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這邊廂,武仁和劉韻詩因為心裏對彼此的“不滿”,然後正在不斷的“撕咬”著以發泄那“不滿”,以至於讓那身處在樹洞十數丈外的黃彪,它因為修為比較高,耳朵比較靈敏,所以總能聽見一些不該聽見的聲音的,心裏難受的隻忍不住一直在不斷的嘟囔、埋怨著!
那邊廂,那本來還安安靜靜的站立在沙丘頂上吸收著月亮精華的旱魃,她不知是因為感覺天時不對,還是因為剛才那五隻沙狼的出現,但在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不說,且還讓自己不知不覺的想起了以往發生的,自己最不願想起,也幾乎沒有想起過的回憶,但讓自己立馬變得有些心情激動,表情痛苦的隻忍不住仰天咆哮,然後漫無目的的隻向著那剛逃走了的五隻沙狼,向著那熟悉的,濃烈的血腥氣追趕了過去!
而無巧不巧的是,那五隻沙狼也不知是慌不擇路還是怎麽的,但在感覺到身後那本來還一動不動的強者,她忽然舍下自尊來追趕自己之後,它們全都快要被嚇破膽了的,像狗一樣夾著尾巴隻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向著荒漠外,向著武仁和劉韻詩現在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隻是此時的武仁和劉韻詩對此還一無所知的,但在彼此的眼裏、心裏隻有彼此外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所發出的聲音隻讓那本來就覺著難受的黃彪對她們更是不滿的,一直不斷的碎碎念隻小聲的再“咒罵”著!但當它聽得耳邊忽然有一道滿是戾氣的,忽然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的嚎叫後,它那渾身上下的,黃黑相間的毛發忍不住全都豎了起來的,道:“怎···怎麽回事兒?什麽聲音?熊大···熊大···你聽見了嗎?剛才的嚎叫···那是什麽聲音?從那兒傳來的?難道說···在你這兒除了那隻實力強橫的旱魃之外卻還有其它的妖獸?”。
熊大···武仁、劉韻詩和黃彪遇見的,那隻生長在本土,但卻在出來覓食的的時候彼此遇見了的熊羆道:“吼···吼···”。
黃彪道:“什麽?這···剛才那道嚎叫聲就是那隻旱魃發出的?但那聲音怎麽這麽瘮人呢?旱魃?我以前也隻是聽說過的,但卻還從來沒有遇見過,也沒有聽見過它那聲音···如果剛才那道嚎叫當真就是那隻旱魃發出的話,那它的實力一定很是厲害的,如果···如果武仁和那丫頭當真要穿過那片荒漠,去往內陸,那我是不是得重新考慮一下,但等他們將那隻旱魃拿下了,然後我再···要不然就以我這點兒實力,那等明日真的遇見了那隻旱魃,那簡直就是在找死的,連一絲逃走和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是···我該找什麽借口暫時離開呢?等五人和那丫頭明日起來···哎呀···煩死了!這
聲音···武仁和那丫頭到底還讓不讓人家休息了?這麽一直沒完沒了的,我這耳朵幹嘛要長得這麽靈敏呢?真是的···哎···”。
“吼···吼···”
“嗯···不對!這聲音···這聲音似乎是越來越近了!而且其中似乎還夾雜著有···有一些淒厲的狼嚎!這是怎麽回事兒?熊大···”
對於那隻旱魃的怒吼聲,黃彪因為是第一次聽見,所以才感覺有些瘮人的,在聽見後就有些不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忍不住向武仁、劉韻詩所在的,和那隻旱魃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看,但那隻熊羆——熊大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對此根本就不以為意的隻繼續趴在那兒睡覺!
但就在熊大以為,那隻旱魃最多也就像以前一樣不斷的發出淒厲的怒吼,但等天亮了之後就會消失的時候,幾道淒厲的狼嚎卻忽然響了起來的,其中似乎還夾雜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順著風飄飄蕩蕩的從十數裏外的荒漠裏傳了過來!
