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真招人恨

  武雲鬆又得了差事,興奮得不得了,高興得不得了,一直笑容滿麵的。


  探花郎鄭玲玲回皇子府後,差點兒被武雲鬆的笑容晃瞎了眼。


  武雲鬆最近在外辦差,極少顧忌她。


  鄭玲玲隻覺得輕鬆。畢竟,她心有所愛,跟另一個男人生活難免覺得不適。


  鄭玲玲作為教中人,一心向教主,極其認同男人也該有作為。因此,她對武雲鬆從宅院裏走到外麵的狀況相當滿意,連帶的,看著武雲鬆也順眼了許多。


  她問道:“殿下,為何如此欣喜?”


  同在屋簷下,必要的關懷還是需要的。


  武雲鬆暫且還不知鄭玲玲的底細,像平常一樣道:“三皇姐給我又謀個差事,從明兒起,我要去教書了。”


  鄭玲玲道:“教書?”


  武雲鬆笑著道:“新開的男子學院。男夫子不好找,我先去一段時間。如果教的好,就一直做下去了。”


  鄭玲玲道:“恭喜殿下找到喜歡的事情做。”


  武雲鬆“嗯”一聲,道:“你去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得在書房好好忙一陣子呢。”


  鄭玲玲道:“是,殿下主意休息。”告退了。


  趁著無人之際,鄭玲玲寫了一張字條,放到了皇子府後門的門框縫隙裏。


  做好之後,她若無其事地回房休息了。


  不多時,門後的小巷子裏走來了一個人,恰好路過皇子府後門,拿走了那張字條。


  當夜,沉睡中的武雲昭被顧潛山叫醒。


  自從武雲昭被扔過東西後,顧潛山覺得,放任她一個人太危險,於是,每天晚上都會從空間出來,在她的床邊,守護她的安全。


  武雲昭自然非常樂意,但臉上不顯。


  她迷迷糊糊道:“怎麽了?”


  顧潛山道:“有人來了,八成是來行刺你的。”


  武雲昭道;“為何?”


  顧潛山道:“因為你遭人恨。”


  武雲昭撅嘴表示不滿。


  顧潛山在晚間是能看見的,見她模樣,心說:“可愛死了!”言歸正傳道:“翻了兩個院子,快過來了,怎麽應對?”


  武雲昭道:“你還挺厲害!連翻幾個院子都知道。你是不是開掛了?”


  顧潛山道:“別鬧!”


  武雲昭白日勞累,困得難受,中途被叫起來,心情不好,於是道:“揍一頓,捆起來,明兒再處理。敢打擾老娘睡覺,打得他老娘不認識他。”拍拍顧潛山的肩膀,打著哈欠道:“騷年,交給你了。”又躺下了。


  顧潛山察覺到,那人已經到了院子裏,正往房間靠近,準備待那人進來後,一擊得手。


  然而,與此同時,他察覺到又有一個人來了。


  顧潛山忍不住看一眼重新睡下的武雲昭,心說:“真是招人恨啊。刺客一個接一個來。”


  後者比前者身法要快得多。


  當前者摸索著要開門時,後者已經趕來了,落入了院子中。


  兩個刺客照了麵。


  顧潛山按兵不動,又將武雲昭叫了起來。


  這種戲劇性的場麵是值得看的。


  武雲昭低聲問:“你說,他倆是合作還是先打一架,再來殺我?”


  顧潛山正要回答,隻聽外頭已經有了兵刃相接之聲。


  他道:“不用猜了。不是一夥的。”


  武雲昭道:“哪個厲害?”


