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看誰厲害

  上官鋒一聽“秘境”二字,失望之情再次浮現在臉上。


  武雲昭和雲深互給個眼色,均想:“看來這小子的邪功不是從秘境中得來的,是從他處習得。”


  武雲昭再次安慰道:“少主不用懊惱。存放法器之地有限製,去的人隻能拿一件,還有好多剩下的呢。待日後秘境重啟,少主若信得過我,我帶你走一遭,挑選一件心儀的就是。”


  上官鋒目露感激。


  武雲昭給出的好處太多,他已經放下戒心了。


  雲深不忍直視,未免自己笑出聲來,專注地嗑瓜子。


  不一會兒後,白樺等人也來了,待酒菜上齊,一桌人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次日,上官鋒決定,聽從武雲昭等的提議,在觀海城留下一處買賣。


  不過,他這買賣有點兒不盡人意。


  他笑嗬嗬道:“我看,別的買賣不好上手。上官家不缺靈石,做以物換物的買賣最好。”


  經過昨日一天,幾乎人人都知道上官鋒是白府的朋友。


  眼下,他要做以物換物的生意,明擺著要跟劉掌櫃的搶生意。


  白府眾人關照劉掌櫃多年,算是朋友了。


  這麽一弄,白府倒有了偏幫上官鋒,幫著搶生意的嫌疑了。


  如果處理不當,白府裏外不是人啊。


  武雲昭暗暗咬牙,心說:“這人找著機會就冒壞水。”卻笑著道:“這生意挺好的。觀海城原本就一家換物之處,確實不方便,如果多一家,昨日雲深就不用等著了。挺好。少主看中什麽地方了?”


  上官鋒道:“我派人打聽了,昨日劉掌櫃家對麵的鋪子正要轉手,早上的時候,我已經派人將鋪子盤下,隻待收拾、收拾,調些靈石過來,就可開張了。”


  武雲昭道:“少主雷厲風行啊!”


  上官鋒笑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我不能一直留在觀海城,能打點的要盡快打點。”


  武雲昭道:“說的是。少主可需要幫忙?”


  上官鋒拒絕,解釋道:“我把鋪子開在了劉掌櫃對麵,而你們又跟劉掌櫃有交情,就別出麵了,到時候,關顧、關顧就是了。”


  武雲昭心說:“還挺明白人情世故的。”


  上官鋒主動不讓他們插手,他們自然樂得不插手,任上官鋒鼓搗去了。


  他有事可做,就不再浪費時間,跟武雲昭等通了個氣,忙著去準備鋪子了。


  又過一日,晚間的時候,劉掌櫃抬著靈石,帶著店裏的活計來到白府。


  他是來做雲深的這筆生意的。


  劉掌櫃臉色果然不渝,板著臉點好了獸皮,估算了價錢,兌換了靈石,就要告辭。


  武雲昭將人攔住,做個請的手勢,道:“劉掌櫃,留步,有事相商!”


  劉掌櫃料定是要說上官鋒在他對麵開鋪子的事情,想起來心裏更不樂意,但不敢不給武雲昭麵子,跟著武雲昭去了另一個院子。


  武雲昭不兜圈子,直言道:“劉掌櫃可為那鋪子氣惱了?”


  劉掌櫃也不矯情,道:“武姑娘,生意人人做的,但他開在我家對麵,用意未免太明顯了些。”沒將埋怨白府的話說出口。


  武雲昭笑道:“劉掌櫃,我呢,在這兒給您先賠個不是。在這事兒上,我白府做的確實不厚道。”拱手致歉。


  劉掌櫃可不敢接築基修士的歉意,趕緊還禮,心兒怦怦跳,甚是惶恐。


  武雲昭道:“我也不跟您廢話了。請劉掌櫃以後幫我們盯著對麵一些,若有異常,請告訴一聲。”


  劉掌櫃聞言,心中一動,沉吟道:“武姑娘,他們不是白府的朋友嗎?”


