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祭品
本來,張飛之所以猜測著說那鳩摩羅是魔族,那是因為他當初曆險、探險的時候曾經到過一處奇特的星球!
而且還在上麵遇見了一些比較瘋狂、嗜血的人,他們將一些奇怪的雕像當做是自己的信仰,甚至是把它當做是自己民族的圖騰進行供奉的,經常將一些生的、活的牛羊,甚至是一些被他們抓到的活人殺了,以此獻祭,將他(它)們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倒在、塗抹在那些雕像身上!
而且,這些奇怪種族的人在被人逼急了之後,他們一個個都可以將自己手指或是手腕割破,然後將裏麵流出來的鮮血塗抹在自己身上,以此增強自己的力量,迅速的擊敗、擊殺自己的敵人,或是將它們塗抹在其它地方,將它們畫成一個個奇特的符印,召喚出三頭犬、火牛和地獄炎魔等各種實力強橫的魔獸,讓它們幫著自己戰鬥!
但在這種多奇怪的雕像圖騰中,張飛記得,其中似乎就有一個長得像是眼前這個魔族的圖騰!
所以他才會大著膽子猜測,眼前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體型實在有些高大的不像是人族的,渾身上下鎧甲臨身的人,他有可能就是自己之前看見過的,那些奇特種族所信仰的-——魔族!
隻是,當眼前的鳩摩羅已經側麵的承認自己就是魔族之後,張飛心裏忽然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道:“你,你真的是魔族?”。
鳩摩羅道:“你這人族真是羅嗦!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的魔族二長老-——鳩摩羅就是我!你待怎樣?”。
張飛道:“我,再會!”。
“砰!嗖,嗖!”
“嗯!逃了?有這麽容易嗎?嘿嘿!”
看那張飛話未說完,然後一個後蹬轉身就立馬快速的逃離了現場,鳩摩羅先是愣了會神,但在之後卻“嘿嘿”的冷笑了起來,道:“魔門傳送,千裏追蹤!走!”。
“嗡,呲,呲,嗖!”
瞧著眼前這一連串的似曾相識、相識,然後是逃走和追蹤接連的發生,但這一切似乎都與自己這個當事人無關的,既沒有人詢問自己,也沒人關心自己,黃彪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落寞!
但不管黃彪這會兒是感覺著慶幸還是落寞,那鳩摩羅在幾個呼吸內卻已經追上了那偷偷逃走的張飛,甚至是在匆匆的趕到他那前頭後也不打招呼的就一刀輕輕的向他那腦袋劈了下去,道:“你這人好沒禮貌!做為此地的東道主,你還沒有好好的招待過我這個外來的客人就想著棄客而逃,你以為當真有這麽容易嗎?哼!”。
“什麽,你,這怎麽可能?你,嗯哼!”
“呲,呲!”
雖然看著那鳩摩羅就這麽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前讓張飛感
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但當鳩摩羅手裏的那柄骨刀帶著鋒利的刀芒向他劈斬下來的時候,他立馬就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錯覺,而且有可能是因為眼前這個魔族,自己此生第一次遇見,而且還是活著的,活生生的魔族,他那實力可能比自己更強,所以才會這麽輕易就追上了自己,甚至是讓自己忍不住感到驚懼!
想到這兒,張飛來不及多想就一腳重重的頓在了地上,將自己那本來還在快速奔跑著的身體暫時停頓下來,但在身體和雙腳微微向側麵用力傾斜,以此改變自己身體的側向之後,整個身體立刻翻滾著向那魔族的左側側麵躲了開去!
隻是,也不知道是那張飛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那鳩摩羅的實力,又或是因為他身體裏的傷還沒有全好,影響了他勢力的發揮,但在他自以為已經躲過了那鳩摩羅的攻擊,可以再次改變方向逃走的時候,鳩摩羅手裏那柄鋒利的骨刀卻在身體的帶動下轉劈為削,然後快速而又精準的追著張飛那後背砍了下去!
