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你想讓我背負罵名嗎?
就別重逢之後的喜悅很快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歐陽青麵對白蒙這麽遲才出現,心中的怨憤還是隱約的出現。
“你讓我跟你離開西周?跟你去離國?這才是這次你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歐陽青從案台前轉身,難以置信的看向男人。
白蒙看向歐陽青,看到她眼神之中的憤怒和煩躁,知道自己此番是觸碰到這女人的逆鱗了,想來這女人這次是不會原諒自己了,一時心中也咯噔了下,
他上前將女人攬入道自己的懷中,動作相當的溫柔。
“青青,你聽我說,我額可以帶著丞相和夫人一起去離國的!”
隻是白蒙的話還沒說完,白蒙整個人便已經被歐陽青一把給推開了,她眼神之中都是難以置信。
“你讓我離開我的國家,還讓我得父母背負著罵名?這就是你一直都不願意告訴你真是身份的原因是嗎?所以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從其他人的嘴巴裏知道的!你一直都說我會是你最愛的人,但你真的是這樣覺得的嗎?你覺得我是這樣?你現在這樣做就是想要讓我傷心難受嗎?那麽白蒙……你是真的成功了,你這次真的傷到了我的心!我怎麽都沒想到你竟會一走了之……”
歐陽青說著說著,他原本以為自己重新活了一世,總歸是更加的成熟。
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很多時都沒說,肯定是有很多自己的難言指引的,她一直都是相信這男人的。
可是此刻,她突然就沒了任何的心情了,她顯得憤怒和暴躁。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愛著她的,可那又這麽樣呢?
這男人終究是跟她兩個世界的人,難怪前世她不知道他最後去哪裏了,隻知道他在戰場內死掉了,卻不知道其他結果。
原來這男人竟是離國之人。
“青青!我不知道你在擔心沒事?隻要是但在我身邊,我可以保你一生平安……你的家人也是的!”
他的語氣堅定而執著,隻倒是歐陽青自是看得出來的。
“不用了,你走吧!我自有打算,我或許可以陪你遠走天涯,但我的爹娘不可以,離開了這裏,他們便沒有了家……”歐陽青默然的背過了身去,隻是在轉身的那一刻,淚水卻再一次潸然,留滿了整張臉,她知道自己終究是錯失了這男人。
隻倒是在轉身的那瞬間,淚水卻落下了臉頰。
她傷心了,心痛了……
白蒙跟她這麽長時間,她的一舉一動,白蒙都已經知曉了,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之間的所有的情緒。
知道她這樣佯裝堅強背後肯定是難受的哭泣了。
白蒙隻是覺得自己似乎也被這樣的情緒感染了,知道這女人肯定是難受的哭了。
他隻覺得自己的額心也跟著抽痛了起來,默默的走到了歐陽青的背後,柔聲安慰,“青青,跟我走吧!離開這裏,我們可以很幸福的,你要相信我,有我在,你的爹娘也不會被任何人詬病,放眼周國,沒有人敢對他們怎麽樣?”
“你走吧!”歐陽青盡量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暴露出來,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脆弱,那這男人心生不舍,到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麽?
所以她不能讓男人就這樣突然後悔了。
那樣不是讓他想要的結果。
“青青……”白蒙將女人一把攬在了懷中,隻是這個舉動剛做完,一道黑影閃過。
“誰!”白蒙將歐陽青虎在了身後。
隻是黑影之中的人卻急切的出現表明身份,“主子,是我!”
黑暗之中的人竟是冷夜,他半張臉掩在黑影之中,看不清他全部的神情,但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此刻的焦急,似有急切的事要表明。
白蒙左右為難……
歐陽青自是知道,白蒙是離國的人呢,而她是西周的人,說到底他們之間到底還是有些不能告訴對方的秘密,可是她不會怨她,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老天讓她重新活一次,她已經很感激了,又怎麽能苛求一切呢?
