帝俊道:“想走?那有這麽容易!敖青,老嶽,追!嗷!”。
“砰咚,嗖,嗖,”
但在帝俊說著就一揮尾巴,將身後的泥沼砸出一個深坑,然後迅速的追了出去的時候,敖青忽然卻停了下來,然後大聲呼喊道:“等會兒!等會兒!別追了!你也別逃了!老烏龜,帝俊!”。
“砰咚,嘩啦啦,”
聽得身後敖青的呐喊,那最先衝出去的帝俊,他在感覺到自己身上擁有的,三才法陣的妖力聯通的感覺忽然消失了之後,但立馬頓了下爪子,與嶽霸山一起停頓了下來,道:“怎麽了?敖青,你怎麽忽然不追了?”。
敖青道:“不,不是我不想追,也不是我不想逼迫著老烏龜,讓他那潛力爆發,讓他那修為快速進步,然後幫著我們對抗那逃走了的上古遺留!但是剛才,剛才我忽然接收到一些靈植傳遞給我的信息說,有人侵入過沼澤!而且,錢山君他不見了!”。
帝俊道:“什麽?有人侵入過沼澤?但為什麽我們全都不知道?而且,錢山君不見了!這怎麽可能?以他的實力,一般的妖獸和修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除非······”。
想到那最不可能的,也是自己等人最不想看見的可能,帝俊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但當他回過頭來看見,那被自己追趕著的錢重山竟然沒有回來,但在自己身邊隻有嶽霸山,和那正穩穩的站在自己身前數百丈外的敖青,他那心裏有些驚駭的瞪大了眼睛,道:“這,老烏龜呢?他該不會是想
著我們真的想要他的命,然後就,敖青,老嶽,咱們剛才是不是做戲做的太真,做的太過了?”。
嶽霸山道:“這,也許,吧!敖青!”。
敖青道:“這個老烏龜!之前,我們在做戲的時候,他總以為我們不夠認真,做的不太像,沒辦法讓他感覺到壓迫力和危險,激發不了他的求生欲和潛力!但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做得像了,但他又入戲太深的以為我們真想殺他,在一眨眼間就拚命的逃走了!現在可好!有人侵入了沼澤,我們不知道,錢山君那小子不見了,我們不知道!而他現在卻又,這算什麽事兒呀!”。
帝俊道:“這個,也是!這個老烏龜,敖青,那老烏龜就先別管他了!你快去問問,問問那些靈植,看看之前到底是什麽人侵入過沼澤,還有錢山君那小子,他到底去哪兒了!如果老烏龜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錢山君那小子要是出了什麽事兒,那他或許就會以為,這一切都可能是我們做的!那之後我們之間的誤會可就深了!敖青!”。
敖青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問問那些靈植,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曾侵入過沼澤!但我也不敢確定那些靈植就一定知道,或是看見過那些侵入過沼澤的人!畢竟,這些靈植它們······”。
帝俊道:“哎呀!我知道了!你就別廢話了!敖青,你快去問啊!待知道個事情的明細,那我們之後才好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啊!敖青!”。
敖青道:“好!我知道了!”。
想自己自從與錢重山、帝俊和嶽霸山聯合,結成四象法陣對抗過鳩摩羅,對抗過天劫之後,自己莫名的竟多了一項神通-——與一些擁有了些微靈智的靈植進行溝通,從它們身上知道一些自己看不見,或說是沒有注意過的事兒或是消息,敖青自此以後就常以此了解和掌握深穀裏的所有消息,甚至是“監控”帝俊、嶽霸山和錢重山他們!
但就在剛才,在那鳩摩羅被帝一慫恿著悄悄的闖入了深穀,甚至是將錢山君給擄走了之後,那些看見這一幕的靈植,它們在感覺到危險已經遠離之後,這才大著膽子將自己看見的消息一層層傳遞,通過那離得敖青最近的一株靈植,讓它將那消息傳達到了敖青的耳朵裏!
而也正是因為聽見的那些靈植的傾訴,敖青這才知道,就在自己三人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圍攻錢重山的時候,有一道實力強橫的黑影卻悄悄的侵入了沼澤,但在那之後,錢山君就忽然不見了的,任由那些靈植如何找尋,甚至是問遍了沼澤裏的所有靈植,但就是不見,也不知道有關於錢山君的任何消息!
是以,在過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當帝俊、敖青和嶽霸山,它們找遍了真個沼澤,找遍了整
個深穀,但就是找不到錢山君、錢重山這對父子之後,他們無可奈何的隻得再次回到約定的老地方,那曾經為了躲避鳩摩羅而不得不潛藏的溫泉穀裏!
