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暗無天日

  洛小曦機械地洗著菜，指尖觸到冰冷的水，冷得她直哆嗦。 婆婆在一旁抱著暖手寶，撇撇嘴角輕蔑地說哼，平時用熱水習慣了吧，一點不知道節省，我家天臨是會掙錢但也不能由著你這樣鋪張浪費。 “……” “還有啊，你太瘦了，這洗衣板身材哪個男人會有興趣啊，現在開始肥肉都歸你吃。” “……” “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無能，你不能吸引男人上你的身更是無能，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終於婆婆結束了絮絮叨叨，坐到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瓜子殼吐得滿地都是。 洛小曦鬆了一口氣，隱忍許久的淚水無聲從臉頰滑落，寒意從指尖蔓延到了心底，令她瑟瑟發抖。 洛小曦委屈地靠在顧天臨懷裏，說婆婆不準她用熱水，不準用洗衣機，想方設法省錢，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顧天臨歎口氣說忍忍吧，媽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順著她她會炸翻天的，再說了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的。 洛小曦一下坐直了身子，說我也是單親家庭，我媽也是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的，但為了不增加我們的負擔，一個人住在鄉下，買房還奉獻了她所有的積蓄。 “你媽呢，她出過一毛錢嗎，她倒好意思挑我的毛病，我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務，還要伺候她那尊大佛，我容易嗎。” 越說越委屈，洛小曦嚶嚶哭出了聲，婆婆的嘴臉在腦海裏晃蕩著說不出的惡心。 洛小曦不是沒有反抗過她，一和她頂嘴，她馬上哭天搶地倒在地上打滾，還錄下視頻發給洛小曦媽告狀。 說什麽洛小曦不想過日子了，欺負完她兒子，還要欺負她，嚇得洛小曦媽哭著打來電話，哀求女兒好好過日子。 洛小曦百口莫辯，婆婆的演技幾乎可以拿最佳演員獎了，最後她不得不屈服，任她作踐隻要不去打擾她媽就行了。 顧天臨皺皺眉頭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沒好氣地說忍忍吧，她又不是長住，過幾天就走了。 洛小曦抬起頭一把勾住顧天臨的脖頸說她，她要看著我懷孕，要不我們盡快要一個孩子吧。 顧天臨怔了怔不耐煩地推開她，眼神往四周遊離著，工作壓力大著呢，這會兒不能要孩子，時機還不成熟。 洛小曦愣住了，顧天臨從來沒碰過她，以前是那方麵不行，現在不是治好了嗎，為什麽還是對她敬而遠之。 “你，你厭惡我嗎，就那麽不想碰我的身子？” 顧天臨搖搖頭說不是，是治療剛結束，最好禁欲，再鞏固鞏固，你別急嘛，我肯定是最愛你的。 “那你把實情告訴你媽，這鍋我不想再替你背了，你媽非說我瘦對你沒吸引力，每天都逼著我吃肥肉，還看著我咽下去。 你知道，我過的什麽日子嗎，豬狗都不如的日子，毫無自尊可言。” 心裏湧起陣陣酸楚，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不受控製往下滴，顧天臨煩躁地抓撓著頭發說要我怎麽說，承認我無能，我不能做男人，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響動，門被推開了，顧天臨反應迅速地撲到洛小曦身上，動作極其曖昧。 婆婆嗬嗬幹笑了幾聲，連忙把門關上了，顧天臨鬆了一口氣連忙翻身下來，似乎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