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們都已變了模樣
小北看著夢夢,覺得很心疼,但是老大麵前,也不好說這個女人的短處。
前一段時間,有小弟告訴自己白雪在和一個很隱秘的男人有往來,隻不過缺乏確鑿的證據證明什麽,在加上不想讓老大認為是自己在汙蔑白雪,所以小北直接壓了下來,沒有上報給老大。
也許是應該好好查查的,就算是最殘忍的真相,夢夢還有自己在,拚盡全部,自己也會護夢夢周全的。
天氣一點點涼下來,安靜依在宿舍裏舍友們別有深意的眼光裏搬了出去,無論如何,隻要沒有離婚,總要盡力在蔣易寒的身邊扮演一個賢妻良母的。
在他們和好的第二天早上,蔣易寒給了安靜依一個白色的瓶子:“老婆,這個以後吃一片,我想要我們的孩子。”
安靜依愣了愣,還是接過了。
孩子,他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不顧一切的跟著他走對不對,但是她控製不了自己去聽他的。
這天下了課,安靜依正準備去圖書館,等到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有大叔的司機來接自己會別墅,安靜依還要考公,眼看公考在即,自己總要加把力的。
冥冥之中,安靜依覺得,真正能夠屬於自己的,也許隻有那冷冰冰的工作,僅此而已。
假裝我們還愛著,我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用盡力氣,飛蛾撲火。
聽見電話響的時候,安靜依拿起手機一看,渾身哆嗦了一下。
“喂,奶奶好。”
聲音抖抖索索的,似乎那邊的是豺狼虎豹。
“死丫頭,這麽久都不會來一次,是不是也是你讓我們易寒不回來的呀?哼,虧你還是做人家孫兒媳婦的,幸虧我還沒有承認你,現在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要是承認了,你是不是以後就當我不存在了呀?”
巴拉巴拉,安靜依聽得頭大,把話筒拿的離自己遠遠地,自己的耳朵都要生繭了。
“奶奶,不是,我最近在忙考試,所以沒有回去看你……”
“就你忙是吧?別人都不忙,你有什麽好忙的?吃的穿的,我們蔣家哪裏虧待你了?你是不是覺得易寒比你大,所以想要用易寒的錢找小白臉呀?你們這些人……”
安靜依不知道自己哪一點讓奶奶會這樣想,又或者說,在她的心裏,自己嫁給大叔,也許隻是因為大叔的財勢。
“你今天就給我回來,叫上我們家易寒!”說完,老夫人掛斷了電話,安靜依掏了掏耳朵,覺得耳朵總算安靜了,但是一想到還要去老宅,心裏總有那麽幾分忐忑,主要是上次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抬頭看了看天,天黑的越來越早了,現在隻不過五點,卻已經黑掉了大半,雲城的冬天,已經在醞釀中了。
還是得給大叔打電話,安靜依覺得自己的心裏一直有一個梗,一個女人,知道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不能忍,如果這個男人還要一個孩子,其實更忍不下去,但她安靜依,全忍了。
不是忍了,隻是她對於自己已經沒有信心了,如果他還願意騙她,她還願意被他這麽騙下去。
大叔的生日也快要到了,安靜依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對情侶鑽戒,不知道還有沒有送出去的必要。
她生日的那天,蔣易寒問她想要什麽,她搖了搖頭,她想要的隻有感情,卻是他唯獨給不了的,所以她早已不奢求自己得不到的。
正在大街上走著,大叔的司機還沒有到,遠遠地,看見一個看上去像小北的男人正在追著一個抱著一個小女孩還有一個看上去身材苗條的美女。
“北少,你看這個好不好呀?”女人嬌嗲的聲音,讓小北微微的眯起眼睛。
這條街算是比較繁華的,相對於夜市來說,價格也要貴上許多。安靜依扭著小身子在看著那邊的三個人。
“小北哥哥,我要吃那個那個!”夢夢看著小北摟著美女的另一隻手,拽了拽牽著自己的那隻。
小北一看,自然是鬆開了摟著美女的手,樂顛樂顛的去給夢夢買了,一轉身,夢夢狠狠的踩了女人一腳,然後捂著臉大聲的哭了起來,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嗚嗚,小北哥哥,她是壞女人,她打夢夢!”
聽見聲音,小北早就轉過臉來,幾個大步走到夢夢身邊,就要去拉,夢夢捂著臉的手,臉上滿是急切:“夢夢,讓小北叔叔看看,有沒有事?”
“北少,我……”美女先是一臉茫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很快明白了,大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對著小北就要解釋。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小北鬆開夢夢,站起來,衝著美女沒有一絲憐惜的扇了過去,響亮的巴掌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北少,我……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美女捂著被打的臉,似乎還不敢相信,這個剛才還親昵的摟著自己的男人,說著甜言蜜語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小女孩的一句謊話,給了自己這樣大的難堪。
“我說你滾聽到沒?是不是想死啊你!”
小北的火氣很大,正所謂關心則亂,連捂著臉的夢夢都嚇了一跳,原來還是假哭的話,現在是真的哭起來了。
安靜依原本是想要看熱鬧的,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在奚落一下小北,免得自己總是被小北欺負的死死地,現在情況看起來不秒,也不好意思一直躲著了。
“夢夢,讓小北叔叔看看,打到哪裏了?”小北全部的心思都在夢夢的身上,沒有注意到走過來的安靜依。
美女站在那裏,滿麵通紅,看見安靜依的時候,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安靜依看清美女,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是你!”
沒有想到,曾經自己喜歡過,羨慕過的女孩子,今天竟然成了這番模樣,不知道大賀看到會不會傷心。
美女臉上帶著淚,看到安靜依之後,臉色蒼白,也顧不得為自己辯解,直接跑掉了,安靜依看著人影,一下子感覺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