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論萬奴王（二）
張海杏也是驚訝的看著莫邪，對於他能夠將張家的這位老家主說的啞口無言，她的確是還沒有見過有誰真正做到了這一點，即便是張家之中的大長老也是不行！
因此，她著實是對莫邪感到無比的佩服！
見到張鹽城啞口無言，莫邪卻是不打算放過他，繼續道：
“張前輩，你沒有沒有想過伏羲氏？”
“伏羲氏？”張鹽城這回倒是真的愣住，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跟不上這個年輕人的思想跳躍。
怎麽之前還說的好好的，突然就跳躍到了伏羲氏了？
“對！伏羲氏。”見到張鹽城這副雲裏霧裏的模樣，莫邪也沒有表示什麽隻是繼續道：
“人首蛇身！張前輩有沒有想起一些什麽？
不過，先不急，我們還可以追溯一些以前的古籍，如《易經》之中便是有說過：“尺蠖之屈，以求信(神)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
對我們祖先來說，蛇是一種令人敬畏的神秘符咒。
古代文獻《山海經》、《詩經》、《竹書紀年》、《周易》、《尚書》、《左傳》、《楚辭》、《史記》等中，都有關於蛇的記述。
並且，根據《山海經》的描繪：疆良口裏叼蛇，蓐收左耳露蛇，雨師妾手中耍蛇，神於兒身纏兩蛇，洞庭怪神頭上頂蛇等等。
古代傳說中許多赫赫有名的天神還是人與蛇的混合體！
而且，漢代藝術作品中，伏曦與女媧是人首蛇身，共工是赤發人麵蛇身，其手下相柳也是九首人麵蛇身。
此外，還有不少神同樣是人首蛇身。
《海外西經》也有說到：“軒轅之國，人麵蛇身！”
教化萬民統一炎夏的黃帝，就出於人麵蛇身的軒轅之國，張前輩你現在是否還會對萬奴王的出生感到有意義？
如若不然，我們還可以看神農伏羲和煉石補天搏土作人的女媧氏都是人麵蛇身，想必這些張前輩也是知曉的。
在《偽列子·黃帝篇》之中稱：“庖慷氏、女嫡氏、神農氏、夏後氏，蛇身人麵，牛首虎鼻。”
後來人們還把伏羲和女媧氏連在一起說成是人類的始祖，我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讓張前輩不要抱著異樣的眼神去看待這些雖為傳說的事物！”
張鹽城聽的有些愣神，他完全不知道莫邪竟然會了解這麽多，他更不可能知道莫邪是學考古學的！
如果這點實力都沒有，又如何能在世界名校之中脫穎而出？
不過張鹽城自然也是不肯認服之人，思索片刻便道：
“你說的那些都是你的臆測！你也知道是傳說，我們張家是從那個時代下來的沒錯，但是數千年的歲月，即便是我們張家比普通人要長壽好幾倍。
我們也不可能徹底的知曉上古時期的事情，有傳說、有事實，是非曲直，我們已經是沒辦法判斷它的存在與否了！
你不是也說過嗎？
曆史沒有真相，隻殘存一個道理！”
說完之後張鹽城則是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看著莫邪，似乎很期待莫邪接下來的說辭。
在他看來，他用莫邪的說辭來反駁他的觀點，莫邪自然是無話可說了。不過，聞言莫邪隻是淡淡一笑，安之若素的道：
“不！我更傾向於事實勝於雄辯！
張前輩，也許你和汪藏海以風水臆測所布下的那個子虛烏有的‘它’和你們所掌握的情報係統的確很強大！
強大到一種我無法想象的地步！
但是，你們可以算人運、測福禍、知天命，但是沒有經曆，你們永遠無法了解一個人的經曆！”
莫邪雙眸之中充滿了自信的神色繼續道：
“在《山海經·大荒北經》提及：‘赤水之北，有尾山，有神人麵蛇身而赤，是謂燭龍。’說明燭龍氏族的圖騰是赤色的人麵蛇身。”
頓了頓，莫邪繼續道：
“也許你會認為這個也是傳說，燭龍？身為中國上古創世神之一，又如何會真的存在呢？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燭龍是存在的！
並且，他們並不是像我們人類一樣一代代的延續下來，它們是從上古時代活到了現在！”
“什麽！？”張鹽城雙目圓瞪，無法相信他自己所聽見的。
張鹽城剛想說不可能的時候，這時候一邊的胖子也是斬釘截鐵的道：
“沒錯！我們的確有見過燭九陰，人首蛇身，就如同神話一般。原本胖爺我也不相信這些東西真的存在，但是在見到燭九陰的真貌之後，胖爺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頓了頓胖子繼續道：
“不僅是我見過，就連張家妹子也見過吧？隻不過那隻燭九陰還是小燭九陰，它似乎並沒有化人的打算。”
聽見胖子的話，張鹽城心中那股不相信終於是消失了，隨即他轉頭看向張海杏，想要再次確認一番。
張海杏聽胖子這麽一說則是道：
“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在西王母城的那一次，還是莫邪的那頭燭九陰幫助我們幹掉了相柳！
隻不過它此時正在進階的緊要關頭，因此它並沒有和我們一起來。”
“什麽？你小子的燭龍？？”張鹽城似乎見了鬼一般盯著莫邪。
聞言，莫邪則是攤了攤手道：
“這是在我們前往羅布泊探險的時候，在羅布泊地下的樓蘭古城之中，遇見了那頭小燭九陰的父母。
在我們從樓蘭域出來的時候，那兩頭老燭九陰便是讓我帶著它們的孩子出來曆練。
至於為什麽，我也就不清楚了！”
聽完之後，張鹽城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喃喃道：
“沒想到燭龍真的還在世，難道傳說真的要應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