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煉屍窯(中)
正在裏麵坐著的歐陽劍鷹等人,許寧先走了進來,和後麵跟上來,一瘸一拐的莫邪。故作驚訝的道:
“莫邪侄兒,這讓幾位叔叔如何是好?”
“咦?”莫邪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你為了給我們布個陣,把自己都弄得一瘸一柺的了!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啊。”歐陽劍鷹滿臉笑意的看著莫邪。
“額,嗬嗬嗬,歐陽叔叔您說笑了說笑了!”莫邪一臉尷尬。
哈哈哈哈
隨後室內便是響起了眾人的大笑,而坐在角落的許寧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莫邪。心說怎麽每次和這個家夥在一起就沒有好事發生。
見狀,莫邪趕忙轉移話題道:
“幾位叔叔感覺如何、?”
“這陣法確實有效,之前我們幾人還都以為是自己老了許多,感覺體力有點大幅度下降。可是剛進來這麽一會,我們就感覺明顯不是如此了,因為我們都感覺已經消失多年的內力居然在一點點的滋生,恢複!
這真是不可置信!難道這個陣法還有讓人恢複內力的效用?”曹風一臉震驚的看著莫邪。
“嗬嗬,其實並不是幾位叔叔的內力消失,而是被身上的鬼氣所壓製,不得寸進罷了。不過隨著時間的增長,幾位體內的鬼氣都會慢慢的消失的,內力自然也就會回來。”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邢木也是開懷大笑。
“老曹,你剛剛說那個讓你瘮的慌的事件是什麽?”這時候悶葫蘆一般的李柺卻是突然開口道,看來他是十分在意的。
莫三秋也是一愣,隨後點頭道:
“是啊,有什麽故事能讓你老曹都感到瘮的慌?”
曹風見眾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隨後微微一歎氣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話說
(在湖省施恩縣星鬥山附近,有一個叫常家營的小山村,全村一共四十八口人,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小山村了,平日裏,村裏人自己種點地,從山裏挖點藥材、采點山貨去縣城賣或直接跟別人換東西,也算是過著世外桃源般地生活。
然而有這麽一天,村裏出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並不是誰家娶媳婦生孩子,而是來了一家人。
道光廿一年年末(1841),村裏來了一架馬車,趕車的似乎是個念過書的人,頭戴瓜皮帽,身穿青緞長袍,車裏坐的是一個年輕女子,懷裏還抱著兩個孩子,看起來和趕長的是一家子。
這家人,到村裏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蓋房,大件小件從車上搬下來一大堆東西,有不少東西都是這個村最有見識地去縣城次數最多人連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以前,村裏人都是很樸實很熱情的,雖說不認識,但對這家新遷到村裏的“見過世麵”的人確是歡迎得很。
當時村裏主事的常老喜不但親自擺灑給這家人接見,還打發村裏的壯劉們給這家人蓋了兩間房,而且分文不取,這家人也是感動的很,從此這趕車地“老板”便在自家開起了私塾,不但免費教村裏的娃子們讀書識字,還免費給村裏人診脈看病,代價是娃子們的家裏給點糧食能讓全家人糊口就行。
據這個車老板自己交待,這家人姓劉,名叫劉一,因為其有學問,又懂得號脈治病,不出半年,在村裏的威望很快就和主事後的常老喜不相上下了,這常老喜也是個愛交朋友的人,也不管自己一把年紀了,直接就和這個劉一拜了把子。
從此,村裏人便開始稱呼這個劉一為劉當家,常老喜幹脆就退居二線了,村裏大事小情一律由劉一拿主意。
道光廿二年年關(1842),村裏幾個去集上換年貨,忽然看見城門口裏三層外三層圍的全是人,施恩縣是個小縣,交通閉塞。長年累月也沒什麽大事,現今這裏三層外三層地人,莫非是縣裏又有招上門女婿的?