可這會兒的熊大或許是因為睡得熟了,夜也深了,而且想到自己在這荒漠邊沿住了這麽多年,但那隻旱魃卻從沒有離開過荒漠,也沒有來到過荒漠邊沿的,這才讓它肆無忌憚的,在聽見旱魃那恐怖的咆哮後竟還無動於衷的趴在那兒繼續睡覺!但它所不知道的是,那隻少有離開荒漠,甚至沒有來過自己這邊的旱魃,她今日因為追趕著五隻無知的沙狼已經來到了荒漠的邊沿,而且在殺了那五隻無知的沙狼後,那對血腥和活人氣息比較靈敏的鼻子卻在這時聞見了四道新鮮的,兩道屬於妖獸,兩道屬於人族所特有的血腥氣!
但在聞見那已經有許久許久沒有聞見過的,既熟悉又誘人的,隻有人族才有的特殊血腥氣後,那隻因為回想起某些痛苦過往才發飆的將那五隻已經放走的沙狼殺了的旱魃,她那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人族”兩個字的,道:“人族?怎麽會?我記得,在我來到這兒之後就一直不曾再聞見過我人族的血腥氣的,在這片這麽荒涼的樹林裏怎麽卻會有人族的血腥氣呢?而且···這股味道···好惡心!好···是他···是他···是那畜生···是那畜生對我做那事兒的時候···那時候···那畜生身上發出的就是這樣的味道!我記得···我記得就是這個味道!難道···是那畜生···難道那個畜生他就在這附近?吼···吼···”。
想起那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讓自己極度痛苦又極度無奈的事兒,旱魃那本來就有些泛紅的眼珠兒忽然閃過一道利芒,而且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的,讓得她那身體棟忍不住抖動了起來!想起那發生在自己家人、村民,還有自己那些小夥伴和朋友身上
的,可怕的事兒,旱魃那本來就有些血紅的眼睛竟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亮的,但在情緒積攢、激化到極致後,忍不住卻有些失去理智的隻立馬仰天長嘯,道:“是他···是他···就是這個令人厭惡的味道!畜生···畜生···是那畜生···就是那個畜生···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吼···”。
樹林裏,篝火旁,那本來正因為聽見旱魃的吼聲而感到有些驚懼的黃彪,它聽見那隻旱魃發出的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的,那距離離得自己似乎也正在不斷的接近,它那心裏立馬變的有些不安的隻立馬向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看,道:“喂···喂···熊大···你聽見了嗎?剛才那聲音···它似乎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熊大···熊大···你快說句話呀···熊大···”。
隻是,對於黃彪的擔憂,那隻已經在這片森林裏住了百多年,而且與那隻旱魃也已經互為鄰居了三年的熊大,它對此根本不以為意的,但對黃彪不斷的打攪自己睡覺反而更是厭惡和反感,道:“吼···吼···”。
黃彪道:“什麽?你說···那隻旱魃她從來沒有離開過荒漠?而且那剛才那道聲音···可能是我聽錯了?···”。
“吼···吼···”
也不知是為了回應黃彪心裏的疑問,還是回應熊大心裏的不滿,那隻旱魃在殺了那五隻沙狼後,一躍數丈的隻飛快從荒漠裏衝了出來,然後也不管黃彪是否願意,熊大是否願意,但再來到荒漠邊沿荒漠,衝進了樹林之後隻又立馬一聲怒吼,將按些本來已經安睡了的飛鳥驚嚇得全都嘰嘰喳喳的從老巢裏飛了出來,但隻想與那隻旱魃拉開一段遠遠的距離,不想被她抓住,然後一口就吸幹了自己身上的鮮血,讓自己死於非命的,連最後一點兒力量也被抽走!
但在那隻旱魃的怒吼聲再次響起後,那在這片樹林裏生活了百多年的熊大,它知道那隻旱魃離得自己最多不過數裏遠的,這會兒可能已經出了荒漠,來到了自己居住的小樹林裏,以至於讓它再也顧不得睡覺的,一個激靈從地上翻滾起來隻快步的向著遠處,向著那旱魃奔來的同一個方向隻快速奔跑了起來,想讓自己與它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的,不被她追上!