  武雲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辛苦劉掌櫃了。”


  劉掌櫃懂了,這裏頭有內情啊,一下子,抑鬱之氣頓消,滿口答應。


  武雲昭送他和夥計們出門。


  四日後,上官鋒離開了觀海城。


  從這一天起,武雲昭要雲深每晚盯著上官家的鋪子。


  據他們推斷,上官家的人能有較高的修為乃采用了邪門歪道之術,奪取其他修士修煉成果,提高自身修為。


  那麽,他們為了不斷修煉,就必須尋找修士下手。


  雲深要做的就是人贓並獲,以此抓住上官家的秘密並進一步進行調查,最好能研究出克製之法。


  白日裏人來人往,且有劉掌櫃的留意,雲深不需要監視,跟著武雲昭晃蕩。


  雲深問:“嫂子,你都這麽厲害了,幹脆亮出煉器師的身份,大賺一筆唄。哆哆嗦嗦的,不像你風格啊。”


  武雲昭道:“你以為我不想。是我的爹,我的娘,我的叔叔伯伯不敢。怎麽說,我也是個乖巧的小輩兒,既然他們樂意拖著,那就拖著唄。”


  雲深道:“唉,親緣難斷,不把他們好好安置了,日後若出了亂子,還得回來收拾,好麻煩的。”


  武雲昭突然道:“小深深。”


  雲深聞聲打個激靈,退後三步,捂著嘴,嘟囔道:“嫂子,你別這樣,我怕!”


  武雲昭麵露慈祥地招招手。


  雲深猛搖頭。


  武雲昭的樣子就像是拿著胡蘿卜誘惑小白兔的狼外婆,恁得可怕!

  武雲昭道:“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是吧,你也認我是嫂子了,我也把你當小叔子了,我跟你哥就差臨門一腳了,一家人嘛,什麽話不能說,對不對?”


  雲深道:“嫂子,你放過我吧。我稀裏糊塗已經透露太多了,剩下的真的一個字兒都不能提。”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天空,低聲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武雲昭明白,雲深的意思是,上頭有人看著呢。


  無法,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破壞家庭關係,隻好放棄,道:“算了,不問就不問,以後總會知道的。”


  雲深戰戰兢兢,不敢靠近。


  武雲昭微微一笑道:“我說不問就不問了。你嫂子我最明事理了。”


  雲深緩緩靠近。


  武雲昭道:“跟你說正經的。我的肉身怎麽辦?”


  此時,武雲昭是從小孩子長到大人的模樣,顯然,這具身體不是她本來的身體,她仍是魂穿狀態。


  雲深鬆口氣,心說:“這個能答!”為武雲昭細細解說。


  半個月後,武雲昭和雲深沒抓到上官家的人,卻等來了嶽南。


  因為有在回雁樓一回事,嶽南帶著門下直接來到了白府門前。


  嶽南是個四五十歲模樣,矮胖的人。


  他有一張圓臉,紅彤彤的。


  一對粗眉在他的臉上野蠻生長,增添了幾分他的凶悍勁兒。


  他的眼睛是細長的,在臉上很不起眼,像是眯縫著一樣,但縫隙之間,閃著光芒,顯示著他的修為高深。


  他的鼻子是塌的,鼻頭很大,且鼻頭比麵色更紅潤,在臉上既醒目又突兀。


  他的嘴是寬的,唇很厚。


  身為當世有名且富裕的人物,他的衣著光鮮華貴。


  不過,上好的料子使得他的這副尊榮更顯得粗野,上不得台麵,有些滑稽。


  這一回,他的排場不小。


  目測,他帶了五十幾名門下。在回雁樓中鬧事的幾個也在其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這副架勢是來興師問罪的。


