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複仇 笑傑的計劃 盧佑蛻變
“啊……”身體極度的虛弱和驚恐之下,他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渾身已經濕透,尚屠和另外幾人站在麵前,手裏拎著空水桶,正輕蔑的看著自己;
在輕輕抬頭往前方看去,這才知道,自己是被綁在一個大會場中心,四周圍密密麻麻數十萬人眼裏噴著怒火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這裏居然還有著十倍以上的那種異形物種,麵對此刻的場麵,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他麻木了,也虛弱到了極致,尚屠抓他回來到現在並沒有為他做過任何的醫療救治,也沒有任何人願意為他止血,更沒有人可憐他;
因為王工被他殘殺的現場影像,早已經在笑傑征詢過所有人的意見後,由技術部門向大觀集團內部的所有人進行推送,現在的大觀集團,群情激憤,恨不能將凶手碎屍萬段;
連洛斯部長這樣一貫反對動用極刑的人,這次也都急紅眼了,竟然沒有對笑傑的即將做出的複仇方案沒有任何異議;
整個大會場圍滿了近三十萬人,他們都靜靜的等待凶手的正法;
王工的遺體就擺在前麵,醫療部門已經將王工的半邊頭顱為他縫合了回去,而尚屠他們收集回來的遺體部分,醫生們也盡力清理後,放回了王工的遺體,盡全力保證王工的遺體做到最大程度的完整;
擺放他遺體的透明金屬棺的周圍擺滿了鮮花和緬懷的卡片,還有不少是大家珍藏的好酒,威雲王爺為他蓋上了以前從不敢在外界輕易示人的代表著大後方的旗幟,那是一麵印著長生花的紅色旗幟,還有威雲王府標識的徽章和大觀集團的最高榮譽徽章陪伴在遺體的左右;
威雲王爺和盧勇,洛斯部長,洛狄,苟機克魯等以及其他一眾集團高層,莊嚴肅穆的站立在王工的遺體後方,再往前看,就是那名武少監,那名凶殘的劊子手;
他被反手綁在一根一人抱大小的金屬粗管上,整個人的氣息已經逐漸的微弱許多了……
笑傑陰沉著酷寒至極的麵容,轉身看了一眼威雲王爺他們的方向,意思是征詢大家的意思,是否可以開始了?
不僅僅是威雲王爺,所有人都滿懷憤怒的點了一下頭示意笑傑盡快行刑為王工複仇;
“方新聽令,點火!”笑傑憤恨的咬著牙齒對行刑一組的方新下達了行刑的命令;
“是,大人;”方新得令之後,迅速帶領兩名手執火油的屬下,快速的走到金屬粗管的後方,將手中的火油,徐徐灌入金屬粗管之中,並順勢打開了地下吸風過濾裝置後,點燃了火油;
瞬間,金屬粗管內的火油燃燒起來,將金屬粗管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煙管一般,高溫炙烤著這名武少監,背後
的皮肉冒著灰白色的煙霧,這些煙霧轉瞬之間就被地下的風控係統過濾幹淨,三米以外,竟然絲毫沒有令人作惡的烤肉味道傳出,皮肉被燙得滋滋作響,隨之一聲聲劈裏啪啦的爆皮聲音傳來,把他從即將昏迷的狀態中拉回現實中來;
火苗很快就消失了,他似乎緩過了那最艱難的時刻,竟然鼓足了勁,輕輕的噓了一口氣……
不過,他想得有些美好了;
笑傑會讓你這麽輕鬆去死嗎?
