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筆記(中)
想著,莫邪便是不再理會胖子他們倆,獨自開始找了起來。
畢竟莫邪是人不是神,他雖然有看過很多遍的原著,但是他總不可能將原著完完整整的背下來,所以說很多事件亦或者線索都需要自己去尋找、去填補。
而且NP三叔留下那麽多坑沒有填,他就這樣穿越過來了,因此也隻能說莫邪隻是對其一知半解而已。
……
莫邪拿著狼眼手電四處照了照隻是走了幾步,就發現了這裏的結構和樓上是一樣的,一條走廊,兩邊都是房間。
隻不過這條走廊一路延伸,沒有盡頭,似乎通到其他地方去,而走廊兩邊的房間都沒有門,十分的簡陋。
他拿起狼眼手電走進第一個房間,照了照,就看到了兩張寫字台靠牆擺在一邊,四周有幾個檔案櫃,牆上貼滿了東西,地下、桌子上,全是散落的紙。
這裏似乎是一個辦公室。
莫邪心中越加的疑惑,辦公室怎麽會設置在地下?這也太怪了。
並且地下室裏,一邊是隻棺材,一邊是間辦公室,難道當年格鄰的喪葬辦是設在這兒的?
莫邪邊納悶邊走到寫字台邊,想看看上麵有什麽線索。
走近一看,他忽然就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寫字台擺放的樣子,莫邪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這房間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狼眼手電再次掃了掃,莫邪回憶了一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即就認了出來,這間房間,竟然就是歐陽玲玲錄像裏照出的那一間。
寫字台的擺設,地麵和牆上的感覺,一模一樣,莫邪走到寫字台邊上,甚至看到了那麵她梳頭的鏡子,還放在錄像帶裏的那個位置上。
想到這裏,莫邪的心一下就狂跳起來,忙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心中的詭異已經到達了頂點。
當時看歐陽玲錄像帶的時候,還隻是以為她是在什麽民居裏,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療養院的地下室裏,而且竟然我還找到了這個地方。
那顯然這都是真的,錄像帶裏記錄的內容是真的。
當年歐陽玲就在這裏,用錄像機拍攝過自己,她在這裏不停地梳頭,而“莫邪”,也很有可能真的爬過頭頂的大堂。
一刹那,莫邪的眼裏甚至出現了她的虛影,他和她的世界好像重合在了一起。錄像帶的情景在他麵前閃動了一下。
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一個女人在一間療養院的隱秘地下室裏,不停地梳頭,而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人,在療養院的大堂裏如殘疾人一般地爬行。
這些事情都真實地發生,並且被記錄下來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麽?鏡頭之外的這個療養院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難道那個人就是所謂的齊羽?那這個齊羽又到底是什麽人?
莫邪想到這裏都覺得腦子有點發暈了起來,顯然寄錄像帶給他的人,目的就是引他看到這個房間。
可是莫邪看到了之後,反而更加的疑惑了,感覺自己好像在拚一幅空白的拚圖一樣,完全沒有著手的地方。
再一次深吸了幾口氣,莫邪鎮定了一下,接著,就拿起手電開始觀察四周,他必須查看一下這裏,看看有什麽線索。
莫邪四下找了找,隨後看見了在櫃子的對麵,擺著的寫字台。
有兩張並排放著,上麵堆滿了東西,似乎都是一些報紙和他看不清楚的垃圾,在寫字台邊上的牆壁上貼著大量的紙,都布滿了灰塵。
莫邪吹掉灰塵,一張一張地看過來。發現牆上貼的內容非常的瑣碎,他看到了20世紀90年代的電費單,一些順手寫下去的、毫無意義的號碼。
這些已經幾乎和牆壁成為一個整體的紙,應該都是當時順手當電話記錄本的,因為他記得電話就放在這個位置。
不過現在已經沒了,隻剩下一根斷截的電話線。
這些東西無法給他任何的信息,莫邪隻能知道她在這裏生活的時候用電。他歎了口氣,接著開始翻找桌子上的文件。
結果卻是都沒什麽收獲,隨後隨便抽了一張。
仔細一看之下才發現是一些數字編號:類似90/235/40什麽的,反正莫邪覺得自己看不懂這些,心裏琢磨著估計是什麽實驗。
隨後便是將其放下,再次尋找了起來。在桌子下麵又有個上鎖的抽屜,莫邪可是沒有什麽愛惜公物的心思,一腳便是將其踹了個稀巴爛!
隻見裏麵放著一個牛皮紙袋,好奇之下,莫邪便是拿出將其打開。下意識掃視了一下,莫邪便是發現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隻見上麵寫著一行清秀的字體:
我不知道你會是三個人中的哪一個人,無論你是誰,當你來到這裏發現這信封的時候,相信已經牽涉到事情之中。
錄像帶是我們設置的最後一個保險程序,錄像帶寄出,代表著保管錄像帶的人已經無法聯係到我,那麽,這就代表著我已經死亡,或者”它”已經發現了我,我已經離開了
這個城市。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我可能將在不久離開人世,所以,錄像帶會指引你們到這裏來,讓你們看到這本筆記。
這本筆記裏,記錄著我們這十幾年的研究心血和經曆,我將它留給你們,你們可以從中知道那些你們想知道的東西。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裏麵的內容,牽涉著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發誓要把這些帶入到墳墓之中,然而最後還是不能遵守我的諾言。這些秘密,看過之後,禍福難料,你
們要好自為之。
陳雯景
1995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