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 放養之物
“你……”
霸下根本沒想到,江寒一言不合就出手,根本不與他多說一句廢話。
轟隆隆!
他隻感覺頭頂上空好似天崩了下來,耳中盡是轟隆隆的聲音,那股恐怖的壓力壓得他的背一彎。
“給我破。”
他大吼一聲,拚盡了全力,朝著上空轟出一拳,另一拳朝著江寒轟去。
“破得了嗎?你還晚了幾千年。”
江寒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冷笑,另一隻手直接朝他轟來的拳頭抓去。
“給我跪下。”
江寒怒喝一聲,一手如泰山壓頂壓向他的頭頂,一手攥住了他的拳頭,同時發力。
轟!
霸下霎時間被壓到了地麵,單膝著地跪在他的麵前,堅硬的地麵都被他跪的凹陷,並且江寒那隻手掌壓在他光溜溜的腦袋上。
“你信不信,我隻要捏一下,你這油光發亮的腦袋就會像個被碾碎的西瓜一樣。”
江寒摩挲了一下他的腦袋,五指撐開大如蒲扇,剛好將他的腦袋握在手掌之中,隻要一發力……
“別……”
霸下害怕了,這是他修行五千餘年來第二次害怕。
第一次是在鯤鵬老祖手上,這一次卻是在江寒手上。
在鯤鵬老祖手上害怕他並不覺得難堪,但是在江寒這個人類手上,並且還是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少年人手上害怕,他覺得是一種恥辱,一種抬不起頭來的恥辱。
但是和恥辱比起來,他更看重自己的命。
如江寒所說,句句屬實,他感覺自己的性命掌握在江寒的手上。
想他霸下老祖,修行五千餘載,縱橫這大洋歸墟百萬裏海域無敵手,現在竟然跪在一個少年麵前。
而且是一招之間就敗了,敗得如此徹底,哪怕他想祭出自己的法寶都來不及,就算祭出來了,他猜測也是徒勞的。
他第一次見識到了人類的強者,和那些在近海處開宗立派的人類修士相比,眼前這少年讓他認識到什麽才是人類。
遠處的沙莎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一愣一愣的,她都還沒看清,那位在她心中恐怖的無比的霸下,就跪在了江寒的麵前。
如此情景,怎麽能叫她不呆愕?她還從沒見過哪個人類將霸下擊敗,並且是不費吹灰之力。
她可是記得,曾經霸下出海,一口吞下數座散修宗門,那些人類修士弱不輕風,像螞蟻一樣。
這還是那個一口吞下幾座宗門島嶼的霸下嗎?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有多恐怖啊!他到底是誰?
“將她的妖魄還給她。”
江寒開口,語氣還是依舊溫潤如玉,沙莎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內心很是感動。
“她的妖魄不在我這霸王殿。”
霸下急忙回道。
“哦?”
江寒冷冷一笑,按在她光溜溜的腦袋上的手,五指猛地內縮,像是要將一個西瓜捏碎。
“真的,我句句屬實。”
霸下嚇了一跳,來自腦袋上的壓力好似一個緊箍咒一樣,要將他的腦袋碾碎掉。
“你騙人,我不信。”
沙莎跑了過來,又氣又怕,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消息,妖魄是她繼續修行成長下去的關鍵,像她的生命一樣。
人有三魂七魄,妖僅有一魂二魄,為陰陽。
沙莎就是將陽性妖魄交給了霸下,做為他一百年前幫她渡化形劫難的條件。
現在他竟然說她的妖魄不在這霸王殿了,這讓沙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畢竟事關她的生命。
江寒挑了挑眉,開口道“如果她拿不回自己的妖魄,我就將你打回原形,再卸了你的龜殼。”
聽到江寒為自己說出如此有力量的話,沙莎感動不已,一個勁的對江寒點頭表示著感謝。
霸下內心一寒,他可相信眼前這少年說的出做得到,這是絕對碾壓,他在江寒麵前連動彈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這種感覺像是一隻螞蟻被一頭大象給踩在了腳下,無論螞蟻怎麽掙紮都撼動不了大象的踐踏,除非大象自己抬起腳,放它一馬。
他就是那隻被踩在大象腳下的螞蟻,江寒就是那隻大象。
任他修行五千年,任他在這大洋歸墟稱王稱霸下,在江寒眼裏他就是隻螞蟻,在江寒手上他就是如此不堪一擊。
“雖然她的妖魄不在我這,但我知道在哪。”
霸下喘了個粗氣,趕忙說道,他真的怕江寒一言不合就動真格。
“很好。”
江寒點了點頭,“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些問題,回答不上來,或者不願意回答我同樣會卸了你的龜殼的。”
“你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霸下唯唯諾諾道,壓在他腦袋上那隻手,令他腦袋嗡嗡作響,心怕腦袋當場炸裂。
“這龍王殿,為什麽改名叫霸王殿了?”
江寒語氣變得嚴厲,冷冷問道。
“啊!”
霸下一聽全身一震,“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何知道這是曾經的龍王殿?”
“呃?”
江寒雙眼微眯,流露出冷冽的鋒芒,讓他渾身打了個顫。
“好,我說。”
霸下不敢再追問江寒的身份,心中卻更加恐懼了,因為能夠問出龍王殿這樣的話的人,他已經不敢想象是什麽人了。
他說道“這座僅剩這一隅的殿確實是曾經的龍王殿,而我;曾經也是龍王殿的一員,我當時是一隻不明世事的小龍龜,被紫金龍王放養在龍王殿內的魚池之中,後來龍王殿覆滅,龍域沉淪變成現在的大洋歸墟,經過五千年的滄海桑田,我也不是當年的小龍龜了,我是縱橫萬萬裏海域的霸下,龍王殿被我更名為霸王殿,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原來如此。”
江寒看得出他沒說謊,“不過,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例如紫金龍王沒死在五千年前那場屬於他的黃昏大戰之中,例如他近來還有找過你?”
“沒有,他有沒有死我不知道,但是他沒找過我是真的。”
霸下搖頭回道,“我倒是希望龍王來找我,讓我感謝他曾經的放養之恩,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哈哈哈……”
江寒仰頭笑了,笑得令霸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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