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狠!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禁為秦忘川勾起了心,陸豐兄妹更是忍不住出手一左一右拉住花蘭心的兩邊衣袖。
兩道風刃犀利的從花蘭心的袖口噴出,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將兩兄妹震退到十米之外。
“通靈強者……她真的是通靈強者!!”有個醒來的少爺推開打他的百姓驚呼出聲。
修靈者將靈氣外放形成模型攻擊這便是通靈強者獨有的法門之一。
靈者不論開啟一竅還是九竅都是借靈使力,若無匹配功法也不過是力量比普通人大些罷了,可通靈境界的人則是不同。他們可借天地間的靈氣為己所用,釋放體外化靈為實!
剛剛花蘭心便是將靈氣化為刀刃使用,若是下了死手,陸豐兄妹恐怕會當場斃命!
“完了,這小子性子太耿直了,得罪了通靈強者在飛雲城誰敢救他?”
“細細想來,玲瓏閣竟有通靈強者出沒,聽聞此人口氣,她好像是林音的下人,那林音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些漸漸蘇醒的人忍不住感歎,看到這般畫麵他們都極度後悔為何會來這裏找死,不過好在他們已經承受過了花蘭心的掌力,對方似乎沒有要殺死他們的意思。
“被打總好過被殺,希望她不要殺人滅口。”有個富家子弟捂著胸口的疼痛,向著周圍瘋狂咆哮:“住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大家夥一起上打死這個傷天害理的狗東西!”
……
外麵的吵鬧絲毫不影響秦忘川的情緒,他的冷靜讓花蘭心想動手的心思微微猶豫。
“小子,你不怕老身殺了你?”花蘭心的掌心距離秦忘川的頭皮不過一寸距離,頭頂的寒意讓秦忘川格外清醒。
“從來玲瓏閣到現在我都沒見到林音,快困死了。”秦忘川打著哈切,淡然道:“要殺就快動手,我一個下人罷了,我的命可沒林音的值錢。”
“那是自然,何止是你,整個飛雲城全部加起來都不足以和小姐相提並論!”花蘭心能猜到陸豐和秦忘川介紹過林音的身份,點了點頭道。
“對對對,就她牛逼,我這種市井小民哪裏能和她比較,隻是……”
秦忘川說著嘴角突然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你家小姐好像是個廢物啊,否則也用不了這續脈根。”
“你……你怎知這是續脈根?”花蘭心內心一哽,驚訝的看著秦忘川。
續脈根在藥材中屬於最頂尖的存在,在諸多醫書中根本就沒有記錄,別說一個少年郎,就算是帝都的老國醫都不見得認識。
秦忘川竟然一眼便認出了續脈根!
“知道很奇怪嗎?”秦忘川用像是看土鱉的眼神看著她,旋即伸手將她手中的續脈根打翻在地。
“小子,你找死!”花蘭心怒斥,旋即便要動手。
秦忘川冷笑道:“我打翻株假的你那麽激動做什麽?沒人告訴你續脈根不僅珍貴而且稀少嗎?放眼整個洲界或許還能出上幾株,可要說東風帝國內,百年來隻出現過一次,而且早就被神秘強者偷摸著用掉了!”
秦忘川說的很自信,看起來特別真實。百年來帝國唯一的一株續脈根早在十年前就被秦洛溪偷摸著給他用上了。
秦家殘暴無道,在秦忘川年幼之時不僅被貶為奴仆更是多次派人暗地裏傷害他們母子倆。
在秦忘川八歲那年,秦家人趁秦洛溪不注意將他的筋脈全部挑斷,為了此事,秦洛溪消失三個月後回歸,成功的帶回了續脈根將他的筋脈悄悄續好,也正因為如此,秦洛溪落下一身暗疾,修為爆跌,而後造成被秦家欺壓十年後引爆肉身而亡!
這世上沒人比秦忘川更了解續脈根有多難得,遙想當年秦洛溪何其強勢,隻要她在的一天,秦家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動他們母子,就算是是老一輩的人出麵都不能!可為尋此物卻落得個境界跌落的下場,可想而知,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痛苦遭遇。
“咦……”
二樓傳來一道動聽的狐疑聲。
不一會兒便聽仙音淡淡傳來:“花婆婆,帶他上來見我。”
“小姐,他隻是個低賤的下人,你……”花蘭心不解的看向二樓方向。
“你不也是下人一個?做下人怎麽就沒下人的覺悟?你家小姐讓你辦事你敢反駁?”秦忘川伸手將頭頂的手掌拍開,旋即站起身子在花蘭心腰間找到一根細細的小繩猛的一抽,霹靂哐當的一陣動響,隻見從花蘭心的腰肢上掉落一排排黑色的彈珠。
“暗器?你何時在我身上安裝了暗器?”花蘭心額頭冒出冷汗,她堂堂通靈強者竟然沒發現秦忘川對她的身子動手腳。
秦忘川走到二樓的樓上上,背對著她,淡淡的道:“在你對著我喊打喊殺,瞧不起我的時候!”說著便自覺的踏上二樓。
門外的人驚了,錯愕的表情似乎都忘了有一群百姓在他們的身上暴捶。
陸豐和陸球兒一個個張大著嘴,心裏同時湧現一個字來:“狠!”
陸豐的腦海內更是有個影子與秦忘川的背影重疊,那道影子正是那日獵毒林裏秦忘川對著禦魂蛟的腦袋刺刀的畫麵……嫉惡如仇,如狼似虎!
花蘭心微微愣了愣,心裏竟有一陣後怕,方才如果她真的朝著秦忘川的天靈蓋拍了下去,那她的身子也會一起爆炸吧……
太瘋狂了,這個少年的思維方式與常人不同,旁人若是遇到強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害怕,而秦忘川卻是在想著怎麽和敵人同歸於盡!
……
二樓的一間廂房內。
秦忘川微微皺眉,這裏的布置和他想象中的場景略有誤差。
玲瓏閣連一樓都布置得那般豪華,縱觀二樓林音的房間竟然樸素的比之尋常百姓的屋子還要簡單。
一張木床,一張桌子,椅子也隻有一張,仿佛她的房間很少來客。
“又見麵了,你這樣選婿的手段我不太喜歡。”秦忘川自來熟的坐在林音的床上,林音自己則是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素手拿捏著一隻杯子,杯中飄來香茗的清香,她黛眉微蹙,似是有些不喜秦忘川坐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