  早在嶽南入城,詢問白府時,便有機靈的人,提前來白府通風報信了。


  是以,嶽南剛到白府門口,白府大門立刻打開。


  白樺、武長卿、金友、張菲、林木、林音、武雲昭、雲深一字排開,站在門前。


  白府既然是白府。


  一般的情況下,話事人就是白樺。


  白樺對應付這種情況很熟練的。左右不過最後做一場,看誰厲害。


  眼下,且不說他白府中有武雲昭這個築基巔峰,還有蹭吃蹭喝,修為不見底的妖修雲深。


  隨便出來一個就能將嶽南打回家。


  他有什麽好擔心的。


  白樺笑道:“嶽大師,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嶽南能入煉器一道,全賴於他的雜靈根中有一條火靈根且他修習火係功法。


  火,燒起來才厲害。


  往往,修煉火係功法的人,包括武雲昭在內,都容易暴躁。


  武雲昭心誌堅定,曆經世事,雖然暴躁,但能控製,更把暴躁的情緒轉到了鋒芒畢露,自信滿滿上。


  但一般的火係修士沒有機會似她經曆那麽多,心境欠打磨,也就比較難控製情緒。


  嶽南就是比較難控製情緒中的一員。


  再加上,這些年來,嶽南因為會煉製儲物袋,備受推崇,被人捧為了一代大師。


  被吹捧的日子,讓他飄飄然,自視甚高,耐性越來越少,不屑於控製情緒。


  他一碰上違心之事,必要暴躁起來。


  他本身還是個睚眥必報,心眼兒極小的人,不大的事情,在他看來,對他都是大大的不尊敬。


  他橫行霸道慣了,即使記得弟子曾說白府中人有築基巔峰,也忍不住犯脾氣。


  私心裏,他覺得,白府的一個少女就算是築基巔峰又能如何,難道不知道長幼尊卑,難道敢把他堂堂煉器大師不放在眼裏?他是不怕的,他今日就是要白府好好給他交代,就是要爭一口氣,落了白府在觀海城的麵子。


  簡單總結:他要作!


  嶽南沉著一張大紅臉,粗聲粗氣道:“老夫還以為,白府中盡是不知禮數,狂妄自大之人。”


  武雲昭心說:“你對自己還挺了解!智商這麽低,出門在外很危險啊。”


  白樺跟武雲昭的看法差不多,對嶽南的不善的,挑釁語氣完全不在意。


  他清楚,在這樣的人麵前,自己表現得越是淡然,從容不迫,嶽南反而會更加不痛快。


  白樺保持微笑,慢條斯理道:“世人千麵。白府中既有禮數有加之人,亦有狂妄不羈之人。禮數有加者,因為謙遜;狂妄不羈者,因為強悍。想來,嶽大師在以前碰上的,是我白府中的強者,高手。”


  說著,提高了調門,道:“依晚輩所知,嶽大師築基修為,不可一世。敢在嶽大師麵前狂妄的,豈不是要比嶽大師修為高嗎?請問嶽大師,今日是來拜見前輩的嗎?”


  白府其他人全部忍笑。


  嶽南上來發難,言語有失,被白樺抓了話頭,一下子,形勢陡轉。


  前輩和晚輩的規矩一出,嶽南便無話可說了。


  他氣得喘氣,臉色紅如火炭,周身好像要飛起了火星子。


  一雙圓眼瞪得如同牛眼,裏頭全是火苗。


  他的矮胖身材在這時給人一種慢慢鼓起,快要爆炸的感覺。


  白樺這時也收了笑容,看著嶽南,眼中充滿不屑,心說:“給臉不要臉!”


  說不過的人在別無他法之下,唯有一種方法:動手!


  隻聽嶽南嘶吼一聲:“爾等放肆!”一股澎湃的火熱氣流衝向了白府門前八人。


  這一手可沒留情。


  白樺退後一步。


  武雲昭上前一步,雙掌推出,一股更加澎湃,力量更加強大的灼熱氣流撞了出去,不但吞噬了嶽南的攻擊,更將嶽南推了一個趔趄。


  嶽南在弟子的攙扶下站穩,雙肩一抖,甩開弟子,憤怒地看著出手的美豔少女。


  武雲昭道:“晚輩,好放肆啊!”