“呲,呲,撲哧,嘶嘶!”
“嗯哼!”
“噗嘟!哢呲呲!”
“呦,這就被劈中了?你還沒死吧?人族!”
一聲悶哼從空中滾落下來,張飛感覺自己背上的疼痛感瞬間劇增的,讓自己幾乎無法動彈!
但在聽見身後那鳩摩羅所說的話後,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危機還遠沒有解除,但強忍著疼痛就著地麵一滾,然後讓自己迅速的轉過身來麵對著鳩摩羅,道:“你這魔族,你不在你們那星球裏好好的呆著,但卻跑到這種荒僻的星域來做什麽?”。
鳩摩羅道:“做什麽?這倒是奇了怪了!天、地、人三界本處於同一界麵,你們這些人族可以在這兒居住,但我們魔族為什麽就不可以?雖然後來因為天地規則的改變讓我們魔族無法直接在你們這陽間界多留,但隻要能瞞過那天地規則,那我即便在你們這兒多住些日子,你又能拿我如何?不過,滋滋,滋滋,你這人族,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呀!如果你沒有受傷,修為沒有倒退,那倒是個不錯的獵物和補品!但現在,可惜了呀!滋滋!”。
張飛道:“你······”。
鳩摩羅道:“滋滋!可惜了!你的修為倒退了,身上還受了重傷,這一身精華卻要大打折扣了!哎!咦!這是,這種攻擊手法,我以前似乎在那兒看見過!我一定在那兒看見過!隻不過時間似乎有些太過久遠了,所以現在實在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在這荒僻的地方能有你這樣的補品那已經算得上不錯了!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將你吸納了,然後給自己這本來就受創不輕的身體補一補吧!嗬嗬!”。
“鏘,呲呲,”
張飛道:“嗯,你······”。
張飛本還想多說兩句話為自己多拖延些時間,讓自己多恢複些力量,以便應對鳩摩羅接下來發起的攻擊,但不想那鳩摩羅可沒有拖延和遲緩的意思!
但在用說話的方式分散了張飛的注意力之後,他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骨刀卻向張飛那看似渾厚,但與自己相比卻顯得薄弱了許多的胸膛劃了過去!
看著鳩摩羅手中那柄通體漆黑,而且看似巨大,實則輕巧的,隻有在刀刃上才有一些不一樣的,閃爍著冷厲的,鋒銳的光芒的刀鋒,它這會兒正慢慢的向自己的胸膛劃了過來!
張飛也不知為何卻感覺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然後也不等鳩摩羅手中那柄骨刀再次劃到自己身上,他立馬將自己那柄曾刺中過武仁,但後來又被他的肋骨卡住,沒辦法立即取回,但隻等武仁將它拔出來當暗器一樣的扔向自己,刺空了跌落在一株大樹樹幹上的寶劍“鏘”的一聲拔出來,將它擋在了自己身前!
隻是讓張飛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柄特意耗費許多能量晶石找冶煉大師用罕見的星辰隕鐵鑄造的,而且還陪伴了自己許久,曾經助力自己擊敗、擊殺過不少高手和敵人的寶劍,它這會兒竟然失去了以往的鋒利和堅韌,但在“鏘”、“叮”的兩聲脆響中就這麽被劈成了兩段,然後再也擋不住那柄巨大的骨刀,讓它那看似漆黑的鋒芒就這麽從自己身上閃過,但留下自己最後一絲意識反應,自己似乎中招了!
