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癡人說夢
李長老對弈著麵前的楊辰忍不住暴怒吼出來聲。
話落,就招呼著自己手上的動作朝著楊辰拋了過去。
眾人看著那攻擊,腳下的步子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
而立在那裏一臉淺笑的楊辰很快就淹沒在因為攻擊揚起的塵土之中。
圍觀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為身在其中的楊辰擔憂著。
頃刻之間,塵土落下,漸漸顯露出來人影。
李長老瞪大了眼睛,再次抬手想要攻擊過去。
“李長老,您這未免有些倚老賣老,我什麽都沒幹,幾次三番出手要置我於死地?”
楊辰的臉上填滿了戲謔,不緩不慢地質問著麵前的李長老。
臉色突然之間變得漲紅的李長老,看著自己揚起來想要動的手臂,咬著牙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這才對,什麽都還沒開始,李長老就這麽氣急敗壞,一會兒怕不是會瘋。”
已經給周阿虎調養好自己身體的景炎,充滿著輕蔑的目光看了一眼李長老。
“今天既然已經撕破臉,我也不會給你們留麵子。”
李長老絲毫沒有被景炎的話觸怒到,收了收自己身上的氣勢,給身後的謝長老遞過去了一個眼色。
謝長老狗腿一般地連忙湊了過來,貼近著李長老。
“聽見沒有,識相的話立馬投降,否則對你們一個個地都不客氣。”
經過剛才的那一遭,李長老心裏邊瘋狂預感著後邊這楊辰肯定憋著什麽壞。
用一邊的謝長老試著緩解自己心裏的煩躁。
“謝長老自從暴露了之後,真是威武得緊,就不怕晚會栽了跟頭。”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周阿虎從地上緩緩地起身,向景炎微微致謝之後,反口嘲諷著謝長老。
“周阿虎,你就是一個叛徒,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我,我要是李長老我剛才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一定最先解決了你。”
謝長老被周阿虎這樣無名藉藉的一個弟子這般折辱,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謝長老活得還真是不怎麽清楚,連現在的情形都沒有搞明白,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怕不是傻了,我活生生地站在這裏,難道你就不好奇白任在哪?”
周阿虎原本的唯唯諾諾此時已經消退全無,不僅如此,壓抑在骨子裏邊的邪佞也因為剛才謝長老的刺激盡數呈現了出來。
“白任?難道你……”
謝長老認真思索著周阿虎剛才所說的話,突然之間抬手指著周阿虎一臉的不可置信。
“哼,當年我被狼狽地趕出島上,不隻是白任還有你也做了幕後推手,今日我不會再讓你們隨意踐踏我。”
周阿虎正迎著謝長老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沒有一點兒怯懦。
相反揚著頭正對著麵前的人,因為這件事情做錯的人本來就不是他。
“這阿虎還挺虎的,直接爆發了。”
景炎慢慢移開步子朝著楊辰那裏湊了過去,看到周阿虎這一係列的操作,不由得驚呆了。
忍不住在楊辰的耳邊嘀咕著。
“白任的事情就是導火索,已經委屈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能夠澄清自己,他怎麽可能錯過。”
對於景炎的疑問,楊辰不甚在意,淡淡地應承了一句,轉身走到了楚朔的旁邊。
“暗處的人手安排的怎麽樣?”
楊辰的聲音非常輕,隻能兩個人聽到,但在那裏立著的楚朔很快就會意了他的意思。
“已經埋伏好了,一聲令下就能迅速行動。”
“楊辰,你和這島上的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必要跟著他們一起陪葬,你若是好好地考慮考慮,願意站在我這邊,我可以保證你和景公子兩個人一定會是我的左膀右臂。”
李長老思索了很久,都未曾把自己心中的抑鬱排解開來。
腦子裏邊不由得升騰而起其他的心思,當下便對楊辰了建議著。
“李長老的麵子還真大,想讓我當你的左膀右臂怕不是在癡人說夢,你配麽!”
景炎見李長老現在竟然這麽不要臉,也絲毫沒有一點兒的不客氣。
“……我這是在給你們留後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李長老一揚手,他帶來的那些弟子們各自十分迅速地將自己手裏邊的東西喂到了自己的肚子裏邊。
不同氣息的玄力交織在一起,相比於之前,這種氣息又強盛了許多。
在場的眾人人人自危,觀察著眼前的情況,連一句閑餘的話都不敢說。
一瞬間的威壓讓所有人的脖子都不由往後退了些許。
而楚朔,楊辰一幹人等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楊公子,楚族長,你們快些想想辦法,我上有大下有小,實在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
人群中保持沉默的那些人看著眼前的架勢,即使再笨也明白過來了。
擺明了這李長老是想對所有人斬盡殺絕,如果這個時候再不開口求救的話。
恐怕他們每個人今日可就真地命喪於此了。
腦子裏盤旋著他們即將到來的下場,一個個都縮著脖子,看著站在正前麵的楊辰和楚朔。
“是啊,楊公子,求求你快去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吧!”
“救救我們吧……”
因為第一個人的呼籲聲,原本悄無聲息的人群一個接著一個的蹦了出來。
沉寂的一片片迅速變得吵吵嚷嚷地,場麵看上去混亂之極。
“住嘴……”
那不曾停歇的哀求聲不受控製地一個勁兒的往李長老的耳朵裏鑽。
十分煩悶的李長老當即控製不住怒吼了一聲。
人群迅速安靜一下,一個個用著很是忌憚的目光看著他。
生怕下一秒他們就會成為李長老的刀下亡魂,緊鎖著脖子,跟乖巧的鵪鶉一樣。
李長老掃視了眾人一眼,看著那一個個惜命如金的模樣。
“若是你們再管不住自己的嘴,繼續吵吵嚷嚷著,我會親自把它封住。”
低沉的聲音略帶著些許的瘋狂,似乎是興奮,又好像是一種情緒的宣泄。
最後的那幾個字眼狠狠地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不能開口的他們隻能用一種極其祈求的目光看著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