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認錯就是
隨後軟趴趴道：“我錯了。”
“你當著百姓的麵兒羞辱正統的小侯爺夫人不說，還汙蔑人，就衝這兩句，就能給你拖到縣衙你們關上你幾日！豈是你一句錯了能抹煞的？”
一聽到縣衙，宋柔香瞪大雙眸：
“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麽對我。”
“妹妹又如何？你把她當姐姐了麽？”顏清清火上澆油道：“說到底你們國公府正統的嫡女小姐隻有宋柔雪，你不過是個妾室養大的。”
“胡謅，我明明……是大夫人生的，她才是。”宋柔香欲要強行狡辯。
就聽宋柔雪轉而道：
“家譜上的嫡小姐寫的是我不是你。”
一句話足以反駁宋柔香所有的堅持。
“我才是真正的嫡小姐！”她幾乎要哭出來：“你才是妾生的。”她嗚嗚哭著。
議論聲一陣連著一陣，很是難聽，宋柔雪怕事態嚴重，一個響指下去，黑衣男人從天而降，對著宋柔雪拱手道：
“塞回國公府，讓爹爹處理。”
黑衣男人行動快速，跟撈雞仔一樣帶走宋柔香，頓時顏清清的耳根子舒服了不少。
“柔雪？”顏清清推了推她，宋柔雪毫無反應，良久，她幽幽歎了聲氣。
“當年大夫人膝下無子，爹爹將我給了大夫人讓我做嫡小姐，或許是錯的。”
“許是國公大人很喜歡你呢，還是柔雪你討人喜歡。”顏清清捏了捏她臉頰上頭的肉兒，就一小揪揪，顏清清瞥了眼她柔弱的身子，不知她是如何做到侍衛長的位置的。
這胳膊兒，跟她差不多纖細。
“柔雪，你太瘦了，該多吃點肉。”顏清清勸道。
車軲轆在首飾坊停下，顏清清頭一回逛京城的首飾坊，不由地感歎門麵之大，不是萬源鎮所能比的。
“首飾坊的老板娘是我的舊識。”宋柔雪上前領路，一個藍衣小廝上前，宋柔雪說了句話，小廝自覺領著二人去了二樓。
二樓無人，一樓有很多貴夫人小姐在閑走。
顏清清上了二樓，就被裏麵的衣裙所吸引，全是新穎的款式，還有各式各樣的珠寶和鑲著玉的金冠，跟樓下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最有排麵的是，一旁還用了塊牌子寫了句：貴人專用。
用的是大氣的毛筆字兒，署名是……顏清清記得這個名兒，知道那是有名的書法大師大大所書寫。
“這首飾坊來曆不簡單。”顏清清歎了一句：“柔雪你和這裏的老板娘是熟識麽？”
“不太是。”宋柔雪隻是偶然認識了一下，至於熟識，她京城裏認識結交的貴女五個手指都能數得出來，何況一個首飾坊老板娘呢？
“那你少接觸些，這首飾坊背後不是有人，就是老板娘就是來頭大。”顏清清友情提醒一句。
“這倒是。”宋柔雪聽懂顏清清的意思，點了點頭。
兩個女人的談話早已落入某個紅衣豔抹的男人眼底，她好笑地看著顏清清：
“那小姑娘又來了，我們不久前才在萬源鎮別過。”
“公子，人家提防著你呢。”丫鬟小翠白了紅衣男子一眼：“你可別裝什麽熟人，過去撩人家小姑娘，小心被打。”
“公子我像壞人麽？”紅衣男子無奈笑道。
“不是像，就是。”小翠果斷道。
顏清清選了幾件首飾，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宋柔雪幫著拿了不少衣裙，往她手上搭去，都是嫩色的，能襯出顏清清的年輕貌美。
顏清清拿著那豔紅色的小褂子邊上還用金絲線繡了一道邊，下身搭了件祖母綠的半身襖裙……所謂俗不可耐，就是如此。
“柔雪，你得眼光真不敢恭維。”顏清清扶了扶額。她這一身裝束，還不得把大夫人氣死，就算氣不死，也得吐血三升了吧。
“你們家大夫人不就是希望你這樣麽？丟臉，給小侯爺丟臉，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給小侯爺安排女人了不是？”宋柔雪實話道。
大夫人的確存著這般心思，對象也已尋好，那宋柔香就是第一個眼巴巴想進皇甫遠後院的女人之一。可宋柔雪這話又是個什麽意思？
“那你給我這身衣服做什麽？”顏清清摸不著頭腦。
“看到那件沒？”宋柔雪指了指那件粉色束腰長裙，上頭綴著桃花朵朵，上頭還是淡白色抹胸配上彩雀的繡花，光是那精妙絕倫的繡花，就注定這是件價值不菲的衣服。
“看到了。”顏清清不僅是看到了，還眼前一亮了番，這是她見過的最精致的衣服。
“你把這件穿走，這件你也帶走，去宴會你再把這件給我。”宋柔雪指了指她手中的這件土到掉渣的衣服，她莫不是要自己穿？
顏清清眉頭鎖了鎖：
“柔雪你總該告訴我你得用意在何處，不然叫我如何配合你做事呢？”
“你知道這件粉色的飛雪浮花是誰的麽？”宋柔雪臉上掛著瀲灩笑意，嘴巴上揚的弧度越高，笑意就更深幾分。
“這我怎麽知道呢。”顏清清好笑一聲，宋柔雪非要和她賣關子，可這關子有什麽好賣的呢。
“我那個好母親為了我妹妹能在宴會上麵討個彩頭，特地花了重金定下這套衣裙，為此還把我的嫁妝抽出去了一些，你說我氣不氣？”宋柔雪麵無表情，不似是在惱火，相反，還給人一種身心舒暢的錯覺。
“柔雪，你那母親是太不應該了，這件衣裙，給了你妹妹也是便宜。”顏清清狡黠一笑，內心盤算著小九九，不等宋柔雪道出她的相反，顏清清就自覺的走到那飛雪浮花的跟前，打量了番，是件好衣服，好衣配美人，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如給我得了？我給她穿的體體麵麵的，這件就許了你妹妹如何？”顏清清一語說中宋柔雪的心思，她也是這般相反。
與其給宋柔香，不如留著給自家人穿。
多好。
顏清清不太喜歡粉色，這件卻是例外，上麵的鏽鋼的確吸引到她了。
放到屋子裏參詳參詳也是有的。
“我鮮少見到有人的女工能比我出色了。”顏清清不是自誇，她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