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還債
“喲，小娘子，你找了這個一個英俊的相公就以為能護的住你嗎？這錢我們也要，你這人我們也要！”他們笑的猥瑣，全部留著中年老大叔的胡渣，比起四人的不堪入目，皇甫遠好看的太多，呸不對，她就不該把皇甫遠和這幾個人渣放起來對比。
“有本事來！”顏清清有恃無恐，吐著粉色舌頭，盡情挑釁著四人。
領頭的是個瘦削的潑皮，他就要去揪顏清清的頭發。
被皇甫遠一腳踢飛到門板上，哎喲一聲，老腰快折了。
顏清清扯了扯皇甫遠的袖子:“別鬧出事了，會很難收場。”
皇甫遠點點頭，他力道控製的很多:
”頂多受點皮肉之苦。”他對著剩下的人比了比勾手指的動作:“一起上，還是挨個來？”
老大都被打趴下了，另外三人不是軟蛋就是慫了，紛紛往屋裏逃竄，皇甫遠輕而易舉拎起一個，揪住他的衣服領子就往上提:“她的錢你們還收不收了？”
“不收不敢收了！”被抓的人拚命搖晃著腦袋，然而皇甫遠並不是很滿意他的答複，將他丟到一邊:
“銀子你們收好，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別怪我卸了你們一條胳膊！”
皇甫遠是有這個能力的，他的力氣多年打鐵而成。
鎮上沒幾個敢惹他的。
她這是抱到大腿了!
“皇甫大哥你剛剛太英勇了。”她毫不吝嗇漂亮話，皇甫遠粗糙的大手撫過她的頭頂，可能覺得這樣不對，又撤了撤。
“以後有事找我，我都在。”皇甫遠耽誤了些時間，等候在鐵匠鋪的人不耐煩的走來走去，皇甫遠一迎上去，就被人迎頭罵了一頓。
“你怎麽辦事的，我要的東西不是今天早上就該給我了，你看看幾個時辰了，耽誤了我做生意怎麽辦？！”對方可不會管皇甫遠有沒有重要的事情。
顏清清暗叫不妙，攔在皇甫遠麵前:
“這位老爺，是我們不對，但我的相公真的有要緊事情，能不能寬限到午時？”
見是一個俏生生的小娘子，對麵態度明顯溫和了一點:
“最遲午時必須給我送過來！”
顏清清朝皇甫遠眨了眨眼睛，皇甫遠歎聲氣，走到鐵匠鋪。
那比顏清清手臂還要粗的鐵錘子一下一下敲擊著。
“你想試一試？”皇甫遠看出她的好奇心。
顏清清點點頭，皇甫遠將鐵錘子遞給她，顏清清隻試探性握了一下，差點沒被鐵錘子砸中腳跟，她心悸地撫了撫胸口:
“這東西有八九斤重吧。”
“十五斤。”
顏清清吃了一驚，隨即愣神過來:“怪不得你力氣這麽大。”
外麵漸漸飄起了小雨，皇甫遠累的汗流浹背，索性顏清清在一旁端茶送水，倒也累的值得。
顏懷德擔心女兒沒傘無法回家，特地帶著傘上鎮子，他許久沒到鎮子裏逛了，鎮子多了些新麵孔，走了許多岔路，問了不少行人他才問到打鐵鋪的地址。
就見她俏生生的女兒正陪著皇甫遠，給他敲敲背，捏捏肩膀什麽的。
在遠處看倒也般配。
顏懷德看不過去，走到顏清清身邊:
“清清，跟爹回去。”
顏懷德半個身子還淋在外麵，用的還是家裏的那把破傘，顏清清鼻子一酸，往顏懷德身邊鑽去。
皇甫遠見此，眸中深處多了一抹名為“豔羨”的東西。
普通人家應有的父母寵愛，他一概沒有。
“等等，爹我有話要和皇甫大哥說。”顏清清轉而跟小鹿一樣躍到皇甫遠的身邊。
“想和我說什麽？”皇甫遠停下動作。
“那個…明天要進城裏進貨，我打算弄點新東西回來。”她心裏打著小九九，皇甫遠如何瞧不出來。
“要我陪你去？”皇甫遠似笑非笑的眸子盯著她。
“你可是不願？”顏清清擔心他會拒絕，便沒了要堅持下去的意思。
皇甫遠卻改了口:
“我正好想去城裏看看，順便可以照拂你一下。”
他一個打鐵匠到城裏能幹什麽？買錘子嗎？
顏清清看著鐵匠鋪裏一排排新亮的錘子，肯定不是，那就是別的了。
“那明天午時我來找你。”顏清清約好時辰，攙著顏懷德走了。
皇甫遠實現久久沒有移開她離去的方向，所以…他到底進城幹什麽呢？
“清清，你太莽撞了。”還未到家，顏懷德就忍不住低聲訓斥起了顏清清。
顏清清癟癟嘴，“爹，我隻是和皇甫大哥走近些了吧，他把我當妹妹，我也把他當哥哥！”
連顏清清都沒有察覺，這話從她嘴中說出來是多麽的別扭。
“女兒家名聲最重要，想想李屠夫家的小女兒，就因為和一個陌生男子走的太近，十裏八鄉沒一個好的人家想要她，最後還是嫁給一個鰥夫！”顏懷德肅然道。
“爹你什麽時候跟村裏的婆子一樣愛說這些了？”她一直以為八卦是女人們的能力，結果，顏懷德也成這樣了。
“爹是為你好，你要真不喜歡他，也沒有要嫁人的意思就離他遠一些，等你大了爹給你介紹個家境不差的書生！”顏懷德還是執著於他的書生。
“嫁給一個書生還不如嫁給一個鐵匠呢。”她隨口一念，意識到不對，想解釋已經來不及了。
顏懷德似乎兀定了她是喜歡皇甫遠這個事實。
“你喜歡鐵匠明兒我去和皇甫小哥商量商量，看他願不願意娶你。”顏懷德想明麵上說。
顏清清還是要臉皮的，估摸著照顏懷德這麽上門，她在皇甫大哥麵前還有臉待下去嗎？
“爹，你見過誰家女方主動求親的，就不能讓女兒自個兒先適應適應，日後等皇甫大哥有那個意思了，再說也不遲。”為了打消顏懷德的心思，她隻能暫時拿皇甫遠當擋箭牌，希望皇甫大哥能原諒她小小的錯誤吧。
顏懷德聽著有些道理，反正終歸女兒是有歸宿的，皇甫遠也不差，除了是個外地人之外挑不出什麽壞毛病來。
回到家中的小木屋，顏楊氏聽到這個消息，微微吃了一驚，轉而看向顏清清:
“你可想清楚了，皇甫遠不是普通的人。”
“他就是個鐵匠。”在顏清清心裏，是這麽以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