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親密接觸
最後,她是同北寒淩一起進去的。
其實她根本不信是北劍鋒派人去接她的,先不說自己在哪他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也斷不會派自己的二兒子去接人。
她之所以不揭穿他,隻是想要看一下他到底要玩什麽把戲而已。
進去一看,頓時有些傻眼。
昔日空曠的屋內,此刻卻站滿了人。
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偏偏這時北語嫣走了過來,“這不是我三弟剛娶的媳婦嗎,怎麽穿著這身地攤貨就來了爸的壽宴,莫不是是我三弟不舍得為你花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可說得尤為清晰。
人們紛紛轉身看向這位北家的三少奶奶。
她起先並不知今晚是北家老爺子的壽宴,看了下自己的穿著的確是不妥,可她向來不是任人欺負的。
盯著對麵的女人,一步步走了過去,眾人都以為她是要反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那兩人。
安梓潼才不會蠢到讓眾人看自己笑話,伸手挽住北語嫣的手臂,“大姐,是你讓我來北家換衣服的,現在怎麽能取笑人家呢。”
北語嫣吃癟,看著她並不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說些什麽。
見她這樣,安梓潼推著她就往二樓走,催促說,“好大姐,快帶我去換衣服,不然一會兒全部人知道了,會笑話我的。”
站在不遠處的北寒鈺看著樓梯上的她,嘴角微揚,他以為她直接反擊呢。
待到了沒人的地方,安梓潼抽回自己的手,笑看著對麵的人,“知道你笨,可不知你竟是蠢到這種地步。”
從小到大,北語嫣一直被別人誇聰明,可卻被一個才認識幾天醜女人說自己蠢,這口氣兒她怎麽忍得下,直接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醜女人。
安梓潼扣住她手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讓我難堪就是讓北家難堪,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外人隻會笑你,而不是說北家。”
“愚昧!我現在可是北家的三少奶奶,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北家的人。”
她冷笑,“隻有你自己覺得而已。”
不想再跟她掰扯這個問題,甩開她的手,“麻煩給我準備套晚禮服。”
“憑什麽!”
笑著逼近她,“你若是還有些腦子,就幹淨去給我準備。”
或許是被她嚇到,北語嫣倒真是給她拿來了一套禮服,還有一雙高跟鞋。
接過禮服後,她去了自己在北家的房間。
褪下自己的廉價連衣裙,換上了晚禮服,坐在梳妝台上,給自己畫了個妝容。
隨意抓了下自己海藻般的黑色秀發,彎腰去穿鞋子。
突然,一雙男士黑色皮鞋映入自己眼簾。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很聰明?”
她唇角翹起,慢慢坐直身子,仰視著眼前的男人,“所示為何?”
他從未見過她化妝,即便是結婚那天也隻是見她塗了個口紅,眼下竟覺得有些順眼。
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沒能逃過她眼睛,迅速站起湊近他,“北少這是被我吸引了?”
“不要臉!”
似是聽不見般,她仍笑看著他,“被我說中無話反駁了?”
北寒鈺眼神淩厲,若是換做旁人見他這樣,早嚇得屁滾尿流了,偏她就是不怕,還一個勁往上湊。
“不想死就離我遠點兒!”
她悻悻的的縮回身子,拿出包中的黑卡,“這是你小情人的,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你記得還給她。”
“他把她怎麽樣了?”
“你猜!”她嬉笑說道。
北寒鈺對她剛存有的一絲好感頓然無存,扼住她喉嚨,“你若是感動她分毫,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能護得住她一時,你能護住她一世嗎,終有一天我會趁你不防備時,了結她的賤命。”
語氣裏滿是堅定,她不是被刺激才說這番話,而是她真打算這麽做。
她向來是個眥睚必報的人,既然重活一世,他定要讓那個女人血債血債。
北寒鈺越掐越緊,直至看到人開始翻白眼,方才鬆開她,威脅道:“若是叫我知道,我一定會要了你和那野種的狗命。”
她喘著粗氣,許久後才回複了平靜,用紙巾慢慢擦拭自己眼角的淚珠,再補了些妝才走下樓。
而在樓下,北劍鋒剛宣布完自己退任北家家主之位的消息。
樓下的人都往路上看去,安梓潼以為他們是看自己,剛想提著裙擺下樓,手腕輕輕被扣住。
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梓潼走慢些!”
隻覺得猶如雷擊,狐疑的轉過頭,卻見一臉笑容的北寒鈺正站在自己身側。
“你發什麽瘋?”她小聲問道。
隻覺得身子一輕,她嚇得圈住眼前男人的脖頸。
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腦中一片空白。
北寒鈺一言不發,到樓下時輕輕放下她,隨後牽起了她的手。
眾人唏噓不已,外界都在傳北家三少爺不喜歡自己那個麻子臉媳婦,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且不說怕旁人,就是安梓潼都是一臉懵逼,
受不了別人打量的目光,拉著人就往後花園走,走出一段距離後,站定問道:“你這是上演哪出?”
北寒鈺拿出手帕,厭惡的擦拭著自己剛才牽她的那隻手,隨後把帕子丟在一旁,“我竟不知你還有這樣的手段,安梓潼是我小瞧你了。”
“你說什麽?”
一步步的逼近過去,直至把她逼到牆角,托起她的下巴,“以後再敢在老爺子耳邊嚼舌根,我就直接結束你兒子的性命。”
安梓潼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唯有那個女人事情能讓他如此生氣,眼下怕是那個人出了事情。
“這得看北少怎麽做了。”
眼神一變,若不是礙於月兒在老爺子手裏,此刻他一定會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說時遲,安梓潼突然扯開他手,拉著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吻上他唇畔。
變故來得太快,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女人會這般,用力掐住她肩膀,可卻無濟於事。
她就像塊牛皮糖似,怎麽也拉扯不開。
許是為了報複,他竟開始反客為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