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故意刁難
其實土人參就是白蘿卜,而五穀雜糧,就是小麥等。每一餐都是這樣,可不就是讓歐陽青給餓瘦了來?也算是可憐。
宮娥忍不住的抬頭看向歐陽青,不知道歐陽青怎麽一個想法,居然一點也不怕,這樣的關照,也真是難生存,“那多謝雲妃娘娘關心了。”
她不想去爭辯什麽,這麽久的時間了,難不成還不知道雲妃娘娘是個什麽德行?
就是因為知道,也就沒有必要說的那麽多了。
雲妃娘娘無處發泄,滿腔的怒火全部都鬱結於心中,瞪著歐陽青,隨後開口,“妹妹也別過於生氣,這麽個不懂事的丫鬟,也的確應該要換人了。”
說著就又衝宮娥們開口,“把這個丫鬟給帶走,生來就沒有伺候主子的命,不識得好歹,就應該去死!”說完話,就要帶著那丫鬟。
歐陽青看著小宮娥求助的樣子,心中歎上一口氣,果然還是個小孩子,怎麽能夠就被人給這麽對待,再說這是遷怒,歐陽青再怎麽樣,也是不希望這小宮娥去赴死。隨後開口,“慢著。”
雲妃娘娘回頭看著向她,滿臉的得意洋洋,“妹妹該不會是還舍不得這樣的一個丫頭吧?這丫頭可一直都不怎麽樣。居然也不好好對待妹妹,就應該喂了鳩酒而死。”
“也不過是一個丫頭,這也針對她做什麽。”歐陽青從來都不希望無辜著去死。
雲妃娘娘像是沒有聽清楚歐陽青說的話,隨後開口,“妹妹說的是什麽話,隻不過這個丫頭,就該死。”
“你到底要人怎麽做?”歐陽青不想再跟麵前的這個女人糾結。
“求我。”雲妃娘娘麵容帶著奇異的笑容。
“來找我,也就是想要我來求你?雲妃娘娘,你莫非是真的有病吧?”歐陽青看著雲妃娘娘,看著對方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怎麽,你還不願意嗎?”雲妃娘娘顯露了真麵目,帶來的丫鬟,都是她的心腹,也都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你這次來,王上知道嗎?若是知道,怎麽可能會允許你這個樣子。趕緊回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歐陽青高高在上的樣子讓雲妃娘娘越發的妒忌。
雲妃娘娘不再多說這樣的話,轉身離開的時候,還說上一句,“你給我等著。”她從來都知道,歐陽青一直都是敵人不能夠放過她。
宮娥給留了下來,歐陽青看著這小宮娥的年紀也不大,就出聲詢問,“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翠雲。”她發抖著身子,看著個個虎背熊腰的宮娥要拉走她的時候,她是真的害怕著的。現在也還會心有餘悸。
“嗯。是個不錯的名字。”歐陽青應上一聲也就沒有再開口詢問別的,像是隨口詢問的是。
翠雲看著歐陽青又閉目養神,心中不由的欽佩,主子還真是厲害,單槍匹馬卻能夠把人都給說跑了。哪裏是一般人能夠比的,也不由的覺得羨慕。
“是剛調過來的小宮娥嗎?以後就好好的伺候著我吧。”歐陽青雙腳不能夠站立,做什麽都麻煩,隻能夠坐在輪椅上慰藉一下自己的人生,更多的反而是像著一個木偶,呆木木。
其實歐陽青一直都想要偷跑出去,隻不過現在是想跑也跑不掉,粗衣麻布也不見得她擁有任何的低下頭的態度,反而是越發的高傲。
翠雲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同著小主一般,不固定好像現在一點也不太可能得。小主是誰都比不上的一個人物吧,可望不可及。
她高興的應上一聲,“是!”
歐陽青閉上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家徒四壁也不足為過。這日子也許會過得更加的艱難,不過她也不太介意是如此,本來這個樣子也是十分的正常。她隻是一個被軟禁的人,哪裏能夠奢求這麽多?
窗突然被撞開,一陣的咕咕聲,歐陽青睜開眼睛就看到窗外正站著一隻鴿子。腳上幫著一個小木桶,她伸手,鴿子也就自然的落在她的手上。
“家似曾相識,如今問歸處。”
一首詩她輕輕的念出來,發現字跡犀利,反倒像是一個男人寫的。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到底是誰,不由的臉上帶著笑,看來這個人還是挺想讓她出宮的。
她讓翠雲把她推到案頭前,拿出一張宣紙,鋪開,就研墨寫字。
明明是剛剛下了雨,鴿子是淋雨飛來,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歐陽青覺得可愛,伸手去摸一摸它。小灰鴿沒有反抗,是任由著讓她摸著。
而屋子一旁的火炭上燒的紅火,鴿子從歐陽青的身邊下來,隨後走到木炭旁,一點都不怕火的模樣,嘴裏一直咕咕叫,側著小腦袋,黑溜溜的小眼睛一直都在打量著火炭。
歐陽青看著覺得有點意思,也就再觸碰了一番這個小腦袋。
她拿起筆,在宣紙上開始寫著,“一入宮中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隨後將紙條放到灰鴿的腳上綁著。
看著灰鴿還全身濕漉的模樣,她開口,“不如還是好好的待在這兒,等雨停了再走。”
灰鴿像是聽懂了一般,滴溜溜得看著歐陽青,果然是沒有離開。
正在聽屬下匯報消息的雲萃收到了鴿子,上麵寫的也就讓他看的忍俊不禁。如今才是後悔了?之前又噗做什麽?