至於黃彪,它在看見熊大那動作竟然與它那笨拙的身體完全不匹配的,幾乎在一眨眼間就完成了翻滾起身、調整方向和邁步狂奔的動作,它跟著隻快步追了上去,道:“熊大,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剛才不是說···那隻旱魃從來不會走出荒漠的嗎?但你這會兒為什麽卻跑得這麽快呢?”。
熊大道:“吼吼···吼···吼···”。
黃彪道:“什麽?你剛才說···那隻旱魃她現在已經···已經闖入了樹林,且很快就快要到咱們這兒了?這怎麽可能?你之前與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咦···不好!武仁和那丫頭···他們這會兒還在你那老巢裏呢!我們必須趕回去通知武仁,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跑!要不然要是真的讓他們遇見了那隻旱魃,然後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那我可就···咦···你幹什麽?熊大···”。
然而,黃彪的話還沒說完,而且整個身體也不過才剛調轉了方向,然後就被熊大給攔了下來的,道:“吼···吼吼···吼···”。
黃彪道:“哎呀···熊大,你說的這些我知道!我也知道我的實力比不上那隻旱魃!但是···如果我不回去,那萬一武仁和詩詩那丫頭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活不了的,我們大王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所以,你就不要再攔著我了!熊大···”。
熊大道:“吼···吼···”。
黃彪道:“什麽呀!就武仁那點兒連我都及不上的···咦···不對啊!我怎麽就忘了呢?武仁在之前可是連那條恐怖的雌性冰藍蛟龍也給擊敗了的!像那隻旱魃的修為再厲害,但隻要還沒有渡過天劫,成為金丹境的飛天僵屍,那以武仁的實力多少也應該可以應付一些的吧?可是···那萬一···不管了!如果以武仁的實力還不能應付那隻旱魃,那以我的實力既便加入了進去,那也不過是徒然給那隻旱魃增添些食物的,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況且···武仁和詩詩那丫頭應該不會這麽傻的,在看見我和熊大都跑了的時候卻還傻傻的呆在那兒,等著那隻旱魃趕過來,然後與人家苦戰一番的,以此顯示自己的厲害吧?至少···至少他多少應該還可以支撐幾個回合的,但有機會可以讓詩詩那丫頭逃走,然後好讓自己沒有負擔的,是戰是逃都要容易得多了吧!隻是···武仁,你這家夥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那我也活不成了的,連著我的家人和族人可都要因為你而遭殃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呀!武仁···哎···實力···實力···我以前怎麽就這麽傻的,但因為害怕渡劫就不敢努力修行,讓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呢?現在可好!現在想要使用實力的時候卻反而沒有的,連區區一隻旱魃都對付不了,你可真夠沒用的!黃彪···哎···”。
但在黃彪感歎著自己沒用,可腳下卻是一點兒也不慢的跟在熊大身後快速的逃離著的時候,那正擁有著彼此的武仁和劉韻詩,她們並不知道危險正在臨近的,也不知道熊大和黃彪這兩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早已經出賣了自己,但留下自己
兩人在吸引著那隻旱魃之外,它們這會兒卻早已經遠遠的逃離出數裏之外!
隻是,武仁和劉韻詩可以無視外麵那些聲音和活物的存在,但外界那些活物和聲音卻不會忘記他們的存在的,但在來到他們所在的樹洞外後隻憤怒的一吼,將自己心裏的激憤和仇恨全都呐喊了出來!
