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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無理取鬧

  等到蔣易寒出去了,安靜依看著手中的日記,現在自己全身赤裸著,根本沒有地方把這本書藏起來,隻能等到衣服拿來之後。


  總不能在光著了,將日記放在枕頭底下,還特意的往裏麵塞了塞,想來放一段時間還是好的,自己先找件衣服再說。想好之後,安靜依裹著毯子從從床上下來,一下床,她差點沒有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吻。


  這個男人,這個該死的可惡的,要殺千刀的男人!

  安靜依咬著小白牙,發著狠,踮著腳,扶著腰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裏麵還是那些衣服,顏色都是相對來說比較素淡的,比較符合她的審美。看著這些比較符合她自己審美的衣服,她就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麽想的了。


  這些衣服不是好好的麽,有的連商標還帶著,一看就是還沒有人穿戴過的樣子,至於那麽鋪張浪費再去買新的麽?浪費,敗家子!

  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吧?安靜依覺得他敗不敗家與自己關係不大,關鍵是因為這家夥追求敗家,導致自己到現在還光著衣服到處跑就不是那麽美好了。她才不要穿著這男人的衣服到處逛,從心裏罵了幾句,乖乖的從裏麵找了件黑色的蕾絲小短裙,隱隱的透著點性感。拿在身上比了比,有點小猶豫。


  在這點小猶豫之中將衣服扔在了床上,自己又扶著腰去了浴室。大早上的腰酸背痛,泡個澡應該是一件比較美好的事情。當然前提是要把浴室的門給關好了,否則她可不敢確定,會不會有某隻披著衣服的大灰狼跑進來騷擾自己。


  從浴室的鏡子裏看到自己散亂著頭發,嘴唇紅豔豔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個小妖精似的。要是擱在以往,安靜依怎麽都不會把自己往妖精上想,怎麽說人家妖精要是像蔣易寒的小可人兒那樣,細腰肥臀的。


  可看著自己身上斑駁的、可疑的青紫,安靜依扔下毛毯就怒了,這男人是和自己有仇還是怎麽的,放著那麽千嬌百媚的小可人兒不去好好寵愛,到和自己這樣那樣,丫丫的,他又不是鴨子,用得著這麽用力麽?手指一摸上去,鏡子裏的人兒立刻齜牙咧嘴,奶奶的,還挺疼的。


  看著麵前的豪華浴缸,素白的讓安靜依想到了象牙,真是奢侈到懂得享受的家夥。麵對著這麽優渥的待遇,不用的是傻瓜。旁邊放著的玫瑰精油,安靜依隨手拿過,看都沒看,直接倒了許多進去,後果就是滿室都飄著股子玫瑰味兒。將浴缸裏麵放滿了水,她坐在浴缸旁邊,都有點不忍心進去了。要是在撒上點花瓣,那簡直就不是人間的享受了。


  她原本覺得沈家就有些奢侈了,雖然那些東西看上去都是很簡樸的樣子,隻不過有一次和沈靜婷聊天的時候,聽沈靜婷講,家裏麵的東西動輒十幾萬,沈建明書房裏的東西更是成百上千萬的都有。現在看來,蔣易寒不隻是不是落魄高富帥了,簡直就是高富帥中的高富帥。


  當然,這絕對遮掩不了這男人流氓的本質。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洗澡,洗完澡之後,趕緊離開,離這男人越遠越好。


  蔣易寒在廚房裏做好了三明治,上來找人的時候,臥室裏卻看不見小野貓的影子。床上多了一件黑色的裙子,看樣子應該是從衣櫃裏麵拿出來的。腳步下意識的往浴室方向移動。想要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浴室被人鎖死了。


  “小貓兒,給大叔開門。”


  蔣易寒敲了敲門,帶著誘哄的說,想要把裏麵正在沐浴的美人騙過來。隻不過敲了大半天的門,都沒有聽見裏麵有什麽聲音。


  “再不開門,我可要硬闖了。忘了告訴你,浴室的鑰匙好像就在床頭櫃下麵。”


  安靜依本來是打定主意任這個男人在外麵叫門的,就是喊破了嗓子,她都不答應。聽這男人說要去床頭櫃下麵拿鑰匙,那自己拿了日記不就被這男人發現了麽?她現在可不知道這男人希不希望她看到日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隻能再委屈一點了。


  反正委屈遷就的已經更多了,哪裏又在乎多這一點!

  “大叔,你去一樓等著我麽!”


  “怎麽小貓兒還害羞了麽?你身上我哪裏沒有看過?”