  顧潛山道:“後來那個,第一個肯定不是對手。”


  話音剛落,慘叫聲傳來。


  顧潛山一溜煙般消失在屋中。


  武雲昭眨眨眼,對顧潛山新掌握的技能非常羨慕,披衣而起,推門而出。


  院子裏,高大的人蛇在月光下猶如戰神一般。夜風將他的長發吹起,很有意境。


  武雲昭花癡了一秒,走到昏倒在地的刺客跟前,伸手扯了他們的麵巾。


  這兩個刺客是一男一女。


  顧潛山指著那男的道:“這是那功夫好的。”虛空一抓,將那男子提到一旁,迅速剝光,檢查了一遍,再給他穿戴完整,將搜到的東西交給武雲昭。


  武雲昭也已經檢查完了那個女的,下結論道:“這是殺手,沒底細。”從顧潛山手中接過從男子身上搜出的一把匕首和一塊令牌。


  匕首精致,很貴重的樣子。


  令牌是木頭的。有一半被包在鐵皮裏,有些沉。令牌上有圖,畫的是太陽。


  武雲昭問:“看到這塊牌子想到什麽?”


  顧潛山道:“你查的那什麽什麽教吧。太陽嘛,陽啊,男子為陽,女子為陰。他們要的是陽盛陰衰,挺適合。”


  武雲昭點頭道:“我也這麽想。”隨即疑惑:“我最近辦的事情都是為男子好的,他為什麽來刺殺我?”


  顧潛山聳肩,那意思,誰知道呢。


  武雲昭將木牌收了,道:“算了。明天白日裏再說吧。先把人關起來再說。”


  顧潛山進屋躲避。


  武雲昭高聲將府內的侍衛喊了過來。


  侍衛們一看,三殿下自己料理了刺客,他們竟然一無所覺,驚歎武雲昭武功之高的同時,羞愧不已。


  婉蓮後怕得直發抖,抓著武雲昭上下檢查。


  武雲昭道:“區區毛賊,算得了什麽。記得關好了,綁緊了。”


  侍衛們托著兩人走了。


  婉蓮哪裏肯走,執意要留下守夜。


  武雲昭怎麽可能讓她進屋,道:“不妥,如果再有人來,我還得顧著你的安全,你安心去吧。”


  婉蓮自責道:“婢子無用!”


  武雲昭安慰道:“這不是你該幹的活兒,你給我管好府中事務就夠了,啊,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得了,趕緊回去睡吧。”


  打發走了婉蓮後,武雲昭重新回到屋中,卻見顧潛山正趴在她的床上。


  武雲昭指指地麵。


  顧潛山道:“涼,凍尾巴。”


  武雲昭道:“大夏天的,涼什麽。”


  顧潛山翻身,趟到裏側,將尾巴攔在床中間,厚著臉皮道:“一人一半!”


  武雲昭妥協,過了一會兒,捏著顧潛山的尾巴尖兒道:“好東西,涼颼颼的。等天更熱的時候就這麽睡吧。”


  顧潛山道:“尾巴折著可不舒服,記得給工錢。”


  武雲昭道:“美得你。挨著大美女還虧啊。沒準兒,我是你這輩子唯一能靠近的女神,還不知道珍惜。哼,睡覺,睡覺。”


  這一邊兩人安睡,另一邊無人安眠。


  二皇女府裏,武雲雪遲遲等不到消息,急得團團轉。


  突然,敲門聲起。


  武雲雪快步上前,將門打開,放人進入。


  屋中沒點燭火。兩人隻借著微弱的月光交談。


  武雲雪問道:“怎麽樣?”


  來人道:“按著她的功夫,應該早回來了。”


  武雲雪心驚,急道:“你是說已經被擒了!”


  來人道:“多半是。不過,也有可能不是。三皇女府裏沒有動靜,不像是進刺客的樣子。”


  武雲雪發出嘲諷的冷笑,道:“沒動靜?別是你的人被我三皇妹一個人收拾了,根本不需要動靜。”


  來人辯解:“不可能。我觀察過三殿下的身手。她隻會招式,沒有內功,絕對打不過我樓中第一高手。”


  武雲雪問道:“你確定?別是看走了眼。”


  來人道:“二殿下放心,武功之上,我絕對有把握。招式好成,內功難練。這麽多年來,幾位皇女都不知道三殿下會武功,足以證明,她練功很小心。但若練習內功,到了一定的階段,練功者會不受控製地發出嘯聲。別說皇女府,就是皇宮也就在附近,不可能沒人知道。”


  武雲雪道:“姑且信你。那你說說,你的人為何沒回來?”


