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慷慨陳詞
今天看到這奴才一直跟自己對著幹,皇甫赤陽還覺得碰到了一個難纏的硬骨頭,雖說是相當的麻煩,但總的來說,也算是給他不少的興致,他可算是很少碰到這樣有趣的人了。
所以他倒是也願意花點時間,陪他玩玩,但也是覺得不甘心的。
畢竟這人是寧死不屈的,h可是之前還是一塊難以啃下來的硬骨頭,現在卻這樣臣服在自己麵前,那樣子榮耀感真是許久都未曾有了的。
他側身躺在了軟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有點倨傲地說,“怎麽?很多人都想留在本王的身邊,那要看看你有什麽了……你說是吧?”
說著自己拿過一旁剛才龔伺候著給他的葡萄扔進了嘴裏。
歐陽青在心中暗罵,真是天真的小王爺,就他這樣能人誌士才不願意待在他身邊?
一各個願意在她身邊爭相拍馬屁,還不是因為他這身份,因為他那父王?
隻是他不敢將這樣的話說出來的,雖然他相當想要將這些話就這樣說出來,然後甩在他的臉上,隻是還是相當恭敬地低垂著腦袋道,“奴才不才雖不是什麽有能力之人,,卻還是有幾分才的。琴棋書畫也算是樣樣精通點的!”
聽她這麽一說,皇甫赤陽便又是來了興致,他反身起來,一隻手壓在自己的膝蓋上,這時漂亮的臉蛋上才有了點屬於他這年紀才有的歡樂。
“哦?是嗎?這些不都是女孩子才會的嗎?雖時候你長得的確……有點看看像是個女的!”皇甫赤陽說著,摸著自己的下巴,倒是真的有點……像個女人,他的眼神之中的這種疑惑越來越身,歐陽青的心頭頓時一涼。
就知道皇甫赤陽的腦子裏開始往哪個方麵想了,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女人到底是女人,男人到底是男人?
就算再怎麽掩飾,如果仔細觀察都是可以看出端倪的。
“自是小時候家母跟家父曾將奴才當女子養的,便都教會了這些……”歐陽青忙解釋,皇甫赤陽的思緒一下子便被遮掩了過去。
“如若能輔佐殿下奴才相信到時候定然是,有一番作為,所以奴才也無所謂了,即使身殘也是值得的。”她見皇甫赤陽被唬住了,忙又繼續轉移了話題。
再加上她一直都自稱奴才,語氣也很恭謙,,這讓皇甫赤陽相當得意。
仿佛自己終於將自己不服自己的人給壓製了下去。
那樣的感覺是相當的微妙的。
而且此刻歐陽青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用她那清麗的嗓音,所以這些尋常的話說出來,竟有一絲酒脫之意。
再加上她本就傾城絕豔的容顏,雖然素顏且是男兒裝扮,但依舊是遮掩不住這樣容顏的俊美。
讓人看久了挺久了目光都很難再從她身上轉移開來了……
此刻……這般說著,皇甫赤陽不由地不知在什麽時候竟是微微一怔。
看著眼前歐陽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偏偏要強自鎮定且灑脫,不由地自己的心頭浮起一絲莫名的愧意。
說到底,他打算要了這小琴師的性命,也無非是他演奏了一手不該奏的曲子,而他自己其實也知曉,有些學子,十年寒窗,便是打算為國效力。
看著眼前這小琴師也算是一個有誌氣有抱負的,而且氣質不俗。
,若眼前這小琴師當真也是如此,那麽,他豈不是錯待了有誌之士?
父王若是知道了她竟敢這樣對待平民,到時候……
思及此,皇甫赤陽的心中也漸漸開始有了點動搖了,許是真的是他想多了,看來這小琴師還真是一個可造之材呢?