  坐在浴缸裏麵,水剛好浸過安靜依帶著點青紫被人蹂躪過的小胸脯,她雙手揪著手裏的毛巾,聽見男人戲謔的聲音,恨不能將男人的脖子像是手裏的毛巾一番,看你猖狂,看你得瑟!

  “大叔,人家就是害羞了麽!”


  你要是再說句什麽,我他麽也不裝了,太惡心了。原來隻是覺得這男人臉皮厚,現在才發現這男人簡直就是惡心死了,還害羞,我是被你惡心的好不好?臉皮厚不可怕,就怕臉皮厚到家了還覺得挺好的。


  “那你快點,五分鍾之內不出來,我就拿鑰匙進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蔣易寒在又一次成功的調戲了安靜依之後,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某依拽著毛巾發泄怒氣。


  三分鍾後,浴室的門打開了,門後麵出現了一個小腦袋,不是安靜依是誰?見外麵男人不在,手裏緊緊的拽著浴巾跑到了頭發還濕著,在胸前滴著水的安靜依穿著那件黑色絲綢帶著小碎鑽的裙子站在鏡子前麵,怎麽看都覺得自己身材其實也不錯,看起來也算是前凸後翹的,隻不過看上去有些濕身誘惑的味道,要是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把那隻狼的興趣給點燃。


  正在安靜依想著要不然換件別的衣服時,身後忽然多了一個身影,一下子抱住了自己。


  這男人,這男人是鬼麽?神出鬼沒,走路都不出聲音的?


  “小貓兒穿這件真好看,讓大叔看看,裏麵是不是空著的?”


  蔣易寒嗬嗬笑著,大手不老實的就要往胸前摸,安靜依心裏腹誹,手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聲音卻是柔柔的。


  “大叔,我們去吃飯吧!”


  “也好,吃飽了才有力氣吃你。”


  安靜依覺得,自己想要盡快離開這個男人的想法絕對是正確的!為了能成功的逃脫魔爪,隻能是乖乖的低著頭任這個男人拉著自己的手往外走。走到門口,蔣易寒忽然停住了:“對了,我先幫你吹頭發吧?”


  “啊?”安靜依原本還在想著怎麽把日記帶出去的事兒,蔣易寒忽然說了這麽一句,她一時有點跳躍不過來了。


  “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幹了。”她擺著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頭發上的小水珠滑呀滑的,終於落到了脖頸裏,涼涼的。


  “不會覺得麻煩?”


  蔣易寒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讓她不敢與他對視了,隻能低下腦袋:“不會的,都習慣了。”


  “這樣不好。”他拉著她,繼續往樓下走,“白天還好些,要是晚上不吹頭發直接睡覺,容易頭痛的。”


  真是麻煩,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安靜依不屑的撇嘴,見他回頭看她,趕緊讚同的點頭:“嗯嗯,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一次放過你,我們下去吃飯。”


  剛剛走到客廳裏麵,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隻如同北極熊一般的家夥,黑乎乎的大眼睛,鼻子肉嘟嘟的,圍著自己轉了兩圈之後,安靜依正想著這個家夥要是衝著自己動口或者是直接撲上來怎麽辦的時候,這隻家夥竟然親密的在自己的小腿旁邊蹭呀蹭的,像極了某狼要吃自己時的樣子。


  怎麽個情況?

  蔣易寒一直觀察著安靜依的舉動。剛開始是驚訝,然後是好奇,喜歡。這些情緒都不是他想要見到的,看上去仿佛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小怪一般,這要是裝出來的,蔣易寒不能不說,安靜依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上次帶著安靜依來,都是晚上了,安靜依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小怪。如果她是真的忘記了,那麽現在的這種表現倒也說得過去。


  那個傻乎乎的大賀她沒有忘記,安穆她沒有忘記,怎麽那麽多無關的人她沒有忘記,偏偏和自己有關係的人和事都給忘了個一幹二淨呢?這丫頭真的是小南說的選擇性失憶麽?


  不是都想好了,要這丫頭重新愛上自己麽。既然當初他能夠不費心思的得到這丫頭的心,現在他全部心思撲到這丫頭身上,就算這丫頭心是鐵做的,自己也能拿得下吧?

  “它叫什麽名字?”


