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敲擊點撥
歐陽青急急地說,“你們將軍在哪裏呢?快推我去吧!”
芍藥隻是嘴角勾起了明了又好看的笑,她點了點頭道,然後便推著歐陽青往白蒙的書房走去。
果然,不出歐陽青所料白蒙真的在書房。
隻因遠遠便聽聞了那哀婉的蕭聲,雖氣息十足,但曲調未免哀婉,居然是廣陵散。
其實歐陽青一直都是通曉音律的,那天雨夜,她是故意騙白蒙她不識音律,於是讓他親口說出那琴聲是——鳳求凰。
沒想到白蒙不僅僅琴技高超,連笛也吹的如此之好。
歐陽青擺下了一個手勢,讓芍藥就在庭院的走道上讓他停下來。
然後她便聽到了芍藥相當花癡的聲音,“歐陽小姐,是不是覺得我們少爺特別的厲害!”
歐陽青點了點頭,輕聲說,“是啊!簡直是意料之外!”
“那可不是,我們將軍琴棋書畫皆通曉,而且還是各中高手,若是哪日讓你看到我們將軍作的畫,定會驚豔您的!”
芍藥雖說的誇張,但她知道白蒙便是有這樣的本事,做任何的事能做的很好,讓人的目光難以從他身上移開。
此刻白蒙便站在窗前,背對著她,似是跟上次偷偷瞧見他彈琴一般,總覺得她像是一個偷窺他的小人。
他身上的那件帶血的衣袍早已換掉了,此刻身上是一件高襟的黑色寬袖外袍,綴以陰紅繡紋,腰間玉帶所束,一頭黑發又瀟灑而不羈地垂了下來。窗外月桂花香,隨風而落得一抹黃點綴在了他墨色的發絲間。
空氣之中飄蕩著月桂樹的花香,很多年後,她都記得這一刻的畫麵,記得這一刻空氣之中飄蕩的香氣。
隻一個背影便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一曲作罷,白蒙緩緩地放下了手,幽幽轉過身來,目光帶著冷夜的寒光,卻奪目而璀璨。
歐陽青忙低垂下了腦袋,將自己帶著癡迷地目光轉移開,芍藥也忙識趣地對著白蒙微微施禮道,“這……將軍,小姐已經送到,芍藥就先下去了!”
白蒙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芍藥轉身離開。
秋日的晚風有點冷,歐陽青看著他步態沉穩地朝她一步步走來,帶著一股強而有力的風,然後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怎麽來了?”
他耳力過人,其實歐陽青剛剛到的時候,聽著她在跟在芍藥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麽,便知道是她,隻是他卻沒有出聲,成功的將一曲給吹完了才轉身。
歐陽青並不回答白蒙,卻自顧自地問,“將軍似乎有心事!”
白蒙愣了下,他的心思?
有那麽明顯嗎?
他直起身,唇角微微泛起弧度,“木頭人才沒有心思呢!”
木頭人?
他不就是嗎?
“是啊?將軍可不就是木頭嗎?有心思的木頭人才最讓人煩惱!”
看著她在月光下明朗的淺笑,微風卷起了她的發絲,引來陣陣香,也不知是從她身上傳來的,還是從什麽地方……
“哦?怎麽說?”他被她這雙大笑的雙眼微微晃了神,旋即才輕聲不解道。
歐陽青彎彎嘴,有點泄氣地說,“怎麽提點都不明白的人是不是木頭人?”
“哥哥,青青,我們回來了!”白雪的一聲歡聲笑語將歐陽青的話給衝開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將剛才的對話暫時擱置。
見白蒙和歐陽青站在石亭前,彼此都沒說話,兩人卻都是風情俊朗之人,白雪一拍手激動地說,“你們怎麽在這裏?”
歐陽青剛啟唇想說什麽,白雪便又激動地打斷,一雙杏眸帶著靈氣在歐陽青和白蒙的身上來回的掃視,歪著腦袋曖昧地說,“這秋日賞月,佳人再側,果然是好雅致啊!嘖嘖……”
“我說過多少次,你還未及笄,莫要這麽晚了還在外麵溜達來去!經.文不是好有幾遍沒抄寫嗎?再加上三遍!”
說罷便推著歐陽青的輪椅朝著亭外走去。
白雪鬱悶地直跺腳,她說錯什麽了嗎?哥哥怎麽又罰她抄寫經.文啊?