  來人道:“殿下,恕我直言,眼下,想要三殿下命的人不止一股勢力,我猜,是不是撞上了其他家的人,起了衝突。”


  武雲雪沉吟道:“這也不是沒可能。我那妹子一心要讓男子入學,給男子翻身機會,再加上之前嚴查官員過往,懲辦了好些老臣,一口氣算是把朝內,朝外的人得罪光了。人人想要她的命不足為奇。”


  她仰臉看天上薄雲之後暗淡的月,語氣凝重道:“大街上還是沒動靜啊,看來,沒人成功。”


  來人是殺手樓的領袖,自覺慚愧,於是道:“殿下放心,此事一定為殿下辦成。”說罷,轉身走出,消失在黑夜中。


  一盞茶功夫後,武雲昭府中又多了一位階下囚。


  次晨,武雲昭精神飽滿。


  梳妝好了之後,她到柴房一看,心說:“老娘自己都想吐自己的槽。”歎道:“這也太遭人恨了!”


  婉蓮一旁沒忍住,笑出聲來,趕忙求武雲昭恕罪。


  武雲昭自然不會怪罪,故意伸出指頭,一點一點,數道:“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真行啊,湊桌麻將牌還能甩出一個。”


  婉蓮嘴角掛笑,問道:“殿下,怎麽處理?”


  武雲昭道:“還能怎麽處理?先吃飯,然後送雲鬆去當夫子。第一天嘛,總得給撐撐腰,別讓什麽不長眼的傷了本殿下的兄弟。等衙門裏的事務完了,咱們得閑了,再跟他們聊,對了,不用給飯吃,刺客嘛,結果都一樣,殺頭!”


  武雲昭和婉蓮正要離去,忽然,昨夜那個唯一一個身上帶著令牌的男人嗚嗚了幾聲。


  武雲昭回頭,問道:“有話要說?”


  那人點頭。


  武雲昭拿出一把匕首。


  婉蓮攔道:“殿下!”


  武雲昭道:“五個都能對付,一個有什麽好怕的。”說著,割開了那人腿上的綁縛,道:“你功夫不錯,自己站起來,跟我走。”


  三人來到院中,武雲昭扯了堵嘴的布團,道:“說吧。”


  那人道:“有人準備火燒學寮。”


  婉蓮驚道:“什麽?”


  那人的眼睛被遮著。武雲昭無法通過他的眼睛分辨這話的真假。


  她思索一會兒,問道:“給本殿下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那人道:“我是陽教的教主。”


  一句話出口,武雲昭和婉蓮都吃了一驚,均想:“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婉蓮道:“你們那什麽教曾害了不少人,我們憑什麽信你。”當日凶徒持刀砍殺女學生的景象曆曆在目。婉蓮得知麵前的男人就是最後的幕後人,心裏恨得牙癢癢。


  牽連無辜,最是可惡。


  那人對曾經的事情沒什麽好說的,聽聲辨位,麵對武雲昭道:“三殿下致力男子入學,入仕,乃我本心所願。三殿下與我教自然沒有關係,卻是同道中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好前景被小人破壞。三殿下,我的消息絕對真實。”


  武雲昭沉吟道:“我信你。婉蓮,去通知人,加強戒備,清查學府內外,還有,今日開學,不許任何百姓圍觀看熱鬧,還有,加派人手,從街頭開始,一路護持入學的孩子們,還有,多給七皇子身邊安排人手。”


  婉蓮得了吩咐,趕緊去了。


  武雲昭道:“現在說說,你怎麽知道這些消息的。”


  那人卻道:“殿下不問問,我昨夜是不是來行刺你的嗎?”


