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又一個意外
想著自己方才因著一時著急的竟然忘卻了那做為修者最基本的常識,絲毫也不曾考慮到小楊磊他這時還隻是一個才剛出生得一個月的,對身體不能自製,對語言和修行更是一竅不通的小嬰兒,劉浩感覺著後背有些發涼的隻顫顫巍巍的對李秀寧輕聲說道:“師妹···我方才···咱們家這次隻怕是真的要闖下大禍了!”。
李秀寧道:“怎麽了?夫君!看你那臉色發白、嘴唇發青,且還冷汗津津的模樣,莫不是昨夜入定時一不小心法力走岔了筋脈?”。
劉浩道:“不···不是這樣的···師妹···我···我方才竟然將那“九轉金丹”給小侄兒喂了下去!我方才竟然將那枚“九轉金丹”給小侄兒喂了下去!師妹···”。
李秀寧道:“這不卻是正好的嘛!夫君!想明心師妹她方才因著一時不小心將小侄兒給摔了,你將那“九轉金丹”給小侄兒喂了下去,這不卻正好可以幫著他通經活血、修複內傷嗎?”。
劉浩道:“師妹,你這會兒說的也便是我方才想的!可是你、我卻都忘了,小侄兒他這時才隻是個剛出生一個月的小嬰兒而已!”。
李秀寧道:“師兄,你的意思是···嘶···不好···能量膨脹···筋脈寸斷···師兄···你···”。
劉浩道:“你也明白過來了?師妹!”。
李秀寧道:“是啊!這“九轉金丹”若是喂給別個···那怕是個僅隻修行了數日的新弟子也好啊!他可以慢慢修行的將那“九轉金丹”裏蘊含的巨大能量一點點的煉化,但小侄兒他這會兒還僅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兒,也更不曾修行過絲毫的法力,所以···師兄···咱們這會兒該怎麽辦呢?若是因著咱們一時疏忽而讓得小侄兒他···那咱們卻該如何麵對此時的楊大哥和嫂嫂他們?師兄···”。
劉明心道:“乘風師兄,原來你···我仿瓷啊還隻是將那小孩兒摔了,但隻需找個好大夫好好救治便應該會沒事兒的了!可是師兄您···”。
劉浩道:“莫要再說了!明心師妹!是!都是我的不是!若是因著咱們的疏忽而讓得小侄兒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為他陪上我自己的惡心名便是了!再者···”。
“你們兩個還在那兒發什麽呆呢?自己闖下的禍,這會兒還不快點兒過來幫忙!快點兒!”
話未說完,劉浩便聽得身後那正在救治的自己小侄兒的女孩兒忽然大聲的呼喊著,他回過頭來隻向她望去,然後但見她此時正怒瞪著自己的複又說道:“還在那兒看什麽看?我說的便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還在那兒發什麽愣呢?若是再遲的片刻,那待小少爺他身體裏的能量發散了開來便真的沒救了!你們兩個卻還不快點兒過來幫我一道的將他體內的能量抑製住!快點兒!”。
聽得小楊磊還有救,劉浩心下激動的隻看了李秀寧一眼,然後管不得許多的叫上劉明心便立馬三兩步趕到那安大夫的身旁,道:“咱們該怎麽做···大夫···你盡管吩咐吧!”。
安大夫道:“怎麽做?你便像我這般的,用你那內息將小少爺身體裏那不受控製的金丹之氣控製住,待我用內息為小少爺他將丹田氣海打開,然後你再一點兒、一點兒的將那金丹之氣順著小少爺的筋脈慢慢的幫他導歸丹田!且,待那金丹之氣全都回歸了丹田之後,小少爺他應該便會性命無憂的了!但隻是···小少爺他以後隻怕是再也修習不得武藝了!”。
劉浩道:“什麽?我侄兒他以後再也休息不得武藝?這···大夫···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
安大夫道:“住口!你這人···你師尊他在教你修行的時候難道便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在運氣之時絕不可三心二意的,若是再出了岔子害了小少爺,難道你負責嗎?”。
想自己堂堂練氣境巔峰的修者這會兒竟然被眼前這麽一個俊俏的普通女子嗬斥著,劉浩想要發怒而不得的,當下隻好運起法力控製住自己這小侄兒身體裏那已經融化發散開來的金丹內氣,然後看著那女大夫雙手並用的在自己小侄兒身上不住的點動推拿著,待感覺著手上忽然傳來一股吸力在慢慢的吞呐著自己掌控著的那金丹之氣,他知道是自己這小侄兒身體裏的丹田已經被打開的,慢慢護送著那金丹之氣隻讓它一點點兒的歸納到那丹田裏。
且,到得後來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劉浩但感覺著周圍天色漸漸變得漆黑,而自己手裏也是忽然一鬆的,知道自己的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了,所以長舒了口氣隻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道:“這回總算是好了!要是再過得一會兒,我身體裏那僅剩的一點兒些微法力隻怕要支撐不住了!哎!”。
“你卻還知道自己擁有的隻是些微的法力?那你為什麽卻不知道自己對醫術也是一無所知的,這麽大膽的便敢將那上等“培元丹”給一個毫無修行根基的小孩兒吞服!我方才若是再來遲的片刻的話,那小少爺他的性命便將不保了!哼!”
