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查找證據
在聽到陛下兩個時，她白皙泛紅的臉上多了一抹慘白，嘴唇翕動著，最後握緊了拳頭。
“好，你跟本宮走，本宮就放了這些人！”皇後無可奈何之下答應。她似乎很忌諱陛下的存在。
“表嫂嫂，別去……”周茗笙還很不願放棄地拽著顏清清的袖子，似乎知道皇後是不會給顏清清好果子吃的。
顏清清坦然拿掰開她的手指，揚唇道：
“皇後娘娘肯定會還臣婦一個公道的！”
“嗬嗬。”皇後冷笑一聲：“愣著做什麽，帶走啊，交由大理寺審理。”
大理寺，皇家最鐵血無情，不講情麵的地方，尋常罪犯是不會去那兒的，隻有重犯才會被遣送過去，而那兒酷刑最是全麵，光是那十八式就能治的人不要不要的。
聞言，眾人麵上皆是一變，太上皇更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顏清清不懂，但看到周圍人的麵色，大概是懂了些，不自覺地往後退上一退。
“皇後娘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往死裏弄我？”她直麵道，眼底還帶著些許的倔強之色。
“殺害本宮的貼身宮女，就是罪加一等，交由大理寺也是你活該，誰叫你當初因為嫉妒殺害了喜鵲！”皇後一口咬定是顏清清所為，且這般火急火燎，不叫人懷疑都不可能。
“我當初好說歹說的應下了，娘娘現在倒怪我的不是了？”顏清清用力擰了把胳膊上頭的軟肉，眼淚怕啦就這樣落下來，沾濕了衣裳。
皇後見顏清清落淚，心底的不喜更甚。
“皇後！”太上皇重聲：“再這般不饒人我就叫皇帝過來，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皇後是多麽的賢良淑德！”
太上皇就跟一座小山一樣在顏清清麵前，無人敢越。
皇後訕笑了幾聲：
“父皇這是說的什麽話，本宮自是請她先去喝杯茶的。”
“走吧，侯爺夫人。”皇後親自上前，顏清清不好拂了她的麵子。
一個穩坐皇後之位的女人，豈是什麽善茬？
她默了默，起身跟上，身後的兩個丫頭苦巴巴盯著她離去的方向，最後抹了把眼淚，也沒走。
“放肆，真是放肆！”太上皇跳腳：“等著我去拎那臭小子，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鳳儀宮內金碧輝煌，顏清清隻是簡單掃視了一下裏頭，就被那巨大鎏金香爐和彩雀屏風給吸引住了。
“帶她去喜鵲的屋子關著。”皇後連杯茶都沒給，就是往裏屋而去，顏清清則是在原地候著，一雙清澈無比的雙眸盯著走向她的老嬤嬤。
“侯爺夫人，請吧，你不是要找證據麽，娘娘給你這次機會。”老嬤嬤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神情，嘴角譏笑連連，似是諷刺顏清清得不自量力。
死……私人的屋子！
顏清清滿腦子隻剩下這些，她就算再膽大也沒膽大到和私人住一間。
皇後！她險些咬碎了牙齒。
眼底的倔強更深：
“去就去，就當是皇後娘娘得恩賜，沒有送我去大理寺受刑好了。”
她極為從容的邁過鳳儀宮高高的門檻往宮女的住所而去，喜鵲是一等宮女，住的也是不一樣，雙人的屋子，還有一名是三等宮女的丫頭伺候著她，外頭該有盡的皆有。
顏清清到時看著緊閉的屋子，皺了皺眉。
“侯爺夫人進去啊，這可是娘娘得吩咐。”老嬤嬤催命似的聲兒響起，顏清清不禁頭皮發麻。
“等等，好像有什麽人在哭。”顏清清腳步停住。
“別拖延時間了，是想我親自送你進去麽！”老嬤嬤以為顏清清是在故意耗著，想等救兵過來，但事實上，顏清清一靠近那草叢，一個嬌小的身影，瞬間往外衝去。
一身白，頭上還別著白色的絹花。
“金玲？”老嬤嬤詫異，麵色難看：“你穿成這樣是想做什麽？招一身晦氣，就不怕被人看見了拿你治罪麽？”
白衣，在宮裏就是大大的忌諱，何況金玲是一身孝披在身上。
“嬤嬤，奴婢心疼喜鵲姐姐，想為她守靈。”金玲臉上的淚水還未幹涸，她拿出帕子胡亂擦了把。
“守什麽靈！”老嬤嬤怒聲：“一個宮女兒的命就跟螞蟻一樣，死了就死了，宮裏每年死還少麽？”
金玲年紀幼，老嬤嬤這麽一凶，眼淚珠子跟著啪嗒落下來，顏清清心疼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很是輕柔著聲兒道：
“你凶她做什麽？一個十五歲的丫頭犯的著為難麽？”
金玲睜著銅鈴似的眼兒看著顏清清。
老嬤嬤唏噓一聲：
“侯爺夫人說的是，可宮裏的人，尤其是娘娘的人，我就有資格說上幾句的。”
“就算有資格，你也是個奴才。”顏清清毫不避諱道。
“用我自稱可不是個奴才該做的。”顏清清一字一句壓在老嬤嬤身上，半點兒都不留情。
老嬤嬤臉一紅，不是羞赧而是憤怒所致。
“老奴再怎樣也犯不著侯爺夫人教訓，識相得你就趕緊進去，別叫老奴為難！”老嬤嬤氣話全掛在嘴上。
她是分不清誰才是主子，誰才是奴才，可見皇後這人品不咋地，身邊的嬤嬤也不咋地。
顏清清大膽推開喜鵲的屋門，裏頭的屍體清理掉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點香灰的味兒，房梁上頭有一根白綾，懸在上頭。
可見是上吊而死。
上吊啊可不是什麽幹淨利索得死法，又疼而且是自己掛上去的還是別人掛上去的都不知道。
“你過來。”顏清清抬抬手。
金玲指著自己，顏清清點點頭：
“就是你，別墨跡。”
金玲訕訕走上前去。
老嬤嬤見她進去了，將門一反鎖，喜滋滋交代任務回去。
金玲背後一麻，果然，這門是推不開的，小臉滿是著急：
“夫人，怎麽辦啊夫人，奴婢怕的。”
“你又沒殺她，有什麽好怕的。”
屋裏還是黑漆漆的，顏清清雙腿未曾發顫，相反金玲的反應才是女子最真真切切該有的。
“去幫我將香爐裏的香灰拿出來。”顏清清在屋裏走動著，金玲顫顫巍巍拿起帕子，猛地抓了一把爐子裏燃盡多時的香灰，往帕子裏一抱，然後火速後退，身子撞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