  通過剛才的攻擊,武雲昭已經判斷出,嶽南的修為在築基三層,妥妥晚輩。


  觀嶽南形貌可知,他築基的時候年歲不小,除非奇遇,他的未來是沒什麽期待的了。


  嶽南也明白這一點。


  他看到武雲昭正是妙齡,便知這姑娘的前途一片大好,心裏又怒,又妒。


  武雲昭道:“還不行禮?等著前輩教你嗎?”


  嶽南怎願在一個小丫頭麵前低頭?


  他喝道:“給我一起上!”


  嶽南被氣昏了頭,但他的門下可沒有。他們怎敢跟築基修士動手,一個個不往前進,反往後退。


  嶽南更怒了,顧不得其他,叫喚一嗓子,拿出一對雙錘,就要跟武雲昭拚命。


  是的,拚命!

  他自覺今日受到奇恥大辱,若不能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弄死,幹脆自己死了算了,免得成為笑柄。


  武雲昭可不想因為幾句言語宰人,一閃身,到了雲深旁邊,將人往前一推。


  雲深揮袖,寒氣鼓蕩。


  下一刻,眾人隻見嶽南高舉著雙錘,雙目圓睜,臉麵猙獰地僵直當場。在他的身上,有一層冰霜。


  他竟然被凍住了。


  雲深拍拍手,搓掉一點兒冰霜,笑道:“放心,放心,沒死,回去用火烤烤,化了就好了。”


  白樺這時及時首尾,對嶽南門下道:“我白府是講道理的地方,你嶽家門人在觀海城鬧事,我們不能不管。但我們也不想跟嶽家結仇,立刻帶著你們大師離去,從今以後,咱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若再來找事,下一次,便讓爾等有來無回。還不快走!”


  嶽南的弟子扛著師父,帶著其他門下灰溜溜走了。


  嶽大師冰凍白府前,成為一段故事,被廣為流傳。


  武雲昭道:“這年頭,叫門的都是傻子,對付著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白樺、武長卿等人心說:“人家哪兒是傻子,是咱們這頭能人太多。”不由得看向雲深。


  而雲深正跟沒事人一樣,跟武雲昭討論著今天中午去哪兒填飽肚子。


  高手真是不能被理解的存在啊!

  嶽南來時洶洶,去時灰頭土臉。


  武雲昭等人不得不防範著他再次來鬧事。


  武長卿道:“嶽南人品雖然不好,但因為煉器,結識了不少人。他今日這口氣肯定是咽不下去的。我猜,他可能會召集其他人來,跟咱們徹底分個高下。”


  武長卿之“分個高下”之意跟“分個生死”是差不多的意思了。


  雲深道:“我不能白吃白喝這麽長時間,真要是來人了,我給你們打發,揮一揮袖子就好啦。”


  白樺道:“多謝前輩。不過,前輩啊,您在秘境中露過麵,若嶽南召集來的人中見過你,屆時,讓他們點出了你是妖修,後續的麻煩會更多啊。”


  雲深道:“那倒也是。”撇撇嘴道:“要不,我現在去把他們滅了,斬草除根!”


  武長卿趕緊攔道:“使不得,使不得,無端殺傷人命,天理難容,於修行不利。前輩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萬萬使不得。”


  林木也道:“是啊,前輩,一切尚在猜測中,若嶽南識相,他不會來的。”


  雲深道:“好吧,那算了。等他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再說吧。”


  林音見武雲昭神色如常,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憂慮之色,想著,女兒是不是有法子,輕輕拉了拉武雲昭的手,笑道:“雲昭,你要是有好主意,趕緊說,別讓叔叔伯伯們亂擔心。”


  武雲昭的主意很簡單。


  她要暴露傳奇神秘煉器師的身份。


  因為這樣一來,為了巴結她這位不世之才,沒有修士會跟她作對的。


  嶽南屆時隻會孤立無援。


  武長卿道:“這法子是不錯的。”


  林音一如既往先把女兒安危放在心頭,關切道:“會不會樹大招風,惹來更多的麻煩,還有個上官鋒呢!”


