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為誰而戰
生怕此刻衝入人群中廝殺的白蒙,歐陽青說到底雖然他不滿這次白蒙的行動,但到底,時刻還是關心著白蒙的安危的。
曲調中加插著戰鼓聲很是飄渺,但是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得見,因為,這突然傳出的琴聲,戰爭的情勢似乎在一瞬之間就立馬逆轉了,原本疲憊的冰國的軍隊似乎在這一刻被植入了全新的力量,將戰況轉變,原本疲憊,有近乎要戰敗的冰國突然戰鬥力上升,重新有了全新的力量,竟然遇見勇猛勢不可擋,節節敗退的軍隊變成了離國,這一戰,冰國竟是勝了。
這一戰無疑是驚了所有人,誰都知道離國的神秘與強大?
可是沒有想到離國竟是敗給了,一個小小的冰國,而且冰國早已是窮兵膜馬。
冷夜看到白蒙回到營帳之中,冷著一張臉,眼神中透露出疲憊,一時也不敢開口,隻到是歐陽青卻淡然幫他倒好了茶水,送到白蒙的麵前。
白蒙看了一眼歐陽青,眸光之間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也沒有輸了這場戰爭的失落和憤怒,他整個人情緒都很冷靜,似乎隻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冷夜也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怎麽了,剛想說話,卻聽到白蒙冷聲道,“查出了在高台上彈琴的女人到底是誰?”
歐陽青沒有說話,他根本沒想的是一樣的,這場戰爭之所以能轉敗為勝,都是因為高台上的女人彈奏的一曲殺破狼,無疑這首殺破狼讓原本已經失去鬥誌的戰士們重新點燃了激情。
他們都知道這場戰爭一旦輸了,他們便會失去自己的親人家園,以及自己從小長大的土地,所以那曲殺破狼真是點到了點上。
他不是不會相信那癬有如此的手段,想來背後一定是有人操縱的,或許調查處這彈琴的女人便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這背後之人。
冷夜應能順便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營帳之內便隻剩下白蒙和歐陽青兩人單獨待在了營帳之內。
白蒙這才放下手中的水杯,將視線轉移到歐陽青身上,微啟唇角,情緒平靜地說,“你有話要對我說?”
歐陽青也看向白蒙,白蒙的身上還帶著血跡盔甲,帶著冷凝,坐在他對麵。雖是初春,卻似乎是裹挾著最冷冬的寒意。
歐陽青上前,雙手搭在她肩上,輕聲說,“我幫你脫去盔甲吧,一日下來你是也疲憊了!”白貓遊戲去筋,猛地抬頭,對上歐陽青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不知道歐陽青此刻的心思,但是心中還是泛起了漣漪,他伸出手覆蓋在歐陽青的手背上,輕聲說,“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隻是生活的女人卻是搖了搖頭,“不。不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不會失敗的,常勝將軍,一直都是如此!”
聽到這話,白蒙不禁輕笑出聲,歐陽青不是一個會誇讚別人的人,但此刻竟然還會安慰她,他不由地失笑出聲,“我以為你並不想我贏得這場戰爭,畢竟我輸了你才會放下一顆心,你一直認為這場戰爭因你而起,你會成為千古罪人。”
“可是我也知道這場戰爭並沒有那麽簡單,不是嗎?”歐陽青打斷白蒙的話。
白蒙看向女人,目光深深,這女人一直都是聰慧的,顯然他早已知曉了一切。
夜深了,四處一片寂靜,對岸的名字裏,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鳥鳴聲,在寂靜的夜晚聚眾,這聲音清脆而悠遠,整個連營似乎都睡著了,花語卻沒有任何睡意。
他沒想到自己的一曲清音竟然能讓一場戰爭,從一個結果轉為另外一個結果,他現在終於知道了,並不是那千心毅仁慈且放過了她,而是因為他早已成了千心毅的一顆棋子。
這個男人之所以饒恕了她怕是早就知道他是誰了,留她到現在看來也是因為知道它是有用的。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今夜便會有人來取他性命,自從彈奏那曲殺破狼,他知道,他已經成了威脅。
所以在四更時分,紅帳篷外麵響起了心碎的聲音,他本能地警覺起來,翻身從軟塌上坐起,目光炯炯的看著門邊。
忽地一道身影閃過,猶如青煙一般閃了進來,若是他內力還在的時候,或許還能迅速離開,可是現在她覺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輕鬆地躍入他的房間,來到他的麵前。
“你是誰?”他冷聲問道。
“你便是白日那奏琴之人?”男人低低的詢問道。
隔著月光花園,還是看到男人,一身黑袍,發術沒有紮起,隻是披散披散在身後,用一根細帶紮了起來。
黑光之種男人的一雙眼睛,金光四射,緊緊的盯著她。
