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話未說完,但看著海棠那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曹博士忍不住卻還是一指點在了她的額頭上,道:“你這丫頭···你還別不信!方才若不是因著一號想及過往那些···所以才會有些失神的···要不然便以你這丫頭那點兒微末的武力值根本便靠近不了一號身邊三米的,在你悄悄靠近到她身後時便被她發現,然後一掌···將你這漂亮的腦袋瓜子劈碎了!你這無知無畏的傻丫頭!”。


  海棠道:“老師,事兒有你說得這麽邪乎嗎?我看一···一號她與人家也沒什麽不一樣的,不便是整天穿著個白袍、帶著個麵罩,且整日變著聲音說話的,讓人分不出她是···雌雄嗎!”。


  曹博士道:“你···你還說···丫頭,我老人家可告訴你,這事兒自己知道也便知道了,但你若是敢出去胡言亂語,小心你這條小命連老師我也保不住!且···說來一號她也是命苦!以前···哎···算了···不說了!總之你這丫頭以後給我老人家機靈些的,有些事兒你知道也便知道了,但卻對誰也不能說的,尤其是你那個小情郎——海威,明白嗎?”。


  海棠道:“我···老師···你···你在胡說什麽呢?什麽小情郎不小情郎的,人家才沒有···”。


  曹博士道:“還沒有呢?丫頭,你與那海威卿卿我我的時候我老人家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你要是再說沒有,那我老人家這便讓人將那海威給辭退了,讓他回他們老家種地修茅坑去!”。


  海棠道:“別···啊···老師···你···您是故意的!”。


  曹博士道:“怎麽?承認了?你這丫頭!”。


  海棠道:“我···我才沒有呢!人家承認什麽了?不過···老師···聽你這意思···您與一號的關係似乎有些親近了···她方才還叫您···叫您···且還說要謝謝您!老師,你與一號到底是什麽關係呀?且她為什麽對你這麽好的,咱們無論是誰與她在一起,她說話從來不會超過三句的,可是她對您卻···老師,一號她以前可是經曆過什麽傷心事兒的,您能不能與人家說說?老師···”。


  曹博士道:“你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自己的事兒都還沒理清楚呢,便想管人家一號的事兒!瞎操心!”。


  海棠道:“我···哎呀···老師,人家那不也是對一號感到好奇嘛!畢竟咱們實驗室裏也僅僅隻有一號這麽個奇特的存在!而他似乎對誰都這麽疏離的,但卻唯獨對老師您···老師,你與一號該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曹博士道:“你···你這丫頭···你那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呢?什麽我與一號有···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你這丫頭···你以後少在我老人家麵前···少在一號麵前胡說八道!要不然小心你這條小命···你這丫頭···你···你當真是氣死我老人家了···呼···呼···”。


  海棠道:“老師···您···您別生氣嘛!人家那也隻不過是因為對一號···對一號與您之間的關係太是好奇的,所以···老師你若是介意,大不了···大不了海棠發誓,隻要老師您將一號的事兒告訴了海棠,那海棠便將它爛在肚子裏的,誰也不與他們說如何?老師···老師老師···海棠求您了···老師···”。


  曹博士道:“我···丫頭,方才的那些話可都是你自己說的,我老人家可沒逼你呀!”。


  海棠道:“是是是···方才那些話都是人家自己說的!都是人家自己說的···這樣總行了吧?老師···”。


  曹博士道:“那···我老人家便與你說說一號的事兒···啊···那是什麽呢···啊···嗬嗬···咳咳···一號···你···你還沒走呢?嗬嗬···”。


  看著一號那忽然鬼魅般飄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身影,曹博士被嚇了一跳的,說話都差點兒破音了!而一號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正準備八卦自己的身世和背景的“八婆”,冷冷的隻看了他們一眼,道:“少說話,多喝水,小心別噎著!老東西···”。


  曹博士道:“我···我···啊···那個···海棠,你方才不是說二號他有事兒叫我的,說是一號實驗體的數據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我現在便去看看的,免得有什麽意外發生才好!”。


  海棠道:“啊···方才···我···我方才沒有說過什麽呀···啊···不是···我···老師···你等等我呀···老師···”。


  看著自己老師那飛快離開的背影,海棠這才醒悟過來的,跟著也便向著通道盡頭跑了過去,且待來到拐角處看見自己老師正在那兒呼呼的喘著粗氣,她這才閃身轉過拐角躲藏在自己老師身後,道:“老師···你···你方才怎麽能那樣的···隻留我自己一個人在那兒···一號···您沒看見方才一號那眼神···方才一號她若是想要做些什麽···那人家豈不是便···老師你怎麽能這麽自私呢?”。


  曹博士道:“你這丫頭還說我自私?方才要不是我老人家聰明,找了個借口離開,那一號隻需一個眼神便能將我老人家殺死的,你難道是想讓我老人家給你墊背,在那兒給一號出氣嗎?你這自私的丫頭!”。


  海棠道:“我···我···你···老師···我發現你不隻是臉皮厚,且還很無恥的,你竟然想讓你的學生給你當墊背!難怪一號會這麽的一直叫你老頭···老東西,原來你就是個無恥的老頭、老不羞!哼!”。


  曹博士道:“你···你這丫頭···有你這麽說自己老師的嗎?我方才之所以那麽做那還不是因為一號她···啊···那什麽···海棠,你這丫頭也真是的,我老人家方才不是說要去看看那一號實驗體的嗎!可你怎麽能將我老人家攔在這兒的,走開···走開···我老人家要走了!”。


  看著自己老師忽然又變了臉,且那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卻不像是裝出來的,海棠心下忍不住卻有一股怒火升騰,吸氣提胸的便欲開口怒罵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老師一翻,但眼看著一句話剛欲說出口時,眼角忽然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又在拐角處出現,且便在那道身影出現時,自己老師當下迫不及待的隻一把撥開自己跑了去,海棠忽然明白過來的,胸口裏的那股怒氣霎時間竟全都消了,且身上的汗毛忍不住卻都豎了起來,便好像是身後的尾巴被人踩了一腳似的,“嗷”的一聲隻立馬追了上去,跟在自己老師身後立馬消失在了通道裏!

