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宋南風的
聽到她這話,慕成澤心裏有些刺痛,就好像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心髒,禁錮著他的身體。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慕成澤的聲音逐漸弱下來,“告訴我方安安到底是誰的孩子?嗯?”
他難得的示弱,方漣漪一驚。
心髒的某一個地方忽然塌陷,方漣漪微笑:“宋南風的。”
“不是說是你的親戚嗎?”他根本沒有思考,直接反問。
“是啊。”方漣漪這次完全沒有膽怯,反而是拍案而起,直直地撞進他的眸子裏,“宋南風跟我這麽久,我在心裏已經把他當做親戚了。”
這個理由倒是無懈可擊。
躲在廁所角落裏的方安安看著兩個人要吵起來了,這才裝作虛弱的模樣從廁所裏出來,直接倒進了慕成澤的懷裏,還故意蹭蹭:“叔叔我有點不舒服。”
慕成澤臉上陰戾的表情緩和了幾分,低下頭去輕聲哄:“沒事,叔叔現在帶你回家,好不好?”
“好。”方安安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漣漪覺得眼前的一幕簡直讓她震驚。
難道這就是血緣關係?雖然是第一天見麵,卻可以親密成這樣。
把方漣漪和方安安送回了家,慕成澤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樓下抽煙。
助理開著另外一輛車來到了慕成澤的身旁,狗腿地微笑:“老板,有什麽吩咐?”
那白色的霧在夜幕中消失,完全沒了痕跡。
慕成澤把放在兜裏的一根頭發拿出來,把煙丟在地上,又抬起腳在煙頭上碾了碾,“你去把這根頭發,還有我的頭發,去做一個親子鑒定。”
助理心裏的八卦得到了滿足,原來不止他一個人覺得,就連老板自己都以為方安安就是他的孩子,因為實在是太像了!
慕成澤又從自己頭上拔了根頭發,遞給助理。
回到家,方漣漪瞪一眼正在賣萌的方安安,“你什麽意思?”
“哎呀媽咪。”方安安吐吐舌頭,“叔叔長的那麽帥,而且又有錢,媽媽不是說最喜歡帥氣多金的男人嗎?所以我就讓你去了!”
方安安又裝傻,明知故問:“不過我看你們好像認識,是不是背著我和我爸爸,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
方漣漪一直在害怕,會不會是方安安知道了她親生父親的事情,聽到她問,臉色才紅潤了起來,
她又打個電話給宋南風,把自己剛才遇到的事情,以及拿他當擋箭牌的事情和盤托出,向他說了聲對不起。
宋南風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你還是對我太見外了,我估計他會去做親子鑒定,等一下我跟醫生通會一下。”
宋南風掛掉電話,便跟慕成澤可能去的醫院的醫生說了一聲,讓他們開一個假的證明,那群醫生都低聲下氣地同意了。
拿到結果的助理又有些憂傷。
這裏的結果顯示,慕成澤跟方安安並沒有血緣關係。
慕成澤看到站在門外磨蹭的助理,伸出手,已經猜到了是什麽東西,“拿過來給我看一看。”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實際上看到上麵的內容的時候,慕成澤的心情還是不可避免地低落。
她沒說是宋南風跟誰的,根據他的了解,宋南風也沒有走的特別親近的女性。
跟誰?難道跟她?
分別三年,也的確有可能。
那張A4紙被慕成澤握在手裏,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
方漣漪很快在後台換好衣服,林昊天已經送走所有的賓客。
她想離開的時候恰好和林昊天撞到一起。
“我送你吧。”林昊天的笑容跟以前一樣溫和,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在訂婚禮舉辦的前一天晚上,方漣漪已經跟他搬回之前居住的地方,但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知道方漣漪肯定會搬回她自己之前購買的那個小房子。
“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方漣漪將眼神轉移到別處,對於這男人終究是充斥著愧疚。
林昊天並沒有強迫,反而讓方漣漪獨自離開。
方漣漪並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一個公園,在這個公園裏有很多跟慕成澤共同的回憶,她唇角的笑容逐漸的浮現出來,雖然慕成澤現在是可惡的,但過去的他們卻是甜蜜無比的。
在這裏做了很久,夜幕逐漸降臨,方漣漪穿梭在這個城市之上,突然看到街道的盡頭有幾個打扮性感暴露的女郎站在那裏,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從她們旁邊路過的時候,一個身影吸引住方漣漪的視線,這竟然是林雪兒。
“怎麽是你?”方漣漪整個人震驚到了極致,難以置信林雪兒現在怎麽到了這個程度。
自從離開國內之後,就再沒有關注過他們任何人的新聞。
本以為林雪兒現在在娛樂圈裏混的風生水起,誰曾想她竟然淪為在街頭的女人。
林雪兒的臉瞬間紅了,她心裏又氣又惱,但更多的是羞愧難當,捂著自己的臉朝街角的盡頭跑去。
方漣漪在原地愣了好久總算反應過來,她苦澀的一笑,並沒有在意這件事兒,畢竟這林雪兒壞事做盡,有這樣的一天也是她自己的懲罰。
在街上晃悠到淩晨時分,方漣漪回到之前購買的那間小房子,第二天早上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接到慕成澤秘書的通知,說是讓她再去一趟集團,有重要的事情談。
“真是麻煩!”方漣漪歎一口氣,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塵埃落定,可她也不得不去。
來到慕成澤的辦公室之後,某人西裝革履的坐在那裏,他的眉間多了幾分凝重,讓人揣測不透他心裏真正的想法。
“找我有什麽事兒?慕成澤你到底想幹什麽?”既然他已經拆穿自己,那麽他們之間沒什麽好掩飾的。
昨天發生了那件事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慕成澤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不是方漣漪本人。
而林昊天這個時候出現,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方漣漪,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躲了我這麽多年!”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陰鬱,甚至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