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次是哪個核心弟子在招募家臣,真希望我能有這樣的機會。”
“哼,別做夢了。不管是哪個核心弟子,都輪不上你。”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點兒本事,怎麽和別人爭。”
“是啊,這樣的機會,又豈是你我這樣的人能得到的呢?”
“那可不一定,我方雲天自問不比任何人差,雖然我是偷渡者,但也是順利通過了各項考核,成為了黑石山脈的外門弟子。”
看到這麽多人,武靖明顯有點兒失望:“好多人啊!”
顯然,冷靜下來的她,已經沒有了剛才那份兒希望迸發的激情。她十分清楚,這麽多人,憑什麽那個核心弟子就能在這麽多人中選中她呢。
畢竟,她隻是偷渡者的子嗣而已,在外門弟子中,屬於層次最低的存在。
薑峰自進入黑石山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匯集在中央廣場。
環視一圈,薑峰在人群中看到了適才阻攔武靖的三人。
此時,三人正垂手站在一個衣著十分耀眼的女子身後,似乎是在向女子匯報著什麽。
女子聽完之後,勃然大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玉華三人也在人群中看到了薑峰和武靖。
那個女子順著三人所指的方向看過來,狠狠地瞪了薑峰和武靖一眼。
若非此時在大庭廣眾之下,恐怕她就要衝過來了。
武靖被女子一瞪,嚇得往薑峰背後一躲。
“那就是伽羅師姐。”武靖躲在薑峰背後說道。
薑峰迎著女子的眼神看過去,不卑不亢,氣定神閑。
這樣的紈絝子弟,他自修行以來見得可多了,已經無法引起他內心的波動。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一陣騷動,所有人都抬頭看向廣場正前方的閣樓。
“出來了,人出來了。”
“是誰?是哪位核心弟子?”
隻見那閣樓上,一個舉止優雅的公子哥,緩緩踱步而出。
在他的背後,幾個衣著華麗,動作整齊劃一的女子手持白色的燈籠隨他一起飄然而出。
“是未冕太子紀空淩!”
“想不到竟是他在招募家臣!”
“天呐,黑石山脈當代黑心弟子中,首屈一指之人就當數未冕太子紀空淩了。”
“據說他是現在黑石山脈的三十三位核心弟子中,最有可能在百萬年之內成就尊位的人。”
“而且此人十分謙遜,即便是對待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也都是平易近人。”
“他可是很少招募家臣的,要是能成為他的家臣,該多幸福啊!”
武靖一看到紀空淩的時候,兩隻眼睛當時就直了。
看得出來,武靖也是這個未冕太子紀空淩的崇拜者啊。
薑峰也仔細打量著這個紀空淩,讓薑峰意外的是,紀空淩竟然是飛升者。
隻見他來到閣樓前舉起手主動與下麵的外門弟子打招呼,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一種心懷天下的皇者氣勢。
從旁人的議論聲中,薑峰對這個紀空淩有了大概的了解。
紀空淩,據傳本隻是某個下界宇宙大世界角落中某凡人國家的太子,一次偶然接觸到了修行,便一門心思撲在修行上,為此甚至拒絕了加冕為皇。
對修行的熱衷再加上其自身的資質,他從一個凡人一步步修成肉身力境、超凡靈境、長生秘境、造物化境、不朽神境,以及現在的亙古虛空境。
因為為了修行而放棄加冕為皇,因此得了未冕太子這樣一個雅號。而這個雅號,也伴隨著他至今。
紀空淩微微一抬手,頓時整個廣場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此等號召力,果然是非同一般。
待到眾人安靜,紀空淩微微一笑,開口道:
“感謝各位捧場,不過我本次隻需要一位家臣,可能屆時會讓大部分人失望了。”
紀空淩的話十分謙和,他的話才剛剛說完,下麵就有人回道:
“太子哪裏話,太子能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就是對我們最大的眷顧了。”
“是啊太子,若能被選中,那自然是我們的福分,若是選不中,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太子還是說說您的要求吧。”
紀空淩點點頭,再次示意眾人安靜後,便讓身後一位侍女上前。
侍女上前,朗聲說道:“大家聽好了,此次太子所挑選的家臣,主要是為打理府上的製煉坊。所以,在場的各位,但凡是在製煉坊打雜勞作的,皆可留下參加遴選。”
此話一出,果然大多數人一聲唏噓感歎。整個黑石山脈中,在製煉坊打雜的不過一百五十人,僅僅占了極少一部分。
其他人,自然是與此次遴選無緣了。
武靖聽了之後,當即一躍而起:“太好了,太好了,這樣的話,說不定我真有機會。”
不過,薑峰卻是眉頭一皺。
果然迎證了他的猜想!
隻見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伽羅等人,正好伽羅也朝這邊鐵青著臉看了過來。
薑峰已經明白了,難怪伽羅會讓玉華三人前來製煉坊阻止武靖過來參加家臣遴選。想必她早就知道這次挑選家臣的核心弟子就是紀空淩,早就知道紀空淩要在製煉坊雜役中遴選一人負責打理他府上的製煉坊。
所以,她才會讓玉華三人到製煉坊阻止武靖參加。
顯然,在她眼中,武靖是她最大的對手。
武靖因為受到欺負,一個人幹十五個人的活,練就了極為嫻熟的煉丹煉器手法。
伽羅顯然是對她有所忌憚。
此前武靖也說了,這個伽羅在煉丹上造詣很高,此次顯然是衝著成為紀空淩的家臣而去的。所以,為確保萬一,她讓玉華等人攔下對她有所威脅的武靖。
單純的武靖,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薑峰卻是完全明白了。
薑峰決定,一定要想辦法讓武靖在遴選中出類拔萃,被紀空淩選中,成為紀空淩的家臣乃至黑石山脈的內門弟子,隻有這樣,武靖才有出頭之日。
至於他自己,對成為別人的家臣沒有興趣。
以他在煉丹煉器上的造詣,要想在這次遴選中嶄露頭角,不過是信手拈來,易如反掌。
不過,他肯定不會參加這次遴選。
這種程度的展露,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需要的是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