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假亦真

  “什麽！曹前輩，你說的真的假的！？”胖子這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震驚之色，但是這個震驚的的確確是真的。


  麵對胖子和眾人的震驚，曹風從容不迫，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淡笑道：

  “思汗地，猶留怪傑蹤。


  一龍極夭矯，萬馬昔橫衝。


  餘亦能過此，昔人不可逢。


  山川剩陳跡，瞻眺擴詩胸。”


  “曹前輩，你老是這樣打啞謎可沒啥意思啊！”胖子有些無奈的道。


  莫邪則是哈哈一笑，直接便是對上了曹風的詩句道：

  “蒙地青草鷲長鳴，鷹擊長空舉世驚。


  睥睨縱橫臨歐亞，雄才偉略傲英傑。


  一代天驕世人傳，九幽碧落美名揚。


  滾滾長河東逝水，名垂青史詠鄂城。”


  曹風則是心中微微一驚，隨後便是笑著對莫邪豎起大拇指道：

  “沒想到我是引用先人絕句，莫邪你卻是張口成詩、信手拈來，當真是讓曹叔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曹叔謬讚了，莫邪也隻是妙句偶爾而已，也怕是難等大雅之堂的。”莫邪淡笑道。


  “哈哈哈，要是你莫邪的這四句七言絕句都難等大雅之堂，那得多少古人聞者流淚、聽者傷心呢。”曹風笑道。


  “就是就是！”許寧也在一邊打鼓起來，她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崇拜的神色。這也是正常，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全才？


  “哈哈，文武雙全。”曹風也是笑道。


  麵對這樣毫不吝嗇的誇讚，莫邪則是不卑不亢，淡笑不語，然而他這副神色不僅是保持了態度的謙遜，同時也可以體現他在這個現有年紀的傲氣。


  見其神色，曹風瞳孔之中一絲訝異閃過，現在的年輕人能夠在前輩的直麵誇讚之下依舊保持不卑不亢的神態，這委實是難得。


  心中震驚的同時，曹風表麵依舊不敢懈怠的道：

  “我們就是從之前的那些墓之中得到的信息，一路追查至此，卻沒想到遭遇變故，導致我們各自都是分散了開來。


  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這冥山之中處處暗藏殺機，那所謂的冥宮更是沒有絲毫線索。”


  莫邪見曹風竟然三言兩語堵住了他們詢問的嘴，與悶葫蘆相視一眼，心中暗道這個人實在是厲害！

  但是，他莫邪可不是這麽輕易放棄的人，依舊是開口道：

  “曹前輩，那你所說的有關思汗的信息是什麽？”


  曹風心中一動，他沒想到這個莫邪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追問他三叔的下落，讓他早已經準備好的詞匯卻是無用武之地了。


  可是，莫邪都這樣直麵的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並且還是他自己剛剛試圖轉移話題的問題，他也是不好不回答。


  思索片刻，他便是抬起頭道：


  “我們得到了一段信息，看似如詩如畫，可卻是完全不像是古人所做。經過和他們的一番討論之後，我們便是暫且將這段信息放下，追查到了這裏。”


  他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黑盲僧則是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的道：

  “到底是什麽樣的信息，讓曹前輩你們都望而止步？”


  麵對黑盲僧這直切要點的一問，曹風似乎早有準備道：

  “是這樣一段信息：

  我看到鷹在草原的日落裏隱沒蹤跡


  它起自手中緊握的凝血，掠過幼年


  盲目的灌木叢，它的叫聲自從


  虛假的、無仁慈的文明起，一直奔突在

  風化的城廓或野獸成群的草原上

  那兒日落的地方，再向西


  風牽引著蘇魯錠長矛，賭注和馬鞍似的


  三十個活蹦亂跳的女人，那灌足了酒醉醺醺的夜晚

  起初象是絲綢，被馬蹄踢踏出來的快樂舞蹈


  生硬而粗礪，看上去就如同真的毀滅


  地獄之火或牧場，橫過歐亞大陸

  死屍遍布上帝和真主安拉的樂土

  無聲無味無夢無影無幻無眾生無諸界

  且有顏色，“紅的是血，綠的是草……”


  白色呢，是女人被羊乳反複擦拭著的身體

  不久將是，或是二十年過後甚至更久

  黃色的雨水正嘲笑著把優美的城市變得泥濘


  但是黃色會憂愁，在對他鄉的顫栗記憶


  和對家鄉的苦澀相思中，那方


  湛藍和漠然的“長生天”，以一個不祥的周年

  直到懷揣著泥土，從綠色和有力的大地上死去

  他用腳蕩開幾片山穀，用手指掂量著峰巒


  粗碩的頭顱，向前笨重地穿過身體


  無盡的黃沙漫漫沒過永恒和寂寥

  而此刻，所有的羊群都頓然感到悲哀。


  就是如此了，其中好幾個關鍵詞匯，可是卻無法將其連接起來。”


  聽到這段信息，莫邪也是皺起了眉頭，這整一個就是現代抒情詩句，怎麽回事？難道他是胡謅的？


  見到悶葫蘆眼中似乎有相同的疑惑，莫邪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這就所謂的：


  真亦假時假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