看著彼此眼睛裏那一股子的無奈和擔憂,嶽霸山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道:“怎麽辦?帝俊,錢重山不見了!錢山君那小子也不見了!如果錢山君那小子當真是被那道黑影給擄走了,但等錢重山這老烏龜回來看見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咱們之後豈不是有口也說不清的,這中間的誤會那可就,帝俊······”。
帝俊道:“老嶽,你快別說了!我,你說我們之前是不是閑的?好好的,一個個的修為好不容易都達到了金丹境,但就因為擔心那隻上古遺留會回來找麻煩,然後就,就自以為是的,一個個開始互相演戲,找麻煩,然後,現在好了!戲演的過了,將老烏龜給嚇跑了!但這還不算!偏偏在這個時候,錢山君那小子他又,演戲?演戲?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原來有時候玩笑也是可以要人命的!錢山君那小子,哎!”。
嶽霸山道:“這個時候再說這些有什麽用?倒是你,敖青,你問的怎麽樣了?那些靈植,它們有看見那道黑影是誰,錢山君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被他給擄走了,他們最後又去了什麽方向,你知道嗎?敖青!”。
敖青道:“問是問到了!但是,它們卻說看不見,或說是看不清楚那道黑影的模樣!它們隻說那道黑影似乎曾經再我們這兒出現過!所以我懷疑,那道黑影,它很有可能就是那隻上古遺留-——鳩摩羅!”。
帝俊道:“什麽?鳩摩羅?那個家夥,如果那道黑影真的是他的話,那倒是很有可能!畢竟,一個對咱們這兒這麽熟悉,而且還能如此來去自如的,在不被我們即刻發現的短短瞬間就可以將錢山君那小子抓走,那也隻有他了!隻是,他抓錢山君那小子做什麽?難道是想用那小子威脅我們?那不應該啊!但如果他那目的是,啊,老烏龜?”。
想到那道黑影極有可能真的是那鳩摩羅,以及錢山君那小子極有可能是被他給擄走的,敖青、帝俊和嶽霸山當下都有些吃驚的,彼此對望了一眼隻都不再說話!
但當他們想到,如果那鳩摩羅之所以擄走錢山君,那最終目的是威脅和擊殺錢重山的話,他們又不敢肯定和沉默的將目光都投向了敖青,道:“敖青,快,快問一問那些靈植,盡快將老烏龜的行蹤找出來!千萬不要讓那鳩摩羅踏先一步找到他,威脅他!甚至,如果老烏龜出了事兒,那我們三個隻怕也要危險了!快點兒!敖青!”。
敖青道:“我知道了!帝俊,老嶽,你們不用催了!我這就問!”。
看敖青說著就立馬閉
上眼睛,開始用神識主動的去和那些靈植交流,讓它們主動給自己提供錢重山的行蹤,帝俊與嶽霸山那心裏雖然都很焦急,但它們也知道,在這關鍵時候,自己越是沉不住氣,那最後的結果越糟的,但隻能慢慢的等待!
隻是,當他們久久也沒有看見敖青睜開眼睛後,他們那心裏的焦急卻正在一點點加劇的,到最後實在忍奈不住的時候,他們還是開口催促敖青,道:“到底怎麽樣了?敖青,你倒是快說啊!”。
那本來還在閉著眼睛的敖青在聽見帝俊的問詢後,心下不耐的也不睜開眼睛,但輕聲的呼喝道:“別吵!帝俊,我看見了,我馬上就看見老烏龜了!他,咦,黑影?鳩摩羅,是他,是他,就是他!鳩摩羅他往那邊,嗯,是插雲峰,插雲峰的方向,他往那兒去了!”。
帝俊道:“插雲峰?你確定?”。
敖青道:“我確定!鳩摩羅他就是往插雲峰的方向去了!因為前麵,嗯,這是,啊!”。
帝俊道:“怎麽了?怎麽了?敖青,你怎麽了?你沒事兒吧?敖青!”。
嶽霸山道:“你怎麽了?敖青,敖青!”。
看敖青說著說著卻忽然淒厲的痛呼起來,甚至還很是痛苦的抱著腦袋,那模樣就像是被人擊中了腦袋,而且還身受重創的,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帝俊和嶽霸山忍不住上前詢問著攙扶住他,不讓他倒下!
而敖青在過了一會兒,等那痛苦慢慢消散了些,等腦子裏那有些渙散的元神回過些神來後,他滿頭滿腦,甚至是滿身冷汗的,忍不住有些後怕的“呼呼”喘息了幾口粗氣,道:“好,好可怕的神識!好可怕的家夥!我,嗯哼!”。
帝俊道:“神識?什麽神識?敖青,你快把話說清楚啊!敖青!”。
敖青道:“我,我不知道!不過,錢山君那小子他,他真的被那鳩摩羅給擄走了!怎麽辦?帝俊,老嶽!”。
帝俊道:“怎麽辦?這,這個鳩摩羅,我們千防萬防,但就是沒想到他會對錢山君那小子出手!現在可好!錢山君那小子被抓走了,老烏龜那家夥對我們又誤會了!這如果再讓錢山君那小子有個三長兩短,那等老烏龜那家夥知道了之後又豈能不找上門來與我們拚命?這可真是,前門虎未走,後門又進了狼,兩頭都危險啊!哎!”。
嶽霸山道:“這些情況我們都知道!但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麽用?我們現在也唯有追上去,追上那鳩摩羅,趁著他還沒來得及殺了錢山君那小子,然後盡快的將他從鳩摩羅的手裏救出來,然後,希望還能來得及吧!敖青,帝俊!”。
帝俊道:“希望吧!我們現在就出發!老嶽,敖青!”。
敖青道:“不,不行,不能去!帝俊,老嶽,危,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