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愛我3

  雖然不涉及任何商業秘密,可是,在這個緊要關頭被這麽損,他所遭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被追著接受采訪的還有冰冰,因為她在法國時裝周上曾經那麽高調的宣稱自己和江家是多年的朋友,也是江一行的多年好友,更不遺餘力的讚美江一行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成功有事業心的男人,也開玩笑說,江一行便是自己日後的擇偶對象的標準……


  當時,有好事者便猜測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開始交往了,所以,事發之後,無數人便追著冰冰采訪。


  問點什麽花邊緋聞,娛樂八卦也就罷了——可是,媒體們卻一遍一遍地問:請問冰冰小姐,你對江一行涉嫌幼女嫖宿案這個問題有什麽看法??你認識他多年,他以前是這樣的人嗎?

  天呢!叫人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但凡有點羞恥之心的女人,怎能回答這樣的問題?痛訴江一行應該被千刀萬剮趁機撇清自己跟他的關係??或者說江一行從未幹過這樣的事情?

  怎麽回答,裏裏外外都不是人。


  可憐冰冰還沒回過神來,居然遇到這麽烏龍這麽極品的事情,仿佛是在看一場好戲一般大反轉,這一刻還是大獲全勝,下一刻已經一敗塗地……


  她萬不得已,躲在家裏根本不敢出門,縱然是不得不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動,也是裝聾作啞,提前讓經紀人和助手謝絕媒體有關這方麵的任何回答。但是,刻薄的媒體哪會放過他?逮住機會又是窮追猛打,冰冰好幾次要翻臉,卻又被媒體形容為“對薑氏避之不及……”


  她躺在豪華的別墅公寓裏,這才感到深深的恐懼和不安:易向西這個男人,多麽可怕!早前自己如何的利用他,打著他的旗號行事,他都忍了,但凡他稍稍出手,哪怕十個冰冰也早就完蛋了。


  人家不是不出手,是不屑出手,是不和女人動手。


  可是,她想,這難道不是因為易向西你先對不起我嗎?你虧負我在先,你當然該忍我讓我。


  冰冰可以肆無忌憚,哪怕天塌下來,也砸不到她的身上,甚至抱定了易向西絕對不會對自己出手的打算,所以,該收的錢收,該代言的就代言,隻要不涉及江一行的問題,一切都還瀟灑。


  但是,江家就真沒那麽瀟灑了。


  三個孩子全部被送到了國外,由保姆照看著。黃慧文先是去呆了一段時間,可是國外生活哪裏及得上家裏的熱鬧繁華?她不習慣,又回到家裏。殊不知,時過境遷,現在孫子們都走了,她也更加的自由自在了,卻驚奇地發現,一個個的牌友都很忙了,不是張三有事就是李四逛街,甚至有的借口是今天已經滿場,人數夠了,你不用來了。


  某一天,她終於約到了幾個平素不怎麽看得起的小富豪的太太們。這幾個婦人倒是來了,其中一個以前被她非常看不上,曾經某一次拿了一個高仿的A貨奢侈品,被黃慧文諷刺了幾句。婦人小氣,懷恨在心,今天一見到她,先是上上下下打量她滿身奢華的歐洲定製高級套裝,又看她限量版的定製的鱷魚皮的頂級包包,一邊看,一邊臉上便堆滿了笑容:“喲,江夫人,這不是某某頂級設計師的最新款成衣嗎?還有您這包包,嘖嘖嘖,真是好看得緊……瞧這質量,瞧這特別的設計,果然是與眾不同,太漂亮了……”


  黃慧文被冷落了許久,特意拿了最新款的包包出來,以免為人所輕視。她聽得這讚美,臉上剛露出笑容,但立即被下一句話打蒙了。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江夫人,您每天穿著這高級時裝,拿著殺手包,就不怕股民們攔著罵您嗎?他們的血汗錢可是全部虧在您家的公司裏了……”


  黃慧文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手裏拿著一張好牌,卻沒法打下去,最後重重地頓在麻將桌上,站起身悻悻地衝出去。


  她的腳步還沒出門,那刻薄的婦人還冷笑一聲:“瞧,就這還生氣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我們拿超A又如何?至少我們沒有坑害股民的血汗錢吧。人家倒是萬分高貴,是貴婦人,可是,您得記住,您坑害的是別人的血汗錢,別人也許因此傾家蕩產,您拿著這麽昂貴的包包,難道真的就比我們這些拿假貨的人高貴嗎?”


  黃慧文的臉就想要充血似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可是,連回擊的餘地都沒有,隻得踹著高跟鞋蹬蹬瞪的跑遠。這一輩子,從來也不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她怒氣衝衝地回到家,這些日子,女主人的脾氣壞得出奇,保姆們當然不敢來招惹她,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黃慧文坐了一會兒,又沒人倒茶,一股怒火頓時就爆發出來,厲聲高喊“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平常發你們工資的時候你們跑得比狗還快,現在呢?為什麽不出來幹活?”


  一名小保姆戰戰兢兢的倒了一杯熱茶上來,黃慧文接過喝了一口,燙的要命,她怒從心起,一翻手,茶杯砸在地上發出可怕的一聲巨響,湯湯水水飛濺,小保姆嚇得一下哭起來退到後麵。


  “你笨手笨腳的,這是想要燙死我嗎?還哭什麽哭?快收拾……”


  小保姆手忙腳亂的收拾了殘局退下,這時候,江衡終於忍無可忍從書房裏出來,皺著眉頭:“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麽?家裏一刻也不得清淨。”


  黃慧文冷笑一聲,“清淨,清淨,你以為我不想清淨嗎?我也想啊,可是,我怎能清淨得起來?”


  江衡是何許人也?老妻中午出門興致勃勃的出去搓麻將,結果不到兩個小時就返回來了,顯然是受了那些闊太太的氣,現在是回家找人吵架了。他暗歎一聲,倒也不跟老妻怒吼,隻是把拐杖在地上頓了一下,沉聲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等一下兒子回來看到了,不是加重兒子的負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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