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監獄探監
卻隻到是在看清這牢獄之中是誰的時候,金夕和如玉都嚇了一跳。
沒想到他們小姐要來探望的人竟是已經嫁入葉府的熊芸。
“你們先下去吧?我要同熊芸說會話!”歐陽青淡淡的說。
“可是……小姐你就不害怕嗎?這裏……”如玉自顧自的說,然後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感覺此刻站在這間老房麵前,卻依舊覺得陰風陣陣,好像有無數的冤魂在她的耳邊說話一般,很是恐怖啊!
金夕卻蹙眉低聲道,“好,小姐,奴婢知道了,您若是說完了話,便直接到前麵的轉角處,金夕和如玉便候在那裏呢!”
歐陽青慢慢的走進了那間牢房,隻是她卻僅僅隻是站在牢房外,跟牢房內的女人隔開了一道牢門。
牢房的視線相當的暗沉,隻有外麵的燃燒著的火把冒著淡淡的光影,隻能讓她看到一個身形襤褸的女人坐在了牢房的地上,地上很是潮濕,泛著濕噠噠的惡臭味,不斷有老鼠以及蟑螂不斷的在陰寒的牢房裏上躥下跳。
從那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爬過去,隻是那女人似乎卻是一丁點的感覺都是沒有的,她隻是木然的睜著眼看著天牢中唯一的天窗,眼神呆滯,身上穿著寬鬆的白色的質地劣質的棉麻囚服,卻秤的她愈發的消瘦和形同枯骨。
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歐陽青走進了一步,那蹲坐在地上的女人似乎依舊沒有發現她的存在,亦或是此刻的她早已是生無可戀了 吧?
“雲姨娘?”歐陽青輕聲叫喚了一聲。
那原本還是一臉死寂的女人此刻卻猛地轉過了頭來看向她,竟是沒半分的笑意,隻倒是一雙原本精致美麗的麵龐此刻卻帶著鬼魅一般的憔悴和驚恐。
歐陽青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刻也是被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秦臻雲給生生的嚇到了,不由得小小的退齁了一步,隻是身形倒是還是相當淡定的。
“你……歐陽青!竟是你……唯一一個來探望我的人竟然是in!”秦臻雲也不知道是在對她說,還是僅僅隻是自顧自語而已,說完她便是大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而悲慘。
“不曾想多日不見,你竟變成了這般?”歐陽青卻拂了拂袖,以一種極其不屑的神態來揮開這附近的濕腐的氣息,眼神之中都是厭惡和嫌棄,她可不自認自己是一個什麽高尚的人,與秦臻雲之間的積怨並非是今生的事,更是前世的恨,
雙倍的恨意,早已根植到了她的內心,她是不會輕易忘記的,也不會說此刻的秦臻雲已經淪為階下囚,而且不過是幾日的時間,這秦臻雲就會被問斬,所以她大發慈心前來看看她,說起來這秦臻雲從清溪來到西周京城,現在卻鬧得這把田地,怕是這隻言片語之間也早已是傳到了清溪了的,她的父母既然未曾來到西周京城,讓秦臻雲流落到如此這般的田地,向來也是被父母給徹底拋棄了吧。
顯示在普化寺那種聖地做出了那樣恥辱而不要臉麵的事,他們秦家雖然不是什麽大門大戶,但在清溪也算是叫的名諱的小家了,此番女兒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自是讓他們這些作父母的感到了莫大的恥辱,嫁人之後竟還陪著夫家犯了如此的大罪。
倒是沒想到會這般?
現在也算是單反隻要跟葉家扯上關係就會又株連九族的可能吧?
……
這秦家父母這般一個比較,自然還是舍棄掉這原本的引以為傲的女兒了?
也難怪了秦臻雲在看到是她來看望她的時候,情緒竟是激動道如此的地步,顯然也是因為被關入到這天牢之中,竟也是全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看望過她了吧?!
