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走水
府中所有下人都拿著水桶衝進去，又去跑出來，這樣來來回回過了很久大火才被熄滅。
冷風看著被燒的地方臉色十分陰沉，“為何突然突然起火，你是怎麽看守的。”
“有人放火。”這婢女的一句話讓冷霜雙眼微眯，心中有種感覺，起火絕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為什麽選擇在這裏放火，她抬頭看著上麵刻著兩個字佛堂，這才明白原來這是祖母靜修的地方。
“天啊，這是哪個喪良心幹的好事，好好的佛堂給我弄成樣子。”老夫人哀嚎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順著聲音看去。
隻見老夫人被吳嬤嬤攙扶著走過來，臉上帶著痛惜的表情，沒走幾步捂著胸口昏過去。
“母親。”
“祖母”
“老夫人。”
一連幾個急切的聲音響起，寧靜的夜晚變得一片混亂，丞相府中燈火通明，王大夫領著藥箱急匆匆來到老夫人的房間，來不及多問直接過去診脈。
過了好一會兒，王大夫收回手鬆了一口氣，“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這次是急火攻心才會暈過去，還好並無大礙。”
“多謝。”冷風提著心也放下，立刻讓人送王大夫出去，準備拿藥去煎熬。
王大夫出來時看了眼冷霜，見她目光一直盯著內室，走近她身邊小聲道：“放心老夫人沒事，有我在不會讓老夫人出事。”
冷霜收回視線看向王大夫，動了動嘴，“謝謝。”
“這是我答應別人的事，不要你來和我道謝，但如果你是為了上次的事，這聲謝謝我收下了。”王大夫說完跟著下人離去。
一旁的徐氏嘲諷道：“真看不出來，二小姐和王大夫這般熟絡，隻是不要被人傳出閑言碎語給丞相府府丟臉才好。”
“姨娘多慮了，我能和王大夫認識還是祖母介紹，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際，要真傳出什麽，我倒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為得就是敗壞我的名節給丞相府抹黑。”冷霜利落的反擊讓徐氏無話可說，一口氣堵在胸口起的不得了。
冷風冷著臉從裏麵出來，看著爭鋒相對的兩人訓斥道：“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心裏吵，真是一點都規矩都沒有。”
徐氏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罵，特別是還有這麽多下人在，臉上有些掛不住，“我不過是提醒二小姐兩句讓她不要和王大夫走的太近，哪隻二小姐不領情還…”
“夠了，這府中下人都讓你管著，可你看看今天鬧出的事，還好母親沒有事，不然你萬死難辭其咎。”冷風這話說的很重，從他雙眼中可以看出他說的話很認真，好像要讓徐氏陪葬一般。
徐氏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一步，整個人臉色蒼白，連一句話辯解的話說不出，更多的是傷心不可置信。
“來人，把這婢女拉下去亂棍打死。”冷風指著被帶過來的婢女，語氣冰冷道。
“相爺饒命，饒命啊。”婢女聽到他的話整個人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很快額頭滲出絲絲血跡。
冷風絲毫沒有動容，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還愣著做什麽，沒聽見我剛才的命令，還是說你們想和她一樣。”
幾個下人不敢在猶豫，拉起地上的婢女像外麵拖去，他們都清楚這次相爺是真的發怒了，誰還敢在這個時候惹惱他。
“相爺，奴婢是無辜的，是有人蓄意放火。”就在婢女要被拉出去的時候，突然拚盡全力氣喊道。
冷風沉重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他揮了揮手又下人停了下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婢女趁機掙脫下人，跑到冷風麵前跪下伸出三根手指，“奴婢對天發誓，剛才所說的話無半句謊言否則天打雷劈。”
“那你說放火的人是誰。”冷風雙眼緊緊盯著她，放在身後的手慢慢握緊。
“是…”婢女小心翼翼看了眼身後，一咬牙道：“是大小姐。”
“什麽，不可能。”徐氏聽到後立刻反駁，她走上前拉著那婢女道：“說，是誰讓你誣陷雨晴的。”
徐氏問的時候特意瞅了眼旁邊的冷霜，好像已經確定就是她讓著婢女這樣說。
冷霜一臉無辜的樣子，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還有些婢女說是冷雨晴的時候，她也很驚訝，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還沒有想明白就被吃人的目光打斷。
“沒，沒有人指使，奴婢說的都是真的，相爺您要相信奴婢啊！”說這話時她再次看了眼身後的位置。
冷霜這時才確定一件事，她應該又被人算計了，因為這婢女看的地方真是她站的地方，如果說巧合也太巧了點，還有為何引她出來的人在著火後不見。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她太大意了著了別人的道，能弄出這麽大動靜的人，除了徐氏不會有別人。
“你說謊，我今天從沒有去過佛堂又怎麽會放火。”冷雨晴的聲音從院落門口處傳來，她臉上沒抹胭脂水粉，頭發也是散披著，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披肩。
徐氏鬆開婢女，走過去握住冷雨晴的手輕聲訓斥道：“這麽晚怎麽還出來，你身子還沒好不要在受了風寒。”
這話分明是說給冷風聽，也是在提醒他冷雨晴身子很弱，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出佛堂放火，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女兒聽說府裏走水，擔心母親和父親便出來看看，不曾想聽說佛堂著火，祖母暈倒，不知祖母現在如何了。”冷雨晴側頭看像房間，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好像真的很擔心老夫人會出什麽事。
隻有冷霜看到她眼中快速閃過的得意，心中默默感歎道：終究是她輕敵了，才會讓徐氏有機可乘。
冷風對著婢女一腳踹過去，憤怒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真的大小姐放的火嗎？”
“奴婢，奴婢沒看清，隻是隱約看著是個女子，像大小姐。”婢女捂著胸口瑟瑟發抖，嘴角的血漬顧不上擦，立刻回答冷風的話。
“好一個沒看清，為何你沒看清卻能說出是大小姐，為什麽不說是別人，你究竟居心何在。”徐氏的一番指控，讓婢女深深低下頭，恐懼的抱住身子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