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沒有任何必要
身後大多土匪傷勢嚴重，幾個傷的不輕的過去抓顏清清，他們幾日子沒瞧見女人了，除了上回那個不夠新鮮，這個看起來…比之前那個美味多了。
顏清清吹了聲勺子。
原定是宋柔雪防火燒船吸引土匪們的注意力，顏清清正好趁著這時候帶著黎硯生外後退，她一吹勺子，宋柔雪就可以出來救人了，最壞的情況就是她挨一刀子，挨一刀子不算什麽，她又不是沒挨過，可現在黎硯生沒了，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宋柔雪適時的衝了出來，將一幫囂張的土匪頭往地上一按，用腳踩著：
“叫你們在姑奶奶麵前撒潑！”她一個能打五六個不成問題，身後成堆，黑壓壓一片的暗衛也成了擺設，他們心底不約而同叫喊著：
大姐頭萬歲！之類的崇拜話。
“黎硯生呢，你們放哪裏去了？”她抓住一個頭領的衣服，“撕拉”一聲，衣服撕成了兩半，可真劣質。
“我全招別…別殺我！”土匪頭頭在地上磕著頭，嚇得腿哆嗦，他眼睛被人戳瞎了一隻，還流著血呢，配著醜陋的麵容，看著很是恐怖。
“那你還墨跡什麽，說！”宋柔雪自以為打一頓什麽都好了，要不是為了黎硯生，哪裏會有這般的耐心，一個個的全吊在城牆上祭天去了。
“被人救走了，救走了，那人還揍了我們一頓，把我眼睛弄瞎了不說，我的手下還傷了好幾個！”
想起那人土匪頭子心頭一顫，可真是煞神轉世，手下不留情，不是看他最後認錯，怕是腦袋都給他腦袋擰了。
“救走了就好。”顏清清打算息事寧人，卻沒打算未這些土匪求情。
“全拖出去給我城牆上吊著祭天”宋柔雪一聲令下，就有幾個手下上來抬人。
這聽著不太對啊，他們求饒了，為什麽還要他們來祭天？
土匪頭頭愣了半拍，來不及抓著宋柔雪的推就看見自己和手下被人扛麻袋般扛起來。
“姑奶奶啊，饒命，饒命啊！”土匪頭子還想掙紮兩下。
“那你得給我個將功贖罪的理由。”宋柔雪頓下腳步，她向來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顏清清默了默，這時開口道：
“黎硯生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抓他？還是說有人要你們來抓他的，都如實說，我可以幫你們求情。”
顏清清的話很有信服力，土匪頭子想著已經到這個地步，還管那個女人什麽事兒，當即一五一十全吐了出來。
“一個美貌的女人，帶著一個漂亮丫鬟，來到我的小山頭說要給我做壓寨夫人，隻要我幫她給你抓回去，最好是…蹂躪一頓再給她抓回去…”土匪頭子抬眼多看了顏清清幾眼。
“還看？再看我要挖你另外一隻眼珠子了！”
土匪頭子這會兒右眼剛包紮好，還隱隱作痛著呢，左眼卻跟著也疼了起來，他縮了縮頭：
“我隻是覺得她比那女人漂亮。”
“她長什麽模樣，給了你什麽條件？”顏清清繼續逼問著，這有點像審訊犯人的現場。
“是個十六歲的姑娘吧，她一來我和兄弟就心癢癢的，玩了她那丫鬟一晚，那姑娘說抓了你，她也給我玩一晚兒，我按耐不住，趁她不注意把她也給睡了，這下不幫忙…美嬌娘豈不是不願意跟我了，別說我那山頭子窮得很，連個女人都沒有，別提給兄弟們找老婆了。”
土匪頭頭歎氣一聲。
都是沒女人惹的禍。
“那姑娘是不是生的臉尖尖的，她的丫鬟頭上別著一隻桃花簪子？”顏清清比劃了一下，比她稍微矮了一點兒。
“對對對，是有一隻桃花簪子。”他還被人扛著，頭暈目眩的，眼神示意身後的手下拿出一隻桃花簪子。
果然是她！
“我知道是什麽人了。”顏清清扶了扶額頭：“是跟我有仇的一個姑娘，我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費盡心力來害我，連自己都搭上了。”
“跟土匪有什麽交易好談的，直接拉去祭天。”宋柔雪見沒有利用價值，便吩咐著手下將人帶走。
“姑奶奶，你說過會幫我們求情的！”土匪頭子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顏清清腦殼跟炸了一樣：
“緩緩吧，他們沒說假話。”
“聽你的，不用吊著了，直接綁在城門口祭天。”
“還愣著做什麽，捂著嘴趕緊拉走！”宋柔雪擰了擰眉，幾個土匪拉來不及哀嚎，就被扛走了。
城郊安靜下來，顏清清和宋柔雪並攜著在路上走著。
夜色寂寥，宋柔雪見她滿腹心思，一直沒想打擾她，等回了樓子，顏楊氏迎上來，抱住顏清清：
“你可算是回來了，硯生…硯生被人丟在門口，回來了，就在屋裏頭，現在還神誌不清呢！”
顏楊氏檢查了顏清清，碰了碰她的胳膊，沒有任何的傷勢，她舒了心，一旁看著的宋柔雪五味雜陳。
默默走進樓子，黎硯生的屋裏她知道，就在最靠右邊那一間，裏頭亮著燈，她敲了敲門。
“清清，進來吧。”
她念得是顏清清，宋柔雪躊躇著不肯進去。
“我是宋柔雪，不是顏清清，顏清清她在前頭和顏伯母說話。”宋柔雪扛著被他驅趕走的可能，實話實說道。
她還是先看黎硯生一眼，看他是不是好好的。
“柔姑娘，進來吧。”黎硯生出其地竟是叫她進去。
宋柔雪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等反應過來，門已被黎硯生拉開。
他瞧著麵前的佳人，身上裹著外袍，嘴唇發白，剛受過驚嚇，臉色…差的很，顯然還沒有緩過來。
其它還好。
宋柔雪什麽關心的話都卡在喉嚨裏，不能說隻好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
“裏頭是些安神丸，我平時睡不著拿來吃的，我怕你晚上會偏頭痛，拿來治頭痛也是好的。”她硬塞到黎硯生手裏，怕她不接受。
“上回的事兒也是我的錯，弄壞了你的畫，你放心，我沒有對顏姑娘說，她不會知道的。”
宋柔雪話畢，轉過身，就要走。
“柔…柔姑娘費心了。”他將瓷瓶捏在手中：“小生並非記仇之人。”
並非…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