  看著曹博士和海棠那狼狽的從自己眼前逃離的背影,一號眼裏忍不住卻流露出一些笑意,道:“老東西···噗嗤···嗬嗬···”。


  而也便在一號那清脆悅耳的笑聲在通道裏響起的時候,那狼狽逃離了通道的曹博士和海棠,他們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關起門來隻忍不住不斷的喘著粗氣的,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道:“哎呀···媽呀···一號···一號她還真是···嚇死我老人家了···呼呼···”。


  海棠道:“老師你···你又出賣海棠···我···一號她怎麽這麽神出鬼沒的···方才真是嚇死我了···呼···老師,你為什麽卻會這麽害怕一號她的,您可是咱們研究實驗室的一把手啊!老師···”。


  曹博士道:“一把手?什麽鳥的一把手!我老人家才不會在意這些呢!不過,我老人家方才之所以那樣那還不是因為一號她···誒···海棠···你這臭丫頭,一號她嚇唬我老人家也便罷了!怎麽現在連你這丫頭也開始不聽話了的,連你也開始威脅起我老人家來了?”。


  海棠道:“我···我那還不是因為···不對呀···老師···您在怕什麽呀?人家方才隻不過是試探著問一問的,想從老師您的嘴裏多打聽一些一號的事兒而已!但老師您卻···不對···不對···很不對勁呢!老師···您該不會真的與一號有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老師···”。


  曹博士道:“你···你這丫頭···你這麽的看著我老人家做什麽?我老人家又不欠你什麽的,你···你···你想幹什麽?丫頭,你這麽的看著我老人家,你該不會是對我老人家有什麽不良的企圖吧?那可不行啊···我老人家可是你的老師!咱們若是有了那種關係,那以後可是要被人唾罵的,你想我老人家還不想呢!臭丫頭!”。


  聽得曹博士這話,海棠氣惱的隻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道:“老師···你···你在胡說些什麽呢?誰想與你···與你這老東西有些什麽的···啊···呸呸呸呸呸···差點便被老師你給帶到溝裏去了的,老師···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出你與一號之間的關係,還有一號她以前到底經曆了些什麽才使得她變成現在這模樣的,那我這便去找一號,然後告訴她說···您已經將你們以前發生過的那些事兒全都告訴了我的!然後···那後果如何···您應該知道的···老師···嘿嘿···”。


  曹博士道:“啊···你···你···你這丫頭···你這是想害死你老師···害死我老人家呀!一號這丫頭她那脾氣可是···啊···呸···呸···呸···你這臭丫頭,你這都把我老人家給急糊塗了的,惹得我老人家一時口快竟然把一號她那本來麵目給···你呀你···你這臭丫頭便害我老人家吧!待你把我老人家給害死了之後,看這世上可還有誰會疼你、愛你的···咦···不對···海威···我老人家即便是死了,那你這丫頭身邊也有你那小情郎海威會關心、維護你的,你這丫頭才不會關心在意我老人家的死活呢!哼!”。


  海棠道:“我···我哪有?老師你冤枉人!海棠才不會是那忘恩負義之人的,老師你···咦···老師你···嗬嗬···我差點兒便上當了的,老師,您以為轉移話題有用嗎?啊?嗬嗬···”。


  曹博士道:“我···我老人家哪有?啊···那個···丫頭,我老人家還有些事兒急著去做的,你且在這兒等會兒,我老人家去去便來!”。


  “站住···”


  瞧自己老師話未說完便欲開門往外走,海棠一手把門摁住隻不讓他開門,道:“老師,你方才才剛故意的轉移話題不想與我說一號的事兒,且現在又想找借口離開,您與一號之間該不會當真有什麽說不得的秘密吧?老師···”。


  曹博士道:“臭丫頭···你···沒···沒有···嗬嗬···丫頭,我老人家與一號之間可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了不得的事兒,所以你這丫頭可千萬不許出去胡說八道的,要不然要是讓一號她給知道了,那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咦···不對···不對···你這丫頭···我明白了···攻心計!你這丫頭···你竟然連你自己老師都騙的,還對我老人家用起了攻心計!你這個見色忘義的臭丫頭!”。


  海棠道:“那老師您到底說···還是不說呢?老師···嗬嗬···”。


  曹博士道:“我···我老人家說還不行嗎?你這臭丫頭,便會欺負我老人家!有本事你幹嘛不問一號去!你這臭丫頭!哼!”。


  海棠道:“我···我不是沒有膽子嘛!所以也隻能委屈您了!老師···嗬嗬···”。


  曹博士道:“你···好···好···你這個臭丫頭···算你贏了!我老人家說便是了!”。


  看著自己學生海棠那略帶有些許威脅、得意,以及期盼的眼神,曹博士知道以她的性子當真什麽事兒都有可能會做得出來的,咬了咬牙隻長籲了口氣,調整了下語氣,道:“話說在十多年前,我老人家那時候還是個年輕英俊、高大帥氣的小夥子···”。


  “噗嗤···嗬嗬···哈哈···老···老師···您···您別開玩笑了···嗬嗬···十···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您早便是個···是個七···八十多歲的糟老頭的···您怎麽可能還是···還是個年輕···英俊···帥氣的···小夥子···噗嗤···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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