怎麽又……
……
歐陽青被推著朝門邊走去,不免有點無奈開口,“你會不會對雪兒太過嚴厲,而且我覺得李源大夫是個不錯的人選,你何必……”
“我還不知道你有作媒人的喜好!”白蒙冷淡地說,跟剛才那溫柔細語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千心宏這幾日為了討太子妃的信任,一連幾天都沒碰葷腥了,忍了幾天的時間,還是忍不住將雲煙從喚香樓給接了回來。
屋內暖香靡靡,雲煙隻穿著繡著桃紅的肚兜,外麵一層薄紗,幾乎形同於什麽都沒穿。雲煙身姿曼妙,腰身柔軟,在昏黃燈光下愈發顯得膚若凝脂,隨著她的長發擺動,那柔軟的腰肢更是仿佛無骨。
千心宏一邊喝著小酒,身上的衣袍微敞,神情萎靡,目光卻帶著淫靡之色緊緊地落在了雲煙半裸的鏡頭和赤.裸的光潔的後背。
“殿下,雲煙已經跳了快半個時辰了,雲煙真的累了……”雲煙躺倒在了千心宏的雙腿上,細嫩白皙的胳膊環住了千心宏的脖頸,嬌喘著說。
千心宏的大手順著雲煙如凝脂般的肌膚。用力的揉捏,他十分享受那種細嫩如絲綢的肌膚在他手下被蹂躪的感覺。
所以隨著他手的用力,雲煙便發出了陣陣沉重的嬌喘,一張精致的臉上羞紅中帶著痛楚的壓抑。
這是太子千心宏的癖好。
千心宏的手一下子掐在了她柔軟的胸部,雲煙一聲痛楚的嬌喘瞬間從嘴角蔓延了開來……
“啊……好痛啊!殿下!”
千心宏卻沒有鬆開的意思,隻是掐著雲煙的脖頸,讓她看上去猙獰之中透露出較楚的美感。
“你知道本太子為何讓你一直跳嗎?”
雲煙相當困難地在千心宏的懷中找到一個稍微舒適的點的位置,不至於讓自己的脖子被卡的太死,方才格外費力的說,“奴……奴婢不知……”
伴君如伴虎,她們這些風月場所之人比誰都清楚,她怎麽敢妄加猜測太子的心思呢?
千心宏流露出失落,爾後又在她胸口重重一捏,雲煙立刻又發出一聲痛苦的嬌喘,千心宏隻覺得全身都被這一聲嬌喘給叫麻了,這可是他那個正牌妻子所不能給他的。
太子妃也是絕色的美人兒,可是可能出聲武家,舉止太過刻板和爽朗,沒有此刻這……禁忌之中夾雜著冒險的刺激感,這樣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因為本太子就像是看到你香汗盈盈的樣子啊?”千心宏放浪地笑了起來,一雙手在雲煙的身體上上下遊走。
“殿下,你真是太壞了!”
雲煙嬌喘道。
突然門外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千心宏本能地警覺,一把將懷中的雲煙推在了地上,迅速變臉冷聲道,“自己多大帷幕後麵去!”
雲煙覺得格外的委屈,可就算整個喚香樓內她是最得寵的,那又怎麽樣,雲煙狼狽地將身上的透明的薄衫緊緊地拉到身上,訊速地退到冰冷的帷幕後,仿佛剛才的溫存從來都未曾存在過一般。
門也在此刻被一腳踹開,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地摔了進來,然後立刻就伏下身子恭敬地趴在地上,額頭冒著冷汗,哆嗦著嗓子道,“殿……殿下,奴才……未曾攔……攔的住……清月公主!”
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跟著進來的清月公主給一腳踹開,“給我滾開!”
小太監連滾帶爬地爬到了一邊。
清月公主和千心宏對視,兩人彼此眼中都是嫌惡。
“我的好妹妹,你還是如此的潑辣!”此刻千心宏已經歪著身子斜躺在了軟塌上,目光迷離地看著怒氣衝天站在門邊的清月公主。
清月公主則掃了一眼千心宏那衣冠不整,胸膛半路,麵露潮紅的模樣,不屑地別開了臉來,從鼻尖內冷哼了一聲道,“三哥,你何嚐不是呢?哪次見你你不是處於發情期!”
登時,整個寢室內一眾奴才都撲的一聲跪了下來,太子性情暴躁,誰都知道,敢跟太子這樣說話的,恐怕不是當朝的王上便是眼前的清月公主了吧。
果然下一秒,清月公主的脖頸就被千心宏一把掐住。
“清月,你不要以為王上對你疼愛有加,我就不敢將你怎麽樣!”千心宏的眼眶都紅透了,帶著嗜血的殘忍。
清月公主沒想到千心宏真的敢這般對她,也的確是疼,感覺脖頸處的每一塊骨頭都要移位了。
她相當費力地啞著嗓子冷聲嘲諷道,“你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掐死我好了,看看父王怎麽辦?”
一旁的小太監旁跪著挪著身子到千心宏的腿邊,一把抱住了千心宏的雙腿,哆嗦著懇求,“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家和萬事興,家和萬事興!”
又是一腳正重那小太監的胸口,冷聲陰狠地說,“什麽時候輪到你多嘴了。!”
但到底還是放下了卡在清月公主脖頸上的手,清月公主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整個放鬆了下來,又重重地咳了兩聲,一直知道這三哥心狠手辣,沒想到連她這個親妹妹都能出手這麽狠!”
“說吧,你今天跟個瘋狗一般闖進我寢宮有何事?”千心宏已經重新撂開袍子坐在了軟塌之上,整個人斜著身子,完全就似沒骨頭一般。