樺原本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他感覺出來這個男人雖然來就不算,但到底不是要他性命的,顯然隻是想調查清楚一些事情。既然已經退無可退,他便也不打算在隱瞞些什麽,還不如實話實說,倒是可以快點知道對方的來意。
“不錯,就是我。”他低聲說,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便要請姑娘同我速速走一遭了。”
這倒是出乎了樺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此人開門見山竟是如此直接,不由得掙紮了一下,“你到底是誰!?”隻是男人並沒有回答他。
那句,他迅速從鄭那想伸出去向這裏連營外,而且,雖說夜深人靜,所有的侍衛都睡得很沉,可是能入無人之境, 足以見得此人內力深厚,武功很是不錯。
“你若是不說你是誰,我是不會同你走的,你若是再強行帶我走,我便要大聲叫了……”
花雨顯然感覺的出來男子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便有些肆無忌憚,站在原地,死活不肯離開,做出一副要大喊大叫的模樣。
男人顯然被她嚇到了,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貼到她耳邊,冷聲道,“你若是還想活命,就乖乖的配合我離開這裏,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誰,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冷夜倒是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的通透且冷靜,不由得停了下來。“既然如此,你不想離開嗎?”
冷夜想起自己剛才進入的地方,真是一個軍營的軍妓的地方,按理說沒有女人不想離開了那裏的,說到底他現在帶她離開,算是救了他一命,可是這女子居然還跟他講條件?真是不識抬舉,不知道主子為何要將這女人抓走?
“你當真願意帶我離開,且不會傷害我?!”花語有些不確定的又訊問了一聲。
冷夜點了點頭冷聲道,“先跟我離開這裏吧,如果要取你性命,你也不會跟我活著說到現在?!”
說著拉她手,一邊繼續往前。
他低低的吹了一聲,忽然之間原本藏匿於荒草之中的駿馬抖了抖身上的鬃毛,站了站了起來,踏著細碎的小碎步走到了他們麵前。
樺雖然不懂嗎,但是此刻又看向這馬屁,神采奕奕,看得出來,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
也知此事此刻這個男人來頭不小,雖說這個男人,也不知有何意圖,但顯然一直呆在這紅帳篷之中也不是辦法,現在有人願意帶他出去,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樺仔細的想了想,或許跟這人離開並非不是什麽好事。
他本是呆在西周的軍營之中的,隻是不知道怎麽昏昏沉沉睡去,第二日醒來,便出現在了冰國的營帳中,同時被易容了,隻是一時之間他卻來不及將臉上的易容臉皮給扯開,隻知道她已經淪為了其他人的棋子。
也知道離國和冰國正在兩國交鋒,烽火連天之際,從一個營帳換到另外一個營帳,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
隻是去被人拿刀威脅時,要他在高台之上彈奏一曲殺破狼,從而擾亂民心?
這擾亂的民心自然是離國的民心,雖說冰王放棄了她,但她到底是在冰國長大的,所以自是心是向著冰國的,想要讓她幫著冰國擾亂民心,對她來說並不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礙。
在加上她自己的性命把握在其他人的手中,所以她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乖乖就範。
未曾想到他這一曲殺破狼,竟然當真是扭轉了一場戰事的局勢。
顯然,他在心中更加覺得恐怖。
她知道能將她從西周的營帳扔到冰國的營帳之中的人,除了千心毅之外,沒有其他人。仔
難以置信,那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加的厲害。
這千心毅,完全不是傳聞中的那樣,她想要逃離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雖然她現在性命無憂,但她知道將自己的性命擺在那樣一個男人的手中,無異於是活在妄想的等待和虛無的寄托裏,那樣子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現在竟然有一個這樣的絕世高手願意帶她離開,都不需要他自己想辦法對付的是千心毅了,下來也並非不是什麽話好事。
樺指了指前麵道前麵密林道,“這密林有士兵埋伏,所以隻要越過那裏我們就安全了!”
男人低聲道,“好,現在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