聽得安大夫這會兒又再嗬斥自己的,劉浩感覺著羞愧難當的也不欲反駁,但一旁的劉明心卻心下不岔的看不過去了,道:“你這小白臉,禍是我闖的,那枚上等“培元丹”也是我的!我知道是我自己做錯了的,你要罵便罵我好了!但你卻罵我乘風師兄做什麽?”。
安大夫道:“你這女娃兒倒是還有幾分擔當嘛!嘿嘿!”。
劉明心道:“那是!我···”。
李秀寧道:“住口!明心師妹!前輩,對不住了!我這師妹她修為低微、法力淺薄,且年幼無知的,方才一時莽撞做錯了事兒,還請前輩您大人有大量的千萬莫要與他她一般計較才是!明心師妹,你自己做錯了事兒卻還敢強嘴?還不快與前輩道歉!快點兒!要不然待回得師門之後我定將你今日做下的這些事兒都說與師尊知道,讓師尊他老人家罰你閉門思過的,百年之內都不許你再下山曆練了!”。
劉明心道:“我···我···師姐···你···”。
安大夫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娃兒!眼力倒是不錯的嘛!竟然還知道我是你的前輩!師尊?師門?嘿嘿,想拿你們那師門來壓我?你以為我真的會怕你們嗎?想自經過一千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大宗門、大家族便再也不複從前的已經算的是日落西山了!嘿嘿!”。
李秀寧道:“前輩您···是···前輩教訓的是!倒是小女子有些不識時務了!還請前輩原諒!師兄···”。
聽得自己妻子叫喚,李浩回過頭來卻正好看見她那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的,他趕忙的隻毫不猶豫攔在安大夫身前,但那如山般沉重的壓力卻忽然降臨的一把將他壓得站立不住的立馬跪了下去,而一旁的楊智不知所以然的,喊了聲“賢弟”便欲上前去將他扶起來,但不想那安大夫卻伸手將他攔住了,道:“楊老爺稍待!小子,本來我看你們夫婦二人自來到這杭州城後,一向頗是安分的也不曾做下過什麽惡事,所以便也一直都不曾戳破你們兩人的身份,但不想今日你們竟然如此大膽的敢傷害楊公子,當真是留你們不得!給我死來!叱!”。
看那安大夫說著,抬起手掌便狠狠的一掌向自己師兄劉浩劈了下去,那還能動彈的劉明心當下隻再也顧不得隱藏修為身份的,凝聚起修為便也一掌狠狠的向那安大夫擊了過去,道:“豎子!敢爾!”。
然,劉明心感覺著自己這一掌才剛擊將出去,身體不由自主的卻向後飛退著“砰”的一聲狠狠的撞擊在了身後的亭柱上,且還聽得那安大夫的聲音傳來,道:“怎麽?這會兒是終於再也忍耐不住的將那狐狸尾巴給露出來了!嘿嘿!”。
楊智道:“她···她會武功?安大夫···賢弟···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大夫道;“楊老爺,難道到得現在這般時候你卻還不明白嗎?您的這個所謂的好賢弟,他與他的夫人和他這個表妹,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那昆侖山眾多修仙家族裏的劉家門下的弟子!”。
楊智道:“修仙家族?劉家門下的弟子?賢弟···弟妹···你們···你們這卻又是為什麽呀?我楊智隻是一個普通凡人的,有什麽值得你們欺騙的呢?”。
劉浩道:“大哥···我···我···不是···對不住了···因為···呼呼···呀···”。