很顯然,不會,現場幾十萬人都不會;
“二組,救人!”笑傑冷哼一聲,向二組傳達了讓這名武少監難以置信的命令;
“是,大人,二組等不及啦;”二組是七處乃至宗人府都鼎鼎大名的瘋醫,所有人都隻知道他叫瘋醫,六十歲上下,精瘦卻顯得十分的幹練,他進入七處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追問他的曆史,就叫他瘋醫就行了;
他在醫學上,尤其是解刨學上,即便是主星上的一些頂尖的外科專家也與不得不佩服他;
救你?嗬嗬,救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好好的折磨你……
瘋醫帶著幾名助手,粗暴的將幾根針管插進了他的身體裏之後,拿出幾包血漿接上之後,幾人三下兩下就將幾包血漿擠進了他的身體中去,根本不會顧及他的感受;
血漿被填塞進去之後,瘋醫又拿出幾支裝滿腎上腺素的針管,用力的插在他心髒的位置全部壓了進去;
瞬間,這名武少監仿佛什麽事都沒有一樣,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仿佛之前那垂死的狀態全部消失了;
當然會神采奕奕了,瘋醫在腎上腺素裏麵還給他加了自己親手調配以英素為原料製作的興奮劑,可以讓他在接受無比痛苦的極刑時,仍然感覺十分的快樂,那種極端的矛盾感,對人的腦域傷害極其巨大,也是人間最痛苦的極刑之一;
不少悍不畏死窮凶極惡的死士,在被瘋醫進行過注射之後,加上別出新意的各種行刑手段,不用多久,就可以讓他們徹底崩潰,為求痛快一死,賣了爹娘他們都願意,更別提隻是花點錢收買他們賣命的那些幕後的老板們了;
司禮監的祝由和張泰清楚的知道這些事情,可惜的是這名武少監的級別太低,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機密的事務;
此刻的他,竟然以為自己的懲罰已經結束了,醫生在救護自己,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好心,似乎都不是很計較自己的行為,想起來,居然自己有些後悔如此狠毒了;
沒錯,在極度驚嚇和皮肉執行後,他在滿血的狀態下,還有腎上腺素和英素興奮劑的作用下,他陷入到了一種意識的錯覺當中去了;
他不僅僅是以為自己即將被釋放,還從潛意識裏麵在悔過自己的行為了;
瘋醫轉了兩圈,看著他的狀態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
“把眼皮剝了;”瘋醫淡淡的說了一聲;
兩名屬下一左一右上前將他的頭按住,扯起他的眼皮,取出手術刀,隻是一道寒光閃過,就將他的一雙眼皮生生的切下,扔在了一旁;
為了防止鮮血將眼睛糊住,又是迅速的將激光刀拿起在傷口處掃過,將傷口封住;
這時的他,再也無法閉上雙眼,明知道自己被割去眼皮的痛苦,腦子裏麵卻又十分的期待接下來的酷刑,仿佛現在麵對酷刑的人並不是自己一般,充滿著興奮的感覺;
“左右退下,這等狂徒就等老夫來伺候吧,嘿嘿!”
瘋醫獰笑著給在屬下遞上來的水盆裏慢慢的洗著手;
其實,瘋醫的這笑容才是最可怕的麵具,他平時都很少笑,尤其是這種獰笑時,接下來就一定會有人喪命於他的手下;
而且,他現在的憤怒全部藏在這殺人的笑容之後,那裏麵滿含這瘋醫對同袍被無辜殺害的憤怒和惋惜;
現在瘋醫就要將這所有憤怒發泄在凶手的身上,當然還得保證自己發泄完了之後他還活著,自己才算完成了任務;
他決定這次不帶手套行刑,所以,洗幹淨了雙手之後,屬下遞上來了一把瘋醫最不常用的最小規格的手術刀;
這種手術刀適用於一些超細微的精細手術,在嫻熟的外科手術技法之下,可以完美的避開一定粗細的神經組織和血管,甚至乎在一些部位可以做到少量出血或者不出血,保證被行刑者到最後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隻是……
沒錯,瘋醫就要展示他的獨門絕學,也是無數因此酷刑才知道他瘋子大名的醫學專家們瘋狂崇拜他的遠古技能;
剜肉淩遲!
沒錯,這就是無數記錄舊時代星球遠古時期人類世界裏最殘酷的一種刑法;
雖然記錄繁多,卻並沒有人找到一本將這種殺人技的手法完整敘述的卷冊,有淩遲結束後犯人仍然存活的的最終結果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實現,所以,曾經有人將淩遲這種酷刑歸類為遠古人類的文學創作,並非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的;
但是曆經數千年後,瘋醫的出現,徹底的顛覆了人類的三觀,原來這種酷刑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
醫學界也瘋狂了,不是人們做不到那種精細至極的手術,而是將這種技術應用到人體全身,而且還要快速完成,威朝,除瘋醫外,無人可以做到;
見瘋醫準備開始動手,整個大會場上的數十萬人都屛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弄出聲響來,影響了瘋醫對凶手的行刑;
“來呀,來呀,來呀,我好喜歡,好喜歡啊!”
