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袖手旁觀
等見到大理寺少卿時,更是拔涼拔涼的,想逃,門外卻守著兩個壯漢。
“你以為這是普通的公堂麽?大小姐。”顏清清翹著腿兒好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皇甫惠,皇甫惠自是不用去跪小官,但大理寺少卿不一樣,官從三品,已經是不能得罪的官員之一了。
她皇甫家小姐還就得賞她一個麵子。
“就算是大理寺又如何?我沒有傷人,你也汙蔑不了我!”皇甫惠努力沉了沉心,麵色不懼地和大理寺少卿對視。
“大小姐是在欺辱我沒有證據麽?”顏清清好笑一聲:“我那院子的丫鬟也全不是死人的是不是你捅的大家都看著呢,何況等我夫君的表妹醒來,你再性口雌黃都沒用。”
“院子裏的人全是你的,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自然全向著你,至於你那表妹,也是你的表妹和你感情可好著呢!”皇甫惠意有所指。
少卿拍了拍驚醒木。
“你們肅靜一會兒成不成?她總不會自己捅自己,我喚了人去查了查傷口,再作論斷。”
傷口?
皇甫惠緊張的手心流汗,那跟刺向周茗笙的發簪,是她最心愛的一隻,可還好好留在妝匣裏呢,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拿不出證據,就放了我。”皇甫惠撅著小嘴兒道:“我也是千金大小姐,肯定是受不了這種折磨的,大人也是人,通通人性也是好的。”
別的女人同少卿撒嬌,小表妹兒氣的咬牙:
“這個狐狸精,不要臉。”
感受到自家表妹要殺人的目光,少卿自覺收回視線,道:
“萬一大小姐跑了呢?下官還是要先收押才行,規矩是不能破的。”
“規矩也是人定的。”
“既然是人定的,大小姐也是人,住一晚不會死人的。”顏清清狡黠一笑,“我還得回府去查查證據了,皆是一定叫大小姐滿意至極。”
這該死的女人!皇甫惠氣的牙都要咬碎。
隻得望著顏清清離去的背影。
小表妹兒上前,架起皇甫惠,將她拔蘿卜似的抬起來。
“哎哎,大小姐,你再看我的少卿哥哥,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小表妹兒不忘警告道。
“誰看你的少卿哥哥了!”皇甫惠氣打不出來:“我堂堂侯爺府嫡女蹲大牢,小心被皇上知道了,要你們的腦袋。”
“皇上也管不到我的頭上,我……是聽太後的。”大理寺少卿托著下巴,揮了揮手,就見小表妹兒很是心有靈犀得堵住她的嘴巴,將她往牢裏一丟。
顏清清心情極為暢快地回到院子。
“茗笙醒了麽?”顏清清叫住良辰。
“醒了,表小姐在裏頭呢不肯出來,也不肯吃飯。”良辰端著一碟米粥,在屋外躊躇著。
顏清清接過,道:
“你去親自煎藥,這個給我。”
良辰喏了喏。
顏清清輕輕拍了下門,沒有反應。
再拍了拍,還是沒有。
“茗笙,你不開門,我自己推門進去了。”顏清清事先知會一聲,就見門“柯登”開了。
周茗笙露出一張憔悴的小臉兒。
“表嫂嫂,你不該管我的。”她拿起那碗鮮蝦仁米粥,並著小菜吃了下去。
“你都傷成那樣了,能叫我放心不管你?”顏清清在她麵前坐在。
“我不在意那些,孩子麽,大夫說了年輕肯定會有。”周茗笙自我安慰著。
她確實跟個沒事人一樣,但顏清清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心底的那絲不痛快。
“我把皇甫惠送進大牢裏了,這可自在了?”顏清清拍著她的後背兒,生怕她嗆道。
顏清清說罷時,周茗笙就嗆到了。
是被嚇到的。
“表嫂嫂,你是在騙我不成?皇甫惠那樣的身份……”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總會有地方能治的住她。”顏清清笑著道。
“那可真是解氣,我明兒就去她麵前活蹦亂跳,把她活活氣死才好!”周茗笙來了精神,一臉扯著傷口也跟著痛了痛。
“撕。”她悶哼一聲,放下手裏的米粥。
腹部那裏的傷口說大不大,但那金簪刺下去也是有一小寸了。
疼也是連著裏頭的肉一塊兒疼的。
周茗笙趴在顏清清的身上,捂著腹部,一陣兒眼淚呲啦,看著叫人好不心痛。
這本該是顏清清受的,誰料被她給擋了,顏清清心底也是深深的自責。
“你放心,就算尋遍天下最好的大夫,我也給你治的好好的。”顏清清承諾道。
“表嫂嫂本就是好人,治不好我一直賴在表嫂嫂身邊,表嫂嫂定然說不會嫌棄我的。”周茗笙吐了吐舌頭。
二日一早,來了位客人,可以說是不速之客。
因著顏清清也不知道他來是為什麽。
“皇太子殿下。”顏清清福了福身,被帝昌半途扶了起來。
帝昌滿是不好意思道:
“我還得叫小侯爺一聲哥,怎地要你來跟我行禮?”
“那皇太子來我侯府是要做什麽?”皇甫遠冷漠了些,許是上回大牢的事兒,他見了帝昌一想到皇後,心底便不自在起來。
“表……表哥。”帝昌很是無奈地在皇甫遠跟前坐下:“你知道我被母後囚禁,沒法子出來救你,我還試著從後麵的缺口爬出來,誰料被卡住了,又被拖了回去…”
帝昌一臉辛酸淚的說著。
到後麵,顏清清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皇太子做的可真窩囊的。”
帝昌紅了紅臉道:
“隻怕表哥誤會,才……才來特地謝罪。”
帝昌生的白嫩就跟那石頭記裏的賈寶玉無二,有點男生女相,那白嫩如牛乳般的皮膚,紅潤如櫻桃般的小嘴兒,羨煞了顏清清的眼睛。
“說實話。”皇甫遠喝了口茶,看不出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他計較的隻是皇後,太子跟皇後是要分開算的。
不過好在沒白救這小子,寧願爬狗洞出來也要救自己。
皇後當時那臉色,一定氣的要發紫了。
“我來想……想見見茗笙小姐。”帝昌略有些緊張道。
“你見我做甚?”周茗笙就站在門裏頭,一身單薄的衣裳,風一吹就能碎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