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詭異的三叔
瞬時間,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了,雖然眼前的這些東西並不壯觀,但是在這些人眼裏,意義非凡,這古墓裏的一切的一切,都打翻了教科書一樣的千年不變的東方墓葬觀念。
連陳文錦都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喃喃道:
“我的天,這些東西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這裏說不定會成為東方考古界的又一裏程碑”
張小哥剛開始不服從領隊,堅持要來後殿,現在又不肯歸隊,想到這裏,陳文錦非常的生氣,但是職責所在,總不能扔下他不管,她語氣很差吩咐了其他人一聲,一隊人又快步走回到霧氣中。
他們走了幾部,看見張小哥還蹲石碑前麵在研究什麽,陳文錦不由心頭火起,叫道:
“你還不走!到底要別扭到?”
話才說了一半,歐陽玲一把拉住她的手,拚命叫她不要說話,陳文錦納悶,看了看其他人,發現他們都有點驚慌的神色,非常不解。
歐陽玲看她還沒反應過來,忙指了指霧氣之中,陳文錦順她的手看過去,隻見張小哥的邊上不到兩米的距離霧氣深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影。
那個巨大人影幾乎於石碑同樣的高度,依稀看到有頭有脖子,於人無異,隻是他站在那裏的姿勢,傴僂著腰,說不出的怪異,讓人看著不汗而栗。
陳文錦冷汗直冒,他們一行人站在石階與池底銜接處,與那個巨人隻有五步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非常的尷尬。
池底霧氣翻騰,所有的照明隻賴幾盞功率不大的手電,一時間也也無法看清這個東西的到底是人是鬼。而剛才這裏這麽多人,裏裏外外都搜索過了。
這十幾米米開外的池底,除了中心四隻定海石猴和一塊無字的石碑之外,並無其他東西,這個巨大的“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誰都不知道。
而張小哥好象一點都沒有察覺,仍舊入神的看著石碑,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些什麽。
陳文錦簡直對他恨的咬牙,無奈自己是負責人,不能丟下他不管,現在一時間她也沒有對策,隻好囑咐身後的不人要亂動。
過了有五六分鍾,這個巨“人”仍舊躲在霧氣之後,好象沒有任何行動的打算。
這個時候歐陽玲已經忍不住了,輕聲叫道:
“小張,你還傻蹲在這裏幹什麽啊快點到我們這裏來。”
陳文錦嚇的忙阻止她,張小哥離這個東西太近,一但情況發生變化,兩步的距離很難全身而退,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維持現狀。
陳文錦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式,在古墓中凶險的事情雖然不少,但是隻要你知道你碰到的是什麽東西,自然就有辦法對付,就怕你身處險境,卻還沒有摸到頭緒,往往就死的不明不白。
陳文錦稍微一分析,覺得這個地方不可能有粽子,因為這個古墓所選的位置非常之好,西沙群島幾百年受到人為的騷擾很少,幾坐環形島礁在海麵上星星點點。
在海下卻是連成一片,形成一條連綿不段的海地山川,山川藏在海底,聚風養氣,東有龍頭,西有龍尾,是一條非常少見的海底龍脈。
而龍先屬水而後飛天,所以水龍在風水學上,還略高於山龍。
這樣一個地方,如果有棺材必然真的是有官有財,特別是如果這個古墓真的葬的是汪海的話,此人看名字必然是五行缺水,這樣一來在海墓之中更加相得益彰,簡直可以說把風水上所謂的天地
人和都占盡了。
所以除非風水書都是瞎掰,不然這裏絕對不會有粽子。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男生說道:“陳文錦,我看不對勁啊,我記得在那個位置上麵,應該是那隻石頭猴子,該不會是有什麽東西站到石猴上麵去了吧。”
陳文錦心中一動,她突然想到,該不會是三叔醒了過來,發現他們不在,進了這裏找他們,這個人行事比較不正經,可能是怪他們不服從他的命令,就躲到霧氣後麵,然後爬上石猴來嚇唬他們
。
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太可惡,陳文錦想到這裏,已經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解釋,想著她就對那影子叫道:
“莫三秋!你別玩了!快給我下來!”
如果對方真的是三叔,這麽一吼必然就知道自己已經漏底了,那繼續硬撐下去也沒有必要,三叔是豁達之人,這種小事情,他大笑兩聲也就算了,絕對不會介意。
誰知道他話音未落,那個影子突然伸出一隻手,對他們一擺,好象是讓他們不要說話!
陳文錦一看他那身形,手的長度和他的身高不成比例,果然是有人站到了石猴之上,她想也沒想,斷定就是三叔,氣的一跺腳,快步跑了上去,一個箭步跳上石猴,就去扯他的耳朵。
這是她對付三叔最後的一招,因為他們約定過永不吵架,隻要陳陳文錦氣到極點,就可以去拉三叔的耳朵,讓他知道,自己已經非常的生氣了。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三叔就算有豹子膽,也不敢
再放肆了。
說是遲那是快,她剛跳上石猴,還沒來的及動手,石猴上那人就一把把她抱住,一手捂上她的嘴巴,輕聲說:
“我是小張!別說話!自己看下麵!”
陳文錦本來已經怒不可遏,可一聽著聲音,不由一愣,這真的是張小哥的聲音!他怎麽會站在石猴上?
她轉念一想,突然出了一聲冷汗,不對啊!!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石碑前麵蹲著的又是誰啊!
她馬上回憶剛才的情景,那個時候她隻看到石碑前麵蹲著個人,手上又有手電,而這麽多人中惟獨缺了張小哥一個,所以她才會馬上下了判斷,難道這是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想到這裏,她馬上探出頭去看,一看她就一楞,隻見那碑的前麵蹲著的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潛水服,看體形,不是別人,竟然是三叔!
而且三叔還有點不對勁,陳文錦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在做什麽,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竟然在對著那快光滑的猶如鏡子的石頭碑,梳頭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他那種扭捏的動作,分明是女人
才會做的出來。
三叔梳了一會兒頭,又轉了轉臉,仔細的看著石鏡裏的自己,就像一個未出閨閣的少女放梳妝打扮完畢,在最後看一下效果。
石鏡裏的三叔的臉,似笑非笑,看上去鬼氣森森的,說不出的詭異。這樣的畫麵,如果是平時,肯定是很好笑,但是現在,陳文錦隻覺得手腳發涼,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