這名武少監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他明明想喊
的是饒命,嘴裏說出來的卻是賤格無比的挑釁言辭;
他心裏明明是慌亂至極,臉上卻洋溢這類似幸福來臨一般的笑容,明明知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腦子裏卻不斷的浮現著自己登上了權力的巔峰,正在訓斥手下的人,手裏還拿著一根粗壯的皮鞭,耀武揚威;
好矛盾,好極端,好難受,好開心啊!
這種迷亂的自我意識,讓他都快不知道現實和夢境的區別了,到底哪個是現實?那個是夢境?
已經完全混亂了;
瘋醫看他迷離的眼神中又透漏著一種滿足感,知道時機完全成熟了;
他動了,雙手各持一把微距手術刀,自上而下,切入皮下組織之後,又迅速的沿著剛好避開血管和神經係統的位置遊走在皮下肌肉層中,每隔幾秒鍾或者十餘秒鍾之後,一塊塊肌肉連著皮膚組織被切割下來;
而切割的位置隻有少量的血液流淌著;
一名屬下上前抓住武少監的頭發,壓住他的頭顱看向自己被切割的身體,已經是一點肌肉連著骨骼,肉層上麵和骨骼上麵隱約可見的大小血管和神經組織被完美的依附著,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當然,劇烈的疼痛感是一直在武少監的大腦裏麵吞噬著他,幾度恨不的暈死過去,但是卻在興奮劑的作用下,對疼痛的反應是一邊痛不欲生,一邊卻希望再來幾刀;
終於,在十幾分鍾之後,這名凶殘殺害王工的武少監,活生生被剝去了全身的皮肉,隻剩下一副骨架,骨架上吊著一些不多的皮肉,頭蓋骨已經被瘋醫摘除了,腦漿微微的隨著血液的流動輕輕的鼓動著;
一雙沒有皮肉的眼球掛在沒有臉龐的骷髏頭上,左右看著,沒有了麵龐的襯托,也不知道此刻他表現的是恐慌還是那種虛幻的幸福快樂感了;
還能見到喉結在蠕動著,向腔子內的肺部輸送著空氣,在上下起伏著,而內髒剛好被輕薄的腹膜兜住,沒有掉落在地上,仔細看去,還能看見腹中的腸胃正在蠕動著;
一路下去,男人的那根早已經切除了十數年了,瘋醫直接就連深根都給他切了,手臂和大腿往下隻剩下手腳筋和血管還有神經組織了,其他,皮肉已然全無;
也許是過度的悲憤和仇恨,數十萬人竟然無一人見此慘狀有一絲的惡心和不忍,全都依然靜靜的等待著下一場酷刑的執行;
瘋醫將兩把手術刀洗洗幹淨後,莊重肅穆的走到王工的遺體旁,放在了他的身邊,這兩把手術刀見證複仇,也執行了複仇的酷刑,瘋醫用它們給王工陪葬,安慰他的在天之靈;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的瘋醫,收起了那令人恐懼的獰笑,隻是一臉正色的站回宗人府的隊伍中去;
這是瘋醫第一次沒有
那種完成任務之後必然爆發的快感,取而代之的是傷感,這是他從來有沒有過的一種感受;
“送他上路!”笑傑大手一揮,幾名屬下衝上前去,給武少監鬆了綁;
這時,武少監的藥勁還沒有過去,見有人來給自己鬆綁,竟然不配合的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笑傑所說的送他上路,並不是現在殺死他,而是趁著夜色,將他送到司禮監官署中去;
根據盧佑此刻正在宮中監視傳回來的情報表明,司禮監掌印太監祝由和秉筆太監張泰二人今天逃回司禮監之後,就沒有邁出過大門一步;
他們估計是想等多兩天風頭之後,至少讓威雲王爺和笑傑他們氣消一點才剛出門了;
笑傑將這般模樣的武少監送回司禮監去的目的就是要嚴重警告一下兩位老鬼,這筆血債還沒有完,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酷刑;
七處挑選了幾名特情作戰的精英,專門負責此事,由尚屠領隊,將武少監裝進了一個大口袋,扔上了懸浮飛船之後,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大會場上,目送著尚屠他們的懸浮飛船遠去之後,現場響起了了王工家鄉的歌曲,人們依然靜靜的聽著歌曲,向王工的遺體默哀;
一艘星際穿梭艦緩緩的降落在了附近,由王工所在部門的同仁們,收拾好了王工身邊的遺物之後,合上了棺蓋,將他緩緩的抬起,亦步亦趨的向著星際穿梭艦走去;
這艘星際穿梭艦的目的地是王工的家鄉,除了這場為他複仇的酷刑,大家想不出更好來告慰他的方式了;
艙門緊閉,星際穿梭艦緩緩的升上天空後,一個加速,向著王工的家鄉飛去了……
有仇必報的最好方式是,及時報;
笑傑和七處是何等人與組織也,在武少監杖斃王工的那一刻起,七處的監視組自動進入了對他的全程跟蹤監視行動中;
他自以為是的躲藏和窺探計劃是隱蔽的,是神鬼不知的;
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七處的掌控之中;
這才有了尚屠帶著同僚精準的實施了抓捕行動;
犯了七處的逆鱗,你還想活著?
