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他的懷裏似是火爐
很快,馮氏就將餃子煮好端了上來。
一家子圍在一塊兒,喝了點小酒。
等吃完飯之後,天色已經完全的暗沉了下來,唯一的亮光就是門前掛著的燈籠,天上一點星光都沒有,反而細細的掉下來幾片雪花。
回到房間,許岩起身去關了窗戶,打了熱水過來替麥芽洗腳。
麥芽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累了困了,想要睡覺,也就任由著許岩擺弄自個兒。等洗完腳了之後,許岩又想給她擦嬸子,可這時候身體的疲憊已經讓麥芽撐不住了,自然而然的靠進許岩的懷裏,柔弱的觸感抵住許岩,讓他一愣,旋即一笑。
“懶女人,起來洗了澡再睡,可好?”他寵溺的笑著,語氣裏沒有半點不耐。
“許岩,我好困啊……不想動……”麥芽呢喃著撒嬌,帶著幾絲依賴和魅惑,然後蹭了蹭許岩的身體,說道,“你幫我擦身,擦幹淨就好了,我今天就不洗澡了,做個髒女孩,好不好?”
這樣的語氣讓許岩心中微微一動,手比大腦快多了,先行剝了麥芽的衣裳,然後怕她受凍,直接將麥芽嬌小的身軀塞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大步朝著洗漱房走去。
“你渾身都是油煙味兒,不洗澡怎麽行?乖一些,你睡吧,我幫你洗幹淨……”許岩喉嚨裏都是沙啞,他已經拔開了洗漱房裏能夠直接通入熱水的水塞,讓熱水緩緩的流進浴桶裏,等差不多了才將麥芽放入桶內,細細的幫她擦拭著身體。
該死的!這小女人的皮膚怎麽那麽滑?
他就不應該逞英雄,幫她洗澡,現在好了,感覺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臭屠夫,你不要吃我豆腐哦!”麥芽其實沒有睡著,她隻是默認了讓許岩幫自己洗澡罷了,可進了熱水之中泡著,全身毛孔張開,她才察覺到自己現在是多累的,自然而然犯懶的狀態讓麥芽趴在桶邊,回頭媚眼如絲的看著許岩,“幫我擦背……”
她的身體很信任許岩,說話這句話後,就趴著閉上了眼睛,時不時發出一聲聲嬌鼾,差不多快要睡著了。
許岩輕笑一聲,看著半夢半醒的麥芽,知道自己算是栽了,便認命的拿起毛巾,沾濕了水,仔細的在麥芽背上擦動著,生怕稍微一用力,會傷及麥芽這嫩如豆腐的皮膚,那樣心疼的可是他啊!
許岩幫麥芽擦了有一會兒的背,看著足夠寬大的浴桶,他幹脆也脫了衣裳邁步進去,在背後摟著麥芽,“媳婦,給我生個孩子,成不?咱們年紀也不小了……”
馮氏的話始終都縈繞在他的心頭,雖然他不說,可心裏總有另外一個聲音時時刻刻都在告誡自己,後代,對他們許家來說很重要!但許岩又必須要征求麥芽的同意,如果她想發展離藥閣,暫時不願意生孩子呢?
麥芽睜開眼睛,動了動疲累的身子,艱難的回過身與他麵對麵,抱住他那火爐一般灼熱的身體,然後輕聲道:“好,我們要一個孩子……”
“真的?”
許岩的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難掩語氣裏的驚喜。
麥芽嗔怪道:“當然是真的,難不成我還騙你不成?”
許岩拚命的點頭,不過很快一盆‘涼水’就澆到了他的頭上,讓他頓時冷靜下來,“媳婦,我覺得應該是我有問題,否則在咱倆成親快一年了,怎麽你肚子還是沒動靜呢?要不……我什麽時候去找個大夫把把脈吧!”
麥芽先是一愣,然後噴笑出聲,“你沒什麽問題!我也沒什麽問題!隻是之前在蓮花城我到處奔波,就先喝了避子藥方,難道你沒發現每次我們做完以後,我都悄悄去了一趟廚房嗎?”
“什麽?”這一點許岩的確是沒想到的。
“我說,我采取了避孕措施!”麥芽怕他聽不懂,特地大聲的喊了一句。
許岩沉默了好久,眼睛裏才漫上一層氣憤,他粗糲的大手隔著水拍在麥芽的腰肌上,然後動了動抓她的癢癢肉,佯裝憤怒的說道,“好你個李麥芽啊,竟然瞞著我自己,不跟我打商量就吃避子湯了?你這女人……看我怎麽懲罰你!”
自家的媳婦打不得,也罵不得!
那唯一罰她的辦法,就是讓她在榻上懺悔!讓她明白這個家誰才是做主的人!
“啊!被子弄濕啦——”
麥芽濕噠噠的就被放在了床榻上,冷風一吹,她整個人都哆嗦著鑽進了被窩裏。然後露出一雙眼睛,看著許岩逐步畢竟的模樣。
他持著一把凶器,眼神裏都是吃人的炙熱。
然後福身,如同烙鐵一樣灼熱,深深印上了麥芽的身體。
窗外風雪愈大,屋內卻春色滿園。
一場巫山雲雨停歇,許岩心疼的看著榻上脫力的麥芽。
但並不後悔自己剛剛用盡全身力氣的耕耘,他摸了摸女人的頭發,笑道,“媳婦,你先躺會,我去拿些糕點過來給你補充補充體力,先吃個宵夜,咱們……後半夜繼續……”
“不想要了……”麥芽快哭了。
許岩輕輕一笑,“這可由不得你。”
他穿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灌進來的冷風讓麥芽一陣哆嗦。
一想到自己後半夜還要被折騰,她就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子。
讓你當時吃什麽避子湯啊,順其自然不好嗎?現在惹怒了這臭屠夫,遭罪的不還是自個兒嘛!麥芽快哭了,她閉上眼努力入睡,因為知道許岩寵她疼她,隻要睡著了,許岩絕對不會吵醒她的。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無論如何麥芽都沒辦法入睡,隻能躺在被窩裏等許岩回來。
許岩剛從廚房裏端了糕點往回走呢。
就看到馮氏迎麵而來。
“主母睡著了?”馮氏出聲問。
麥芽點點頭。
馮氏吸了一口氣,“主子,過幾日就是老主母的忌日了,您要不要帶主母去祭拜一下?也好讓老主母知道您已經長大成人,娶妻成家了。”
許岩點點頭:“當然要帶麥芽去祭拜母親的,那這裏頭的事情,還希望嬸子您多操心一下了。我明日會跟麥芽說的,她是個懂事的女子,會願意一塊兒去祭拜的。”
“那老奴就著手準備了。”馮氏說道,連忙退下。
如果麥芽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捕捉到馮氏和許岩臉上的沉重。
提及祭拜亡母,為何許岩會有一副像是去送死的凝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