“所以你是來嘲笑我的?”秦臻雲的語氣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若是換上起來那清麗的麵龐,倒還顯得此刻靈氣逼人,可是此刻這張滄桑而疲倦的麵龐上配上這樣的表情倒是有點可怖了。
“倒也算不上是嘲笑你的?我沒你想的那麽無聊?”歐陽青嘴上雖這般說,但行動卻是絲毫不曾演示自己的此刻的厭惡, 她一直都用袖口演清月公主了自己的鼻尖,似乎對著天牢之中的氣味相當的排斥和不能忍受。
“這裏沒其他人……你也不用再裝出你那大家千金的容忍之度了吧?我現在這樣子還不都是你害的嗎?你還在這裏惺惺作態做什麽?”秦臻雲突然一下子衝到了天牢的木柵欄之上,他的雙手死死的握住離歐陽青最近的木柵欄,十根手指深深的嵌入其中。
仿佛隻要此刻推開這恒更在她麵前的木柵欄,她便能上前一把將歐陽青給手刃了。
歐陽青對於她此刻滔天的隻=恨意倒是早已心中明了的清清楚楚在,隻是淡然的站在原地,眼神冷峻,神色如常。
“這話或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你在我父親母親麵前可不是這般的?如果不是我阻止了你的計劃,現在像你這般……如同階下囚一般淒涼可憐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我了吧?”歐陽青一個自一個字的說,她湊到了女人的麵前,語氣之中皆是挑釁之意。
秦臻雲顯然是被歐陽青給氣到了,她原本嵌在木柵欄上的手猛地逮住了時機朝歐陽青撲來,歐陽青卻隻是筱小動蓮步往後退了一小步,便跟女人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轉而秦臻雲連最後的意思的冷靜都消失的幹幹淨淨,她瘋狂而尖銳的叫喚了起來。
“是你,是你……果然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當時普化寺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幹的?”秦臻雲哭喊著說,她此刻竟是如同鬼魅了一般,很是下人,一頭黑發胡亂的披散在肩頭,雖然她的舉動而攪動在臉上、身上,卻不曾想秤的原本那慘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一張臉更是形如鬼魅。
“是我……那又怎麽樣?如果不是我派人將你我給掉了個包,現在如你這般的人便是我……”歐陽青清清淡淡的說,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在尋常不過的事,跟秦臻雲的憤怒和瘋狂比較起來,她的情緒太過的平靜和淡然,倒像是一個從頭至尾就一直都置身事外的人,這卻愈發的顯的女人的情緒激動且低下。
“你……真的是你,都是你……歐陽青,我恨你!”她突然又格外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容竟是格外的鬼魅,仿佛被染上琳琳的鮮血一般,血口獠牙,隻倒是要將歐陽青一下子吞入到腹中方才能解恨一般?
歐陽青卻也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似乎對秦臻雲這般的神情狀態很是好笑,她的笑意漸漸地轉深,竟是讓這晦暗的牢房都明亮了幾分。
“雲姨娘,你似乎是搞錯了什麽?”歐陽青笑過之後,便又用袖子演看演嘴角,然後輕聲道。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秦臻雲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顯得格外的痛苦,她眼中透露出巨大的憤怒。
“不是我對不起你什麽?從頭至尾都是你自己非要跳到這件事之中來?”
其實前世今生,雖然有些事未曾變,但有些事卻已經大變樣了,就說前世這時候她早已有孩子了,可是今生呢……她跟白蒙的緣分卻是還才開始,她卻還想將這份緣分天長地久呢?
可是這些也都是眼前的女人自己的選擇,如果不是她貪慕母親的東西,又怎麽會答應太子妃的要求來到西周京城,更是企退氣死母親,從而取代母親的地位呢?
“是你……想要取代我母親的位置!你甚至還答應了太子妃幫助她除掉我吧?”
聽到歐陽青前麵的話,秦臻雲的眼神之中的情緒並未變,依舊是濃濃的恨意,隻是在聽到歐陽青後麵半句的時候,她的眼神情緒大變,一下子就像是活脫脫的變了一個人一般,驚恐萬分的看著歐陽青。
“你……你什麽都知道?”秦臻雲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說。
歐陽青也隻是淡笑,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輕描淡寫的說,“如果不知道的話?或許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或許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愁苦事情呢?”就像是前世的她,幫助這千心宏和慕容淩兒得到了西周,最後卻是為這兩人奪下了西周的江山,看著這兩人狼狽為奸,害死了她身邊的所有的人,最終還讓自己落到了一個格外淒涼的地步?
她這番話其實是帶著巨大的悲痛的,至少她已經很少表露出自己對前世命運的不甘心和悲痛了,可是現在她卻也表露無遺,隻是聽在秦臻雲的耳中卻不是那麽回事。
秦臻雲隻覺得歐陽青是故意說這些話來膈應她,嘲笑她——明明什麽都看清了,偏偏還要將她當做一個傻子一般來哄騙?
你說這是不是對她莫大的隻侮辱,她本來已經快要套出西周的京城了,可是當時在那漏雨的寺廟之中,她卻自動放棄了,任由官兵抓到她,因為她知道就算她逃出了西周,她也是一個無處可去的人,她還能回到那裏去呢?
是清溪嗎?
這怎麽可能呢?從前她的阿爹啊娘也是對她視若珍寶的,她是他們最引以為傲的二女兒,她能從爹娘的臉上看到隊她的欣賞和自豪。
可是這普華寺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啊?可是她給家裏去了家書,得到的隻是爹娘一句無情的,你且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