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服軟
一整天洛小曦都沒有胃口,什麽都吃不下,腦子昏昏沉沉說不出的難受。
倚在窗口望著雲聚雲散,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透不過氣來,她想了很多,蒼白的過去,模糊的未來。
終於,她鼓起勇氣發送了一條信息,“我保證聽話,不吃藥,乖乖生孩子,你能還我自由嗎?”
好半晌手機振動了一下,她連忙點開看,“好,給你三個月時間,若是沒有懷上,我會關你一輩子的!”
洛小曦激動地連連點頭,雖然明知對方看不見,她哆嗦著打字然後發送。
“好,我答應你,我盡力配合,保證不會避孕。
隻是,這種事得隨緣,要是真懷不上,你也別怪我。”
“嗬嗬,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還是懷疑自己的肚子,我們很快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
洛小曦呆呆看了好幾遍,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應答了,自己真的做好準備當媽了嗎。
似乎,妥不妥協也改變不了命運,從當上翟太太那一刻,命運似乎就不受自己掌握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隨緣,認命,至少能獲得短暫自由,能不吃不必要的苦頭。
不是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嗎,麵對這種大魔頭,硬碰硬隻有兩敗俱傷的下場。
想通了這一層,洛小曦的心境豁然開朗,連呼吸都覺得暢快多了。
想了想她發信息問是不是可以放她出房間了,對方很快回複了,不行,三天後,我的命令不能撤回。
啊!
洛小曦倒在床上哀嚎著,還要在這鳥籠子裏呆三天啊,真是度日如年,不,度秒如年啊。
夜幕降臨。
翟易揚匆匆走進臥室,今兒是洛小曦給他發信息最多的一次,他似乎有點喜歡這種溝通方式了。
洛小曦仰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定格在天花板上。
乍一看,就像是失去了生氣的布娃娃,翟易揚心裏一驚,連忙抱住她搖晃了幾下。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眼珠慢慢移動著,終於定格在他的臉上,小嘴一扁哇啦哭出了聲。
翟易揚眉頭微微皺著,很是心疼地把小人兒擁在懷裏,手輕輕摩挲著秀發。
“你,你個混蛋,誰叫你把我關起來的,我難受死了,難受死了。”
聲音酥酥軟軟,紅唇微微嘟著,嬌俏中又帶著風情萬種,翟易揚一時看呆了,印象中她從未對自己撒過嬌。
原來,撒嬌的女人如此美麗,美得不可方物。
“嗬嗬,明天是周六,這兩天我在家好好陪你,你就不會寂寞了。”
翟易揚輕點著對方的紅唇,身下一緊,控製不住吻了上去。
……
展燁不知不覺走到了洛芬居住的小區,他靜靜注視著三樓的燈光,橘黃色發出暖暖的光暈。
他的心,在這一刻似乎溫暖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和洛小曦如出一轍的眉眼,提著垃圾袋走了過來。
展燁連忙走上前,裝作巧遇的樣子,叫了一聲阿姨,又來丟垃圾啊。
洛芬正低著頭想著心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收到洛小曦短信後,心裏就極不踏實。
隱隱地,好像會發生不好的事兒,那種不詳的預感幾乎折騰得她坐立不安。
她不是很會搗鼓微信,隻會發簡單的字,後來越想越不對,連忙給小曦打電話。
關機。
一整天都是關機,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兒,就算是飛機上不能開機,那也不至於關機一整天吧。
她啊了一聲,被拉回了思緒,腳步踉蹌著差點沒跌倒。
展燁連忙扶住了她,讓她坐在木椅上,然後幫她丟掉了垃圾。
“阿姨,怎麽了,是有什麽心事嗎?”
洛芬歎了口氣,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阿姨,你女兒經常回來看你嗎?”
洛芬搖搖頭,“我女兒今天出差了,但是電話卻關機了,一整天都打不通。”
“出差?”
展燁激動地站了起來,洛芬有點詫異地看著他,隨即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呃,我的意思是你女兒做啥工作的,經常出差嗎?”
“好像是房地產銷售吧,我也不知道,她才找的新工作,以前從沒出過差。”
展燁喔了一聲,心裏卻掀起了悍然大波,洛小曦為什麽會撒謊呢,對親生母親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難道,她遇到難處了,她出事了?
想到這他坐不住了,心裏無比恐慌起來,“阿姨,你有沒有給你女婿打電話啊?”
洛芬搖搖頭,眼神裏有了一絲落寞,“沒有,不知道他號碼,我和他還沒見過麵呢。”
啊!
展燁驚訝地微微張著嘴,洛芬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們是閃婚,沒見過父母就偷偷領證了,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你女婿是做什麽的,叫什麽名字,你知道嗎?”
展燁尋思著多問出點信息也好啊,誰知洛芬搖搖頭說不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女兒從未提起過。
展燁啞然了,但同時心裏有一絲小小的竊喜,看來這段婚姻有很多隱晦不為人知處,搖搖欲墜得厲害呢。
“對了,你女兒有沒有閨蜜之類的,你可以問問她知道情況不。”
“有一個,我問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但極力安慰我別擔心,說不定是手機沒電了,很快就會和我們聯係的。”
……
張希辦好手續從醫院出來,手裏攥著那張卡,她琢磨到現在還是沒想通,明明是被掉包了,但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正常呢。
一輛車呼嘯著從她身邊擦過,她嚇了一跳嘴裏罵罵咧咧了幾句,忽然那輛車停了下來。
朱晨打開車窗,靜靜等著,果然一分鍾後車窗裏探進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啊,怎麽是你,你開那麽快幹嘛,差點撞到我了。”
張希發現是朱晨,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驚訝,朱晨瞟了她一眼,眼神裏滿滿的笑意。
“腳好了,又能蹦躂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腳受傷了?”
張希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就算翟易揚知道了,但也不至於這麽八卦告訴自己的助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