聽得那聲巨大的怒吼竟然離得自己這麽近的,但就在自己身處的樹洞的數丈外,武仁顧不得其它的隻立馬站起身來,將那渾身酸軟的將自己全都交給了自己的劉韻詩保護在身後,道:“什麽人在哪兒發出巨吼,驚嚇我夫婦二人?黃彪···熊大···將她即刻給我趕出去!熊大···黃彪···黃彪···熊大···你們···”。
“不···不用你喊了!武仁···它們···黃彪和熊大它們···它們這會兒要麽早跑了,要麽已經···已經被那畜生給殺了的,這才沒有驚動咱們就···就靠近到了咱們身邊這麽近的地方!不過···快···武仁···別讓它進來···別讓它闖進來看見···看見我現在的模樣!武仁···”
聽著劉韻詩那還有些軟糯的,似乎很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聲音,武仁也感覺自己不願與她分開的隻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但想道敵人現在已經出現在樹洞外,而且還離得自己這麽近的,但隻需一個跨步就可以邁過去,他無可奈何的隻得將劉韻詩那溫軟的身體放開,然後轉過身來警惕的瞪著那樹洞的洞口,道:“那你自己小心了!詩詩···”。
劉韻詩道:“我知道了!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隻能將熊大和黃彪嚇得吼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跑了的妖獸,它那修為一定不會弱的,說不定比那條雌性冰藍蛟龍還厲害呢!武仁···”。
武仁道:“我知道了!詩詩,你···”。
“嗷吼···吼···”
“刷···砰咚···哢哢···嘩···啦啦···轟咚···”
“嘰···嘰···嘰嘰···”
想著自己一句話還沒說完,然後但見眼前的樹幹忽然被撞碎,一些樹枝碎屑和樹皮四下飛濺的隻將自己身處的樹洞占滿了,武仁心裏一稟的但將劉韻詩護在身後,道:“詩詩小心!那畜生來了!哈···”。
“呼···砰···砰···呲嘶···”
匆忙中揮出兩拳,武仁原本以為,以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將那肆無忌憚的撞碎樹幹,闖入自己住宿的樹洞裏來的畜生給擊退,但不想兩拳拚將下來卻發現,那畜生的力量竟然一點兒也不弱的,但連拳頭也極是堅硬的,讓自己那被鱗甲保護著的手指不禁有些隱隱作痛!他這時才知道,那隻能夠將黃彪和熊大嚇得拔腿就跑的
,連一聲招呼也來不及與自己打的畜生,它那實力竟是這麽強的,似乎隱隱的還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臉上色變的道:“詩詩小心!快躲開!這畜生的修為厲害!嗯···這速度···哈···”。
話未說完,武仁但見那道比自己矮了三四尺,但卻與劉韻詩幾乎長得一般高的家夥,它竟然是一個長得頗是清秀的女孩兒!隻不過這個女孩兒那走路的方式實在有些怪異的,但直來直去的不斷跳躍,然後卻是一步數丈的,幾乎在眨眼間就又來到了自己的眼前,揮舞著她那帶有長長的指甲的手指狠狠的向自己劃了過來!
想起剛才與她拚了兩計拳頭之後,自己的手指到現在還感覺有些隱隱作痛的,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武仁以此猜測,眼前這個女孩兒手裏的指甲隻怕也不會太軟的,側著身體將她那長長的指甲躲了開去隻立馬還以顏色,一拳狠狠的轟在了她那腹部上,道:“你這女人好沒禮貌!但在這三更半夜之時不在自己家裏睡覺卻要將別人的屋子拆了,然後還要惡人先告狀的率先出手,攻擊別人!難道你家裏的長輩就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你這麽做是很失禮,也很讓人生氣的嗎?哈···”。
“砰···砰···砰咚···嘩···哢哢···”
接連兩拳都擊中了那個女孩兒,武仁原以為她即便不死,那至少也得重傷的,但在短時間內是沒有力量再攻擊自己了!隻是,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想象的,但見那個女孩兒在被他接連擊中兩下之後,整個身體隻微微一震,在巨力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但在那之後有立馬站穩了身體的,隻一個怒吼又立馬衝了上來!這驚得武仁忍不住有些嘴瓢的道:“這白皮女···不是···這白衣女孩兒怎麽···”。
“武仁小心!這個女孩兒···她似乎沒有你想象的這麽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