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漂亮的敵人5
“小麥……小麥……”
他叫了幾聲。
她茫然地看他。
“小麥,你幹嘛一副魂遊太虛的樣子???”
但見她始終一言不發,他又笑了:“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愛上我的好。你知道,我玩膩了你,就會扔掉,到時,你就算跪著求我也無濟於事。”
她會愛上他嗎?
會嗎?
她的拳頭死死地捏緊。
車子開得慢悠悠的,風從車窗裏吹進來。然後,停下來。
她的新手機響起。
“小麥……”
十分驚喜的聲音從手機裏響起。
她的嘴巴錯愕,朱朱!是朱朱。朱朱怎會知道這個號碼???
“小麥,多謝你送來的禮物……怎麽送那麽貴重的東西?愛馬仕的最新款……嗷嗷嗷,我這樣的小律師,都不好背出去……不過,我真喜歡……還是你老公想得周到,小麥,你可真幸福,羨慕死我們了……”
她不知怎麽回答。
“小麥,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可惜,上次你的婚禮我沒來得及趕回來就被派到上海去出差……又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小麥,等我回來,立即請你……”
喬小麥還沒開口,聽到易向西在一邊非常非常小聲:“是我找了她的上司安排她去上海的,這兩個月,她都不會回來。”
他把她的一切關係掐斷!
他不讓朱朱回來。他讓她徹底求救無門。
朱朱在對麵說些什麽,她聽不真切。
“快對朱朱說你平安快樂,新婚喜悅……小麥,笑自然點……想一想你的父親……想一想你這些日子遭受的一切……別功敗垂成……”
他掐她的腰肢,她竟然呆在座位上,透不過氣來。
這個魔鬼。他到底要做到什麽地步才肯罷休?
“朱朱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派人送了她一份禮物,告訴她你一切安好,蜜月順利……也免得她掛念你,是不是?”
她掛了電話。
最後一句,朱朱為她的幸福而高興。
幸福!!!
何來的幸福?
“派朱朱出去鍛煉,這也是為她好。她還沒站穩腳跟,這次出差對她很重要,對她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而且可以讓她順利賺一筆不小的獎金……朱朱家在蘇北農村,還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家裏非常困難,全靠她微薄薪水支撐,小麥,你總得替她想一想,是不是?”
他什麽都一清二楚。
她的父親!
她的朋友。
他把她的底細全部摸得幹幹淨淨。
可惜的是,她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也許,真如他所說,五年之前,他就認識她了,應該準確地說——是五年之前,他便開始處心積慮調查她了吧?
蟄伏了五年,才下手。
一擊即中。
就在這時,易向西一個急刹車。喬小麥身子一歪,才發現身子已經停在了偏僻的郊外。身後,一輛車刹車不及,飛奔出去,但是,很快又折回來。
喬小麥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易向西拖到了車後座,飛速的鎖了車門。
她直覺不妙,喊起來:“你想幹什麽?”
那時候,對麵的車窗搖下來,露出江一行那雙憤怒到了極點的眼睛:這對狗男女,居然這麽迫不及待的在荒郊野外車震。
他剛要跳下車,但是,手機已經響起,是老父親江衡極其嚴厲的聲音:“一行,家裏出了大事,你馬上回來。”
他不敢違抗,調轉車頭,恨恨離去。
那時候,易向西才一把推開她,在她耳邊低語:“江一行居然跟蹤我們!哈,他看完了這一場好戲才離開的。喬小麥,你說,他該多妒忌我?”
她衣衫完好,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她知道,一切都徹底完了。
這魔鬼。
他太了解人性了。
尤其,是男人的人性。
在江一行那裏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後一點希望,終於徹底覆滅了。
可是,再麻木的疼都比不上心靈所遭遇的屈辱,這些日子二人之間好不容易累積的一點幻想般的情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易向西,他永遠不可能跟她和解——她果然隻是他報複的工具和手段!
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溫情,又如何舍得如此的將她作踐?
他滿不在乎,隨手輕輕拍拍她的臉,哈哈哈大笑:“喬小麥,你就呆在後座躺好,免得走光。”
小麥死死地盯著那張俊朗的笑臉,好半晌,才籲一口氣。
上帝造人,何等不公。
因為帥成這樣,所以人品如此低下,外界也當他是好人。真是沒天理。
那一夜,她留在小閣樓裏仰望星空。
城市人,整日呆在狹窄逼仄的鋼筋水泥樓板裏,早已不知道星星月亮到底是如何浪漫了。而她喬小麥,也是到了這座金絲籠裏才有機會看到外麵的天空。
何其諷刺。
她一個人呆在裏麵,聽到腳步聲。
他推開門,月光下,他的浴袍解開,袒露著寬闊的胸膛。
他挨著她坐下,將她的肩膀摟住。
兩個人同時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綠色的晚禮服早已撕碎,她沒有別的衣服,隻能繼續穿他的大襯衣。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這不知道是多麽浪漫的事情。可是,誰能知道,這竟然是一對各懷鬼胎的男女?
他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剛剛沐浴後的幹淨氣息。很少男人如此幹淨,可是她卻覺得汙穢不堪,尤其是嗅到他身上那股危險而灼熱的氣息,她幾乎要嘔吐。
“小麥,有人告訴我,如果讓一個女人欲仙欲死……那麽,她這一輩子都會成為你的奴隸……”
他壓上來。
她伸出手死死掐在他的胸膛:“滾開……”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滾開!我叫你滾開。”
他一怔,居然真的鬆手。
月光,星光,從屋頂上照射下來,溫柔的覆蓋在她的身上。他看得清清楚楚,她抱著膝蓋,淚如雨下。
“小麥……”
她忽然撲上去,瘋了一般地扯住他的浴袍,頭發,拚命地撕扯,捶打:“魔鬼……你這個魔鬼……你說,為何要害我……為什麽……為什麽……快說……我寧願跟你同歸於盡……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