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唱雙簧
越王的話軟綿綿的,乍一聽上去好像是在解釋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仔細的想卻覺得其中大有問題所在。
站在越王身後的範瑾聽著越王的這番話,嘴角勾起來的笑意越來越深,偏偏又不能笑出聲來,不得不說,越王的這番說辭確實無懈可擊,既沒有貶低了自己的地位,同時也不動聲色地反擊的對方。
“三弟,不得無理!”
坐在議事堂堂正中央的渭水一族族長似乎聽出來了越王話語中的意思,匆忙站起身來嗬斥著趙長老。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的趙長老隻能抿了抿嘴,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靜靜的看著越王和自己的族長對弈。
“越王,我這三弟實在是不知禮數,還希望看在他年邁的份上諒解他幾分!”
渭水一族的族長當眾求情,給足了越王的麵子,越王也不好讓雙方都下不來台,畢竟還有事情需要商議,隨即隻能開口辯解道。
“之前就曾聽說過,渭水一族的族長口直心快,做事情非常的爽朗,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聞中一致,口舌上麵的爭執,實在沒必要計較太多,族長請放心。”
“今天我們來到越王府是為了什麽事情,想必越王已經一清二楚了吧?”
過多的廢用唇舌實在是無力的爭鬥,知道自己在口頭上已經占不了光的渭水一族族長隻能直截了當地將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說了出來。
“本王不知還請族長明示?”
越王突然否認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讓在場的諸多人摸不清頭腦,到底是怎麽回事。
“越王,你這小子!少在這裏裝瘋賣傻!今天我們來這裏,就是讓你給我們一個交代,清雅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畢竟是你的枕邊人,你怎麽忍心將她收監於地牢?”
這邊的族長還未開口,具體說是什麽事情,那邊的趙長老已經暴跳如雷,言語咄咄地對著越王呼喊著,全然沒有一點的禮數。
範瑾滿是驚詫地看著開口的趙長老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蠻橫到如此的地步。
“……”越王的臉色越收越緊,臉上看不出來喜怒,隻是目光停留在趙長老的身上,“趙長老莫不是在族中待的時間有些長,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這樣的語氣清清冷冷,包裹著無限的意味,但其中很明顯的表述他此時此刻對趙長老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
不管怎麽說,越王現在還是十大親王之列,就算自己早期曾經蒙受過渭水一族的恩情,這時候的他們也不應該隨意腳踏在自己的頭上。
“越王息怒,我三弟隻是著急清雅現在的處境,一時口直心快了一些,我替他向你賠罪。”
渭水一族的族長朝著那邊趙長老遞去了一個很不好的臉色,似乎是在譴責他剛才口無遮攔說出來的那些話,察覺到越王語氣當中的慍怒連忙站了出來。
“本王曾經蒙受渭水一族的恩情這些事情本王一直記得,但剛才趙長老的那番話著實傷人了一些,本王自恃從剛開始決定與渭水一族聯手,從來都未曾虧待過你們。”
聽到族長的這番辯解,越王並沒有熄滅自己心中的怒火,這些事情如果僅僅靠一個道歉就能夠解決,哪裏符合自己的脾氣。
“越王這話就有些嚴重了,今日突然上來確實有些唐突,我們隻不過是擔心,我渭水之女會在你這兒越王府蒙受委屈。”
越王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拿捏的軟柿子,言語之中都沒有想要放過趙長老的意思,在心中思忖了再三的渭水之族族長隻能將話題牽引到其他的方麵,要不然一會兒爭執起來可能會更難堪。
“我越王府從來都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地方,諸位既然將清雅交付於本王,本王也從來都不曾虧待過她,在座所說的委屈,本王實在是不能承認。”
自己許久的不理會反而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越王心裏邊有數,這麽多年自己縱容外事閣和渭水一族勾結,其一是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其二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可用之人。
隻是沒想到自己的這一番默認反而助長了渭水一族在越王府中權勢的底氣,看來周清雅背著自己培養了不少的人。
世界上最難搞的邏輯其實就在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是在黃雀的後邊有沒有其他的都是在別人的意念之間,局中人自以為自己的聰明卻不知道早已被別人掌握在手中。
“越王,我等今日能夠擅自闖進你的越王府說明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事情,在諸多證據的麵前還要狡辯,是不是有些太不明智?”
渭水之族的族長有想到越王會根據自己所說的進行辯解,卻未曾料想到他本人連承認都不曾承認。
越王審視著麵前一眾人臉上難堪的神色,最終將自己的全部視線都留給了旁邊的範瑾。
“範先生,族長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雅妃出了什麽事嗎?”
那滿是困惑的神色真的就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一樣,略帶著一點的遲疑和不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越王如今的反應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稟王爺,是微臣忘了告訴您了,昨日雅妃娘娘因為涉及謀害我越王府人才以及辱沒自己的名節汙蔑他人,被我關進了越王府的地牢,等事情完全查清楚之後,微臣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範瑾頂著眼前渭水一族這些人吃人一般的目光,有條不紊地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簡明扼要。
“什麽?雅妃被抓了,本王怎麽不知道?”
越王聽到這樣的消息,整個人都處於錯愕當中,就好像剛才範先生所說的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一樣,可是眼下除了範瑾應該沒有其他的人能給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就是在唱雙簧。
“雅妃可是本王的心頭寶,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擅自的做主?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怒喝的聲音從越王的胸腔之中噴發出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了幾震,一邊看著的族長和趙長老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