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你想要的,我不能給,也不想給
但她現在是明王府的人,明王府的興衰決定了她日子的好壞。
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裏的,是明王的血脈。孩子是無辜的,她會為了孩子一直舍命反抗!
第二日早晨,她早早的醒來了。慕容毅出府辦事的空檔,她去了清羽樓。
直接去找了慕容譽。
“有空來找我?喝酒?哦,我忘了,你已喝不得酒了。”他自嘲的笑笑,又揚起手中的酒杯,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什麽事?”慕容譽問道。她如此神色匆匆,必然是有事情的。
蘇梨落坐下來,歎了口氣,“昨日我在府上遭到刺殺。府內那林小喬也是引狼入室的結果。處處不安全。但王爺……我還是想著有朝一日,他能夠在這場戰爭之中贏得頭籌。”
慕容譽皺眉,但其實他已經知道了。但沒料到蘇梨落會來特意告訴自己。
“你沒傷著便好。你府上新來的側妃要當心啊,她可不是一般人。幾年前在京城裏殺死了一個公子,徒手割了他的喉嚨。可想而知她是如何心狠手辣的人。”
聽著慕容譽慢慢兒的說著,蘇梨落心中也是焦急的不行。
“我自然知道要當心那女人,但我希望我的夫君能夠在這場戰鬥之中能夠拔得頭籌。”
見著蘇梨落如此心急,他隻淡淡一笑,晃了晃酒杯,“莫急,老九已經約了我下午在金鳳喝茶。想來到時候會說到此事。你也稍安勿躁。”
慕容毅的動作自然都比她快上一步。且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是他們之間的戰爭,她沒有必要去參與。
“這些事情,老九的心中自然是有定數的,你著急也沒用。我相信他已經有了最好的安排。”慕容譽拍了拍她的肩。
見她仍然不肯聽,便繼續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生下世子!你身為母親,最應該做的,是保護孩子。”
蘇梨落當然知道,她隻是擔心而已,但還是歎了口氣,“我自然也是知道的。隻是今日來說了這些囉嗦話,你不要介意。”
“自然那不會。”
她來找他,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又聊了一會兒,她便去了樓上蘇小柔的房間了。
她一走,他便將笑容收斂了起來。他臉上所覆蓋的冰霜,似乎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讓人望而卻步了。
下午,慕容譽準時到了金鳳。慕容毅也早已在等著了。
“老九,你我叔侄好似好久都不曾一起來喝茶了。”慕容譽輕鬆笑道。
而慕容毅則是淡淡點頭,直奔主題,“皇叔自然知道此次小侄為何找上您。那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自然知道的,老九,你要知道。這是一條險路。十年之前本王已經下定決心要退出朝野,現下怎可反悔?”
此時慕容毅隻是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為慕容譽倒了杯茶,“不知皇叔的條件是什麽?”
慕容譽將他倒的茶一飲而盡,他向來不喜歡喝茶,隻喜歡喝酒。
“條件?隻怕你給不起,也舍不得給。”
幾乎是一瞬間,慕容毅已經想到了,他到底要什麽。他還真的,不想給。
“皇叔的意圖太明顯了,這可不行。”慕容毅吹了吹有些燙的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雖然小侄很想請皇叔幫忙,但小侄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你的如何?留著她當皇後麽?你會讓她做皇後麽?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慕容譽是個老狐狸,也是個人精,隻管往人最痛的地方戳下去。
可此時,慕容毅的神色卻不變,他將茶杯放下,起身道,“不好意思,皇叔,就算將來小侄要殺了她,也不關您的事兒。”
“你敢動她試試!”慕容譽也將茶杯放下,冷聲道。他此次出來,便是為了謀大事。而慕容毅的承受程度似乎比他想的還要大很多。
此時慕容毅轉身,笑道,“蘇梨落是小侄的妻子,皇叔如此關心,怕是不妥。也是有違綱紀。還請皇叔自重。”
話畢,他轉身便走。
其實慕容毅知道今天的談話多半會崩掉。而他想要的,除了蘇梨落,沒有別的。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將蘇梨落交出去。就算有了慕容譽會讓自己如虎添翼,他也不想將她交出去。
“老九,你會失去她的。”慕容譽在他的身後喊道。
這樣下去,蘇梨落必然會被慕容毅這個糾結的孩子所傷害。
慕容毅回府上,便看見蘇梨落正在滿宅子的追一隻狗。頓時覺得頭疼,看著她那智障的模樣,真是又心疼自己又心疼她。
“王爺!這隻狗可愛嗎!”蘇梨落將這隻雪白的狗抱在懷中。
此時慕容毅定睛一看,臉都黑了,“你從哪兒找來的?”
“下午去桃園的時候抓的,雪白雪白的,可漂亮啦!”
“這是狐狸!”
蘇梨落一怔,將那‘狗’抱在懷中瞅了瞅,“還真是……我還以為是狗呢……”
“千尋!將這隻狐狸扔了!”慕容毅冷冷道,“你可別忘了你要做的事情!”
懷著孩子還敢這麽到處跑,真是心大。
此時蘇梨落麵露失望之色,“王爺,您能別扔了它嗎?它怪可憐的。我發現它的時候,它躺在地上都不動呢!”
“不行。”
縱然蘇梨落此次跟他撒嬌賣萌都沒用了,說扔就扔了。
蘇梨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小白給拿走了,心中不快,氣哼哼的回了房。
待蘇梨落走的沒影兒了,千尋這才出來,懷裏抱著那隻小狐狸,“主上,真的要扔了嗎?”
慕容毅冷眼看了看他,伸手撫了撫那狐狸毛,柔順無比,“養大了製衣裳,想來極好。養著。”
“……主上,養在哪兒?”
“你屋。”
千尋還欲要說什麽,見到慕容毅那冰冰涼的目光,便又將想要說的話給咽下去了。
他回到書房,將書信撕開,看到最後,他攥緊了信封。眼神之中的沉痛,似乎要將他的心髒切割成數份。
“千尋。”他淡淡叫了聲。
千尋聞聲而來,跪在他的麵前。聽候吩咐。
但良久,他站了良久,手中的書信已然被揉碎,他的手緊緊的攥著,甚至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低落。
最終,他還是鬆了手,“罷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