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娘娘們
“臣妾先回去了。”女人眼神飄忽，她自稱是“臣妾”肯定是某個宮裏的娘娘，穿的如此寒酸，跟娘娘二字，很難聯係在一塊兒。
“趕緊走，你不是還在禁足麽？禁足跑出來被我那不孝子看到了再禁你個幾個月！”
太上皇著急催促道。
顏清清聽的雲裏霧裏，周茗笙撇撇嘴：
“宮裏娘娘日子都這般清苦的麽？我原本還想著過好日子的呢，現在……還不如賴著表哥，過一輩子呢。”
周茗笙徹徹底底打消了心思。
顏清清揪著她的耳朵，道：
“你竟還有這種心思？”
“表嫂嫂，你太凶了些。”周茗笙吃痛：“我不過是想想，入宮是不可能的，你可輕著點揪。”
“想想都不成，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不該伺候一個老男人，懂嗎？”顏清清苦口婆心道。
“知道了。”她泄氣道，還有些憤憤不平，不過很快被良辰端來的餅子給吸引住了，餅子一吃，什麽仇什麽怨都跟著煙消雲散過去。
“太上皇陛下，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顏清清不在甜甜的叫她爺爺，太上皇隱隱覺得不安，這妮子會不會察覺到了什麽？
事實上，慎兒得聰慧，顏清清至少繼承了一半。
避開院子裏所有的人，顏清清平心靜氣的坐下：
“那叫慎兒的是誰？”她發問道。
太上皇知避不開，如實道：
“是我的小女兒，慎公主，別聽他們胡話，你不過就是和她長的像了些。”
“有多像？”
顏清清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一模一樣的人，除非是雙胞胎。
“簡直……如出一轍，一開始我還把你當成了慎兒，不過她死去多年，活著是不大可能了。”太上皇歎息一聲，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失去愛女的舊事被提及，跟戳他的心窩子無二。
“死了？”顏清清緊了緊眉頭：“我不該叫爺爺傷心的。”
“過去了就過去了，如今就是希望你和我家那臭小子不要見麵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就連皇後那丫頭也是裝作什麽都不知，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叫你避開那臭小子。”
太上皇一口一個臭小子的，十有八九就是皇帝陛下。
皇帝看到她會出什麽事兒麽？太上皇不說還好，可既然說了不全說完，顏清清心裏總歸不太舒坦。
“皇帝陛下很介意慎公主的存在？”顏清清最先想的就是皇姐和皇帝之間不得不說的針鋒相對。
提到此，太上皇微微搖了搖頭：
“家醜不可外揚，你少知道些也是好的。”
顏清清沒有追問下去，直到入夜，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壓著那塊心事兒，就很難不去想。
“表嫂子，你睡不著麽？”周茗笙抱著她的腰肢，蹭了蹭。
“你繼續睡吧，我看會兒星星月亮。”顏清清搪塞過去。
“今晚沒有星星月亮。”周茗笙瞥了眼外頭，烏雲密布，是要下雨了。
“表嫂子有什麽不能告訴旁人的，就和我說，我也算是……”周茗笙想了想，打了個哈哈，繼而道：“和你一家人。”
顏清清苦笑一聲：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你何必分的這麽清？”
“一家人是指我和表哥哥，表嫂嫂你就是個外來的，成不成為一家人我還得考量考量。”周茗笙說這話時，腦袋枕在顏清清的臂膀上，巴不得整個人全跟八爪魚一樣纏著她，一麵說把她當外人，一麵又想和她成為一家人。
顏清清懂小丫頭的心思，逆反麽，打一頓就好了。
“你現在考量夠了麽？”顏清清壓抑著聲兒。
“還不夠呢。”周茗笙揚長尾音，睡意清醒了大半，感受到某人的腳提到她的腰腹，周茗笙背後緊了緊，驀然瞪圓眸子：“開玩笑的，表嫂子哈哈哈……”
一串尷尬地小聲引得氣氛更尷尬了。
“表嫂子和我就是一家人，不管有沒有表哥得存在，我們都是一家人！”她保證道。
一家人這三字暖的不要再暖，顏清清潛意識裏，算作原諒這丫頭以前的所作所為。
“不過表哥也不能少……”她添道，心底對皇甫遠的掛念是最深的。
顏清清還記得一句話叫做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如今看來，每個做表妹的，都有覬覦表哥得心思，她身邊這一位兒也不例外。
不過就算有，也該被她打擊的七零八零，快散了吧。
周茗笙夢囈到後半夜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顏清清的手臂酸麻了一整天，等睜開眼裏，她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隻見良辰滿臉淚痕的在她床榻邊上跪著，外頭還有周茗笙大喊大叫的聲兒，吵的她頭大。
“怎麽回事？”顏清清扶了扶額。
“小姐，奴婢奴婢不知，外頭人傳人來說要帶夫人過去，被表小姐攔住了。”
周茗笙還是有股狠勁，攔著幾個高頭男人不讓進來。
那些人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顏清清換上衣裳，往外走去，先是將通紅著小臉的周茗笙拉到身後再與外頭幾個人對峙：
“你們何故要闖太上皇的院子？”
搬出太上皇，換做誰都得忌憚幾分。
“奉皇後娘娘的命令，抓捕殺害宮女的凶手顏清清！”
殺害宮女？
顏清清小臉震驚，她不過在院子裏好生呆著，平白就能落了個殺人滅口的罪名麽？
這一定是栽贓，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
“還請侍衛大哥讓我去和皇後娘娘對峙對峙，玩究竟是如何殺害喜鵲的，不給個所以然的理由，我是不會認罪伏法的！”顏清清出其的人冷靜，換做平常的命婦，離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遠了。
顏清清卻很從容。
“不行，娘娘說了，你就是凶手，就得押去大牢，不得有誤！”侍衛們分外凶狠道。
皇後這般雷厲風行，就是不想脫離帶水，想直接解決了她麽。
休想！
“我有太上皇護著，你們誰敢抓我？”顏清清退後幾步。
“太上皇同陛下去下棋去了，你們大可抓人。”出聲的是個老嬤嬤，皇後身邊侍候的那個人，顏清清昨兒剛見過，和皇後很親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