隻是那柄骨刀的鋒刃似乎太過鋒利,所以才讓自己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痛苦的,在幾個呼吸後就這麽無痛無覺的失去了最後的一絲意識,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
那鳩摩羅眼見著自己這麽輕鬆的又殺了一個人族修者,嘴裏“滋滋”的咂摸了一會兒後才裝模做樣的,像是對張飛的死很是惋惜的歎了口氣,道:“真是可惜!可惜!可惜啊!這麽好的一副軀體,這麽好的一身修為,如果你沒有受傷,沒有退境,那在我將你殺了,將你身上的血肉精氣和法力全都吸納了之後,那至少可以讓我恢複一成以上的修為!隻可惜你不僅受傷了,而且還受了這片星域氣場影響,修為大肆減弱的隻剩下練氣境修為!哎!可惜!可惜!可惜啊!哎!”。
如果現在旁邊有其他人在的話,那他在看見眼前這副情境後一定會忍不住感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因那鳩摩羅嘴上雖然說著“可惜”,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可惜”的,一把提起張飛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屍體隻將他拉近到自己身前,然後張開大嘴,露出自己那兩顆長長的虎牙,一下子就刺破了張飛脖子上的皮膚!
然
後在“咕嘟咕嘟”的吞咽聲中將張飛那本來還有些強壯,有些飽滿的身體一點點吸幹,讓他從一具還算完整的屍體變成了一具僅有皮膚包裹著骨頭的皮囊!
而且,在將那張飛渾身上下的一絲絲精氣全都吸幹了之後,那鳩摩羅仍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用力的咽了口唾沫,然後還仔細的回味著砸了咂嘴,道:“嗯!這個味道雖然差了點兒,但也算不錯了!在這肮髒的俗世裏還能有這樣的的修為!隻是,這人的人品還是差了些!要不然那味道應該還可以更好的,就像是以前,說到以前,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那種心性單純,渾身上下都忍不住透露著一股子幹淨氣息的人了!想當初,嗯,我差點兒忘了!身後那似乎還有一隻虎妖在呢!這些妖物身上的血液雖然腥臭了些,但也聊勝於無的,至少可以讓我多恢複些傷勢和修為不是!虎妖,妖怪,嗬嗬!”。
這邊廂,鳩摩羅才剛將張飛殺了,將它身上所有的精氣、血液和力量吸納幹淨,以此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勢,恢複自己屢次大戰中損耗的元氣!
那邊廂,黃彪在看見張飛竟然初一看見那個魔族就立馬轉身逃走,但連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遲疑都沒有,它那心裏立馬就明白,那個魔族的修為一定遠在張飛之上,要不然那張飛不會如此驚懼的,連一絲絲猶豫都沒有就立馬逃走了!
一念及此,黃彪在看見那個魔族立馬緊跟著逃走的張飛追了出去之後,它立馬感覺心驚膽戰的,快步向劉韻詩被轟飛的方向找尋了過去!
隻是當它找到了劉韻詩之後卻發現,她身上要不是因為還有一絲絲氣息存在,自己幾乎就以為她已經死了!
甚至,看著自己眼前那一動不動的隻能趴伏的躺在地上的劉韻詩,黃彪有些憐惜的就要伸出右爪,搭在她身上察看她的傷勢,但劉韻詩卻在這時開口阻止了它,道:“別,別動,黃,黃彪!我,我後背的脊梁骨好,好像,斷了!”。
黃彪道:“什麽?脊,脊梁骨斷了?那怎麽辦?如果說你身上隻是斷了一些肋骨,或是內腑受創,那我還可以背著你輕些的逃走!但現在,你,你的脊梁骨斷了,那怎麽辦?丫頭!”。
劉韻詩道:“我,我隻怕是走,走不了了!黃彪,倒是你,你快走吧!趁著,趁著那張飛還沒有,沒有回來,趁著,趁著那個魔族還,還沒有回來,你,你快走吧!要,要不然,一會兒,一會兒等那張,張飛,或是,或是那個魔族回,回來了,那你到時候即便,便是想走也,也走不了了!黃,黃彪!”。
