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車禍

  當時秦素簡發覺了季涼川失神了，驚訝地看著他把車開離車道。


  眼看著車要撞上了路邊的護欄時，秦素簡一直叫著季涼川的名字，可他一直凝視著某個地方，仿佛整個靈魂都消失了。秦素簡死命地拽著方向盤，奈何季涼川一直把著方向盤。車禍就此發生了。


  秦素簡覺得自己的脖子非常疼，可能是車子的撞擊力導致的。她著急地看了一眼季涼川，幸好季涼川那邊的氣囊保護了他。“喂，季涼川！”


  季涼川回神看著秦素簡，握著她的手，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差點害你出事。”他差點害自己心愛的女人出事，季涼川內心萬般責難自己。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倒是一時讓秦素簡手足無措。


  “沒關係，我沒事兒。”秦素簡真誠地看著他。


  季涼川報了警，交警立馬過來處理車禍現場。一個矮矮胖胖的交警看了眼車裏的兩個人，問道：“喝酒了？把護欄撞成這樣。”


  “沒有。疲勞駕駛。”季涼川冷冷地回應。秦素簡看著季涼川那副樣子哭笑不得。那個交警搖搖頭，先扶秦素簡下車。


  “唉！”秦素簡發現隻要扭動一下脖子就格外地痛還有她剛才努力握著方向盤的右手，心裏暗想：糟糕，不會扭傷了吧！


  季涼川立馬從車上下來繞到秦素簡這邊，把她橫抱起，喊道：“交警同誌，你們處理好了之後記得通知我，我先去趟醫院。”隨即攔下路邊的出租車，就帶著秦素簡去醫院看病，留下錯愕的交警們。


  車裏的秦素簡一臉蒙，說道：“我不想去醫院，隻是不小心扭到了。”


  “就是一點皮外傷我都要帶你去醫院查個仔細。”季涼川握著她的手，越握越緊。


  下了車，季涼川抱起秦素簡就往急救室跑。“醫生！醫生！”他竟然在急救室這麽大聲地叫醫生，秦素簡突然間想笑，又覺得堂堂季涼川竟然會有這麽有失風度的時候。


  “安靜點！這裏是醫院！”一個中年女醫生生氣地看著季涼川，叮囑了一下身邊年輕的女醫生，便把季涼川叫出了急救室，在走廊外好好地教育了一番。秦素簡笑出了聲，醫生看著她，壞笑道：“待會兒檢查希望你還能這樣笑。”


  醫生推著秦素簡去了CT室，CT室裏的醫生透過話筒不停地讓她側躺、正躺。脖頸疼得讓她倒抽涼氣。“好了，就等檢查結果吧。”女醫生推著她回到急救室，她看到季涼川一直在急救室的走廊徘徊。女醫生笑了笑說：“呐，你的女朋友回來了。”


  季涼川傲嬌地回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那是你的老婆嗎？”女醫生逗趣地問道。


  季涼川凶巴巴地看著女醫生，女醫生被他的樣子嚇到了，連忙說：“檢查結果20分鍾後出來，你們先等一下，還有別隨意搬動她的脖子。”語畢，立馬出了急診室。


  “你為什麽對她這麽凶？”


  “聽到我不想聽到的話，招惹到我了，還想讓我和顏悅色？”


  “我是一個有孩子的母親的確沒資格當你的女朋友或老婆，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的確讓你很難堪。”秦素簡頗有自知之明地說道，季涼川默不作聲。


  “要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上班遲到。可能還會被炒魷魚而淪落街頭。不過，我覺得很意外，是什麽讓季大少爺能在開車的時候走神？”


  季涼川安慰道：“放心，我已經給你公司通過電話了，他們不會辭退你。至於我為什麽會出神，可能昨晚的酒還沒醒。”


  他沒把看見一個和她很像的人的事情告訴她。季涼川疑惑這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她一直強調自己不是他當年愛著的那個女人，難道說的話是真的？


  季涼川端詳著秦素簡的臉，秦素簡閉眼不看他。她知道他在說謊。


  20分鍾後，檢查報告出來，秦素簡的確扭到了脖子。“最近這段時間要一直帶著護頸了，洗澡都不能放下來。平時多注意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過兩個禮拜再來醫院複查。”女醫生柔和地叮囑完便離開了。


  季涼川很早就叫人來醫院門口等著，隨即他便抱著秦素簡上了車。


  “帶我去公司，我還要上班。”


  “不準。”


  “你要是不讓我去上班，那我現在就跳車。”


  “你竟然敢拿自己的安全威脅我。”季涼川一臉怒氣地看著她。


  “因為你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安排我。”秦素簡不甘示弱地看著他。


  季涼川對著司機擺擺手，說道：“去公司，等下你送秦小姐上樓。”


  “好的，季少。”司機謙和地說道。


  秦素簡雖然遲到了一個上午，但是經理反而沒有批判指責她，而是和顏悅色地問她：“是不是季少送你來的啊？”她點了點頭。“小秦，你看你受傷了還來公司上班真的太敬業了！最近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公司這邊你隻要幹些簡單的活就行了。”經理按照季涼川之前的囑咐，要讓她做事兒，但是不能做重活累活。


  下午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經理吩咐秦素簡端茶泡咖啡。


  秦素簡端咖啡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受了傷，隱隱作痛。當她兩手微抖著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她的部門經理看出了她的手端不了茶杯，心想：秦素簡，今天我就讓你“風光”一回。


  當秦素簡走到賀喻這邊剛想彎腰放咖啡，身旁的部門經理突然間起身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的右手。秦素簡沒有拿穩被子，咖啡盡數灑在了公司的合作商賀喻的衣服上。她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經理臉上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趕緊跟賀喻致歉。


  賀喻看著秦素簡緊張而通紅的臉，紳士地笑道：“沒關係。你可以先給我去找件衣服。我們先開會兒吧！”秦素簡默默地走出門，她知道是誰故意害她。隨後，她找了一件之前公司組織活動穿的白色T恤。


  會議結束之後，賀喻找到秦素簡，略微心疼她受了傷還在公司上班。


  “你這樣還來上班啊？”


  “小傷啊，我要養家糊口。哦，對了，我隻找到這件衣服，要不您將就穿一下吧！”秦素簡略為尷尬地看著賀喻。


  “可以啊！但是我的襯衫你要怎麽辦？”


  “我賠你啊。到時候我去貴公司給您送衣服。”


  賀喻笑看著她：“那你把手機號給我，我到時候通知你來我公司找我。”秦素簡隨即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了賀喻，還萬分感謝他不為難自己這樣的小員工，連端咖啡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賀喻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這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讓她在公司裏多多留心，便離開了。


  周圍的同事看到剛才秦素簡那邊有說有笑的，秦素簡和賀喻的八卦便大肆傳開了。樓下季涼川的公司員工們也都知道老板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季涼川意外聽到員工們議論這件事後，醋意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