簡直是白日做夢;
威雲王爺和一眾高層們沒有在大會場上進行任何發言,此刻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隻有默默的送別,才是對王工最大的尊重了;
至於王工的家人,威雲王爺以大觀集團的名義,撥發了撫恤金,也讓集團的相關部門對他的家人和後人們做了相應保障計劃;
數十萬人也都沒有交頭接耳,隻是慢慢的散去了,整個大觀集團至此都還是籠罩在一片憤慨和悲傷之中;
本來是一件輕鬆而愉快的工程計劃,讓司禮監這兩位老鬼在寒至川的指使下,做出此等喪盡
天良的舉動,傷透了多少人的心……
正當威雲王爺和洛斯部長等人回到集團總部的辦公室之時,盧佑帶著聖旨降落到了總部大樓的頂層,下了電梯之後,都來不及等麗莎進行通報,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爺,皇帝有聖旨到;”盧佑剛見著威雲王爺就脫口而出;
按照慣例,宣讀皇帝聖旨的時候,所有在場人等都要跪拜聽宣;
威雲王爺雖然還在憤恨和悲傷之中,但是也不得不遵循禮製,正要準備跪拜行禮聽宣;
盧佑兩步衝上去,扶住了威雲王爺,正色說道:“王爺,有我盧佑宣旨,王爺安坐便是,無需再行此大禮,王爺,你且聽我讀來與你知曉便可;”
說完,盧佑扶著威雲王爺坐回沙發之後,站立在他的身旁,但是他並沒有將聖旨展開來讀給大家聽,而是直接就說了聖旨的原意;
眾人本來多少有些疑惑,不看聖旨又如何得知聖旨內容呢?
但是威雲王爺看了看大家的神色,隻是使了個眼色,擺了擺手;
哦,大家其實也很快就明白了,感情這聖旨是盧佑秉筆的啊;
是的,沒錯,皇帝此時實在不願見那兩個老鬼,想起他們都來氣,所以,就讓盧佑秉筆寫了這份聖旨,但是玉璽還在司禮監,皇帝不想差人去找他們,為了讓威雲王爺知道自己的誠意,索性就按了個手印充作皇帝的玉璽印章了;
“王爺,皇帝的意思是,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等慘劇的確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司禮監那兩個混賬東西的行為,我也被他們嚇壞了,回頭我定會嚴懲他們,請威雲兄弟見諒,今天發生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心情去營造天威殿了,這天威殿的事情,還是容後再議吧,至少,我是不想把天威殿建在那個地方了,以後再說吧,枉費威雲兄弟的一片心意了,宗人府的事情有人向我說了些,我都無所謂,威雲兄弟是我皇族至親,所為之事也定是護佑我威朝之事,我不會信那些外人的言語,宗人府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去吧,有何需要,盡管向我和皇太後提出,我們會盡力滿足你的;”
盧佑說完之後,低頭看了下王爺繼續說道:“王爺,屬下說句不該說的,王工的死,著實冤枉,但是從大業的角度上去看的話,又未嚐不是件好事,還有一件事,我手下隱蔽在司禮監的小少監獲知祝由和張泰之所以如此猖獗,不惜害人性命的背後主謀便是當朝宰相,一品樞密院長使寒至川指使所為;”
“果然是他;”威雲王爺找猜到寒至川肯定有在背後搞鬼,結果真的是他在作怪;
“王爺,看來,我們現在首要的敵人還是寒至川啊,是否將他作為首要
作戰目標?”