幾個人湊上前一看,原來是張畫影圖形的緝拿罪犯的布告,布告下麵印著鮮紅的大印,這幾個人雖說不識字,但布告上地人可認得,這不就是自家村裏的劉當家嗎?
這一下對於這幾個樸實的山裏人而言可真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村裏當家主事的人是朝廷欽犯!?我的娘啊。犯的啥罪?殺人放火?
打家動舍?不像啊,那劉當家的就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打家動舍。村裏的山貨天天就在當街晾著也沒見少啊?
這幾個人裏有個叫常四山的,膽子比較大,為人也豪爽,他爹娘得病都是劉當家給治好地,自己的兒子也在劉當家的那念書,所以覺得布告上的人至多是長地像劉當家,肯定不是劉當家本人。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常四山便找了個看上去似乎有點學問的人問,布告上到底寫的什麽,那個畫影圖形的欽犯姓什麽叫什麽,犯了啥大罪,這布告咋都貼到施恩來了。
其實常四山問的這個人,也不識字。
但當著這個鄉下人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也不識字,便開始跟常四山胡編濫造,說布告上地人姓下(劉字跟下字差不多,這哥們想了半天隻想起了個下字大概是這形狀),犯的是謀反的大罪,要斬立決,還要株連九族。
常四山也不知道什麽是斬立決什麽是株連九族,但一聽布告上要抓的人不姓劉。心就放下了,和幾個人換了一些白麵便一起回了常家營,但這常四山多了個心眼,回村後讓這幾個人先別跟村裏人提布告的事,而是自己一個趁半夜偷偷摸到了劉一家,把這事說了一遍。
而讓常四山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劉當家一聽布告的事。還要株連九族,臉色一下子就青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差點背過氣去。這一下可把常四山嚇壞了,俗話說做賊才心虛,莫非布告上地人,真的就是劉當家的?
喂了兩口水以後,劉一漸漸的恢複了意思,撲通一聲就給常四山跪下了,聲淚俱下的哀求常四山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當家的給自己下跪,況且人家還有恩於自己,這在以前來講可是折煞陽壽的事,劉一這麽一跪,嚇得常四山馬上跪下磕起了響頭,連呼當家的不敢,當家的不敢。
和常四喜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後,劉一聲淚俱下的講述了一段讓人哭笑不得的曆史。
原來這劉一,本是京都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此人生性聰明,十三歲便學得洞徹陰陽之術,劉四歲已經在天橋擺攤給人看相了,這劉一本不姓劉,劉一這個名字隻能算是個“窺名(所謂窺名,主是窺探天機時用的假名)”,至於自己的真實姓名,劉一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除了爹娘和師傅以及幾個密友以外,基本上沒人知道,但整個京都城的人幾乎都知道天橋有這麽一位劉神相,看相測字百卦百靈。
劉一看相,首先要給客人約法三章,第一不卦生卒,第二不卦子嗣,第三不卦恩怨,因為這三種問題,都屬於一等一地天機。
不論是不說還是瞎說,客人都會說你算不出來或算的不準,砸自己家牌匾,說了的話就折自己陽壽,所以劉一幹脆就不算,用句現代的名詞,應該算“自我保護意識強烈”了。
俗話說,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道光廿一年十一月的一天,劉一大清早一睜眼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本想給自己卜一卦,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算了,心想自己就是一算命先生,能有啥大事?
(算命先生一般情況下不願意給自己卜卦,就如中醫都不願意給自己號脈一樣)穿上鞋,剛準備下地洗臉,忽然外邊亂哄哄一陣腳步聲。
“開門開門!”敲門者的聲音就跟債主可算找著了躲債的主一樣,恨麽把這兩記扇破木頭門砸爛完事。
“誰啊?”劉一自己下地開門(當時媳婦剛生完孩子,還在月子裏,所以不便不地),“哎…你們這是…?”劉一傻在了當場,兩條開始不由主的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