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打了江母
許久,她才反應過來,麵色平靜的看向他,“為了逼我跟你離婚,你竟拿出了這個東西,北少真是厲害。”
他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見她繞開他走向北劍鋒,“我之所以砍北寒淩的手指,其中緣由便是他綁架我並且拍了照片,至於何種照片,可能您也知道了。”
北劍鋒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一時間也不知要說些什麽。
安梓潼看著客廳內所有人的麵孔,心中不免自嘲,她算什麽啊,不過是一個費盡心機嫁入北家的醜八怪而已。
最後,她定眼看向那個前幾分鍾說要護她周全,而卻在背後捅她一刀的人,臉上突然綻放出絢麗笑容,“謝謝北少這份大禮。”
話語裏滿是無奈,眼眶中的淚珠似是要溢出來,她努力揚起頭。
北寒鈺想解釋的話全都堵在喉嚨處,看著她那決絕的眼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客廳內再次陷入靜寂。
良久,北劍鋒在柳叔的攙扶下站起來,“這件事情終歸是寒淩對不住你,替他跟你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她嘴角勾起,譏誚說道:“沒什麽事情我就先上樓了。”
見對方沒有聲音,她走向一樓蘇媽所在的房間。
幾分鍾後,她抱著北嶼霖走出來,隨即又上了樓。
這件事以她全軍潰敗而結束。
客廳內的人都走光時,馬凱和趙霆才走進來。
“寒鈺!”
他雙手交織放於膝蓋,臉上毫無表情,雙眉緊蹙,似是有些棘手的事情。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趙霆幫我件事。”
“好!”
“去幫我查視頻光盤的母盤在哪。”
這件事比較棘手,若是讓馬凱去做,容易引起北苑一家的注意,讓趙霆去做就比較簡單了。
趙霆拍了拍他的肩,終是什麽話都沒說,起身離開了南苑。
“老大,何少爺說那邊已經結束了,那斷指沒有接上。”
“知道了,下去吧!”
他斜靠於沙發上,幽深的瞳孔裏滿是平靜,好大會兒後才起身去了樓上。
看了眼她禁閉的房門,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何其漫長,安梓潼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與北寒鈺的孩子,眼角哪滴淚終是落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當她床頭鬧鍾響起時,她習慣性的關了它,不久蘇媽來抱孩子。
她拒絕了,讓蘇媽替自己照顧了會,進了洗手間把自己梳洗妥當後,抱著孩子下了樓。
樓下十分安靜,4K高清的電視播放著本市的早間新聞。
一切都很平靜,似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懷中孩子不小心打到她昨天被打的臉頰,神經中樞傳來的疼痛感提醒著她昨天所發生的一切。
許久,北寒鈺都沒有下樓。
她問了蘇媽才得知,原來他早就離開了南苑。
看著蘇媽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說,“蘇媽你有話就直說吧。”
蘇媽是個為人老實的鄉下人,在北家坐了幾十年了,看透了這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
在這冷冰冰的北家別墅內,真心對她的恐怕隻有蘇媽了。
見她還有拘謹,便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蘇媽,怎麽了?”
蘇媽慢慢開口,“我們這樣的人,無背景無權利,在某些人眼裏就是螻蟻,與他們針鋒相對,受苦的終歸是自己。”
安梓潼明白她的意思,眼眶含淚看向她,“我知道,昨晚是衝動了。”
“你明白就好,三少爺這人不錯,昨晚的事情我看不像他做的。”
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這一天,她那都沒去,一整天都呆在家裏,陪著孩子玩會便回了房間。
醒來時見鬧鍾上的時間已是深夜,看了會手機便又睡了過去。
自從那件事後,北寒鈺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他出門時,安梓潼還在夢裏,他回來時,安梓潼又進入了夢鄉。
即使住在同一個別院內,可兩人卻是三天了都沒見到一麵,直到外出歸來的江麗琴來到南苑。
第四天時,安梓潼剛洗完澡出來時,聽到了樓下的吵鬧聲。
隨便批了件外套她走下了樓,隻見一身職業套裝的江麗琴正在樓下對蘇媽大吵大鬧。
見她來了,江麗琴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一個巴掌。
她冷笑,北家的女人都這麽喜歡打人嗎。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傷害我兒子。”
“素問北家主母賢良淑德,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江麗琴臉色陰沉,想伸手去揪她頭發,卻被她攔住手腕,“我不打你是因為你是長輩,但逼急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用力的把她往後推,走到蘇媽旁邊,“您先回屋去,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來。”
心中雖有遲疑,但仍按照她的意思抱著孩子走了進去。
“你那孩子就是個野種,你若是再敢傷害我兒子,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江麗琴狠毒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空洞的眼神突然發狠,反手一巴掌扇過去,“我敬你是長輩不動你,可你這樣是不是狠毒了些。”
原以為她會是隻小綿羊,任人欺負差遣,可江麗琴料錯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恐怖的眼神她隻在北寒鈺眼裏見過。
安梓潼一步步走過去,“你若是敢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敢動我嗎?”
江麗琴的話點醒了她,在這人口眾多,權利當前的午南市,她一個小小螻蟻,說的話即使再狠,可又有什麽用。
原本寒冷若莫的臉上突然勾起一絲笑意,“多謝您點醒。”
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替我給你兒子問聲好。”頓了幾秒,又道:“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看他吧,畢竟我想看看我那親手雕刻的作品呢。”
江麗琴眼神驚恐,縱然她活了這麽多年,可還是被她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嚇到了。
她一步步走上樓,她若真的要保護孩子和自己,那她就要權利在手,即使她不能握住權利,可身後一定要有一個權利在身的人。
想到這,她笑了,北寒鈺是她最好的選擇。
不是為了讓他知道自己才是白月兒,而是讓她愛上現在的自己。
她需要他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