  武雲昭笑道:“你都說,我是同道中人了,哪有起內訌的道理。再說了,如今,本殿下好好坐著,你卻被五花大綁,提起昨夜,你虧,我不虧。”


  那人哈哈笑道:“三殿下口齒伶俐,在下佩服。”


  武雲昭擺擺手,不耐煩道:“得了,要說趕緊的,不說就拉倒。”


  那人不急著回答,又問:“三殿下,昨夜是如何將我擒獲?說來慚愧,行走這麽多年,我頭一次輸得莫名其妙。”


  武雲昭心說:“我男人會法術,有本事你也找一個會法術的啊。哼!”道:“看來,教主是個愛說廢話的。不過,你得認清了現實,你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談條件。你隻有兩個選擇,說,與不說。”


  那人道:“殿下,我知道誰派人來行刺你。個個都知道。”


  武雲昭冷冷道:“你失去機會了。”


  那人一怔,緊接著,衣領被拽了住,下巴被一雙寬厚的手掌抓住,不受控地長了口。布團又被塞進了嘴裏。


  武雲昭笑道:“本殿下對你,對你想說的話已經不感興趣了,等著砍頭吧。哦,對了,念你相告之事有點用處,本殿下特許,讓你做個飽死鬼。”


  陽教教主重新被關了起來。


  武雲昭溜溜達達去吃早飯了。


  從早晨開始就來來往往的皇城軍帶來了緊張感。


  武雲昭迎著燦爛的陽光走出了府門。在她的周圍,護衛足足增加了兩倍。


  出行陣仗浩浩蕩蕩。


  其實,武雲昭內心裏覺得有點兒小羞恥。她近日的陣仗比皇帝出巡都要大了,料想,不用等明天,今兒就得有大臣上奏三皇女僭越。


  不多時,武雲昭安全到達學府。


  她到學寮裏看了看,見裏頭桌椅整齊,光線明亮,很是滿意,讚了負責此事的陳麗學士好幾句,聽得陳麗飄飄然。


  陳麗道:“殿下,幸虧您機警,今早查看,我們在花叢裏發現了兩桶火油,想來是想趁亂放火的。”


  武雲昭毫無壓力地將功勞應下了。


  又過了一會兒,七皇子武雲鬆到了。


  武雲鬆今日的身份是夫子,沒有精心打扮,著月白色長衫而來,清新、樸素、雅致,給人親和的感覺。武雲鬆笑從新發,笑容燦爛,很有感染力。單從樣子看,他是挺像一位儒雅、和藹的夫子的。


  學生們陸續到了。


  武雲昭帶著武雲鬆、陳麗和其他幾位夫子站在門口迎接。


  武雲鬆低聲道:“皇姐,我一直擔心沒人敢來呢。”


  武雲昭道:“此事,出麵的是我,可拍板的不是我。但凡有點兒眼力的,都給來捧場,要不然??????”餘下未盡的話便是,影響仕途了。


  武雲鬆很滿意。他懂,一切都是陛下,也就是他們母親的暗中授意。


  眼前經過的都是他的學生。


  武雲鬆很上心,激動道:“十一個了。”


  武雲昭笑道:“七弟,你沉穩點兒,要是被學生爬上了頭,你這夫子就當不下去了。”


  武雲鬆聞言,當即嚴肅。


  武雲昭暗暗好笑。


  學生們一個個從他們麵前走過。


  見人數不少,武雲昭卻越來越緊張了:“真的能這麽順利嗎?”


  下一刻,希望破滅了。


  果然,順利是不存在的。


  說時遲,那時快。


  一個身著官服的年輕女子撲了出來,跪倒在地,仰天大喊:“妖孽禍國,混亂陰陽,國將亡,天下將亡??????”


  武雲昭簡直要佩服這幫人能作的程度。


  她明明特意挑了群臣上朝的時間迎接新生,怎麽還有當官的搗亂。武雲昭曾上朝堂,雖然不是對每一個人都熟悉,但但凡見過的官員都有印象。她見過這個官兒,可以認定她不是裝的。


  武雲昭心裏冒火,穿過皇城軍,來到那呼天搶地的官兒麵前。


  那官兒見她來了,喊得更大聲:“妖孽禍??????”