黃彪道:“可是,可是你呢?丫頭!”。
劉韻詩道:“我,我,沒辦法了!命數,命數如此!你,你即便
是想幫我也,也幫不了!但如果因為幫,幫我,然後卻還連,連累了,了,你,那,那我這輩子即便是活著,那,那也不會安心的!所以,你,你還是快走,走吧!黃,黃彪!”。
黃彪道:“可是,你,武仁,武仁,我保護不了,你,你,我保護不了!但每次在這關鍵時候,我的實力卻總是再拖後腿,沒有一次是給力的,是可以讓我用得上的,可以幫著你們,幫著我自己活命的!我這,我這簡直就是廢物啊我!嗚嗚!”。
劉韻詩道:“不,不是,不是這樣的!黃彪,你,嗯哼!呼!呼!”。
也許是因為說話太用力,牽扯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劉韻詩說著說著忽然悶哼了一聲,但在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才繼續開口,道:“黃彪,其實,其實你已經,已經很不錯,了!這一路上要,要不是因為有,有你,有你和蟹黃,的,幫助,那我和武仁,我們兩人未必就,可以,可以走出這麽遠!但在那海邊,在遇見那條,雄性冰藍,蛟龍的時候就,就已經,死了!”。
黃彪道:“可是,我,我!”。
劉韻詩道:“沒,沒什麽可是不可是的,黃,黃彪,如果,如果你真的覺得愧對,愧對我和武,武仁!那,那等你活著,逃走了之,後,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好修行,不要,不要像之前,一樣的,三,三天打魚,兩天曬,曬網,然,然後讓,自己的,修為,毫無存進,每,每在關鍵時候都,都排不上,用場!可,可以嗎?黃彪!”。
黃彪道:“丫頭,你,不行!不行!武仁,我可以保護不好,因為以他的實力和速度未必就會輸給那隻旱魃,被她毫無反抗之力的擊殺!但是你,丫頭,你現在不僅受傷了,而且還無法動彈的,如果那個怪人,還有那個魔族,他們之後無論是誰贏,是誰回來,那你都死定了的,連一絲絲的僥幸都沒有!不能!如果······”。
說到“如果”二字,黃彪或許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但在劉韻詩看來,此時此刻的黃彪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便是與剛才的黃彪都不一樣了!因為她從此時此刻的黃彪身上看到了大多數人身上缺乏的責任,看到了人性中的光輝,那種光輝在隱隱閃耀著的,讓此時的黃彪看起來再也沒有了妖的野性,更沒有畜生的,那滿懷齷齪和欲望的肮髒!
但就是這樣隱隱散發著光輝的黃彪,它在深吸了口氣後又慢慢呼了出去,平息了一下自己心裏的激動,然後才續道:“如果,如果是在以前,我可以什麽都不管,但隻要自己可以好好的活著就行!但現在,我忽然明白了!在這世上活著,你不僅要考慮自己一個人,但還要考慮到關
心自己的,自己關心的,以及一些自己必須付出責任去保護和照顧的人!丫頭,你,雖然以我現在的實力未必可以保護的了你,但我自有我自己的辦法可以保護你,不讓那兩隻畜生當中的任何一隻傷害到你!隻是在這個過程裏你可能要受些委屈,身上也要沾染一些難聞的,腥臭的汙穢!丫頭,對不起了!”。
“嗯!你,你想幹,幹什麽?黃彪,不要,嗯,嘶,骨,骨頭,脊椎,我身上的脊,脊椎骨,嘶!黃,黃彪!”
看黃彪說著就立馬開始動手,但為了不觸及自己身上的傷口,不讓自己身上的傷勢加重,然後一口咬在自己肩膀的衣服上就這麽慢慢的拖動著,讓自己一點點的離開了原地,劉韻詩強忍著疼痛隻想讓黃彪停下來!
但黃彪卻像是鐵了心的,根本不為所動!
但在看見自己將劉韻詩拖出數尺遠後,地上卻還留有一道明顯的拖痕,它這才無奈的將劉韻詩放了下來,道:“不行!這樣拖動,地上留下的痕跡太大,太明顯了!一但那個怪人或是那個魔族得勝歸來,那你立馬就會被發現的,根本無法遁形!這該怎麽辦呢?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