所以她什麽都不會怨的。
“你走吧!”她已經收起了哭泣,慶幸此刻是黑暗,以至於自己的情緒不至於被這男人看的徹底。
白蒙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歐陽青也都不會原諒他的,心中白班的無奈,但確實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的。
“好!青青,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帶你的!”白蒙急切的說,他早就知道這次不一定有辦法將歐陽青給帶走了,但閑雜這一刻,匆匆見麵又要匆匆的離開,他的心中還是說不出的痛。
“等我!”白蒙說完這句話,便跟著冷夜一起離開了。
歐陽青隻覺得悵然若失,看著窗外圓月沉沉,萬風之中都帶著清冷,已經是二月了,他們已相伴三年有餘……
卻在一切塵埃落定之際,彼此分離。
淚水再一次滑落,無聲無息。
寂靜無人的夜裏,本該燈火通明的乾清宮裏隻灼了一盞昏暗的燭火,一位容顏傾城的女子執著裏一蹲坐在梳妝台前,她盯著銅鏡裏的自己怔怔的發愣。
今天離國的禦醫說離王已經醒了,正在寢宮內修養。
其實司馬湳知道離王司馬裕早就醒了,隻是一直都在避開她而已。
她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一直以來,她都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他一直對她清淡,但總歸不同於他人的寵愛,還是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隻是現在這是怎麽了?
他真的是想不用了……
所以她才會偷偷來到他的寢宮內,他正在沐浴更衣,這是司馬湳萬萬沒有想到的,她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變得格外的猥瑣。
聽到水聲,他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忙遮住了自己的臉蛋。
雖說她是師傅帶大的,但他們之間的關心也一直都很純潔的,何曾碰到過這樣的畫麵,
水聲讓她麵上秀紅,一時緊張的忙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鎖在了角落裏。
水聲斷斷續續,司馬湳的臉蛋一直都紅著,終究她還是忍不住湊了過去,看向那邊水池之中的男人,男人身材修長而白皙,有著不符合這年紀男人所沒有的俊朗。
司馬湳隻覺得自己脫了衣服的師傅,比平日裏那個溫潤如玉的師傅要來的吸引人,因為她隱約察覺到自己鼻尖有溫熱閃過……
她該不會是流鼻血了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有液體流過……她在心中暗罵自己,太不爭氣了。
她這擦鼻血的時間,很快便被司馬裕給發現了。
“誰?!”隻聽到清冷的嗓音響起。
她現在身受重傷,雖然已經康複了,但顯然跟司馬裕比起來,她差太遠了,她畢竟是他手把手帶起來的。
“是……是我!”跟在司馬裕的身邊那麽長時間,她太了解司馬裕了,司馬裕一旦發現了她,那麽她便是沒有離開的可能了。
“你怎麽在這裏?”她從簾幕後走了出來,司馬裕已經在最快的時間扯過一邊的衣袍將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而此刻她則是牛牛你你的來到了男人的身邊。
“是我!我擔心你……不,王上,奴婢擔心你!”司馬湳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離國的聖女了。
也對!就算是聖女則也是眼前的男人賦予她的,如果沒有眼前的男人,她真的什麽都不是。
司馬裕聽到她這樣卑微的說話,隻覺得胸口的某個地方一陣陣的刺痛,她是他一手帶到的,但何曾她像這樣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以前他可是一丁點的委屈都不會讓他守著的,但現在……他知道不行了。
離國已經不像前幾十年那樣子的品格和了,現在周圍都有危險的氣息。
“既然這樣,你也看道了,我很好,你不用待在我的身邊了……可以離開了!”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冷著臉說。
司馬湳沒想到司馬裕可以將話說的這樣冷淡和冷酷,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猛的被刺痛了一般。
“我不走!你的身體真的好了嗎?我不信!”她向來很聽司馬裕的話的。
對她來說,司馬裕的存在很矛盾很複雜,他像是師傅,又像是師傅,又像是哥哥……但隻有司馬裕自己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再也不是這裏麵任何的一種角色了,而像是她想要緊緊擁有的人。
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卑微。
“你別胡鬧……”司馬裕明顯也感覺的出來她衝上來糾纏住了他,隻到時本能的後腿了一步。
司馬湳卻是不跌不休了,到不是她是一個不要臉的人。
可是她這次有感覺,隻要是她一離開,似乎便再也沒有回到他身邊的理由了一般。這樣的感知讓她感覺到巨大的擔憂和驚恐。
所以她瘋狂的糾纏在了司馬裕的身上,司馬裕顯然也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固執,整個人撲騰上來。
的確就如同司馬湳說的那樣,他這次真的受了很重的傷,而且一時半會還不一定好的了。
所以司馬湳這一撲騰不要緊,卻是生生將他逼退到了身後的水池內。
噗通一聲,兩人便相互糾纏到了一起,墜入到了水中,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突然之間就被水浪給包圍。
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舉動竟是這般的過激,竟是直接薑這男人給逼退到了水中。
司馬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忙遊向司馬裕,卻發現了司馬裕的臉色慘白一片,整個人都顯得相當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