  見小怪和自己親近,喜歡狗喜歡小孩子的安靜依立刻就對這隻長的像大白熊一樣的家夥喜歡起來。小怪似乎也看得出安靜依對自己的喜歡,在主人火熱的視線中縮了縮身子,還是時不時大著膽子的冒著毛茸茸的腦袋也往安靜依的手裏蹭,偶爾在主人看不到的時候還會伸出小舌頭舔舔,逗得安靜依心花怒放。


  “小怪,大白熊犬。”


  對於這隻狗喧賓奪主搶了自己的關注度,蔣易寒不是很開心。安靜依可不以為是這個原因,隻以為這男人是因為他的狗和自己親密沒有和他親密,他生氣了。


  哼,繃著個臉,誰稀罕親近你呀?你看,你已經成了狗不理了,切!

  “喔,小怪好可愛呀。”


  比你可愛多了,偷偷的看了兩眼蔣易寒。蔣易寒要是知道這丫頭在心裏把自己和這隻大白熊犬比,估計殺了小怪的心思都有了。


  要是對付小野貓的話,他當然舍不得的。


  “去洗手吃飯。”蔣易寒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安靜依的手,上麵還有可疑的小怪的口水,徑自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安靜依對著他的身影翻了翻白眼,揮了揮拳頭。還是乖乖的去洗手了,小怪原本也想跟著安靜依去,隻是受不了主人想要殺狗的眼光,小肚皮貼著地板,往主人的身前蹭,剛爬過去,被主人一腳踢開了。


  “在過來,晚上直接燉了你。”


  “你再說什麽?”安靜依擦幹手聽見蔣易寒在說什麽,問了一句。蔣易寒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裏,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流氓。


  “我說快點過來吃飯。”


  “衣服什麽時候過來?我都遲到了。”安靜依坐下來,拿起手裏的三明治,邊吃邊問,有點小抱怨。


  偏偏蔣易寒聽了這抱怨,好像還蠻受用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看見小怪還想往前湊,狠狠瞪了一眼,小怪的身子立刻又往回縮了縮,可憐兮兮的看著安靜依。


  主人真是好過分呀,都不許自己靠近的。小怪很有怨氣,隻不過它的主人才不會管。


  “你今天不要過去了,我已經給你請過假了。”


  男人慢條斯理的咬了口三明治,然後慢條斯理的說。


  安靜依的反應可不是慢條斯理了,聽到男人說幫自己請假了,那小火牙子蹭就冒了出來。將手裏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桌上一摔。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蔣易寒就罵:“蔣易寒,你算我什麽人。憑什麽替我請假?”


  “睡都睡過了,你說我是你什麽人?”


  蔣易寒依舊不溫不火,坐在那裏穩如泰山,看著安靜依發怒的樣子。


  “你,你,你不要以為你睡過我了,就有權利替我決定什麽!”


  “我隻是幫你請假而已。”


  他確實是實話實說,聽了卻讓安靜依更加生氣。誰稀罕你幫我,阿呸,誰讓你幫我請假了?我他麽不稀罕!

  “我受不起你的好意。拜托蔣先生,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不管過去我們發生過什麽,都已經過去了。你一直說我忘了你,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是因為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所以,我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的好。你睡也睡了,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那我走了。”


  安靜依離開桌子,起身就走。被蔣易寒一把拉住了,蔣易寒原本離她坐的地方就不遠。這時候大約也生氣了,終於不再穩如泰山,語氣裏帶著極大的壓抑。


  “安靜依,你究竟還在鬧什麽?你這個樣子,能去上班麽?”


  “我這樣怎麽不能去上班了?而且我倒是要問問你,蔣先生,你口中的這個樣子到底是拜誰所賜?”安靜依仰著臉,正對著蔣易寒陰霾的眼神兒,倒是顯得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無理取鬧!”


  蔣易寒的手高高揚起,安靜依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想象中即將到來的疼痛。奶奶的,這一次的場景和被上一次自己嚷嚷著要和這男人劃清界限的那一次可真是像。


  唯一的不同是上一次自己對這個男人還有愧疚,現在自己壓根就是理直氣壯!可是那句路歸路,橋歸橋,自己聽了怎麽就那麽難受呢?打吧,打死我,我就不那麽賤,為你這麽一個男人難受了。


  見安靜依閉著眼睛,小臉上明顯不服氣的樣子,蔣易寒的大手輕輕的落下了。


  “今天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出去。”


  手被人鬆開,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蔣易寒將門大力的關上,沒一會兒,那輛曾經載著自己到過山上的瑪莎拉蒂消失在了視線裏。失去了對手的安靜依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心裏某個地方空蕩蕩的,疼痛一點點,如同漣漪擴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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