笑傑一旦獲得威雲王爺的首肯的話,就算是拚盡七處的人,寒至川的生死恐怕已經是一個定數了;
“不,我們要做的是盡量減少無謂的犧牲,先解決掉那些旁枝末梢,逐步削弱包括寒至川在內的屬下的超級商業帝國,權力的爭奪,自然是除了擴大宗人府的權力之外,也要逐步在各部各級部門進行滲透;”
說道此處時,威雲王爺轉頭看著笑傑接著說道:“基層的部門和官僚係統,就有勞笑大人在擴大七處之後,將他們單獨列出一步管理部門來負責,將這個網絡做大來;”
“王爺,這個網絡我們七處一直有在維護和管控,隻是按照以前七處的權力和資金,乃至於技術和分析部門這幾塊,都無法做到更好,也隻是勉強維持而已,雖然可以控製住很多基層的官員,但是真要想讓他們做點事,之前卻是極難的;”
笑傑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之前建立這個基層官員的管控網絡係統,本就不是宗人府想做的事情,隻是笑傑對這個計劃比較感興趣和有信心而已,所以,宗人府管理層看著笑傑的麵子,象征性的撥了一筆為數不多的款項,至於所謂的放權嘛,不過是宗人府管理層和各處之間多少睜一眼閉一眼而已,由得七處去整治那些沒什麽油水的基層官僚係統;
七處所轄事務,其實也多是些爹不疼媽不愛的案子居多,七處之所以能夠出名,全在於笑傑的領導有方,把七處的各項規劃和管理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當然,最主要的是,七處的酷刑,才是威震官場的主要手段;
但是即便如此,大案要案很少落到七處的頭上,所以,七處在處理那些不少沒有什麽大的後台背景的案子的犯人時,下手之狠,也的確是讓人膽寒,也間接導致了隻要稍有些大的來頭的案子,如果非要鬧到宗人府來,一般的情況就是,還沒有到宗人府,就已經定好了將發往的其他各處官署,連同主審官員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一旦定好了羈押處的主審官員之後,到這個時候,七處也就毫無辦法了,因為一旦七處向要接案子,就得重新申請複核,走一大堆行政流程之後,還要等上級主管的層層審批,最後還要主審官員集體簽署同意移交案件的同意書之後,還要上報朝廷進行最終的審批,這就需要不知道多少時日了,而且,一旦所有的流程走完,最後主審官員來一句,我們不同意,那麽前麵做的一切全部白費;
反正從笑傑接手七處官署以來,最初大家也都知道他夠狠,畢竟,笑傑是在七處長大,各處的一些老人也都認識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撥不開麵子轉手了幾個案子給他,但是沒有想到,笑傑的狠辣比他執掌七處之
前那是一個天壤之別,幾個案件的嫌疑人直接傾家蕩產才讓人將自己從七處撈出;
自那以後,這麽多年來,笑傑是沒有再成功從其他各處接手過案子了;
畢竟,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山不轉水轉,今時今日自己給人留下幾分薄麵,來日,也好得個好歸宿才是;
所以,各處連宗人府的財政撥款有時候都看不上了,因為光是這些案件的嫌疑人都已經孝敬了大筆的財富,唯有七處,還是那般孤寒,地道的一處清水衙門;
不過,無論宗人府從上到下多麽的腐爛,在當權者的眼裏,各處就像是各種不同用途的牲口一樣,有的是好看的寵物,有的能擠出奶來,有的可以打獵,而有的是凶狠的看門狗,隻要近前的生人,不咬上一口,也得狂吠嚇退來人;
七處,就是宗人府上下公認的看門狗,盡管大家都不屑七處,但是七處的存在,至少還能維護這宗人府和各處的威名;
對於那些不肯定大筆貢獻財富來孝敬他們撈自己出苦海的那些人,主審官員隻需要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行了,還是移交七處吧!
