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葬（上）

  “何老，你怎麽了？從之前開始就發現你臉色有些不對勁？”莫邪有些疑惑的看著何老。


  聞言，何老一怔，旋即歎了口氣，緩緩的走到會議廳內的椅子上坐下。見狀，莫邪也是緊隨其後，他似乎從何老眼中看到了一些心事。


  何老拿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那昏黃的老眼中閃爍著一絲淚花。旋即，那蒼老的雙手抹了抹眼角。自言自語道：

  “看到之前那個人，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事？”莫邪有些好奇，以他的角度並不能看到何老那發紅的眼眶，但是從語氣之中他察覺出了何老的一些不對勁。


  聽見莫邪的聲音，何老此時才反應了過來，側對著莫邪說道：

  “莫邪，你知道天葬嗎？”


  點了點頭，莫邪開口道：


  “多少知道一些。”


  何老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隨後開口道：

  “那你說說。”


  不疑有他，莫邪組織了一會語言道：

  “所謂天葬，其實是在一定自然條件和社會環境中形成的葬俗。在遠古的桑族社會，曾經出現過“原始天葬”或“自然天葬”。


  根據一些桑族曆史文獻的記載，桑族天葬習俗的曆史可追溯到公元7世紀以前。


  據《紅史》記載：古代把世界劃分為天、地、地下三個部分，其中天神占有比較重要的地位。


  天葬之說也就被人們宣揚得更加神秘。


  天葬台呈長方形，東西朝向，由一塊塊厚實的長條形方正花崗石毛坯壘成，西側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石柱上係著一條哈達，大概是固定死者頭顱之用。


  東側並列著兩塊高出天葬台基座約50厘米的大石頭，其中一塊石頭上還置有一把斧子，西側山坡上散放著尖刀、利刃之類，是天葬師行天葬時用的工具，開葬台上血跡斑斑，透著幾分陰森。


  到了天葬台，見天葬師首先用隨身攜帶的牛糞生火，火燃著後敷上糌粑，青煙嫋嫋，直上雲天。


  之後，天葬師盤腿而坐，誦念超度經文，手搖卜朗鼓，吹起人骨做的號子，伏於周圍群山之中的鷹鷲得到鼓號聲，便紛紛騰空，盤旋於天葬台的上空，陸續降落在天葬師周圍，圍成一個圓圈，

  靜靜地注視天葬師的一舉一動。


  天葬開始後，天葬師打開裹屍包，將屍體臉朝下置於天葬台上，頭部用哈達固定在石柱上。


  第一刀落在背上，先豎三刀，後橫三刀，意思是：“安息吧”接著肢解四肢，割成小塊，取出內髒，待這些處理停當，天葬師就向周圍的鷹示意。


  得到天葬師的招呼，鷹鷲紛紛上前，不多時，所有的肌肉和內髒都被子吃得幹幹淨淨。


  天葬師再把餘下的骨頭砸碎後，拌以糌粑，捍成團團，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幹，然後扔給鷹鷲，直到沒有一點遺漏。做完這一切，天葬師就到山下去洗手和刀具，整個天葬過程宣告結束。”


  莫邪說完之後卻是發現何老的眼眶已經是有些微紅了，這回他可是看見了。下意識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問道：


  “何老？你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


  何老擺了擺手，吐出了一口濁氣道：


  “沒什麽，這並不是你的過錯，隻是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莫邪有些好奇，疑惑道：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居然讓何老你感觸如此之深？”


  何老思索了一會，還是開口道：

  “我逝去的太太。”


  聞言，莫邪一愣，立刻想要說什麽，卻被何老擺手打斷道：


  “你不用說什麽。我是看見之前那個叫胡一的人，這時候才想起來的。他似乎……

  似乎也有參與到那件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