而且,如今,無論是朝還是其他幾國之中,都是暗潮洶湧,每個人都是躍躍欲試。
父王也跟他說過,這離國也不安分了,讓他自己要多加注意了。
這樣想來,他的身邊的確也是需要人的,所以他自然需要賢士輔佐。
這樣看來,這小琴師似乎也很衷心,一直到剛才,一直都是一副衷心地模樣,不如姑且留他在身邊,看他是否真是有才之人,到也不虧了。
皇甫赤陽思量著,一隻手則是不停地敲擊在了桌子上,顯然此刻他的思緒也飄的很遠,而對麵的歐陽青雖是一直都是恭敬的樣子,但眼神還是穩穩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他上下四顧地掃視著,分明將此刻皇甫赤陽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現在她算是可以確定了,這……
性命怕是真的留住了一條了。
隻是現在還不一定完全脫離了危險,這些富家子弟有一個壞毛病,那便是喜怒無常。
所以歐陽青還是屏氣凝神,等待著皇甫赤陽的說法,皇甫赤陽此刻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已經在歐陽青的眼中了。
隻倒是怎麽都沒想到會如此這般。
“既是如此,從今日起你便跟隨者本王吧。”
皇甫赤陽像個小大人一般,很是嚴肅地說。
那樣子到是勉為其難給她一條活路一般的樣子,歐陽青在心中卻是暗喜,卻也是篤定了,這皇甫赤陽當真應該是放過她了。
她剛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皇甫赤陽會讓他回去休息了,雖說他沒有真的丟低調所謂的男人的命根子,但大腿上被這樣劃了一刀,卻也很是難受的。
留了不少血,她現在都開始有點頭暈,隻是沒想到這皇甫赤陽竟還真沒打算放他離開。
他用胳膊撐著手,一副閑適的模樣,卻也是掌握他人性命的模樣。
實在很讓歐陽青頭疼。
“問你話呢?你叫什麽名字!”皇甫赤陽的指尖一下子又一下子的敲擊在了桌上,隻倒是整張臉都是揶揄之態,顯然是在想事情。
歐陽青左右思量著該怎麽回答皇甫赤陽,得像個名字了,隻是他這邊還沒開口,那邊皇甫赤陽便已經猛地一拍坐姿,笑著說道,“你不用說了,本王並不想知道了,王府內近來剛死了一個小太監,名字叫元寶。既然你現在近來了,也算是頂替了他的位置了,那麽這樣的話,你就用了他的名字吧。”
元寶?
還真是奴才才該擁有的名字!
歐陽青在心中也對這王府的喜好嗤之以鼻。
“吉祥,你帶小寶兒下去吧!”皇甫赤陽托腮說道,一隻手還隨意捏了一顆葡萄塞進了嘴巴裏。
這個名字卻是歐陽青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所以她還是掙紮了下。
“王爺,奴才是有名字的,您看不如奴才還是用……”之前自己的名字。
隻是皇甫赤陽卻沒有給他機會將話給說完,便直接被皇甫赤陽給打斷了,“怎麽了?是覺得本王給你配的名字,你喜歡不上了?”
嗬!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呢?
現在皇甫赤陽都已經將這話給說出來了,這花中的意思,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
頓時,歐陽青隻覺得格外的疲倦,什麽都不想多說了。
是這樣了,以前的名字再不敢用了。
“是的!感謝王爺賜名!”她因為身子不便,便也沒有躬下身子,隻是微屈身,做了一個感謝的拜禮,皇甫赤陽也知道他的身子的情況,到也沒有多加強求,
隻是聽到歐陽青順著她的話走,還是心情格外的好,隻倒是眼神之中都多了幾分歡喜。
皇甫赤陽托著腮想了想,揮了揮手到,上下打量著歐陽青,然後不緩不慢地說,“好了,本王看膩似乎真的也不是很舒服,既然這樣你就快點下去休息吧!”
歐陽青忙謝恩,隻是剛出了這寢宮,歐陽青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這名字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著雨退下後,皇甫赤陽方才直起身子,一雙黑色的眸子之中情緒一閃而過,隻是很快他便雙手微微合十,輕拍在了一起。
“王爺有何吩咐?”一個手下忙上前來,一下子跪在了皇甫赤陽的麵前,眼神之中都是恭敬。
“你到醉仙樓打探打探,看元寶是什麽人!!”這侍衛在聽完皇甫赤陽的吩咐之後便匆忙應。
“好了,快點去吧!莫要在多做耽擱了!”
那侍衛快步退了下去。
歐陽青對宮中和王府之中的規矩還是相當清楚地。
主要是因為拖白蒙的福,她之前以王爺的未婚妻的身份待在離國的王宮很長的一段時間。
也知道不論是宮裏還是王府內新進太監有嚴密的程序。
為了保證王府的安危,一般都是童男子在七八歲的時候進宮亦或是進王府。
當然有一點相當重要那便是進入的人都得是身家清白的。
這些童年的小太監們在進宮後,便隨了宮中亦或是王府內的教習太監學習相關的禮數和規矩。
需得四五年的時間,等到四五年後才分配到各宮去當差。
而她之所謂可以進來,自是因為頂了那最近剛剛亡故的太監,也就是皇甫赤陽口中的寶兒之名,不過是缺少了一個名額,所以她才可以成功的定進來。
不然他這種早已成年的,是根本就進不了王府的。
慶幸的是原來那個太監元寶一直在離國王宮內當差,這一路上從葛公公的口中也得知,平日裏是少言寡語的人,並沒有什麽存在感。
也便是突然去世才讓很多人知道又這麽一個人。
本來這元寶是在離國的王宮當差的,按理說此刻的歐陽青的身份便是元寶的身份,也應是隸屬於離國王宮的。
自然也是被安置在離國王宮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