隻要這一句話一出,沒有不嚇破膽的人,都得乖乖的上貢大筆的財富來獲得自由,至少,獲得優待;
假設沒有了七處的存在,各處想撈錢,恐怕還得費些功夫,甚至於要自己親自上陣研究那些讓人惡心肮髒的酷刑了;
對於這些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們來說,才不想去做這種事情,所以,留得七處在,輕鬆又自在,這就是七處存在的最重要的意義;
也因為此,對於七處在基層官僚係統的計劃上,沒有任何人反對,也不幹預,更不參與;
但是他們都沒有去考慮一個現實情況就是,這些基層官僚係統的基數實在是驚人的龐大,覆蓋整個威朝星際帝國的基層官僚係統,粗略估算也至少在數十億人員之多;
一旦七處的管理網絡達成目標,那七處的勢力將變得無比的龐大和恐怖;
但是,沒有人去思考這些問題,當然也並非是任何人都想不到,也有一部分有遠見的人看到七處未來的可能性,不過,在分析過七處的各方麵實力和影響力之後,加上宗人府上層對七處的各方麵限製,七處即便是有達成目標的希望,也會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將七處的夢想扼殺在搖籃之中;
所以,漸漸的也就沒人再去關心七處一直想去做的這件事了;
所有人都已經一致認為,反正七處也是做不成的,也沒有必要去和七處反麵,不關心,不支持,也不阻攔了;
但是,老話說得好,山水輪流轉,世事總在變;
如今的宗人府,到了威雲王爺的手中,而七處,作為連睿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結果,倒是成
就了笑傑的這個計劃;
“笑傑,這些問題現在都不是問題了,具體需要哪些資源和支持,你回頭與盧勇和洛狄好好商量一下,盧勇,洛狄,對了,還有洛斯部長,笑傑手上的是樁大事,你們盡全力配合他;”
威雲王爺心裏大概計算了一下,按照現在大觀集團的實力加上洛狄的落月集團的強強聯合並入,已經具備足夠的資源和資金來支撐笑傑在短期內完成這項計劃,而這項計劃的成功,也能將大觀集團在整個星際帝國中的基礎實力有著無限放大的可能性;
最後得到的好處,遠勝今時今日的付出了;
“是,王爺,我們會全力輔助笑大人去完成既定目標的;”
盧勇和洛狄,洛斯部長都表示全力支持和配合;
這下,笑傑內心中關於這項計劃一直擔憂的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第一次,笑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於他終於有了團隊的支持,有了戰友的滋味,真是,那個字怎麽說來的?
爽!
對就是一個爽字,自己再也不是單打獨鬥的鬥雞了;
“王爺,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盡快推行計劃落地;”笑傑站起身來,拱手向威雲王爺施禮答謝;
“笑大人,隻是後麵你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了,你們隻需要將目標計劃的總體思想進行規劃之後,交由七處的專管部門去落實就好了;”
威雲王爺說完,端起一杯清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大家不要隻是光坐著,邊喝邊聊;
“對了,宗人府的改革計劃,我今日也與洛斯部長探討一下;”
接著,威雲王爺將下午在宗人府與洛斯部長商量後的想法跟大家都說了一遍;
所有人都知道,威雲王爺上任之後,必然是要大刀闊斧的進行一係列的改革的,但是沒有想到,威雲王爺對於宗人府的改革竟然如此徹底,甚至於是壯士斷腕;
不過,對於笑傑而言,這壯士斷腕其實也未必,因為在他的眼中,其他各處隻能算是這壯士身上的膿瘡,正是因為這些膿瘡,甚至是毒瘡將宗人府這位壯士拖垮了,才讓某種喻義上形容的壯士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的僵腐之人;
而現在,威雲王爺的這些計劃,就是拔出這些膿瘡,毒瘡,讓壯士重新上路,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王爺,屬下先行告退了,皇帝那邊還在等我回複消息;”盧佑見威雲王爺他們應該是說完了,於是趕緊趁這個空檔,向威雲王爺深施一禮辭別;
“哦,盧佑,勞煩你了,洛狄,你為盧佑準備的禮物拿上來吧;”
威雲王爺見盧佑要走,也知道他宮中的事務未完,也不好挽留他了,於是起身要送送他;
“王爺,使不得,王爺安坐就
