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赫米修斯

  論鹹魚的自身修養正文卷184赫米修斯「這是哪？這是什麼聲音？」

  「我是誰？」

  「赫米修斯……赫米修斯……醒醒，醒醒，我們到了！」

  熟悉的聲音不斷在呼喚著，一個躺在牛車上的男子慢慢爬起，睜開了雙眼，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個潔白無暇，非常古老且華麗的一個建築；

  「來，赫米修斯，我送你進去吧！」

  就在男子觀察眼前建築的時候，剛剛的聲音再次浮現，轉頭望去是一個非常淳樸的農民，他手上還拿著柳枝條，應該是這牛車的主人吧！

  「柯達，我還是自己進去吧，主不會認可虔誠的教徒在別人的簇擁下，走進神聖的教堂的。」

  「好吧，虔誠聖潔的赫米修斯！」

  柯達半躬下了頭顱，對著赫米修斯微微鞠躬，這是對他人崇高的敬意，赫米修斯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

  科大並不是對他行禮，而是對他背後的主表達敬禮，表達了敬禮之後，柯達便駕馭著牛車離開了。

  留下赫米修斯一個人站在這個建築面前，獃滯了一會兒后，這個名叫赫米修斯的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叫赫米修斯，是一名虔誠的侍主者，今天是十年一次的休沐日，今天我們小鎮將會選出最虔誠的使徒前往白納爾斯，更接近主的地方。」

  就在名字叫赫米修斯想起這一切的時候，在他的周圍多出了很多人，都是與他一樣，身上穿著潔白的長袍，長袍拖地，將腳面掩蓋其中；

  頭上戴著由橄欖枝編製的發箍，上面還有綠色的萌芽正在生長，每個人的胸前都有一個潔白透明的吊墜，這是他們純潔心靈的象徵；

  就在赫米修斯打量周圍一切的時候，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突然一陣歌聲響起，聖歌是由虔誠者唱出，歌聲不僅悠揚還有這洗滌心靈的作用；

  在這聖潔的歌聲中，赫米修斯踏出了腳步，步向優雅而莊嚴的禱告堂，神秘的水晶玻璃上碎影斑駁，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不一樣的美；

  於神聖光輝中，赫米修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且聖潔，在他心裡，這個身影是除主之外最重要的存在；

  這個身影是他的引路人，也是將他養大的人，小鎮教堂的最高神職人員，赫米神父！

  「你來了？赫米修斯。」

  「是的，教父，我已經採集了今日貢獻主的禮物，晨曦之露。」

  「真是虔誠的信徒啊，赫米修斯。辛苦你了，主會看到你的貢獻的，將盛滿晨曦之露的水晶瓶放到住的面前吧！」

  赫米修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水晶瓶，裡面盛滿了散發著光芒的冰露，看著水晶瓶中的露水，赫米修斯的腦中出現了自己早上在田野間場景；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工作，在他侍奉主的第一天起，他每日清晨都會來到田野中，等待日月交輝之際，那一時間的露水是純凈無暇的，充滿靈氣，是侍奉主最好的禮物。

  「赫米修斯，這一天終於到了，今天你就要帶領我們小鎮奔赴白納爾斯，接受主對你最後心靈考驗，之後你便可以回來接替我了。」

  「我知道了，赫米神父，我一定會接受主對我的考驗的！」

  「我相信你，你是我見過最虔誠的孩子，這是我給你的準備的行囊，記住，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打開這個行囊。」

  看著手上鼓鼓囊囊的行囊，赫米修斯謹記赫米神父對他的囑咐，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白納爾斯。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光暈旋轉，迷霧覆蓋，赫米修斯慢慢昏睡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白納爾斯城；

  此時的他，與其他小鎮來到這裡的信徒一樣，居住在白納爾斯城的教堂中，進行為時七天七夜的休沐。

  在這裡的信徒都是非常虔誠的，他們品德以及廉潔都達到了盡善盡美的地步，幾乎白納爾斯城的人都知道他們；

  七天的休沐中，白納爾斯城的人民把他們當作主的化身，非常尊重他們，前來跪拜，而赫米修斯也為前來的信徒進行禱告，賜福；

  這一切都是白天中的情景，夜晚降至，他們會面臨另一群『信徒』的禱告，並且這些『信徒』並不像白天的『信徒』。

  他們會為赫米修斯他們帶來許多名貴的禮物，飽滿多汁的果實，誘人可口的美食，在這樣的誘惑下，很快就有人失敗了；

  直到最後，只剩下赫米修斯一個人，這短時間中，他經歷了太多，他看到許多與他一樣虔誠，甚至比他還要虔誠的信徒，被那些夜晚來客蠱惑，失去了信仰；

  休沐日，第七日。

  與往常一樣，赫米修斯白天依舊傾聽白納爾斯人民的煩惱，所受到的蠱惑，各種鮮奇趣事，他為這些平民進行禱告；

  夜晚降至，赫米修斯端坐教堂，他在等待，等待另一群『信徒』的到來，雖然他沒有被蠱惑，但是他對那群『信徒』口中描繪的世界還是有很大的興趣。

  但是過去了很久，那一群『信徒』都沒有出現，這一晚，赫米修斯感覺是無比的漫長且煎熬，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是一種名叫不甘的情緒；