看那劉浩被自己散發著的氣勢壓抑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安大夫將他放鬆了些隻道:“看你這小子還算老實,且你這妻子也是個心善之人,我這便讓你們歇口氣好了!莫要再跪著了,都起來吧!”。
聽安大夫話剛說完,李秀寧感覺著自己身上的壓力一鬆,站起身來便將那跪在地上的劉浩扶了起來,道:“多謝前輩寬宏大量!楊大哥···我們···夫君···咱們還是將實話都與楊大哥說了吧!畢竟,咱們騙了楊大哥這許久的,於情於理總是過意不去的!”。
劉浩道:“我···我明白了!師妹!師妹···明心師妹···你···”。
安大夫道:“放心吧!小子!你那師妹她沒事兒!我隻是讓她先昏睡一會兒的,免得她將你們一會兒說的實話都聽了去!”。
“孫兒···孫兒···我的大孫兒呀···林兒···啊···沒事兒···沒事兒···我的大孫兒沒事兒···這便好···這便好···嗬嗬···我的大孫兒···咦···安大夫,您怎麽來了?林兒,你愣在那兒做什麽呢?還不快好好的招呼著人家安大夫!梅兒···梅兒···快給人家安大夫上茶呀!咦···這天色怎麽都黑了!”
聽得自己娘親醒來,楊智趕忙上前攙扶著,道:“娘,您沒事兒吧?”。
老夫人道:“我?我能有什麽事兒?隻要我這大孫兒沒事兒,那我老太太便也安好的連老虎都能打死兩隻呢!嗬嗬!我的大孫兒誒!”。
楊智道:“如此便好!梅兒、雪兒,清秀,娘和磊兒這會兒既然已經沒事兒了,那你們便伺候著她老人家和磊兒先回房裏去吧!這會兒我與賢弟、弟妹和安大夫還有些事兒要說的,待商議完了之後我便會回去的了!”。
李清秀道:“那···老爺,我看這天色也已經不早了的,要不要先命人送些吃食過來?畢竟,您與賢弟和安大夫即便不吃,但卻也不能餓著了弟妹和她肚子裏的孩兒不是!”。
楊智道:“哦···是···是···是···嗬嗬···還是清秀你想得周到!賢弟、弟妹,實在是對不住了!因著今日發生的這些事兒,愚兄這腦袋都已經有些迷糊的,實在是怠慢了!清秀,管家他這會兒正在應付著外府筵席上的那些賓客們過不來,所以這會兒隻能麻煩你的,麻煩你讓雪兒她親自去後廚走一趟了!”。
李清秀道:“老爺,您看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服侍伺候您本來便是清秀這個做妻子的應盡的本分!雪兒···”。
看李清秀說著,待吩咐完雪兒後便自在梅兒的攙扶下和那緊緊的抱著小楊磊的老太太一道回了東廂房,楊智回過頭來看著劉浩、李秀寧和那安大夫三人,道:“賢弟、弟妹,安大夫,請坐!請坐!因著方才發生的意外,楊智招呼不周的實在是有些怠慢的,還望你們千萬莫要見怪才是!”。
劉浩道:“楊大哥,您看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想劉浩與內子也並非是那矯情之人的,區區···咳咳···安大夫,您請說!”。
安大夫道:“楊老爺太客氣了!您這賢弟和弟妹他們既是修者,那便莫說隻是一頓飯不吃,便是三天不吃飯那也是餓不著他們的!再者,小子,你們心裏藏著的那些事兒是你們自己說出來呢,還是讓我親自來詢問你呢?”。
劉浩道:“前輩您···哎···不勞前輩您詢問,小子自知於兄有愧,所以隻要是兄長他但有所問,那小子便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兄長,您且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