  武雲昭哪裏容得她當麵放肆,上去“啪”“啪”“啪”“啪”四個耳光。


  那官兒被打懵了,仰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武雲昭,似乎不能理解,為何堂堂皇女敢公然毆打官員。


  一旁的皇城軍和路過的學子和送學生上學的家長們也懵了,均想:“三殿下有脾氣啊!”


  武雲昭將那官兒一把拽起,拖著往學府大門口走,不顧那女官在地上摩擦,灰頭土臉,邊走,邊道:“哪個膽敢對本殿下橫加侮辱,她的此時此刻,便是你的下一時,下一刻。”


  淩厲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武雲昭道:“來人,拿繩子!”


  婉蓮最是機靈,速速辦好。


  武雲昭勾唇一笑,麵容冷豔,狠厲,將那女官綁在了學府門口的鎮宅石獅子上,將她的官帽一扯,從她袖子上撕下條布,團了團,塞進那女官嘴裏,讓她不能再言語。


  對待賤人,是絕對不能手軟的。


  有此一遭,無人再敢搗亂。


  畢竟,臉麵重要啊。


  男子學堂正式開課了。


  武雲昭旁聽了一節,很是滿意,然後,離開學府,帶著那名被羞辱得抬不起頭來的官兒進了府衙,嚴加審問。


  武雲昭的這一出“胡鬧”自然傳進了其他官員和武明則的耳朵裏。


  禦書房外,一班臣子跪地,要武明則管束無法無天的三殿下。


  禦書房內,武明則看著奏折,不怒反笑。


  一旁的玉瑩心說:“陛下好久沒這麽笑過了。”


  笑夠了之後,武明則道:“那官兒是馬娟的門下吧。”


  玉瑩道:“是,是右相的學生,隻是個文散官。”


  武明則又問:“右相來了嗎?”


  玉瑩道:“回陛下,右相稱病,沒來。”


  武明則道:“她倒是有分寸。”


  玉瑩忍不住道:“陛下,那三殿下哪兒怎麽辦呢?三殿下這段日子以來,可得罪了不少人了,再這麽下去,朝中將無三殿下立足之地了呀。”


  武明則道:“妖言惑眾,辱罵皇女,罪不可赦!”


  玉瑩噤聲。


  武明則又道:“去,給朕的愛卿們準備涼茶、點心,到了午間不走的,給準備午膳,到了晚間不走的,給準備晚膳,到了夜裏不走的,給準備宵夜,到了明早不走的,給準備早飯。時時向她們家裏通知,別讓家裏人擔心。”


  玉瑩道:“是,陛下。”趕緊去禦書房外吩咐,心說:“你們這幫人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哪個看不出來男子入學一事是陛下授意,三殿下代辦。違抗三殿下,實則違抗陛下。唉,一個個的,非要找不自在。陛下是征戰沙場,大殺四方過的,還能讓你們給壓住了?真是的,還不如我個女婢懂事,都活該啊!”


  大臣們一聽,當即明白,陛下是在護著三殿下啊。這怎麽可以?開始新一輪的上諫言。


  霎時,禦書房門前猶如菜市口一般混亂。


  玉瑩為武明則貼心地準備了耳塞子。


  午間,大臣們一個沒走,然後,真的等到了午膳。


  精美的飯食是她們平日裏接觸不到的。


  跪了一上午,她們也真的餓了。酒飯香味一入了鼻子,登時竄進了腔子,胃裏。饑餓感逐漸增強。


  時不時的,能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但大臣們還挺有毅力,看著美食不動作,表示決不妥協。


  午後,大臣們還是沒有人站起來吃飯的。


  玉瑩得了授意,招呼了當值的宮女、太監、侍衛,圍滿了兩大桌子,在眾臣麵前大快朵頤。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