下屬哪裏見得將軍笑過的樣子,平日裏都是一副不苟顏笑的模樣。不由的身子一抖,將軍懷春總是情,總不能夠是其他的想法,那不應該的。
歐陽青再醒來的時候,鴿子都已經飛走了。她輕輕打了一個哈欠,看著人,再伸了一個懶腰。最後看著翠雲打水進來,這才洗漱了一翻打水上床看書去。
相思近何年?誰也不清楚不是?歐陽青再起床,也就看了看外邊得風景,嘟囔一聲,“哪有什麽煞風景之事?”
如今鴿子也沒有再回來,她自己說的話,也頗為擁有怨婦的感覺,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臉,暗歎自己的厚臉皮。
雲萃倒是忙著另外一件事。
時年不過幾日,新皇下旨稱雲萃在軍營先斬後奏,妄聽聖意,剛腹自閉,實在難以擔當將軍之任。
令初下,所有大臣紛紛上前準備要一個說法,怎麽皇帝說要撤一個將軍,誰不是慌亂成一堆?這可是國之根本,誰還會像雲萃一般用兵如神?
趕緊的拖著疲憊的身子換上朝服,又要去大殿之上爭論一翻。請求皇帝收回成命。又紛紛都跪在了他的大殿麵前,說著若是君不同意,那就一直跪下去。
偏生皇帝同著雲妃娘娘在殿中與人顛鸞倒鳳,混不在意外邊大臣的死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何還要先做這種事情,難不成也就因為他是新皇登基?
實在是氣煞人罷了!
這邊有要人要人來一起去上奏王上的,當然還有快馬加鞭把旨意傳給了雲萃。
當著眾位兵將麵前,將聖旨收下。
兵將又紛紛圍繞著雲萃開口,“將軍為何要把聖旨收下!”
“您為這西周難不成還不夠努力嗎?”
“新皇登基就想弄個下馬威,也未必小看了軍營這數十萬將士!”
雲萃聳聳肩,同著所有人開口,“全部起立!都站好,列隊!行操三次!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們這般實行權利罷了。”
說完對著整齊劃一步伐,還有震天的喊聲滿意的轉頭而去。
一反平日常態的大臣們反而也是依舊跪在殿前,等著新皇收回聖旨,如若不行,便是一陣的哀淒哭嚎,仿佛是遇見了什麽不得事情。而新皇依舊恍若未聞。
雲妃娘娘好奇著新皇的決定開口,“王上這般決意,難不成不是因為惱羞成怒?”
“愛妃這就不懂了我的意思了不是?”千心鴻把臉埋進在雲妃娘娘的胸口裏。
聽得雲妃娘娘嬌笑著,“那王上告訴我好不好嘛?”
“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隨後閉口不談,不願意再同人說話。
看著千心鴻這般連她都隱瞞,心中不停的氣惱。什麽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接近這個男人。
本是夏季,正值氣候炎熱,天氣幹燥,白蒙坐在北疆大營帳中,西周的數十萬大軍駐紮在此,營寨連綿數十裏,錦旗蔽日,黑雲壓城般,一片肅殺之意。
一匹駿馬駛進軍中,守營的將士皆是單膝跪拜。氣勢高漲的喊上一聲:
“澤天副將!”
“嗯,將軍呢?”澤天利落的翻身下馬,轉頭問旁邊的小士兵。
“啟稟副將,將軍正在帳中等您。吩咐我們任何人不得打擾。”小士兵急忙回答道。
澤天聽完小士兵的回答,匆匆向帳中走去。
“將軍,宮中傳來消息,歐陽青小姐確是被新皇接入宮中。”澤天深色凝重的說。
“我知道了。”一身儒服的白蒙雖未穿戰袍,但臉上的從容不迫卻是不怒自威。
“將軍,難道我們不去救歐陽青小姐嗎?”澤天一臉急切的問到。
“不急,等消息”白蒙鎮定自若道。
“可是…”澤天還想再說些什麽,卻是被白蒙一個手勢阻止了。
“下去吧。讓宮中的暗影保護好她,若沒有生命危險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白蒙說完看了看帳外,這炎炎夏日竟是開始起風了。
“是,將軍。”澤天領命退下了。
宮中
天黑,一日又過去了,掌燈時分,僻靜的院落中依舊燭火通明,房中陳設簡單,隻正牆上掛著幾幅花鳥畫,休息的臥榻和圓桌,板凳。歐陽青正坐在桌前,思緒萬千,也不知白蒙在邊疆怎麽樣了,她心知白天太子和雲妃娘娘來看望。雖然麵上熱情,噓寒問暖,這雙腿卻是被他們控製住了,沒辦法逃出去,自己就是白蒙最大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