是了;”
話音未落,張俊已經從取來了一個半米高的金屬箱子,恭敬的遞給了盧佑;
盧佑也不知洛狄會送自己一些什麽禮物,看著威雲王爺和一眾名義上各自歸屬的朋友們,但是其實內部已經都是同僚的大家,盧佑大方的將金屬箱子放在茶幾上,雙手開啟了箱蓋;
箱蓋隻是輕輕開啟,裏麵便透出了陣陣華光,盧佑甚是好奇,於是一把就將箱蓋全部打開了;
裏麵是一尊比上次章堅捧來的那尊女性雕塑更加的柔美和端莊,看得出這尊雕塑用了極為奢華的光石雕刻,再看雕塑上的名字,竟是威朝鼎鼎大名的羅蘭大師雕刻傑作;
若是換做往日的盧佑,此刻定是雙眼發光,片刻也不會離開這尊雕塑的了;
但是,此刻,盧佑的眼神堅定,直接將箱子蓋上,然後雙手捧還給了張俊;
“王爺,盧佑現在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已經不好此道了,家中那些原本以為的珍藏,在我來宣旨之前,專程短暫回家了一趟,全部銷毀了,盧佑現在回想起來,之前的自己實在是太無知了,也太平庸了,盧佑珍惜王爺與諸位給予了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便要好好的珍惜,也不要辜負了王爺和大家的期望;”
盧佑的一席話,深深的打動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他與笑傑的那一場擁抱還是隨後司禮監老鬼的惡行,和寒至川背後的陰損,都讓盧佑不再貪圖那些自己個人情感和享樂的欲望了;
盧佑不是沒有正義感和憤怒的資格,而是在不久之前,自己真的隻是一個平庸的凡人,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屈於他人之下,明哲保身之外,還得阿諛奉承才能生存下去;
即便是自己往上爬,獲得權勢的目的,也不過是讓自己活下去,再活得好一些,最好是活得更安全一些,僅此而已,若說有些報複心理,也不過是杖責一下以前一些冤家而已,更從未有過殺人的想法;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完成了蛻變,成了一個無關身份和殘缺性別的真正的人;
他銷毀那些曾經帶給過他無限快樂和瞎想的各種珍藏,心裏竟然毫無惋惜和痛心,相反還有一種暢快淋漓的痛快;
威雲王爺看著麵前眼神堅定的盧佑,心裏大為感觸,他沒有想到,盧佑的蛻變竟然如此之快,也如此之純潔,現在的盧佑,真正的讓威雲王爺和所有人都高看一眼了;
“好樣的,盧佑,我真心為你感到驕傲!”威雲王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莊重的握向了盧佑的手,向他表達著自己的敬意;
雖然貴為王爺,但是,他依然有敬重他人的權力和意願,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把階級看得十分強烈的人;
“王爺,謝謝你!”
盧佑也是感激
的看著王爺,兩人的手,握得緊緊的,手上都勒出了紅印,但是兩人都沒有察覺;
“盧佑,好樣的!”
笑傑與盧佑感受過擁抱那觸及心靈的力量之後,關係也是更近了一步,加上兩人都是淨過身的閹人,隻是處在不同的崗位而已,盧佑被人喚作一聲太監,而笑傑不過是沒有太監這個稱謂而已,但是本質上,他們都是一樣的;
“謝謝笑大人!”盧佑聽到笑傑的誇讚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看見威雲王爺的手都被自己給握紅了,心裏極為不安,趕緊想威雲王爺致歉;
“無妨的,盧佑,你趕緊回宮裏複命去吧,就說皇帝的心意,我心領了,改日進宮麵聖再敘了;”
威雲王爺也不留他了,畢竟宮裏的那位第一次等到這個時候還不睡覺,估計今日他的心理也落下了些陰影了;
“王爺,諸位,盧佑先行一步了;”
說罷,盧佑也不再囉嗦,轉身就跟著早已等候在一旁替威雲王爺送他的麗莎走出了辦公室;
……
差不多與此同時,尚屠幾人趁著夜色和強大的幹擾器的幫助之下,開啟了夜行隱身功能的懸浮飛船,正悄悄的接近司禮監官署;
在離司禮監官署接近百米的時候,懸浮飛船的艙門輕輕的開啟了;
從裏麵鑽出一架三個小時前緊急投入研發製造出來的一架具有超強載重能力的小型懸浮飛板,掛著尚屠和另外兩名屬下,拎著大口袋裏的那名被剝去全身皮肉和天靈蓋的武少監,悄無聲息的向著司禮監官署內的豪華休息室飛去;
根據線報,此時此刻,祝由和張泰兩位罪魁禍首正在休息室中享受著美酒與舒適的放鬆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