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敗下陣來
察覺到這些異樣,七閣老瞬間收回了自己手上的招式,隨即穩穩地落在了距離楊辰此時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你這小子昨天晚上果然是在裝傻,既然敢欺騙於我!”
這沉重的一擊暴露的是楊辰的修為,七閣老聯想到昨天晚上那個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了的年輕人,心中的憤懣一下子都填滿了。
怒不可遏的他狠狠地瞪視著楊辰,那抖動著的雙臂,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撲過來將他給撕得粉碎。
“我從來未曾對你說什麽,一切都隻是你自己的臆斷而已。”
楊辰輕輕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一點其餘的情緒,隻是陳述的事實。
“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不過現在既然你已經來了,省了我不少的麻煩。”
不知為何,在麵對著七閣老的時候楊辰的態度不同於其他人,根本沒有一點的擔心,語氣之中充滿了惋惜。
“楊辰,你不要太囂張,我在外事閣混了這麽久難道還不如你這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看著麵前的人如此狂傲的姿態,七閣老被激怒了,瞬間從自己的手中用玄力召喚出了一把長刀,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而那長刀的刀刃之處所對著的正是楊辰所在的方向,渾身的戾氣暴漲,將七閣老整個人牢牢地裹在其中。
“多說無益。”
楊辰站在原地看了看天色,實在覺得在這裏多費唇舌沒有什麽意義,直接將自己的劍召喚在了自己的手中。
深藍色的光點一直盤旋在劍身之上,急劇的跳動著,在夜色之下,是一道格外奇特的風景。
話音剛落,來不及等七閣老有所動作,楊辰迅速地就將劍提在自己的右側,縱身朝著他攻擊而去。
伴隨著跳躍的動作,劍也靈活的穿梭在兩人之間,那刀刃之處在楊辰的操作之下格外地靈活。
幾次都逼近七閣老身上要害的部位,若不是他身旁有那把還沒來得及舒展的大刀護著他,恐怕此時的七閣老已經千瘡百孔。
“碰……”
漸漸覺得吃力的七閣老眸底的精光一閃,手中的那把長刀直接護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他本人隨著劍一起繞到了楊辰的左側,直接逼退了楊辰的長劍。
刀劍相抵的衝擊波,將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震動起來,兩個人的身形也因為這波動狠狠的向後趔趄了好幾步。
楊辰很快就站穩了腳,而七閣老後退幾步之後迅速地調動著自己手中的長刀狠狠的嵌在了身前的地上,劃動了好久才站穩了身形。
嘴角透出來的那幾絲紅色被他緊緊地吞咽在了口中,不想讓楊辰看出來。
“楊辰,如此的年紀,就這樣的修為,著實不易,不得不佩服竟然有這樣的心力和看事的格局,之前那諸多不曾拿到名麵上的小事被你這樣的人看破,我認栽!”
七閣老站在原地沒有再出手,堪堪地站直自己的身軀,看著麵前的楊辰,由衷的從自己的心裏邊感歎道。
“閣老難道就這麽認輸了嗎?”
楊辰看著此時七閣老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挑起一絲的戲謔,劍微微的往回收了些許,對著麵前的人輕聲詢問著。
“不!在我的字典當中,從來都沒有認輸兩個字,楊辰今日同你再多說一句,若你現在跟我許諾願意歸順我外事閣,並且進入到我的門下做我的親傳弟子,我保證日後你想要什麽,我一定滿足你!”
七閣老正對著此時楊辰的目光,十分認真地對楊辰建議道。
話落之餘,拿捏著那把長刀的手掌已然握緊,絲毫不在意那刀柄在自己手上停留著的痕跡。
“楊公子,你還真是一個香餑餑,一會兒越王邀請你,一會兒外事閣的七閣老邀請你!”
一側觀戰地十分盡興的景炎聽著七閣老的這番話,忍不住開腔對楊辰絮絮叨叨地說著。
“……”
景炎的話落在七閣老的耳中讓他本人的頭直發燒,一起很明顯楊辰已經答應越王了,那裏會搭理這個連越王都不如的人。
“楊辰,我是在給你提供活路,你應該明白我背後的實力也不低,隻要我極力地向他們推薦你,將來一定會對你委以重任,甚至有機會會成為聖殿王麵前的左膀右臂!”
七閣老此時的說話聲音微微有些喘氣,似乎是因為剛才過招受了內傷的原因。
臉色之上一直都沒有什麽變動的楊辰,在剛才七閣老所說的那番話時,眉頭突然微微的向上挑了一下。
隨後整個臉都變成了陰沉起來,淩厲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七閣老。
手中那把劍沒有一點的停留,直接伸了出去,劍尖直指著七閣老。
“你應該慶幸,昨天我隻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才沒有狠下殺手,如今這裏隻剩下我們三人,對你做什麽沒有任何人知道,應該我奉勸你,若你真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的放下你手中的長刀回答我的問題。”
楊辰硬氣的很,對於七閣老口中的提議沒有一點心動的意思,相反冷冷的拋下這些話之後,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變過。
“楊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被反威脅的七閣老也怒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楊辰的骨子竟然這麽硬!
自己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不為所動。
“對不起,我楊晨從來隻吃罰酒從來不吃敬酒。”
話落,楊辰懶得再同七閣老掰扯,直接抬步提劍朝著他那邊刺了過去。
淩厲的劍氣伴隨著濃濃的殺氣,直逼著七閣老的麵門而來。
七閣老沒有料想到楊辰會突然之間出手,匆忙地移動著自己的身形躲避著楊辰迎麵而來的攻擊。
可誰曾料想,楊辰根本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時機,正麵剛剛晃過,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他的身後。
劍尖朝著他躲避的方向狠狠地刺了過去,隻聽到一聲衣服破損和悶哼聲。
楊辰的那把劍已經刺進了七閣老的肩頭,殷紅的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很快就浸濕了他的全部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