  提到上官鋒,除了武雲昭和雲深外,其他人都加了幾分謹慎。


  武長卿道:“他的情況還不明,咱們不能過早地露了底,雲昭,這法子不適合現在。”


  在這樣的問題上,武長卿不會讓步。


  武雲昭出於尊老愛幼的心情,不打算堅持。她不能辜負了拳拳父愛。


  張菲在這種彎彎繞繞的問題上通常是不發表意見的,隻待結果。


  沉默一陣,林木提議道:“不如咱們把法子改一改,不讓雲昭直接出麵,但把神秘煉器師跟咱們白府牽在一塊兒,不就成了。修士們想要巴結煉器師,必須通過咱們白府。如此一來,他們也就不能得罪咱們了。”


  金友道:“林大哥這個想法不錯,你們想啊。嶽南找到了觀海城來,他的到來必然給神秘煉器師帶來威脅。煉器師要生活,不能一直不做生意,正發愁怎麽辦呢,恰好知道了咱們白府將嶽南輕鬆打發了。於是乎,他生出靠攏白府的念頭,想得到咱們的庇護,很合理的想法對不對?”說著,環顧四周,看眾人的表情。


  白樺道:“如果是我,我會這樣想。”


  武長卿也動了林木和金友的意思,說道:“咱們當中間人,出麵售賣煉器師的東西,給外人的印象就是,咱們一方麵賺筆抽成,一方麵保著煉器師的命。”


  白樺接著道:“就算有人向咱們打聽,咱們大可推脫,當初雙方商量的時候,互相許下誓言,絕不透露身份,也就沒人問了。”


  武長卿緩緩點頭,覺得此法甚好。


  他看向武雲昭。


  武雲昭道:“我沒意見啊,都可以。反正沒幾個人打得過我。”


  武長卿頭疼,這姑娘啊,越來越猛了,白瞎了一副傾國傾城的樣子。


  法子定下,眾人滿意,次日立刻著手進行。


  三日後,鋪子開張。


  觀海城再一次揚名,這一次不是因為年輕的築基修士而是因為神秘煉器師終於正常營業了。


  鋪子裏出售的仍是下品儲物袋,五百下品靈石一個。


  修士們蜂擁而至。


  擔任鋪子掌櫃的是林木。


  林木每天收靈石收到手軟,整天樂嗬嗬的。


  打聽神秘煉器師的人不在少數。


  林木將眾人商議的經過相告。


  誓言厲害,違背誓言要遭天譴。


  修士們也就沒法強迫林木和白府其他人透露消息,慢慢地,不再關心這個問題。


  他們能買到物美價廉的商品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來源,還是讓它繼續保持神秘吧。


  半個月內,鋪子裏售出了百餘個儲物袋。


  這樣的銷量大大衝擊了田家和嶽家的生意。


  橫空出世的煉器師徹底挑動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不能容忍了。


  小心眼兒的嶽南果然如武雲昭、白樺等所料,想要糾結人手,再次來犯,但也正如他們所料,修士們為了實際的好處,沒領嶽南的茬兒。


  嶽南無法,冥思苦想後,決定聯合田家,共同向神秘煉器師發難。


  田英比嶽南品性好得多且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


  他並不想樹敵。


  但神秘煉器師這般做確實壞了以他和嶽南為主的煉器生意的規矩。


  他有心要見一見這位神秘煉器師,最好,三方商議,重新定下規矩,有靈石,大家一起賺。


  田英答應了嶽南的要求,一同趕到了觀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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