  午夜，懸挂在夜空之上的明月，潔白無暇，光滑無比，但在下一秒，月亮被一分兩半，一半明亮，一半漆黑；

  端坐在教堂中得赫米修斯，想要摒除心中關於不甘情緒的雜念，但是無論他怎麼做，這股情緒依舊存在，無法抹去，甚至越來越強大；

  這個時候，黑白二色的月光，照射到赫米修斯的面前，幻化成兩個天使，天使的出現，讓赫米修斯更加確信主的存在；

  「赫米修斯，恭喜你，完成了主對你的考驗，但是你的信仰在最後一刻，出現了動搖，這讓眾神對你的信仰產生了質疑！」

  月光之中，潔白雙翼的白衣天使，首先對范重宣布了考驗結果，但也告訴他目前無法判定他是否還像以前那樣虔誠；

  這個時候一旁的黑翼天使開始發話；

  「為了驗證你的信仰意志堅定無比，眾神決定對你加上考驗，不知道你是否贊同？」

  「主的試探是正確，我願意接受挑戰！」

  「好，那麼考驗開始！」

  那一夜之後，赫米修斯回到了原本的小鎮，完成了赫米神父對他的期望，接替了赫米神父的職位，成為小鎮新的神父；

  得到了小鎮對他的尊重，但是他的內心那一股不甘越來越強烈，一個夜晚，黑色雙翼天使出現在了赫米修斯的面前，帶給他一個果實；

  看到果實的一顆，赫米修斯就認出，那是白納爾斯城那些『信徒』夜晚帶給他的，他一直沒有嘗過，但是他聞過，比他所有接觸的水果都要香甜；

  他一直都想要嘗一嘗那晚的果實，究竟是什麼味道，但當時已經錯過了，赫米修斯認為不會再有機會了。

  但是現在，他又看到了那顆果實，這一次，他沒有忍住，咬了一口，一股清香充斥，不同於他嘗過的任何果實，無比香甜，無比美味；

  這一夜，赫米修斯嘗到了美味，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之後他聽到黑色雙翼的黑衣天使的建議；

  「你可以白天侍奉主，晚上嘗試新的東西，我可以滿足你，只需要遮住月光，眾神主便不會發現！」

  這樣的建議是違背主的，是背離對主的信仰，赫米修斯是知道的，但是當手上果實的清香再次襲來的時候，他同意了。

  那一夜之後，每一個夜晚都是烏雲密布，赫米修斯體驗了所有的新鮮事物，他的信仰發生了改變，直到最後，他的慾望越來越大，他呼喚了黑翼天使；

  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想成為一個國王，一個只屬於黑夜的國王，黑翼天使沒有同意他的請求，因為赫米修斯沒有等價的東西來進行交換；

  黑夜中的赫米修斯已經被慾望完全支配，他讓黑翼天使說出要求；

  「我可以然你成為國王，並且不會被眾神發現你的秘密，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讓你的平民都是用這個金幣！」

  黑翼天使的要求，赫米修斯沒有思考就同意了，之後他夜晚成為了國王，白天還是虔誠的信徒，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的時光過的非常快，赫米修斯也逐漸老去，突然有一天他感覺到自己壽日無多，對權力的慾望，死亡的恐懼讓他再一次呼喚黑翼天使；

  這一次，赫米修斯沒有注意到，他並不是在黑夜中呼喚，而是白天沒所以回應他的並不是黑翼天使，而是代表主的白翼天使；

  之後，赫米修斯的事情敗露，緊接著他聽到白翼天使說了一句；

  「又失敗了，它屬於你了！」

  無盡的黑暗頃刻之間浮現，赫米修斯在這一刻，蘇醒了過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在白納爾斯城的教堂中；

  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一般，但是一個背生雙翼的黑衣天使，此時正打量著自己；

  「赫米修斯，作為虔誠的信徒，你應該知道，一個人不能侍奉兩主，你的行為已經遭到了主的拋棄，現在我-瑪門可以賜予你永生的力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黑暗中，赫米修斯看到了一抹金光，是從自己的包裹中傳來的，是赫米神父給自己的包裹，裡面放著的是之前夢境中出現的金幣。

  之後，黑暗便開始吞噬赫米修斯的身體，這個過程中，一股冰冷從心臟中傳來，緊接著，周圍環境開始變化；

  一個破爛的神殿，周圍都是骷髏士兵在不斷行走，藍色幽火浮現在骷髏的眼眶中，熟悉的一幕喚醒了范重，這一刻范重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這裡是冰空神殿，我是范重！不是赫米修斯，赫米修斯是你，鎧甲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